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要失戀了。
一個不知具體叫什麼的男人,只知道叫阿軒。
並且在溫棉的心中存在了許久。
這樣的人,對溫棉來說一定很重要。
只可惜,自己來得晚,錯過了溫棉依賴自己的時候。
思及至此,一杯啤酒猛地灌下去。
身邊宴駿都看呆了。
「你幹嘛?喝的這麼猛,有心事啊?」
「你說……如果一個人的心裡有著忘不掉的人,那是不是就證明,她們倆關係不淺?」
「啊?」
裴知堯說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著實是令宴駿費解。
他眨眨眼,盯著裴知堯許久。
可看他雙目猛地猩紅,黑瞳之中蘊藏著別樣的情緒。
一霎間,宴駿好似懂了什麼。
「不會吧,溫棉心裡有別人了?」
借著酒勁,裴知堯醉醺醺的說了句:
「聽說,是有個叫阿軒的人,我一早就知道了,當年還以為這阿軒是趙墨軒,我原以為兩人已經沒了關係,所以沒在意。」
宴駿豎起耳朵,也來了勁兒。
「然後呢?這個阿軒,另有其人?」
「嗯,並且……已經死了。」
一個死人,在溫棉心中的地位是不可推翻的。
至於他,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的存在。
他笑的極其苦澀,唇邊的弧度帶著玩味的笑。
沒一會又說,「很離譜吧?我昨天才和溫棉說清楚,晚上就聽見了這樣的消息,她心裡還有其他人,我不知怎麼面對。」
一方面是自己無法接受其他男人的存在。
另一方面,莫名的自尊在作祟。
他不願面對,更不想戳破這件事。
對他而言,溫棉心中還有其他人不奇怪,可他就是過不去這道坎。
「宴駿,你說我和溫棉是不是真的不合適?」
宴駿的心頭猛然一跳。
這冷不丁的詢問,竟讓宴駿有些難以回答。
「你這讓我怎麼說?既然你喜歡她這麼多年,為什麼不說的清楚點?」
上一次,他已經說的足夠清楚。
他給溫棉留出思考的時間,卻不成想,現在成了他思考的時間。
裴知堯不想放棄這段感情,卻始終邁不過去這道坎。
在他心裡,任何感情都容不得沙子。
「算了,回去之後我會好好想想的。」
說罷,又是一杯酒下肚,喝的裴知堯喉嚨生疼。
宴駿剛要阻攔,手中手機便震動兩下。
室內聲音嘈雜,宴駿隱約能從電話裡面聽出幾句來。
「請問是裴先生的朋友嗎?」
宴駿下意識的「啊」了一聲,隨後迅速回應,「我是。」
「上次您和裴先生和我們洽談過合作,國外這邊已經談妥了,如果有時間,你們去實地勘察一下,裴先生的電話,我打不通,只能來聯繫您了。」
宴駿一愣,順勢點開裴知堯的手機。
上方果真顯示七八條未接來電。
他心下一顫,趕緊拍拍裴知堯,引起對方注意。
「好,那您發位置,我們馬上定時間過去。」
電話掛斷。
裴知堯昏昏沉沉,不明所以。
「怎麼,你有事?你有事就先走,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
「我有個屁的事啊!是你公司那邊,洽談的合作已經談攏了,叫我們去實地勘察呢!」
自從脫離裴家,裴知堯便在繼續發展自己的事業。
公司合作最為重要,裴知堯一天也沒落下。
國外的商談終於敲定,眼下也該去國外實地勘察幾天。
兩人趕緊出了酒吧大門,耳邊的聲音卻仍舊在繼續。
「怎麼樣,醒酒了沒?」
裴知堯晃晃腦袋,忍不住靠在牆壁之上。
「叫個代駕,先去我家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