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秦長生的話，林荒思索片刻，最終是點了點頭。
雖然給司徒荒墳的時間很少，不過後者也算是超乎了林荒的預期，在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達到了涅槃的標準，可以嘗試踏入了神明境界。
不過後者能幾涅踏入神明境，就要看司徒荒墳自己了。
旋即，林荒在識海中交代了司徒荒墳不少東西，神念一動之間，便是將司徒荒墳從裡面放了出來。
後者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化作一道流光離開了這裡。
這裡算是長夜生的本營，逗留太久，很容易被後者感知，離開這個地方，去地下世界中邊緣一些的地方，雖然也有被發現的風險，但也算是司徒荒墳的機會。
只不過天劫降臨而下，動靜不小，很有可能被長夜生髮現，就看司徒荒墳能找到怎樣一處突破之地，讓長夜生有所忌憚。
當然，司徒荒墳也可以嘗試離開地下世界，只要回到了業海城甚至是離開了亂古域，便會安全很多。
畢竟突破成為神明境，並不算是什麼大事。
在業海城或是亂古域中，不會有太多的關注……前提是司徒荒墳六涅封神，若是達到了七涅，即便在大族中，也可稱得上一聲天驕。
各大勢力自然會關注，關鍵時刻還有可能出手破壞。
但很多東西，林荒沒辦法一直為後者保駕護航，還得司徒荒墳自己去闖。闖過去了，是司徒荒墳的運，闖不過去便是司徒荒墳的命。
司徒荒墳離開，也算是解決了林荒的一件心事。
畢竟在自己的神魂世界中，要是自己一不小心被長夜生給宰了，司徒荒墳也就死在自己的神魂世界中了。
「為何選擇成為鬼奴？」
林荒開始說正事。
在兩人剛成為鬼奴的時候，人族便有七境神明來此撈人，不過後者匆匆而來，匆匆而去，似乎是談判失敗了。
但林荒知道，若不是秦長生的授意，後者不可能如此輕易的離開。
畢竟秦長生可是秦政的弟子，而自己在外面……也有是燼天帝傳人的說法。長夜生或許不會給秦政面子，但是燼天帝的面子，應該還是會給的。
不過那人族七境神明從頭到尾，都沒有點出兩人的身份。
這不符合談判的道理。
只能說明，在秦長生眼中，成為鬼奴，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秦長生笑了笑，「如此一來，我們自己不就成了最大的底牌……消失在了所有勢力眼中。不然你當真以為，憑藉咋倆的實力，真的能夠躲避各大勢力的追蹤。雖然不起眼，但背後的那些勢力中，總有些不俗的存在，將我們關注在內！」
「而成為鬼奴，我們就徹底處於黑暗之中！」
「可成為了鬼奴，我們什麼也做不了。若長夜生不是個八境神明，或許我們還能瞞著他偷一些鬼奴。不過後者既然有如此境界，那麼必然做不了這些事情了！」
林荒靈魂傳音。
「不重要，坐山觀虎鬥罷了！」
秦長生開口，「雖然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但十一族大軍必將出現在亂古域，你看那些鬼奴中……有不少皆是十一族大軍的裝束，這便說明了鬼奴大軍與十一族大軍有過了摩擦。看情況，鬼奴大軍還沒有吃虧！」
「而到現在位為止，這裡的二十多萬鬼奴大軍，都沒有出去廝殺。也就說明了，長夜生還有其他的鬼奴大軍在戰鬥，沒有動用我們，只能說明他尚且還有實力和十一族大軍抗衡！」
「也有可能他徹底沉寂了下來，不與十一族大軍爭鋒！」
林荒補充道。
「那麼他每日出去幹什麼？」
秦長生不太同意林荒的這個說法。
「可即便是我們躲在黑暗之中，勢單力薄，又能做什麼？」
林荒有些不理解，「或者說……你掌控了鬼奴控制執法，在外面兩敗俱傷的時刻，能夠突然奪取鬼奴的控制權？」
「這不重要！」
秦長生搖了搖頭，「我們的目的無非兩個，一個是讓十一族大軍陷在亂古域中，最好是全軍覆沒。另外一個目的則是萬鬼陵！」
「如今第一個目的，或許並不怎麼棘手了。那就只有如何奪取萬鬼陵的傳承了……」
秦長生很有自己的想法，「你說鬼奴大軍最終勝利了，長夜生是否會揮師進入萬鬼陵的傳承之地？」
「到時候我們跟著混進去就好了！」
「你這個想法太過理想了！」
林荒不太認同這個觀點，「業海城中勢力盤根錯節，不會允許有鬼奴大軍這麼牛批的存在！」
「無論是十一族大軍還是鬼奴大軍，都是過江龍！只有達到各方平衡的狀態，或者一方平推所有勢力之後，才有可能進入萬鬼陵傳承的爭奪！」
「而若是一方平推了所有勢力，我等的機會也就沒有了！」
「其實要覆滅鬼奴大軍很簡單……」
秦長生幽幽開口。
林荒略有疑惑，隨後識海中便響起了聲音，「擒賊先擒王！」
林荒頓時明白了秦長生的想法，所謂的鬼奴大軍最大的問題，便是控制權擊中在長夜生一個人的手中。
若是長夜生死了，那麼鬼奴大軍也就成了一盤散沙。
這股龐大的勢力，會在瞬間分崩離析。
而十一族大軍這種就完全不一樣了。
「想要殺死一個八境神明並不容易！」
林荒道。
「是不容易，可也不要小覷了萬鬼陵的吸引力。當一個八境出現之後，無論是為萬鬼陵的傳承，還是為了在這場博弈中，自己種族的面子和利益，不少種族都會派遣八境神明前來！」
「到時候，最高為七境神明之間的廝殺，便會被推波助瀾到八境神明之間的較量！」
秦長生這些經驗太過豐富，說起來頭頭是道，非林荒如今的經歷所能想到的。
「可你這樣，總歸是在看運氣！」
林荒算是認同秦長生的說法，但是有不認同，因為秦長生這麼做，只是看清了業海城的平衡格局，卻沒有去主動的掌控結局。
若是不主動掌控結局，便會存在太多的變數！
這不符合落子布局的目的。
「長夜生一死，鬼奴成為一盤散沙，你說最大的受益者是誰？」
秦長生笑了起來。
「可若是長夜生不死呢？」
林荒杠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