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憐兒你要去哪兒,這麼晚了不安全,有什麼事兒我們明天再說好嗎?」杜亦云在後面追著,撲通一下摔倒在地,她揉了揉膝蓋,滿臉的頹然。
姜憐大步走在街上,忽然感覺天旋地轉,胸口也一陣陣劇痛。
姜憐猛然驚醒,發現自己的雙手都被捆在床上。
床邊,衛塵他們滿臉擔憂的看向她。
姜憐有些摸不清楚狀況,她冷聲道,「你們把我綁起來幹嘛?」
姜憐還感覺自己的嘴裡微苦,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先前的胸口劇痛沒準和這有關。
巫華回想起剛才所見,手指涼的瘮人。
她從未見過如此情景,配著左眼的黑刺,更是萬分詭異。
姜憐像是在對著人說話,形影動作更是嚇人,一會兒蹲下似在翻找什麼東西,一下子又跟個雕像似的眼珠子都不會動了。
嘴裡說什麼娘啊,我不喝,又說什麼—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裝多久,這人皮下到底是什麼妖魔鬼怪。
可姜憐對著的哪有一個人影?
饒是巫華見多了詭異,也是從心裡泛著寒。
再者……杜亦云已經死了……
杜亦云聽說姜憐失蹤,一口氣沒上來。
臨走前也瘋瘋癲癲的,說什麼有畫在照她,還有一個戴朴頭的骷髏拉著她走,那骷髏關節用線串聯著,手裡還提著一個小骷髏,陰森恐怖。
玄天宗長老沒日沒夜的給她輸送靈力,還是沒有救回來。
姜憐和她母親倒像是得了癔症……
「把這個服下,你的病應有好轉。」衛塵拿來了兩株冰苓草。
姜憐看著冰苓草皺起眉頭,這靈藥入口即化,微苦。
她醒來,嘴裡泛苦應就是與冰苓草有關。
「冰苓草,生長於極地之北,三百年結一株,兩百年化一葉,玄天宗總共也只有三株,」姜憐頓了頓,冰苓草主治心神損傷,驚悸……
若她沒有出什麼大事,不可能會用到這種靈藥。
「我得了什麼病?」姜憐語氣淡淡的,她沒感覺到自己有病。
其他人面面相覷,似乎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怎麼說。
「玄天宗人留下,其他人出去吧,我有些話要說。」
姜憐下了逐客令,其他人也不好再停留。
邱善率先開口了,「姜憐,在處理你眼睛上的黑刺前,我們需要處理一個更為棘手的事兒,你最近可有夢到什麼東西?還有……」
邱善簡單描述了姜憐的病情,並耐心詢問著她各種細節。
什麼事說開了才能更好處理下一步的動作。
姜憐愣了愣,「你的意思是說,在現實里,我的動作言語與『幻境』中一致?」
邱善點了點頭,斟酌著語言,「對,我查了許多古書,這癥狀與癔症還有些不同,用冰苓草治療是最穩妥的法子。」
姜憐的病似是癔症又不似癔症,用通俗話來講,姜憐癲起來比尋常癲子……多了點條理性,但不多。
姜憐沉默了片刻,她知道現在不是隱瞞的時候,「我懷疑是清嫿手中的古畫導致,她手中古畫骷髏幻戲圖很詭異,用冰苓草治標不治本,這東西來的不穩定,沒有任何規律可尋,徹底解決源頭,我才能從中掙脫出來。」
「骷髏幻戲圖?這什麼狗鬼圖,本事有這麼大?」吳煉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