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 德芸過往趣事!【求訂閱】

正文卷

「誰說的?燒餅不就沒變樣嗎?」

郭得剛吐槽現在孩子的樣貌,於遷立刻旁邊說一句,這讓燒餅難受得,要法沒法,十分委屈。

「大爺,不帶您這樣的。」

「你知足吧。」齊雲成在旁邊打趣,「大爺這是誇你一直都好看。」

「是嗎?」

「你就當真的聽。」

「哈哈哈哈哈!」

一幫人泡著溫泉聊天說笑,很是歡樂。

但郭得剛卻拍了拍燒餅,到底是兒徒,「別看燒餅長得不好看,但他是吃過苦的,像小岳、小欒、小三他們幾個都是一波的,前後腳進來德芸社。

「嗯,沒有燒餅苦不了。」

這時候欒芸萍懟了一句,他這麼一懟,齊雲成在旁邊要死要活的感覺,「沒錯,還真說對了。之前我跟著師父吧,一切都還好,除了演出練功就沒別的。

好傢夥,燒餅04年一過來,我世界觀都快崩塌了,就沒有他惹不了的禍。

睜開兩眼就得惦記他是不是又惹禍了,渾得不像話,不知道他那時候腦子裡想的是什麼,壓根理解不了他的行為。」

只有最了解的人才能說出一大堆的吐槽,真是刻骨銘心的日子,時時刻刻都得提防著。

燒餅苦笑著,尷尬地伸出手在水池裡面畫圈圈玩。

他現在也理解不了那時候自己為什麼那麼渾,跟個動物一樣,完全靠本能做事情。

砸人家窗戶,跟人吵架都是經常乾的事情。

至於弄壞劇場機器,也常有的,完全一破壞王。

「這方面雲成還真是了解,其實他那會兒也沒多大。」郭得剛待在水裡目光向前,微微的發獃,「小岳、小欒來的時候都比他大好幾歲了,可是人越來越多後,基本都他帶著。

那時候帶出來一個他就省心幾分,可燒餅一直都是那添亂。」

「別說我了行不行。」燒餅快哭了,「弄得我跟個禍害一樣,我現在懂事了。」

「行吧,換一個話題。」

郭得剛轉變方向,「這樣……燒餅你得讓你爸你媽找一下網路上的自媒體,你們得發點帖子。」

「發什麼帖子。」

「他爸爸他媽媽為了他把哈爾並的房子都賣了,帶著他,那麼點小孩兒上燕京哭著喊著學相聲,後來網上自媒體說都說德芸社不收學費,人家燒餅把房子都賣了。

你讓你爸說一聲,賣房錢一分錢沒給我。」

「我爸?」燒餅納悶一聲,「他現在說不利索。」

「讓你媽說啊。」

「那我媽能說得天花爛醉,您可別後悔,她只要一張嘴德芸社這點事兒,好傢夥,沒有比她……」

「我去你的。」

郭得剛直接一撥弄水弄他一身,當孩子的現在一個個的都開始逗,然後樂呵呵繼續接話題,「來,我們說燒餅。」

「啊?不是不說我了嘛?」

「誰管你,嘴在我們身上。」

當師父的略微調皮一下,準備開始給其他晚來的孩子們分享一些事情。

一分享,來得比較晚的九字科、孟鶴糖立刻在周圍集中注意力聽,尤其秦霄閑,他在角落裡一直都望著他們聊天。

也不希望能插話,看著他們聊天都開心,因為師哥們的故事不是一般的多。

是他完全沒有接觸過的世界和時代。

「我是親眼看著燒餅一步步成長到現在,燒餅那會兒,跟雲成說的一樣。真是渾到不成樣子。把德芸社門口所有攤販全得罪了。

我們那個屋啊,也就是天橋劇場。按照規定來說是能賣三百多張票,但是我們當年賣都賣七百多人。沒有包廂,沒有雅座。因為連包廂的桌子上面都會坐人,沙發背上都坐著人。」

「對。」岳芸鵬一邊鳧著水,一邊答應一下。當初的宏偉場景,他也歷歷在目,都是一塊兒過來的。

「門口什麼烤毛雞蛋、攤煎餅的,他們屁股底下都會坐一小凳子。但你不能站起來,一站起來給人拿東西,燒餅到後面就把你的凳子拿走了,然後拿到劇場裡面這凳子就能賣座。

只要是一開場,比如一點多兩點多開演了,觀眾只要一有座就會死在這個凳子上,半截敢上廁所,凳子馬上就有人買走。」

句句都是當年爆火的回憶,郭得剛看著小欒,「我印象特別深,你還記得嗎?咱們跟家中午十一點吃完飯就開車往劇場跑。

到位置你師娘就在前邊盯著售票處,最厲害的一次把售票處的門擠壞了。」

欒芸萍微微一笑,伸出手輕拍水面,「我跟我師娘不得已往廁所跑,當時好像是門這樣直挺挺的被拍了下來。

嚇著不少人。」

雲字科裡面話題不少,越說越來勁頭,尤其齊雲成心裡出現一股激動。

覺得那時間節點才叫生活,每時每刻都有事情做,還一起為了德芸好,大家有力一起使,有困難解決困難,沒有困難就創造困難再一起解決,畢竟有燒餅這個二愣子在。

但他沒有多說話。

倒是燒餅咋咋呼呼的開口。

「這算什麼啊,這不算什麼,還不算當時最火熱的時候,最火的無疑午場咱們幹得太晚了,晚場的觀眾往裡面進,都不願意走,兩撥觀眾岔在一起了。

最後實在沒辦法,觀眾坐台上。那張照片特別好,網上有影視資料。」

郭得剛多解釋一下,「下午演完了,下午的觀眾就不走,立馬的掏錢買晚場。可是晚場的票早就賣完了,兩場觀眾岔在一場,最後沒辦法連台上坐的都是人,這個咱們有照片。」

「師父,那他們吃飯怎麼解決的啊。」孟鶴糖浮在旁邊很好奇這個事情,他好奇,其他師兄弟也好奇。

「還能怎麼解決,門口攤一煎餅,觀眾帶著進來,帶著水。最早的時候,咱們門口往左拐有一小飯館,那小飯館乾脆不賣飯了,專門租凳子給咱們。

他把這一場凳子租給咱們,比他賣一天飯菜還掙錢。」

「想當初咱火的時候,外面採訪……」於遷加入話題,一加入,郭得剛嚇一跳攔一下,「師哥,咱們現在也火。」

「我說剛火的時候。」

「嚇我一跳,我以為現在不火,只能泡澡。」

燒餅:「咱們水啦?」

「說什麼呢,又胡說八道。」

雙手捧起水,郭得剛直接往旁邊看戲的孫悅臉上潑去,是知道燒餅說的,但就得潑孫悅。

師兄弟之間不可能不坑。

孫悅樂著,擦著臉上的水,再用手一拍燒餅,「你說話注意點。」

「採訪的採訪不著咱們,採訪那個攤煎餅的,攤煎餅的天天上班,穿身西裝。」

哈哈哈哈哈!

提到這個事情,雲字科和當師父、當大爺的都樂得不行,這都是真瞧見過的,什麼人什麼想法都有。

樂得不行。

「當時太忙了,記者採訪不到咱們,只能採訪攤煎餅的,次數多了攤煎餅的不好好乾活了,穿西裝天天接受採訪。」

孫悅不知道當年的事情,「那攤煎餅的現在在幹嘛呢?」

「誰知道去,哎喲喂一說這個,太讓人感慨了。那會兒還凈打架記得嗎?」

「打。」齊雲成也終於開口,「就為了預防這種事情,我都有心讓師娘雇保安了。」

「沒錯,打架,喝完酒來的,坐台底下罵街的,各式各樣。這個他們就沒趕上……」

郭得剛看一眼那邊的秦霄閑、孟鶴糖、周九量,他們過來德芸,基本處於一個很規範的年代,劇場再沒有過去那麼亂。

不過再一次道,「我記得觀眾樂得癲癇的都有,在台下抽風。」

岳芸鵬:「燒餅他爸過去給人掐人中,」

燒餅點頭,「誒,我爸給救回來了,因為我奶奶就癲癇。」

孫悅冷不丁插一句嘴,「把人樂癲癇,因為這事賣房陪人家是吧?」

「我沒拿著這錢。」郭得剛大喊一聲,然後燒餅樂得不行,「沒想到圓上了。」

「凈瞎說話,有沒有腦子。」

雖然話還是燒餅說的,但是郭得剛依舊起身潑孫悅一臉水,孫悅早早有了防備,趕緊拿毛巾擋著自己臉。

「師父,您還有印象嘛……」燒餅道,欒芸萍立刻搶話,「他說您還有記性嗎?」

「我怎麼就沒記性了。」

再一次,郭得剛舀起水捧孫悅方向潑,孫悅都快破防了,放大聲音告訴所有人,「說話都注意點啊。」

「就是那次說著說著台下孕婦要生了。」

「這個多了去。有一個孕婦是在天橋劇場羊水破了,還有一個是馬上要生,非聽不可,然後她丈夫一幫人帶她來,一幫家屬在那看著他,怕她出事。我印象特別深。」

欒芸萍一伸手,「燒餅他爸給人接生去了。」

「好傢夥。」燒餅都樂了,「我爸什麼都會。」

「又瞎說。」

「誒?誰?」孫悅嚇了一跳,眼看郭得剛要潑水,好在是防禦住了,仔細的擦了擦臉。

他擦的時候,燒餅嘴巴根本閑不住,「要說最難的時候還是龐各庄,後來到大巴那大院就好了起來。」

「之後就鬧賊了嘛。」

「嗯!」提起這個,齊雲成印象深刻,沒有感到那麼害怕的,也是第一次讓他明白人紅什麼事情都有的場景。

「你們知道嗎?」郭得剛看著依舊聽聊天的秦霄閑他們。

秦霄閑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一樣,他哪知道這些去。

但是孟鶴糖點頭,他是聽說過。

一時間這種溫泉聊天逐漸變成了雲字當事人,鶴字科聽說過,而霄字科全程蒙的程度。

既然他們不知道,當師父的要好好說說了。

「就有一天晚上在德芸社說書,我印象特別深。說書內容是這家人兩口子睡覺,晚上屋裡邊牆上挖一窟窿,進來一個賊把錢偷走。

那天在台上我說的是這個,說完之後我就回去了。那時候我跟你們大爺都在大興邊上分別有一個院子,因為那會兒養好多小狗,你大爺養好多狗,你們師娘有好些狗。

一起挨著住。

說完那個書回家,晚上吃完飯一院子的狗,每天院里還有一藏獒老趴在我門口,那藏獒叫老虎。

見天不早了,我跟你們師娘演完睡覺吧。早晨七點,一孩子站在我的床頭喊,師父師父。我心說天蒙蒙亮,孩子怎麼上屋裡來了?

師父,您起來看看吧,咱們家鬧賊了。

我一睜眼屋裡邊什麼東西都翻得亂七八糟,出去看院牆掏一大窟窿,跟我說的書一模一樣。」

齊雲成:「賊也好學。」

「順著院牆出去,我那個褲子、鞋、腰帶什麼的全部在牆外。關鍵他有一個神奇的地方,就是說滿院子的狗都沒叫。

那個藏獒就趴在門跟前,也沒出聲。」

於遷:「都是它給叼出去的。」

「啊?又瞎說是吧?」

再一次,郭得剛一轉身朝著孫悅潑水,孫悅都沒法子了,趕緊往後躲。

「警察都來了,還挺高級的刑偵專家,查了一整天,我也不懂那什麼,到處拍照還有指紋。」

「那天萬幸你沒醒。」

「對,後來警察就說,得虧你沒睜眼這下你就挨上了。」

岳芸鵬忽然想起來什麼,「有一個大錢夾就在我師娘的床頭柜上,錢夾子都沒了,相隔得那麼近。」

「我聽說那會兒正趕上三哥剛撞完是不是?」孟鶴糖屬於來得相對較早的,一些事情聽師哥說過。

郭得剛嘴角根本壓不住,「前後腳,警察錄口供問他你這個幹嘛的?他說我是說相聲的,警察說,說相聲說成這樣?」

哈哈哈哈哈!

提到孔芸龍,每個人都笑得開心,因為這是耳熟能詳的事情了。

「哎呀,真是不容易,那一段日子我感覺才是咱們的真實生活。不過這是德芸火的時候,不火時候的事情又不一樣,過得還要苦一些,這跟你們大師哥有關了。他都夠寫一本書的了,接下來說說你們大師哥吧。」

「好哇!!!」

岳芸鵬、張鶴侖、孟鶴糖、周九量、秦霄閑等人一個勁的鼓掌。

齊雲成在旁邊沒法沒法,「剛才大半天我沒說話,我就是怕說我的事,還真怕什麼來什麼。」

「怎麼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於遷笑盈盈的看向就在身邊的爺們。

齊雲成搖搖頭,「主要見不得人的就是給大林光著屁股洗澡,現在他二十多了,還這樣。」

「又瞎說了是吧。」

郭得剛想再潑水,孫悅躲都沒都躲,已經徹底看透這幫人了。

故意找茬來惹事。

郭得剛卻也沒再潑,就是嚇唬嚇唬,逗樂一下,重新坐回來,「說你們大師哥的事情,的確夠寫一本書了,而他這本書里,每隔三行都得有張聞順先生。

張先生很愛他啊,踏踏實實當做了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