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梟精忠一掌心揮過來,直接拍死了停在側頸正要叮咬的蚊子,連帶還揮手了好幾隻其他蚊子。
但蚊子又多又小,梟精忠連連揮手,後脖子上還是被叮咬出兩個包。
袁崇瞧著,嘴角露出一抹陰笑,但低著頭,規矩道:「大司馬,我去幫你收拾行裝。」
「恩。」梟精忠還在拍蚊子,嘴裡還罵罵咧咧的:「他奶奶個腿的蚊蟲……」
袁崇並未直接去主帳,而是來到一處士兵多的地,又偷偷打開了兩個瓷瓶,將蚊子放了出來。
一隻只蚊子似餓了很久,都迅速的尋找士兵叮咬,很快,不少士兵都被叮起了包。
袁崇看著一個個士兵被叮起了包,這才轉身去了主帳收拾。
他的計畫里,不僅要梟精忠病倒,讓他代為指揮梟家軍行動,也還要讓梟家軍染上這瘴氣。
一旦這梟家軍染上這瘴氣:
一來,動搖軍心,被傳染的越厲害,軍心動搖的就越嚴重,這樣,害怕被傳染的梟家軍甚至會主動殘殺平涼府的百姓。
平涼府的百姓死的越多,他的功勞就越大。
二來,被傳染死亡的士兵越多,梟家軍,梟家的損失便越大。
大晉太子一定高興,那他的功績就又大了,他的子嗣也能得到更多的恩賜。
梟楚到軍營的時候,眾士兵已經都收拾好,整裝待發了。
這次,不止梟丹青,梟楚把梟五郎,梟一劍都帶上了。
梟五郎因一出生就被下毒而自幼體弱多病,上次更是病的死裡逃生,不過在白夙這段時間的調理下,如今,梟五郎的身體已與常人無異。
所以,梟楚這次帶上了他。
袁崇看著梟楚帶來的人,眼底瞭然。
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模一樣。
待到了平涼府,梟楚一定會讓梟家人分別去一個縣,六個人,六個縣,正好。
但因為梟五郎和梟一劍缺乏經驗,會派梟山,梟海兩兄弟分別跟著。
如此,梟精忠身邊除了他就再也沒別了,只要梟精忠中了瘴氣,一倒下,下面的梟家軍就都都要聽他的話了。
他,可以盡情殘殺縣裡的百姓。
梟楚率領軍隊整裝出發。
這時,白夙走進軍營。
梟絕的眼一下亮了。
但白夙走過他,來到梟楚面前,梟絕的目光不禁暗了下去。
「夙夙,你來的正好!」梟楚立刻下馬:「平涼府爆發了天花,你可有治天花的法子?」
袁崇驀地抬頭看向白夙。
他與這小將軍夫人幾乎無交集,但也知道這位小將軍夫人醫術了得,被京都百姓稱為神醫。
否則,那位大人也不會特意讓蘇央去探底。
聞言,眾將士也都齊齊看向白夙。
天花是必死之症。
自古沒法子能解。
但他們看向白夙,眸光中不禁帶著希冀。
他們駐守京都這些時日,實在是聽聞這位小將軍夫人太多太多妙手回春的事迹,那些原本必死的症,就那麼被治好了。
他們國公府的五公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白夙不禁垂下了頭,搖了搖。
袁崇的神色頓時就鬆了。
眾將士眼裡的光卻滅了。
「祖父,我一定會竭盡全力鑽研出法子的。」白夙道。
梟楚和聲:「天花是瘟疫,自古就無解,切莫太過壓迫自己。」
白夙乖巧點頭。
「祖父,我聽聞你們要趕去平涼府,所以帶了飯菜來送行。」白夙揮手,瞬時進來一群人,都是小呂家酒樓的夥計,以及周老太,呂民安等人。
今日早朝宣慶帝的命令突然,梟楚來不及親自告訴周老太等人,便出發了。
瞬間,一股香味將整個軍營都籠罩上了。
這命令確實突然,眾將士一直在收拾行裝,午飯都沒吃過。
眾將士聞到這濃郁的香味,瞬間還忍耐著的肚子被勾的咕咕直叫。
「夙夙,還是你想的周到。」梟楚誇讚。
白夙領著眾人開始分發。
士兵們領到飯菜,那是炫得一個狼吞虎咽:「好吃,太好吃了!」
「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尤其這鱉甲湯,實在是又鮮又好喝……」
以至於那些還沒排到對的士兵那叫一個急啊。
袁崇也排著隊,很快輪到了他。
白夙給他打好了飯菜,又將一碗鱉甲湯遞到他手中,道:「袁副將,這鱉甲湯補身體,定要多喝點。」
袁崇規矩道:「多謝小將軍夫人。」
袁崇端著飯菜離去。
白夙看向袁崇,而目之所及中,除了袁崇的背影,還有蚊子嗡嗡的飛著,甚至還叮咬排隊領飯的士兵。
白夙卻壓了壓嘴角,笑了。
這一次,她可是準備了一個大驚喜呢!
袁崇,蘇央,司空噬……你們一定會很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