第769章 德芸泡溫泉!【求訂閱】

正文卷

孟鶴糖也差點綳不住師哥的話語,收拾了好一會兒情緒才道。

「接下來是欒笑語。」

齊雲成依舊解釋:「欒芸萍的閨女。」

「燒麥。」

「燒餅的兒子,實不會起名字。」

「張金缽。」

「張鶴侖的兒子,我就不吐槽他是不是給兒子起法號啊。」齊雲成看向觀眾開口。

孟鶴糖深吸一口氣,深情款款地念下面話語,「接下來請把我的骨灰分成三份,一份留給我的愛人,一份留給我的孩子,還有一份請埋在一棵樹下。

讓我在樹下靜靜地看著這個世界,有風的時候我會跳個舞,烈日炎炎請讓我焉一會。

請幫我截一段樹枝,為我的愛人做一個拐杖,讓她也能自己走下去。

請把我埋在這棵樹下吧,就讓我靜靜地看著這個世界,什麼都不要做,因為會累。

我想休息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很會長,可能是永久。

天很藍,找個風大的地方,把我忘了吧。」

一段話語,演員在舞台上動了心思,這是他好好打磨出來的,或者這就是內心深處的話語,想要演繹表達給觀眾。

正因為如此,演員已經濕潤了眼眶。

對未來的事情,誰不感慨,人都有沒的一天

齊雲成自己也在旁邊看著,沒再怎麼搭話。

不止他,觀眾們、師兄弟都進入了一股沉浸式的感情。

尤其一句天很藍,找個風大的地方,把我忘了吧,很能勾人心弦。

「馬上就要火化了,我希望火化的時候火大一點。」

「為什麼。」

「讓我死後能再火一把,別了,孟鶴糖。」

到這裡,齊雲成覺得不對勁,抓准氣口的位置,打住一下。

「等會兒。」

孟鶴糖此刻眼睛已經發紅,被師哥的打斷很不解,因為在他的情緒之中馬上就要鞠躬下台,只能下意識接。

「怎麼了?」

「遺書說完,是不是馬上你的葬禮就要進入其他環節了?」

「是。」

「那好,我趕緊走。」齊雲成果斷回頭,去往下場門的方向跑。

孟鶴糖疑惑,完全不在計畫之類。

「幹嘛啊?」

「我叫我閨女吃席來,你涼了,菜不能涼啊。」

哈哈哈哈哈!

「好!!」

呱唧呱唧呱唧!

到這裡整個底就算是給了,孟鶴糖趕緊朝著師哥的方向追去。

觀眾們也樂呵呵的叫喊,鼓掌,情緒一下從剛才帶了出來。

而一下台,張九喃便好奇的跑過來問,昨晚參加討論,都來了的,「孟哥,微薄熱搜那包袱怎麼沒使?」

「喲,我給說忘了。」孟鶴糖說不出的慚愧,這是收尾的包袱。

頓時明白師哥為什麼要陡然一下改動了。

這是察覺出來了。

但那時候來不及提醒,已經說到那了。

「對不起師哥,我沒想起來。」

「沒事。」

齊雲成無所謂,說的時候真是動了感情,要不然不會忘,「我挺喜歡這段相聲,表達了你想表達的,趕緊收拾一下,馬上要上台。」

「好。」

孟鶴糖去到後台擦了擦眼睛。

而另外一邊郭得剛、於遷瞧到最後,不可能看不出來情況。

「挺好,點子也不錯。但也幸好沒有完全按照這個情緒使下去,雲成一下給提起來了,要不然觀眾怎麼辦?停留在這?」

郭得剛點點頭,很自豪的說一句,「您看得出來最後一個底是雲成現找的嗎?」

「哪能看不出來啊,就連曦曦吃席那估計也是當時隨口一說,然後沒想到能串起來。

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

這個東西就是靠舞台經驗了。」

郭得剛滿臉笑容,端起旁邊的杯子喝一口水,「雲成已經是一個非常非常成熟的演員了,能控制一切,不賴,整個相聲都不賴。」

老兩口越發知道孩子們的成長,不過聊不了多久的天。

待孩子們重新登上舞台的時候,岳芸鵬邀請著他們一塊兒出去。

他們出去,下面觀眾爆棚的掌聲。

「謝謝各位吧,現在就是咱們德芸社的主要演員們,下面還有德芸社的主要坐冷板凳的。」

郭得剛簡單說說,轉過身去找孟鶴糖,「今天讓我們意想不到的就是小孟。」

身為乾爹的於遷心中充滿喜悅,「對,我也沒想到弄了這麼一個節目,他今天從進劇場開始就一直在醞釀情緒,表演出來效果不錯。小孟,你上來吧。」

「欸。」

從師兄弟當中,孟鶴糖來到師父和乾爹的中間。

「這個不容易,因為在相聲的歷史上幾乎沒有這種題材的作品。為什麼演得少呢,就是因為它需要演員有極高的表演技巧,這個東西需要完全進入角色,你稍微跳出來一點,觀眾看得出來是假的。

這麼年輕,今年六十六了?」郭得剛故意逗一下孩子,孟鶴糖沒開口,瘋狂搖頭。

「如此年輕的演員,他能有這種想法,有這種追求,在藝術上是一個了不起的舉動,很值得表揚,」

呱唧呱唧呱唧!

台上台下都給予不少掌聲,這種類型的相聲,的確少見。

有一些驚艷感。

「另外得說說雲成,其實也沒得說,都瞧得出來會說相聲,哪怕捧哏整個人的狀態也在那。

盼著吧,盼著你以後六十六歲能成為一個藝術家。」

上了節目之後,師父對於他們誇是真誇,齊雲成在後面樂呵呵開口,「我還是更盼著我帶著我閨女吃席。」

「吃誰的。」於遷搭一句。

「誰答應吃誰的唄,我跟我閨女可以自帶碗筷。」

「沒聽說過。」

於遷喜歡接一下話,沒想到接出問題來了。

導致笑聲一陣一陣的洋溢。

而再把其餘徒弟的作品都評價完了後,今天需要觀眾們投票了。

投票外加昨天打工獲得的提成券。

整個德芸隊伍有了變化。

有解散也有把從冷板凳提回來的。

從冷板凳上,要了閻鶴相、秦霄閑和何九華後,錄製結束,觀眾們慢慢的開始散場。

散場,齊雲成等人終於能在後台歇著,他們這個團綜不可能不累。

又是實習打工,又是花費大量時間研究作品。

身體可能歇過來,精神上一直專註著團綜,沒有太放鬆。

正因為如此,郭得剛和於遷暗地裡有計畫,看著正脫著大褂的孩子們開口。

「準備啊,一會兒都動身。」

「去哪啊師父?」燒餅摺疊好自己大褂,興緻勃勃地看著老兩位。

「還能去哪?咱們在什麼地方,在午飯前一塊兒泡泡溫泉,忙了一兩天也得歇一天啊。

有空的跟著一塊兒。」

「喔,好誒!!」

後台,一幫師兄弟跟孩子一樣,都歡呼了起來。

印象中還真沒有和師父他們一起泡過溫泉,十足新鮮。

屁顛屁顛的,燒餅這邊手快,大褂弄好去幫別人脫,生怕給耽誤事情。

像欒芸萍、孟鶴糖都是他給「扒」下來的。

「我就沒見過你這麼脫大褂的,晚去一秒水就不熱了是么?」欒芸萍無語的慌。

「趕緊吧,早點去早點玩,離中午可沒多少個小時了。」

簡單收拾完。

由師父、大爺帶頭去向德芸水都的溫泉。

說是德芸水都,無非拍攝需要一個名頭。

實際這家是天津首家超六星級東南亞風情溫泉酒店,集溫泉、餐飲、客房、商務、娛樂和休閑為一體的高端綜合性溫泉酒店。

一位位洗完澡,都前往溫泉房間聚集。

一聚集發現最左邊放毛巾的地方還有攝像機。

齊雲成把身上的毛巾掛上去,「我就說有事,幸虧小岳沒有光著膀子進來,」

「我也想光來著,結果被告訴不幹,那時候我就猜著了還要錄製,我不管你們了啊,我先下水了。」

燒餅很興奮,邁腳進了偌大的溫泉池,池子不小,都夠他們一幫人游泳的。

「真舒服嘿,都下來吧。」

像下餃子一樣,師兄弟都開始泡上,包括齊雲成,他泡上之後一個人坐在一邊,他不像其他人那麼愛動,因為他就不怎麼太喜歡水。

身上毛病不是一般的多。

全部是前世留下的。

可其他人不一樣,碰到水就跟見著親人一般。

「來,我給你們展示一個狗刨。」

張鶴侖下到池子,身子一低,徹底進到水裡後,從左邊開始狗刨,手腳一塊兒動作,泛濫起不少的水花。

「狗有你這麼刨的嗎?」齊雲成有一點發言權,家裡養著麵條,「你手得來回在下面倒騰啊,兩隻爪就是一左一右的來。」

「那我再來一遍。」

張鶴侖要重新到左邊,忽然房間的大門來了人影。

師父、大爺,外加一塊兒跟來的孫悅。

「喲,孫老師你怎麼來了?」岳芸鵬從水裡起來問道。

「我怎麼不能來了。」

看著孩子們在水裡活躍,郭得剛披著毛巾打量一眼,再看向孫悅「都泡上了這是?來吧,天氣太熱了,帶他老豬也洗洗吧。」

孫悅的確怕熱,來到這都還一個勁扇扇子,「沒這樣的,等你們洗的時候,我給你們衣服都偷走。」

「是要把孫老師扔進來嗎?」

「別啊,別亂來啊,你們真抱不動我。」

「試試唄孫老師。」

張鶴侖第一個從水裡出來,他跟孫悅一比,雖然都是胖子但小巫見大巫,雙手環抱身子後一個勁的用力。

可惜再用力,孫悅整個穩如泰山,一動不動,步子沒慌一點。

反而孫悅一用力,張鶴侖直接被放地上了。

放到地上他就蒙了,「他太胖了,我都不知道我剛才抱的什麼。」

「算了算了,我自己下來吧。」

孫悅是師叔,他要下來一幫晚輩都過來攙扶著,這身子要是摔一下可夠嗆。

但是當他的腿,還有大胖身子進水裡後,齊雲成第一個喊起來。

「喲喲喲水上來了。」

齊雲成的戲也不少,他就在旁邊,趕緊地從水裡面跑出來。

跑得速度不知道多快,手腳並用的,生怕自己淹著。

跟要遭難一樣。

站在岸邊的於遷樂得不行,「不至於爺們,淹不死人。」

「本來水位就不低,好傢夥孫老師一下來漲潮了。」

孫悅無語的慌,立刻從水裡站起來。

岳芸鵬和孟鶴糖兩個人,表情默默一驚,「水又淺了。」

「得了啊你們,不帶這麼玩的。」

孫悅重新坐下,舒舒服服得泡著。

郭得剛、於遷不用多說,被齊雲成和燒餅扶著都慢慢坐在池子裡面。

一坐下來,郭得剛看著這麼多孩子,心裡很舒暢,為什麼辦團綜,無非一夥兒一塊兒玩。

而想到什麼,嘴角緩緩上揚。

「剛才表演齊雲成說了一個曦曦的包袱,這是這麼久最讓我樂的一個包袱,我真想像到那時候吃席的畫面了。」

於遷接著話語,「沒錯,太有畫面感了,小丫頭真會這樣啊。」

一說,池子里的岳芸鵬、欒芸萍、燒餅、齊雲成。張鶴侖、孟鶴糖等人都是一個勁點頭,只有秦霄閑、周九量、王九隆等人體會這個包袱差點,甚至秦霄閑從一開始下池子就沒跟上他們的節奏。

也不怪他們,因為他們接觸曦曦的機會少,體會不到笑點。

「挺好,雲成倆孩子都可愛至極。

小岳、燒餅、小欒、鶴侖都是有孩子的。有了孩子之後,你們也都逐漸能明白,不管你以前幹什麼,愛什麼,有了孩子,整個世界都是孩子了。」

「沒錯,您說的太對了。」齊雲成背靠著牆壁點頭,要不然他也不會那麼時時刻刻念叨自己的孩子。

「對了胖子,你來多少年了?」

「差不多十一年吧。」

郭得剛望著這大胖子,禁不住開始回憶,再轉頭看向師哥問道,「咱們那年在哪兒後台勸的胖子上咱這來?」

「濟喃還是鄭州?」一晃十幾年,於遷對於當初的過往也不太確定了,時間過的太快。

但孫悅記得很清楚,因為他是當事人,「鄭州,鄭州那次在後台我說我要過來,順便帶著我的那一幫朋友。」

「那是他加入德芸社,但我認識他那會兒,他才多大,還沒畢業吧。」

一群人聊起了家常,齊雲成在旁邊默默瞧著。

「沒有,96年的事情了。」孫悅撥弄了一下水道。

「96年我認識他,他那會兒在燕京小茶館說書,他在那一堆孩子裡邊……」

「最胖的?」燒餅接一句。

郭得剛搖搖頭,「不止,一堆裡面都是好幾個沒人樣的,可見說相聲的都是人。到現在都是這麼好看的相聲演員,我都感到納悶。

不過說起來,現在好看的之前也好看不到哪去,長大了不知道怎麼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