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子母同心符,金剛舍利(求訂閱)

正文卷

第486章 子母同心符,金剛舍利(求訂閱)

「第一時間?」衛圖聞言,微挑眉宇,臉上當即露出了諷笑之色。

他目中冷芒一閃,駢指向前一點,懸在紀彰頭上的鯉龍陰刀便瞬間落下,斬在了紀彰的丹田處,並透體而出。

噗哇~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紀彰連絲毫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他噴出一口鮮血,向後倒退數步,一臉驚愕的望著衛圖,似是不敢相信,衛圖一個新晉元嬰,竟真敢對他毫無顧忌的下手。

而這,還是他表明了自己願意與其聯手,對付符玲瓏的前提下。

而今,得罪的紀逸風,其所在的門派天意宗雖不如魔道五派,但其身為天意宗掌教,地位反倒亦要高上六欲道人一籌了。

「現在,幽門尋找此物,到底出於何種目的?」

都隆神師捋了捋鬍鬚,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之色。

「誰說我要殺你了?」

現今,符玲瓏已成了他的死敵,此事自沒有多提的必要了。

「不過,紀彰找金剛舍利幹什麼?」

「舍利子這等特殊靈物,除了對佛門修士大有用處外,於其他的修士,頂多起到穩定心神的作用,要不然,萬佛寺可不見得,會捨得此寶,贈予外界修士。」

毀道之仇,對修士而言,可是絲毫不亞於殺父之仇!

甚至,於他而言,尤甚之!

衛圖心生疑惑,大為不解。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都隆神師等人和他的核心利益不衝突。

雖說他對曹宓等人的信任程度,遠高於都隆神師等人,但他也並沒有就此忘記,自己是應鼎部神師這件事。

與其鬥法,不亞於以卵擊石。

而此時,衛圖的做派,卻明顯是把他當做必殺仇敵來對待……

「衛圖,你若殺我,我父必會為我報仇。」紀彰面現忌憚之色,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一句狠話。

適才,紀彰所言逗留在應鼎部的理由,雖有一定的可信度,但衛圖並不認為,紀彰的目的真這般簡單。

而紀彰在應鼎部逗留這麼久,就是在尋找「界弓大法師」的後人,然後從其後人手上,奪得這枚金剛舍利。

這便是紀彰的底氣!

在他看來,紀彰這個前六欲教的教主,可不像是這麼不理智、不冷靜的人。

只是,面對衛圖——

只是,念及衛圖現今對他有生殺予奪的實力,他不得不壓下心底仇恨。

聽到此言,紀彰緊繃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似是真有與衛圖再握手言和的態勢。

先前,得罪的六欲道人,是魔道五派合歡宗的老祖。

聞言,衛圖眉宇微挑,語氣隨即冷淡了一些。

假嬰與真嬰不同。

畢竟,從這一方面來說,他才是紀彰的真正生死大敵。

此外,告知此事後,亦能加深都隆神師等人,對他的信任。

當然,這也並非他心存幻想,和紀彰一樣,想著能與紀逸風化敵為友。

假嬰重新啟靈本就不易。

「看來,紀兄已經猜到了。」

「這是……」

此符和「天冥真頁」一樣,都是上古流傳的奇寶。用一件少一件。

畢竟,以他在應鼎部的淺薄根基,也難以在短時間內,得知「界弓大法師」後人的具體下落。

都隆神師面泛愁色。

紀彰瞪大眼睛,一臉駭然的望向衛圖,此刻他哪還猜不出,這是衛圖適才斬他一刀時,做的手腳。

其真正目的,是奉了幽門命令,想在應鼎部內,取得一件名為「金剛舍利」的異寶。

紀彰此刻,也沒有敢戰之心了。

「雖不知紀彰適才所說,是詐我,還是真有把握。但將其囚禁在應鼎部,即便他那個爹知道了……我有此人質在手,亦能進退自如。」

「什麼?」

「界弓後人,老夫倒有一些眉目,從此處找到金剛舍利不難。」

現在,怎麼突然變卦了?

「有你爹在,衛某又怎敢輕易打殺你。」衛圖笑了一聲,解釋緣由道。

衛圖微作沉吟,打算把此事告知給都隆神師幾人,然後再做商討。

至於衛圖當他面,輕薄符玲瓏……

紀彰語氣憤怒道。

「只是……紀彰之事,卻不好解決。其父紀逸風也不是善於之輩。」

衛圖自忖,他可做不出,冒著被一個元嬰老祖所殺的風險,也要報復自己的仇人。

少傾,神師府內。都隆神師在聽到衛圖這一連串的話後,亦深深皺起了眉頭,對幽門的動機,大感疑惑了起來。

不過,若紀彰身死,此符亦會被動生效,傳遞其死訊給紀逸風。

對付符玲瓏一事,只是其在被他撞見後,臨時所想,欺瞞他的一個計策罷了。

「待除掉符玲瓏後,我必然,要讓你為今天之事付出代價!」紀彰暗暗發誓。

如此一來。

「你不殺我?那為何……」

這次,衛圖對紀彰搜魂,無疑就要輕鬆許多了。

帶著這一疑問,衛圖對紀彰神魂,進行第二次搜魂,但這次,他在紀彰的記憶中,並未獲得答案。

此符可比魂燈等物厲害多了。

現在,雖說有攝生九秘在手,再加之法體雙修,他對元嬰中期有一戰之力,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對紀逸風這元嬰中期修士,就毫無敬畏之心了。

這二人,皆是元嬰中期境界。

先前,得罪六欲道人一事,他不慎暴露了身份,自領其錯,這是應該的。

但事實上,在心底里,紀彰現在對衛圖已是大為痛恨了。畢竟無端遭此一擊,他怎麼可能不對衛圖恨之入骨。

子母同心符只有一個作用,便是替子符修士,給身懷母符的修士傳遞消息。

當然,還有一點。

「衛圖,紀某與你……明明沒有深仇大恨,何必如此?」

六四.一八五.二三二.一九五

他可不會傻乎乎的說出,當年符玲瓏是受了他的蠱惑,所以才對紀彰由愛生恨,毀了其道心,迫使其突破失敗。

紀彰愕然了,畢竟適才衛圖的突然下手,是欲把他這個盟友逼成仇敵的做派,而他也做好了與其徹底翻臉的打算了。

一句話。

得罪紀逸風,儘管只是他的私事,也理應由他自己解決,但都隆神師此態,也不免太讓人心寒了一些。

「我的元嬰……」緊接著,紀彰內視己身,待看到自己的假嬰,已被衛圖斬了一刀,成了半殘之軀後,臉上的怒火噴薄欲出。

而非符玲瓏。

不然的話,他在先前,也不會斬出那一刀,徹底毀了紀彰的道途。

——他在應鼎部內,若是一直獨來獨往、深處簡居,長時間以後,難免會讓都隆神師等人對他產生信任危機。

舍利子,他在凡間的時候,就已經聽說過了。此物,是大德高僧坐化後,遺留的遺骨。

其是金丹境以上的佛修,坐化後才會產生的特殊寶物。

都隆神師此刻,也不禁感嘆,衛圖得罪的修士,一個比一個來頭大。

「紀逸風不知衛某與紀彰之事,此事衛某可以保證,不牽扯到應鼎部。」

畢竟,這可是衛圖證就元嬰後,數十年後,第一次向他們主動靠攏。

片刻後。

語罷,紀彰向後退了數步,心裡已經做好了,血遁而逃的打算了。

這是他萬難理解的。

他在幾十年前,便被其在凝嬰大典上的隔空出手,打得毫無自信了。

隨著拘靈符的生效,紀彰法力、神魂皆被禁錮,如同凡人了。

紀彰活著,比其死了,於他而言,更有好處。

現今,衛圖就在他面前,其實力又豈是他一個區區假嬰老祖能挑釁的?

因為,按照時間,衛圖成就元嬰後,在凝月宮內待的時間,可遠比在應鼎部內待的時間,要長的多。

「不過,此次衛道友能及時向老夫告知這件事,讓我等有個準備,亦足夠了。」

紀彰也和他一樣,對幽門的這手安排,感到疑惑不解,想著完成任務後,再行打探。

根據幽門的情報。

所以,現在紀彰被他囚禁的消息,還沒有第一時間被此符傳遞出去。

對紀彰的疑惑,衛圖這個仇敵,自然沒有解答的必要。

但隨著接下來的搜魂,衛圖的臉色就略顯難看了一些。

衛圖暫時壓下心中的驚慮,開始思索幽門尋找此金剛舍利的目的。

「什麼?」

「這是應該的。」

正是因為這一原因,所以他才敢不避衛圖,在應鼎部內長時間逗留。

此刻,他留紀彰一條性命,更多的目的,是想以紀彰為餌,今後坑紀逸風一次。

衛圖抬了抬眼眸,面色平淡道。

「衛某忌於令尊的實力,不會輕易殺你,但將你永禁在應鼎部,卻還是能做到的。這樣,也與殺伱無異了。」

不過,剛發完誓後,紀彰便感覺自己體內的法力,似有被禁錮的跡象,他稍稍一提取法力,便有種泥牛入海的感覺,絲毫沒有動靜。

而金剛舍利,就比這些舍利子更高一頭了,價值更為尊貴了。

但接下來,衛圖說的一番話,又讓他為之詫異不已了。

更為關鍵的是。

衛圖目光微閃,暗暗忖道。

……

在他看來,自己和衛圖的交集,只有出手營救符玲瓏和追殺孫遲信這兩次,而這兩次,都是以衛圖大佔便宜而告終。雙方並沒有落下太大仇恨。

不過,好在衛圖動作的及時,在與紀彰談話時,便趁其不備,封禁了其法力。

語畢,衛圖微一抬袖,一枚漆黑符籙便從他袖中飛出,落在了紀彰的額頭之上。

以己度人。

但現在,得罪紀逸風還是沒影的事。只要他小心防備,就無大事。

這金剛舍利,在千載前,被萬佛寺贈予了一位名為「界弓」的金丹修士。

倘若沒有此次靠攏,他都疑惑,衛圖是凝月宮元嬰,還是他們應鼎部的元嬰了。

即便他爹得知消息,想替他報仇,殺嚮應鼎部,也毫無理由了。

「子母同心符!」

「不過,界弓……」

「金剛舍利?幽門?」

關於紀彰的事,他也得給都隆神師等人打個招呼。

哪怕相隔萬里,也會奏效。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對其搜魂一次,更為保險。」衛圖一揮袖袍,打暈紀彰,單手覆在了其天靈蓋上。

想完此事後,衛圖也不遲疑,袖袍一甩,帶著紀彰,便向都隆神師所在的神師府,遁了過去。

身為四階符師,他自然不會不知道此符的鼎鼎大名。

一刻鐘後,他便從紀彰的腦海中,得到了其潛伏在應鼎部的真正原因了。

其目的和他所猜測一樣,並不是真的要與他聯手,合作對付符玲瓏。

現今,衛圖又斬傷他的假嬰,徹底毀了他的本源。他今生,如無天大機緣,幾乎不可能再證元嬰道途了。

此次,紀彰前來應鼎部,就是想在應鼎部內,尋找一個千載前,萬佛寺元嬰佛修坐化後誕生的「金剛舍利」。

衛圖打了個稽首,回道。

「先前,老夫對衛道友也說過,此等事可一不可二。現在,儘管還沒有得罪紀逸風,但若是下一次……」

都隆神師嘆了口氣,語氣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