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蛾的效果
沃森在雅寧斯的監視下，開始仔細地瀏覽起手中數十頁的文本。
終歸只是價值一枚古銅幣的基礎情報，涉及內容大多只是淺談輒止，既談不上深入，也談不上全面，但也確實讓沃森對隱秘世界的現狀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這是他與瑪麗幽會時無法得知的內容。
瑪麗·摩斯坦的導師，雖然是神秘的蛻衣俱樂部老闆蘇洛恰那女士，但對方在教導瑪麗的過程中只會談論到蛻變之道路的事情，關於隱秘世界的其他事情，瑪麗知道的並不比沃森多。
沃森繼續研讀下去，就發現文本中關於當今隱秘世界各大勢力的部分內容，真正描寫詳細的勢力情報便只有馬穆拉俱樂部的信息，詳細地描寫出如何在歐羅巴的各大城市中尋找俱樂部的蹤跡與對應的交流方式。
這不由得讓他感到自己那一枚古銅幣似乎花得不太值當。
但好在後續的文本還介紹到關於各類密傳修習者的情況和特徵……總算是沒有太虧。
沃森細細瀏覽之下，才發現原來各類型的密傳修習者，哪怕是接觸到同一份禁忌知識，領悟到同樣的密傳經文，也會根據各自修習者的心性以及其道路，而產生不同的變化，從密傳經文中獲取到因人而異的力量。
正如同他目前進度最高的蛾之密傳，在馬穆拉俱樂部的文本中顯示有一階二階的蛾之密傳名稱及具體效果。
【一階蛾之密傳：理髮師的警告】
【效果1：直感之道。配合拋卻髮絲的舉動，可開啟在夢境進入漫宿林地的窗口。】
【效果2：亡者復甦。配合二階以上的冬相法力施展儀式，可使得屍體復甦為抽芽行屍。僅限於尚且保存有完整四肢形體的屍體，且死亡日期不可超過九十九天。】
【效果2-1：抽芽行屍特徵為林地植物纏繞的腐朽軀殼，顱骨脹大如匏瓜，動作看似躊躇如提線木偶，但實際卻十分敏捷。註：附著於該殘骸內的植物具備自我意識，疑似為環衫或絲絨的造物，與抽芽行屍談論健康，它能給予施術者針對疾病的防護。】
【效果3：體能增強。微弱提升修習者的肉體爆發力及柔韌度，根據修習者體質的差異，爆發力提升幅度約為正常壯年男性的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百，柔韌度提升幅度約為正常青春期女性的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八十。足以讓一名沒有鍛煉習慣的凡人蛻變為敏捷靈活者。】
【效果4：拋卻覆皮。該效果僅出現於部分踏上蛻變或相似道路的蛾者，該類型的蛾者將會逐漸褪去舊有的肌膚，換為另一種新生的厚實表皮，堅韌程度足以抵禦普通凡人揮舞俗世刀劍的攻擊。】
【效果5：施展影響。根據各教團勢力內部流傳的儀式及秘法不同，蛾相法力於醒時世界所能施加的影響也各不相同，大致表現為以下三類。】
【效果5-1：腦中的嗡鳴。最為常見的蛾相影響，將會在受術者的腦海內激起某種異樣頻率的音波，對受術者的思維運轉造成阻礙。註：部分天生蛾相的凡人或有小概率因此而觸動，但若未能及時接觸到正確的禁忌知識，則會埋伏下畸變的風險。在此勸告每一位蛾者，請謹慎向凡人施展此影響。】
【效果5-2：思維蒙蔽。稍微高難度的蛾相影響，大多需要配合儀式或漫宿影響的助力方能使用，對凡人施展，可使受術者遺忘部分記憶。對密傳者施展……可招致來對方的怒火和報復。】
【效果5-3：未知。或存在其他類型的蛾相影響。】
【注！！蛾之密傳修習風險極高，據本俱樂部不完全統計，有40%的蛾者無法抑制住暴漲的慾望，迷失於踐行混沌與渴慕的準則，已遭當局逮捕或擊殺。又有30%的蛾者完全無法控制住腦內的奇想與非理性，追逐不該知曉的諸史，陷入畸變！僅有30%的蛾者能夠維持比較正常的外表與不那麼癲狂的心智。】
沃森繼續翻到下一頁。
【二階蛾之密傳：林地低語】
【與一階部分重疊效果概不累述，二階部分該部分效果將得到進一步加強——效果1：直感之道，效果2：亡者復甦，效果3：體能增強，效果5-1：腦中的嗡鳴，效果5-2：思維蒙蔽。】
【效果1：拋卻足音。該效果僅出現於部分踏上蛻變或相似道路的蛾者，該類型的蛾者將會繼續褪去舊有的肌膚與血肉，足底肌肉加厚如貓類的肉墊，同時肌膚可自主調節吸光性，必要時可完全隱匿在黑暗中，化身為陰影。】
【效果2：影響-真實幻境。高難度的蛾相影響，大多需要配合儀式或漫宿影響的助力方能使用，對局部範圍施加，可掩蓋其真實的模樣。】
【效果3：未知。或存在其他類型的蛾相影響。】
【注！！！二階蛾者的法力對凡人思維的影響將進一步加強，對天生蛾相的凡人施展腦中嗡鳴將會有大概率直接導致對方產生畸變！請各位蛾者克制住拋卻理智的想法，謹慎行事！！！】
沃森望著這兩篇加重感嘆號的備註，眉宇間逐漸爬上凝重，他繼續翻閱下去。
…………
倫敦郊外的豪華莊園。
蘿絲·費爾巴哈已經入職福爾摩斯公爵家一段時日，她一開始走進這座低調而奢侈的莊園，便立刻為那規整對稱的園林藝術所震懾，如同雕刻般立體的樹叢，點綴於潔白的玫瑰，富麗堂皇的建築猶如是皇帝的宮殿……
她原本還擔心自己出身貧寒家庭，不懂得上流社會的規矩，初來乍到此地是否會犯錯是否會受欺負……然而事實證明她多慮了，莊園里的同事並未因她的身份而歧視，待她十分友善，她似乎感受到了許久未曾體驗過的關愛。
哪怕是那位一天到晚板著冷臉的漂亮女僕長，其實也在她到來的第一天便立即安排下屬給她準備了乾淨的被褥。
當晚蘿絲洗過熱水澡，換上柔軟乾淨的衣裳，躺在舒軟清新的被褥中，只感覺頸後的枕頭好軟，底下的墊被也好軟，薄棉被蓋在身上更是又輕又軟！
她心想：「童話里豌豆公主睡的鴨絨被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吧，都有這麼舒服鬆軟的墊被啦，她竟然還要嫌棄底下的豌豆硌人……真應該讓她去我家看看，發霉發硬的老棉胎睡起來是有多麼的難受！」
驚喜遠不止如此，福爾摩斯莊園里任何雜役的早膳都是可口的牛奶、白嫩的水煮蛋和香甜的小蛋糕，以及一小片的培根肉！而且牛奶與白麵包的份量統統管夠！任雜役們隨便拿取！！！
天吶，這簡直比我往年過生日吃得還要好！！！
要知道她和哥哥一起過生日的時候，哥哥也不過是買回來新鮮的牛奶和一小塊白麵包而已啊！
蘿絲當時差點吃撐到走不動路，還是同寢室的姐姐好心提醒，別著急，福爾摩斯莊園每天的伙食都是這樣，你吃得太飽可不利於接下來的工作。
她這才剋制住狼吞虎咽以及將小面包藏到衣兜里的衝動。
莊園內的工作雖然辛苦，但是蘿絲幹活很認真很賣力，她知道這是自己難得的機會。
如果沒有夏洛特姐姐提攜，她在哥哥維克多失蹤以後，或許就會被自己的父親趕去血汗工廠尋一份勞累且危險的工作，換取高薪報酬來補貼家用……主要是補貼老費爾巴哈的飲酒消耗成本。
所以蘿絲對夏洛特姐姐懷抱著濃濃的感恩之情，她一直渴望著當面向對方表示謝意。
然而夏洛特平日里大部分時間都不在莊園，每日都是早出晚歸，晨間時候蘿絲又要負責別墅的衛生工作，根本未曾有機會與她心心念念的夏洛特姐姐見上一面。
直到今天，一位女傭姐姐請假歸家，女僕長命蘿絲頂替她的班次。
蘿絲這才有機會在深夜的別墅中逗留。
古樸的黑木座鐘已經敲響十二道鐘聲，她終於見到那道高挑的倩影歸來。
收集個意見。
各位覺得蘿絲是應該安安靜靜地當個侍女，下半輩子平平穩穩？
還是也按照遊戲的路線接觸到危險的刃密？
然後走上向沃森復仇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