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裴知堯探出頭來。
他在觀察溫棉的表情。
在確定對方沒什麼異常後,男人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為什麼?」
他笑著,唇邊的弧度格外好看。
可對於溫棉而言,眼下的她卻沒空理會這些。
裴知堯與自己的關係,也該好好處理一下了。
「我還有工作要忙,要回去練琴,不能陪你。」
她甩開裴知堯的手,拎起挎包便準備出門。
瀟洒的模樣令裴知堯見了,心裡不由得一陣發慌。
「誒,你等等。」
還未出門口,裴知堯拽住了溫棉的手。
兩人對視,其中的感情不言而喻。
「你是不是……」
他猶猶豫豫的說出這番話來,卻令溫棉覺得,有些許好笑。
「你對我的感情,是不是變淡了?」
這不像是裴知堯能說出來的。
從前如此威風的一個人,怎麼能被感情限制住?
尤其是與自己的感情,更不應該如此。
「這不好說。」
但這一次,溫棉沒給出準確的回答。
只是她拒絕裴知堯的時候,就足夠傷人了。
「我們的感情還需要再考慮,你也知道,我們不能相處的那樣光明正大,可若是真的在一起,你能頂住壓力嗎?」
「還是說……你能預判到我們的未來?」
她一字一頓,苦口婆心。
說完這番話,裴知堯的整顆心都蒙上一層失落。
「我說這些不是為了打擊你,更不是否定我們的感情,我只是想說,我們應該好好考慮一下才對,我這些天實在是忙,三天後,我們見面談,好嗎?」
「為什麼一定是三天後?」
溫棉沒說話。
她選擇轉身就走,堅決的不像是溫棉。
可這明亮的室內,卻讓裴知堯體會出一股子壓抑的感覺。
溫棉到底還是離開了酒店。
原本想著與溫棉吃飯的計畫更是被耽擱了。
他嘆氣,在浴室內洗了好久的澡。
對於昨夜發生的一切,都覺得像是一場夢一般。
——
溫棉回到出租屋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左右。
她提前聯繫了莫斯特,懇求對方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莫斯特心軟,思量了半晌後,決定到現場再聽聽溫棉會說什麼。
大門敞開,莫斯特跟著走進來。
溫棉不好意思的笑笑,繞有種心虛的既視感。
「昨天……」
她不敢與莫斯特對視,只能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昨天,音樂家那邊都說了什麼?他是不是很生氣呀?我能不能找個機會再約他見面,把這一次的事情好好和他解釋一下?你看可以嗎。」
莫斯特冷著臉,心裡無比無奈。
不是自己不給溫棉機會。
而是對方的態度十分強硬,壓根不想與溫棉二次見面。
「已經沒機會了。」
他垂眸,指尖扣上虎口肉。
從語氣的生硬程度上看,對方確實是有些生氣。
溫棉忐忑的等待著男人的回答,不知該說什麼好。
「人家說了,你不到場是不給他面子,明明是我們邀請見面,卻還是放了人家鴿子,這是不禮貌的行為。」
溫棉自知自己有錯,因此也不辯駁對方的這番話。
「是,我知道……」
女人垂眸,心裡也覺不好意思。
「我想著儘力彌補,那……你昨天有說我是為什麼不能到場嗎?」
「我說你有工作,可人家態度更強硬,直截了當的告訴我,工作可以調節,在明知道要見面的情況下,為什麼不提前調節好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