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番外
番外
牧佳雪高考結束當晚, 元之夕就帶著牧延清飛俄羅斯，給牧佳雪的理由是：「你爹沒看過正宗的芭蕾舞表演，我要帶你爹去莫斯科大劇院漲漲見識。」
彼時牧佳雪剛把書包里三年奮鬥的知識卷子掏空, 女孩兒楞在原地：「可是我明天還要回學校拍畢業照。」
四十齣頭的元之夕貌美不減當年，踩著輕快步伐來到和自己差不多高個兒的閨女面前, 眨眼，說：「那你去拍呀。」
繼承了父母所有優點長相的牧佳雪皺起秀氣眉頭，似乎猜到了什麼：「可是媽媽……」
「哦寶貝，」元之夕學著外國電視劇配音語氣，單手搭在牧佳雪肩膀上，說：「親愛的，不是媽咪狠心, 是，是你爸比啊, 非要過二人世界。」
牧佳雪滿臉黑線，打斷元之夕：「媽, 你們真狠心，狠心丟下我。」
元之夕勾著牧佳雪的長髮絲，沒勾兩下就被牧佳雪拍掉手。
「對了哦寶貝，」元之夕一副非常認真的模樣交代：「媽咪不在期間，請寶貝記得去幫媽咪看看舞蹈班上課情況、蛋糕店進貨情況, 還有奶茶店, 書店最近在整休息區, 可能也需要寶貝幫忙……」
「元女士，」牧佳雪好氣哦：「我馬上十八歲了, 不要再叫我寶貝了。」
「哦好的，」元之夕撓撓孩子下巴, 「寶貝。」
蘇禮真被嚇了一下，拖著行李往後縮了幾步，待看清眼前披頭散髮的女孩子是誰，蘇禮好氣又好笑：「好玩嗎？」
除了當年與蘇禮僅有一面之緣的元之夕。
元之夕聽說完這些事後，在蘇禮十歲那年，元之夕和牧延清領養了蘇禮。
搗蛋鬼女娃今年十七歲半了，乖乖坐在玄關處喝著珍珠奶茶晃著雙腿迎接蘇禮。
把蘇禮接回家後，見面禮物是更大的玩偶娃娃。
元之夕和牧延清飛俄羅斯第三天，蘇禮也飛到了A市。
牧佳雪向老爹投去幽怨地目光，無聲控訴他們出去玩不帶上她。
樓梯爬一半的元之夕無情拆穿：「也不知道是誰小時候搶哥哥玩具，小模小樣的，還追著哥哥打。」
「牧佳雪，」牧延清點牧佳雪的名字，說：「蘇禮今年暑假過來借住，我們不在這幾天，安分點，你哥要準備考研，別打擾他。」
蘇禮爸媽在他九歲那年因性格不合，和平離婚，可孩子他們誰都不想要。
嗯，還有一個比蘇禮小几歲的搗蛋女娃娃牧佳雪。
而當蘇禮推著行李箱打開門時，「乖乖女」嘩啦一下站起來，嚇唬進門的蘇禮。
「哇噻，」牧佳雪整個人往蘇禮跟前湊，發出不可思議地輕呼：「你在大學吃什麼進補的東西啊，模樣怎變得如此俊俏。」
牧延清板著臉，叮囑不老實的女兒：「你別又去嚇唬人家。」
「別逗她了，」樓上倚欄杆看半天的牧延清出聲，召喚元之夕：「上來收拾行李。」
牧佳雪嘿嘿笑，腹黑屬性是完完全全繼承了元之夕：「不會，怎麼會呢，我那麼乖。」
一個精神發育遲緩的問題小孩，沒有人會喜歡。
牧佳雪目光瞬間從幽怨變為欣喜：「哇，哥哥要回來啦！」
——
牧佳雪：「……」再次拍掉元之夕亂摸的手。
牧佳雪咧嘴傻樂。
「牧佳雪，」俊俏小哥單手推開纏上來的搗蛋鬼，萬分無奈：「你奶茶撒我一身了。」
「哦哦哦！」牧佳雪哎呦一聲，趕緊把奶茶扶正，看著蘇禮身上變奶茶色的白襯衫，給了個尷尬又不失禮的微笑：「sorr啦。」
蘇禮：「……」
——
蘇禮是個悶葫蘆。
從小牧佳雪就知道蘇禮這個怪性格。
做什麼事都不慌不滿、有條不紊，情緒也是平平淡淡。
所以小的時候牧佳雪最喜歡去逗蘇禮，就想看蘇禮除了冷靜外的其他表情。
長大了馬上要成年的牧佳雪依舊保持這個愛好：逗蘇禮玩。
是完完全全把牧延清的叮囑拋之腦後。
蘇禮回家當晚，牧佳雪就變戲法兒的逗蘇禮笑。
好樣，這小俊俏生油鹽不進。
牧佳雪不放棄，隔天拍完畢業照，拉著蘇禮到媽媽的店鋪去巡邏，指著這個有趣東西那個有趣東西和蘇禮分享，未果，蘇小生臉色平淡：「嗯，不錯，挺好的。」
牧佳雪：「……」
不信邪，又拉著蘇禮上遊樂園，逛公園，最後還去曾祖母的小院子里蹭糕點，蘇禮給糕點的評價：「好吃。」表情依舊寡淡。
牧佳雪：「……」
沒事，牧佳雪有打不死的小強精神：能折騰。
牧佳雪的班級組織全班同學去海邊露營，過夜的那種。
牧佳雪故意沒和蘇禮說，直等天黑了蘇禮主動聯繫她。
蘇禮也真如牧佳雪所料，天黑不久，蘇禮的通話請求就打過來了。
牧佳雪接通視頻電話。
蘇禮那張不苟言笑的臉出現在屏幕里：「怎麼不回來？」
牧佳雪盤腿坐在帳篷里，把下巴枕在從蘇禮那搶來的兔娃娃上，解釋說：「班級組織的活動，要過夜的。」
蘇禮沉著臉，表情似有怒氣：「為什麼不提前和家裡說？」
牧佳雪眨眨眼，很滿意看到蘇禮情緒波動的樣子：「我早上和爸爸媽媽說過啦。」
蘇禮氣結。
牧佳雪對著蘇禮氣憤的表情傻笑。
末了，蘇禮叮囑牧佳雪，出門在外注意安全，遇到任何緊急情況第一時間聯繫他。
牧佳雪連連點頭說好。
好友琪琪洗完臭腳丫鑽進帳篷，見牧佳雪在看手機，琪琪湊過來，看到牧佳雪手機屏幕上那張俊俏的男生面容，瞬間不淡定：「卧槽！哪來的帥哥！」
嚇得牧佳雪掛斷電話，反扣手機屏幕。
方琪琪抬下巴：「有情況啊你。」
牧佳雪把手機收起來，解釋：「是我哥啦。」
方琪琪嘿聲：「情哥哥？」
牧佳雪拿兔娃娃打方琪琪：「方琪琪！我還未成年！」
方琪琪掰著手指數：「據我了解，你還有一個月就成年了。」
「嘿嘿，是呀。」牧佳雪把聲音壓低，提起蘇禮時眸里泛光，「我和哥哥是同一天生日哦。」
圓月掛空中，海水浪滔翻滾。
牧佳雪抱著兔娃娃抱枕，和方琪琪頭湊著頭，在這靜謐舒心的盛夏夜晚，說著閨蜜間的悄悄話。
那悄悄話啊，是關於未來學習計畫、關於懵懂青春情愫。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