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林荒的話，秦長生笑了起來。
而後認同的開口，「一個八境神明，的確沒有那麼容易就死去……這個的確不在我的掌控範圍之內，但後者的總歸是會有些危險的！」
「鬼奴因為鬼氣而誕生，而長夜生可以操控鬼奴。所以萬鬼陵對於長夜生而言，是無比的契合。這一點我們知道，那麼其他的各大勢力也自然知道。如此情況下，他們不會讓長夜生得到萬鬼陵傳承的！」
「一旦後者得到，或許他的實力，會在短時間內膨脹到無法想像的地步！這樣的存在，沒有什麼羈絆，所以誰都可以得罪！」
秦長生傳音分析道，「而長夜生身上有死亡神族的血脈，與熾天神族還有著血海深仇。熾天神族自然不會允許長夜生有這樣的機遇和造化。所以，長夜生雖然坐擁鬼奴大軍，但是想要獲得萬鬼陵的傳承，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反而比一般的勢力還要困難很多！」
「這樣聽上去，長夜生也是挺可憐的，孤身一人修鍊到八境神明，他只是想要一個萬鬼陵的傳承，還要被各方所針對！」
林荒笑了起來。
「他這一生的確悲苦！」
秦長生對於長夜生的過去，似乎很是了解，「但這就是江湖的殘酷，不會有人因為憐憫而饒恕，上天也不會因為你的苦難而偏袒！」
「同樣的，若是人族與長夜生之間，有了利益衝突關係，即便長夜生的過去再怎麼惹人憐惜，我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將之圍殺！」
秦長生平靜開口，他見慣了苦難，不喜不悲。
「如今死亡神族不出，人族有沒有可能招攬長夜生？畢竟人族與長夜生之間，還有燼天帝這層關係！」
林荒問道。
「君子之交淡如水，而且燼天帝的面子還不足以讓長夜生臣服追隨！」
秦長生搖頭，「而且，若是人族滅亡了，只剩下你一人，死亡神族要招攬你加入，你會加入嗎？」
「自然不會！」
林荒遺憾開口，知道自己先前所想的有些簡單了。
「所以，不需要對長夜生有太多的關注。人族與長夜生之間，最多互相存在一些善意。不過這些善意也可憐的很，否則咋倆也不會被後者轉化成為鬼奴了！」
秦長生看得十分透徹。
林荒點了點頭，「可惜了一位八境神明，或許就要葬送在亂古域了！」
秦長生默然，並沒有說什麼，他曾見過太多的天驕夭折，見過太多的強者隕落。
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哪裡有太多的憐憫與疼惜，生老病死，爭鬥殺伐，不過是天道循環的自然之理。
前提是跟人族沒有關係。
因為他依舊在這萬丈紅塵之中。
「呆在這裡面，有些太過無聊了！」
林荒道。
「當真無聊？」
秦長生冷哼了一聲，「你體內有數道天門，可曾研究透徹？」
「六道輪迴，你修鍊的怎麼樣了？」
「還有體內萬道之流，又如何了？」
秦長生一臉三個問題，問得林荒是啞口無言。
他就隨口說一句，沒有想到秦長生真把自己當老師了。
林荒閉口，不想跟秦長生說話。
……
「你不會是想女人了吧！」
過了一會兒，秦長生忽然來了一嘴。
「我六根清凈！」
林荒直接自辱。
秦長生也不說話了。
而林荒也是沉入了修鍊之中，如秦長生所言，他的確有很多東西可以研究。且不說其他的，體內四道天門，都足夠他研究很長一段時間。
如今，他的靈魂之力，能夠在磨盤天門下堅持很長時間了，但林荒依舊覺得不夠，總感覺差了點什麼。
還有那葬天神王的神王術，也可以研究。
林荒意識沉入靈魂海域之中，開始靜心修鍊。
……
……
時間流逝，業海城中一如既往的變幻萬千，也一如既往的難以預料。
先前鬼奴大軍與十一族大軍一戰之後，稍微平息了幾日。
不過，恰逢此時，萬鬼陵又一次的震蕩。
這一次震蕩，比之前幾次都要來的恐怖一些。
滔天鬼氣如海，席捲包裹整個業海城。
一夜之間，又有將近十五萬的十一族大軍化身鬼奴。
不過這一次，鬼奴沒有妄動。
十一族大軍也沒有圍剿。
雙方對峙，都沒有出手，似乎形成了一種默契。
又不過幾天時間，業海城中有消息傳出，熾天神族先知熾知秋，還有深淵魔族的那庭傷皆是悄然來到了亂古域中。
雖說沒有發現這兩位強者的身影，但據說兩位已經進入了十一族的軍營。
熾知秋，在整個熾天神族中，地位出眾。雖然實力並不是特別高強，但他乃是熾天神族先知殿中的右供奉！
排在他上面的先知，不過一掌之數。
而那魔族的那庭傷，並不是什麼智慧出眾之神，但他……是位八境神明。
一時間，業海城中各大勢力感受到了深深的壓力。
先知殿的左供奉都出現了。
還有迄今為止，第一位明面上出現的八境神明！
八境……
九境已經絕跡太過漫長的歲月。
半步九境也被秦政與燼天帝聯手斬殺。
所以八境，已然是諸天萬界中的巔峰境界了。
不過，兩者進入十一族大軍之後，發生了何事，便不是各大勢力能實時知道的了……
……
「如你先前所謀，熾知秋和那庭傷已經進入了業海城了，接下來如何？」
那一座普普通通的酒樓中，長夜生披著漆黑的斗篷，平靜的問著站在窗口的白衣身影。
「你與那庭傷之間，孰強孰弱？」
李白衣背對著長夜生，開口詢問。
「未曾廝殺過，他成名太早，無論在深淵魔族還是諸天萬界中，都是威名赫赫，算是八境中實力不錯的一批了。而我……或許會遜於他，但不會差太多！」
「生死戰，我死他傷。但他想要殺我，不容易！」
長夜生很客觀的評價自己。
「這業海城中，有熾天神族的八境存在嗎？」
李白衣接著問道。
「暫時沒有！」
長夜生低沉道，「但永遠不要懷疑熾天神族的嗅覺，但凡有大事發生，熾天神族的八境，會在第一時間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