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聽不懂就對了（二合一）
「這裡是教堂，我本來就在這裡啊……」
年輕人奇怪對方怎麼倒打一耙，不禁深感冤枉。
「倒是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弗萊爾不禁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難道要直說自己是受到了女巫的幫助才來到這兒避難的嗎？
尤其是雙方現在還處於對立的立場呢。
她可沒有忘記女巫都會受到教會的審判，也就相當於他們也是加害者的一員！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略顯虛幻的身影出現在了年輕人的視線內，嚇得他立刻瞪圓了眼睛一臉恐懼。
「那是什麼？鬼魂？！」
他嚇得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在這裡工作了那麼多年，也跟著神父主持了很多場葬禮，死人也見的不算少了，但一直都沒有發生過靈異事件。
據他所知神父也從未見過。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真正的鬼魂！
而且更驚人的是，那鬼魂的臉他還見過，正是今天剛被燒死的那位女巫！
「女巫這麼快就來複仇了嗎！」
而且第一個被選中的竟然就是自己……
明明他今天甚至都沒有親自去對方的刑場……
他心中頓時有些絕望。
想必自己死了之後待自己就像親兒子一樣親切的老神父也逃脫不了制裁吧……
然而他閉眼等死的時候卻遲遲沒有任何反應，反而只等來了一句話。
「這個地下室是你挖出來的？」
女巫平靜地問道。
年輕人一愣，慢慢睜開眼睛小心翼翼問道：「你不殺我嗎？」
「我為什麼要殺伱？」
女巫的反問讓他頓時不知如何回答，直到對方再次問了一遍問題後他才反應過來。
「不不這裡不是我挖的，如果是我可能一輩子也挖不出這麼大的地下室。應該是以前在這裡的人留下來的。」
他老實回答道。
「想來也是。那麼這些應該也不是你的吧。」
女巫一伸手，那些記載了惡魔相關事情的書籍便是自動飛到她的手中，隨意翻動了一下。
「不是我的……雖然我看過一點。」年輕人微微漲紅了臉，小聲回答。
似乎是為自己明明是神職人員去看這些污穢的書籍而感到慚愧。
好在這裡的人沒一個是身份乾淨的，所以沒有人會去取笑他。
「算你老實。你叫什麼名字？」
「西蒙斯……」年輕人雖然害怕但還是乖乖回答。
「好的西蒙斯，既然你已經看到了我們，那麼我是不會隨便放你出去的，現在你有兩個選擇。」
女巫緩緩說道：「一個是就此在這裡躺著，在我們的計畫完成之前不允許出去。」
「第二個就是配合我們的行動，當我們的內應。」
「這怎麼可能！」西蒙斯立刻拒絕。
「我是教會的人，絕對不會幫助你們這些邪惡的傢伙做事的！」
他說的義正言辭，然而等女巫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冷汗直下。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今晚下來是想要做什麼？還有你藏著的這些東西……」
「這些應該是和惡魔有關的吧。」
「我……」
西蒙斯啞口無言，結結巴巴。
「我……我只是……」
「當然我並不打算追究這些，我只是剛好知道一個關於惡魔的情報，或許等你知道了會改變想法。」
「不，無論你怎麼誘惑我，我都絕對不會同意的。」西蒙斯堅定地咬緊牙關。
「是嗎？那假如我告訴你，惡魔即將在這片土地上復甦了呢？」
「什麼意思？！」西蒙斯頓時一驚。
「你既然已經看過了這本書，應該知道要想召喚惡魔需要獻祭足夠的靈魂吧……」女巫神秘一笑。
「我當然知道……不對，」西蒙斯一時說漏了嘴，立刻改口道，「用想的也能知道，要召喚邪惡的惡魔肯定要用足夠邪惡的儀式，就比如獻祭靈魂血肉等等！」
「那麼你不如想想看，這段時間以來死的最多的人是什麼人？」
西蒙斯皺緊眉頭仔細思考了一下，女巫還十分「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就比如今天被燒死的我……」
「女巫？！」
西蒙斯頓時一驚。
最近的確是莫名其妙突然抓了並處死了很多女巫，他本以為只是上面的人開始重視起了這件事所以開始嚴查，但是聽對方這麼說起來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沒錯。而且我可以告訴你那些被燒死的女巫全部都只是被冤枉的普通人，她們本身沒有任何邪惡力量。」
「而他們卻被綁在木架上被活活燒死，感受到了極度的痛苦……」
「而惡魔最喜歡的祭品就是人類的恐懼和痛苦！他們這是在故意取悅著惡魔從而得到賞賜！」
西蒙斯有些被嚇到了。
因為這豈不就是說，其實是有一個上層的人在故意操控著這一切，故意利用獻祭女巫的借口實際上來召喚惡魔？
這種情況僅僅只是想想都讓人頭皮發麻！
「我可以告訴你我是來破壞這場陰謀的！讓整個世界重歸和平！」
女巫說著振奮人心的話，讓西蒙斯不禁有些意動。
但很快又覺得不太對，只是沒想明白究竟是哪裡有問題。
見他還是猶豫，女巫繼續說到：「更何況，你覺得我有必要欺騙你嗎？」
她一揮手，空氣中頓時飛出了好幾團火焰，憑空漂浮在半空中，不升不降，照亮著周圍的一切。
那灼灼高溫讓西蒙斯有些恐懼。
這種力量已經遠超他的想像。
人類竟然可以憑空操控火焰？
果然這就是真正的女巫！這邪惡的魔法根本沒有任何人能夠對抗！
「那麼假如我答應跟你合作，我需要做些什麼？」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
「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你去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女巫微微一笑。
「你只需要按照以前一樣正常地做事，在外面採集一些我所需要的材料。」
「當然，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向那些可憐的被蒙在鼓裡的普通人們訴說真相，讓其他人都知道貴族們的真面目！」
「但是……這會不會有損到教會的形象？」西蒙斯有些不安。
「怎麼會呢？」女巫循循善誘，「你所做的就是為了挽回教會的榮譽啊。」
西蒙斯神色一動。
他必須承認，自己的確有些相信了。
……
次日一早。
博福特神父對著十字架做完禱告之後，就看見正在清掃教堂前面院子的助手西蒙斯雙眼頂著濃濃的黑眼眶，不禁有些奇怪。
「你昨天沒有睡好嗎？」
西蒙斯愣了愣神，這才回過神來，僵直著身體：「是的大人，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擔心這女巫的事情，直到很晚才睡著。」
「這樣啊……」博福特神父嘆了口氣，「這件事不是你的責任，無論如何我會想辦法處理。」
「看你這麼累今天你就不用陪我一起去跑了，在教堂里好好休息接待信徒就好。」
「上帝會保佑我們的。」
西蒙斯猶豫著，想起昨天女巫的警告，終於還是沒有貿然將這件事說出去。
他擔心以老神父的性格，會不會在知道這個事情後就立刻前去和那些貴族們對質，把計畫全都搞亂了。
到時候沒準那些可怕的傢伙就會不擇手段殺人滅口！畢竟他們可是要召喚惡魔的人啊！
同時也是因為他還無法完全確定女巫到底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覺得自己需要去驗證一下。
望著老神父坐著馬車離開的背影，他在自己心中暗暗下定決心。
不過除此之外，他還需要按照那位女巫的吩咐收集對方施展魔法所需要的材料。
……
「要想成為一個真正的女巫，你首先需要學習魔法的本質。」
地下室內，陸晨正在教導著弗萊爾學習「魔法「。
當然了，因為他現在已經沒有巫師種子了，所以弗萊爾不可能真的變成巫師也無法學會所謂的魔法。
但是問題不大，因為現在並不是現代社會，沒有哈利波特等巫師系列的電影，究竟魔法如何全憑他這一位真正的女巫來定義。
所以陸晨直接採取了取巧的辦法。
用特定的異能來代替成為神奇的「魔法」！
畢竟本質上兩者其實是差不多的，都是某種靈力上的運用。
只是運用的形式不太一樣。
弗萊爾就像是一個好學生，仔仔細細地認真聽課，一個字都不想漏下。
只不過陸晨所講的那些內容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過深奧，所以聽完之後幾乎滿頭霧水，完全無法理解。
只能先囫圇吞棗一般將大量的內容都記在腦子裡面，私下裡再慢慢回味學習。
即便如此以普通人的記性也很難將生澀的全部內容記住，屬於是記了前面忘了後面，不禁有些懊惱慚愧。
她可還是需要用這些力量去救妹妹的呀，如果學不會的話該怎麼辦……
愈發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愚笨，浪費了女巫的好心，不禁心生惶恐。
殊不知這些其實也是陸晨故意安排的。
就是要讓她聽不懂！
她聽懂了自己才難辦呢，以後都不好忽悠了。
所以他講的內容一大堆都是現代才有的各種學科知識，物化生語數英，甚至他還夾雜了一些修仙的玄幻知識。
全部融合混雜在一起不倫不類，保證誰都聽不懂！
就算是一個現代的博士來了，也不可能會理解。更何況是在這種時代背景下的一個平民女性，估計甚至只會寫自己的名字。
講到最後，陸晨才算是意猶未盡的結束，沒有繼續為難她講天書了。
「想必你還是有很多沒有聽懂吧……」
弗萊爾十分慚愧地點點頭。
甚至都不敢說她是完全聽不懂，生怕說出來之後對方會覺得太過於笨不值得教導而放棄了她。
「我知道你應該還是滿頭霧水，不過沒有關係。」
陸晨十分理解地寬慰一句。
「接下來，我會教你第一個魔法。」
「飛行術！」
「首先你拿著這把掃帚……」
陸晨一邊指導著對方，一邊開始悄悄在異能創造筆記上寫下了相對應的條件。
保證所有的限制條件都嚴苛到極致，最大限度地保證只有她一個人能學會。
哪怕之後對方再試圖交給別人，用一模一樣的辦法都無法再實現。
很快弗萊爾按照按他的要求已經擺好了姿勢，跨腿騎在掃帚上做出要飛行的動作。
她感覺這個動作莫名有些羞恥，簡直離譜得就像是小孩子們過家家玩鬧一樣。
也完全不理解為什麼這就可以算是一種魔法甚至還能讓自己飛起來。
她幾乎要以為對方是不是弄錯了，還是說故意起了壞心在戲弄自己？
不過雖然心中忐忑還是繼續按照對方說的做。
「說「飛起來吧掃帚」。」陸晨道，用的是中文。
「飛起來吧掃走！」
弗萊爾聽著那陌生的奇怪的語調，一邊在心裡暗自猜測著這個拗口的咒語究竟是什麼意思，一邊努力模仿著。
只不過有些平翹舌音依舊是個難題，讓她連續念了好幾遍都沒有念對，一時有些沮喪。
好在陸晨耐心又給她重複了幾遍。
她重新鼓起勇氣，繼續實驗。
終於！
「飛起來吧掃帚！」
話音剛落，她忽然感覺到身下有一股微微的托力突然出現，就好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正在托著將她往上一樣！
她頓時驚奇地下意識往下看去，一就只能看見那把普通的掃把。
她非常確定這把掃把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因為在她來之前，這把掃把就和別的雜物一起丟在角落裡面落著灰塵，甚至她還拿它來打掃了一下地面，其表面都有些破舊了，估計很快就會完全損壞。
這種情況下，它竟然還能馱著自己飛起來？！
正想著的時候，那股托舉的力量逐漸變大。
慢慢地，她感覺自己的腳尖已經開始離地了。
這種不著實地的微妙感覺讓她有些不安，下意識地大腿夾緊了掃把，雙手也是緊緊抓住，生怕稍有不慎會從上面掉下來。
「我……我成功了嗎？」
她的身體雖然有些搖晃，艱難地控制平衡，但的確是飛到了半空中，幾乎比旁邊的桌子還要更高了!
這種奇妙的前所未有的體驗讓她不禁內心雀躍，又緊張又興奮。
「恭喜你，已經學會第一個魔法了。」
陸晨飛在旁邊，嘴角露出計畫通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