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全家福

正文卷

第8章 8.全家福

魏澤的房間十分普通,一個書架,一個床,一個書桌,一個椅子,書架和桌子上面全是書,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江應白翻找了一會,魏澤全程看著什麼也沒說。

好一會江應白在鎖住的柜子里翻出一張全家福,全家福壓在一堆書下面,要不是露出個小角江應白還不一定會發現。

江應白仔細打量了一番,紙張有明顯的墨水滲透感和疊加感,背面有明顯的透墨痕迹,背面和正面的顏色不均勻,筆觸痕迹明顯。

這個全家福居然是手繪。

江應白偷偷打量一眼站在身後的魏澤,默默打消偷走照片的想法。

畫的跟真的一樣,「這是誰畫的?好厲害的畫。」

魏澤獃獃的看著,他眼神空洞,江應白推了推他,「你怎麼了?」

魏澤沒有反應。

「喂喂喂?你?」江應白用力一推,魏澤才有點反應。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魏澤搖了搖頭,突然他表情一變猛地搶走江應白手裡的畫,緊緊抱進懷裡。

他咬著牙死死的瞪著江應白,「我的,我的,你不準,你不準碰我的畫。」

江應白後退一步,表示自己沒有奪走畫的意思,「你冷靜點,我不會搶你的畫,你別這樣。」

魏澤一雙眼睛通紅,江應白毫不猶豫把分身召喚到魏澤身後一個鎖喉將他放倒。

「只要我下手夠快,我就是無敵的。」

魏澤一口咬向分身手臂,「咔嚓」一聲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斷臂的劇痛從分身那傳到江應白身上,掙脫束縛後魏澤一個挺身從地上爬起。

江應白毫不猶豫上去就是一腳,橫削掌砍擊太陽穴。

因為常年宅家不運動,江應白很清楚自己的力氣和體力都非常差,所以這一擊江應白使了全力。

輕則頭暈目眩兩眼發黑,重則顱腦出血死亡。

魏澤白眼一翻暈倒在地,江應白看著地上的鮮血和手臂,「這是怎麼做到的?他是狗牙齒嗎?」

分身收回後手臂傳來的痛感瞬間消失,地上的手臂和鮮血也消失了,江應白一喜,手臂消失了是不是說明下次召喚會把手臂接上。

心念一動,分身瞬間完完整整出現在江應白眼前,「這下可以隨便使用了。」

將畫從魏澤手裡扯出來,探了探鼻息,「還活著就行。」

想了想江應白直接將魏澤抬到床上,離開了他的房間。

江應白並不擔心他事後算賬,反正他精神狀態不太好,到時候她一口咬定是他記錯了不就行了。

江應白回到房間立馬拿出畫,畫中所有人目視前方笑的非常開心。

畫上魏澤爺爺和一個老奶奶站在最中間,後邊站著與魏辛一個輩分的中年人,兩邊是晚輩們,最邊上站著一個小孩。

江應白皺了皺眉頭,小孩站的位置非常違和,按理來說他不是應該站在最中間嗎。

回想起來小孩在大院里非常奇怪,他是大院里唯一的小孩,也是在被控制的情況下唯一搭理了江應白的人。

他為什麼會成為特別?

難道是覺得小孩沒有威脅?

是遺漏了很多線索,還是劇情沒有完全展開,想了很久江應白也想不出什麼東西,她決定到點直接睡覺。

一夜無夢,一夜無事發生。

早上洗漱完畢江應白正思考出去看看,還是在房間待著的時候「咚咚咚」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江應白打開門。

門外站著一位青年,他穿著一身黑,不高不矮,長著一張大眾臉,從上到下都非常的普通,他正笑得一臉和善看著江應白。

他笑得越和善江應白越警惕,前兩天這些人可沒有對她笑過,事出反常必有其妖。

江應白手握匕首藏在身後,透過一條10厘米的縫隙看著他,「你有什麼事?」

青年舉起不大木盒子,「餓了嗎,我來給你送飯。」

發覺江應白沒有開門的意思,青年用著溫和的語氣開口道:「放心,我沒有想傷害你的意思。」

江應白接過飯盒,青年人依舊站在原地沒有想離開的意思。

江應白掂量了一下飯盒的重量,大概一斤的樣子,「你還有什麼事嗎?」

青年雙手攤開示意自己身上沒有武器,「不讓我進去談談嗎?放心,我真的沒有惡意。」

江應白猶豫了一下還是讓他進來了,「你想說什麼?」

「我們合作吧,」青年不急不忙在客廳的桌子邊坐下。

「合作什麼?」江應白微微挑眉同樣微笑的看著他。

這傢伙打的什麼主意。

「我觀察你很久了,」青年用著平淡的語氣給江應白拋了個炸彈。

江應白心裡十分震驚,面上卻沒有任何變化,她完全沒有被窺視的感覺,「為什麼觀察我?」

青年一字一頓開口,「因為只有你能結束一切,」他緊緊的盯著江應白,不放過她臉上任何情緒變化。

江應白哪會讓他看出自己的想法,她冷著一張臉穩如老狗,「你為什麼覺得我能結束一切,」微微停頓,「既然要合作你總得拿出點誠意來。」

青年微微鬆了口氣,這是有的商量的意思,他就怕江應白什麼都不問。

「其實魏澤是一隻鬼,這個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是被他騙進來的,只要進了這個院子就出不去了。」

「並且他會植入一段陌生的記憶到你腦子裡,讓你以為你就是這個家的一員,然後像個機械一樣重複做著他想讓我們做的事。」

「第一天中午魏澤回到家發現爺爺死去,第二天撕紙錢放戲曲。」

「第三天守靈堂,第四天早上下葬,下午魏澤出去抓個人回來,晚上死去的爺爺將下午的人殺死。」

聽到這江應白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這裡是個輪迴。

江應白很想問他,為什麼自己是第三天進來的,也是第三天遇襲,但看他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江應白選擇了沉默。

「我已經不記得這是重複的第幾次了,自從我來到這裡就一直重複著這四天,只有他不在的時候,我才能自由行動,但我出不去。」

「我雖然不記得之前的記憶,但我知道我有我自己的家,我想回家,我的家人還在等我。」

青年越說越激動到了最後語速急切了不少,他皆上臉上掩蓋不住的憤怒,額頭青筋爆起。

這個大院里所有被控制的人都不能反抗魏澤,不是他們不想,也不是他們沒有勇氣,是他們根本殺不死他。

江應白張了張嘴還沒發聲便被青年打斷了。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上個回合最後一天我聯合所有人偷襲重傷了他,午夜12點一過他突然不動了兩秒回了房間。」

「第二天我發現他的精神出了問題,他開始分不清當天是哪一天,但他認為是哪一天,這個大院的環境就會變成哪一天。」

「如果他處於混亂中,大院的環境就會隨機變化,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也是因為他受傷了,我才能在他離開的時候自由活動。」

江應白點了點頭,「所以我第一天進入看到你們在給他舉行葬禮,是因為他當時認知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