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室內燈光昏暗, 燈光影影綽綽的勾勒出檀越腰腹間的流利線條,也太勾引人了,白蘇一眼不眨地瞧著他若隱若現的結實腹肌, 抿了抿嘴唇, 師兄去年還瘦得厲害, 今年怎麼就有腹肌了?
檀越注意到她的視線落在自己腹處, 勾起嘴角, 「好看嗎?」
揶揄的語調落在耳朵里, 白蘇臉頰瞬間有點熱, 輕咳一聲後將椅子上搭著的薄巾毯扔給師兄,「睡衣怎麼不扣好?小心著涼。」
檀越輕輕哦了一聲,不輕不重的的笑了一聲, 胸腔震動的聲音令白蘇耳尖泛起一抹薄紅, 輕咳一聲轉移視線,「今天不是周末, 你怎麼回來了?回來了怎麼也沒告訴一聲?」
「想你就回來了。」檀越伸手拉過白蘇坐在身側,「剛到家一會兒, 看車不在停車場就猜到你去看何信家人了, 他們沒事吧?」
「他媽還好, 他爸情況有點嚴重,大概得躺很長一段時間。」白蘇說話間注意到檀越濕漉漉頭髮在往下滴水, 水順著胸膛往下滾落, 在腹肌上留下一抹水痕。
白蘇將薄巾毯往上拉了拉, 遮住蓬勃的腹肌,然後拿起毛巾給他擦了擦頭髮, 「師兄在外面沒有這般誘惑人吧?」
「沒有。」檀越稍稍往白蘇低了低頭,炙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臉上, 帶著淡淡的薄荷香氣。
「只給你看。」檀越靠近白蘇時,搭在腰間的薄巾毯又往下滑了下去,衣服半敞,漂亮的腹肌清晰的映入眼前,令白蘇擦頭髮的手頓了頓。
兩人除了親親抱抱,還沒做過更親密的事情,忽然這麼近距離看著,白蘇心跳快了一些,但又很眼饞的盯著誘人的美色,「……師兄。」
「嗯?」檀越勾起唇角,隨後低頭湊近印上她微抿的唇,溫柔如水,十日不見,甚是想念。
白蘇將衣服往上拉了拉,遮住白皙的肩膀,「我們一道去。」
她也想師兄的。
聽到程冬冬焦急喊聲,檀越眼神恢複了些許理智,壓下心底的佔有慾,神色微黯的看著呼吸不勻、臉色緋紅恍如春日桃花的白蘇,聲音微啞的說道:「我去看看。」
「就是,自從你們家搬來後就呼嚕聲大得要死,讓你們去看醫生也沒去。」另一個女人也附和著,「害得我們家家戶戶都換了隔音效果好的玻璃窗。」
然後讓程冬冬將周大伯側扶著,直接拉開他褲子扎了尾椎端和□□之間的長強穴,之後再依次針百會、勞宮、獨陰、會陰、合谷幾個位置。
白蘇隱約還能聞見屋內未散去的味道,大概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她輕聲讓周大嬸別著急,然後上前幫周大伯把了把脈,脈微欲絕,陽氣正在快速流失,「是脫陽症。」
周大嬸被大家的眼神看得恨不得鑽地洞里去,她並不好這一口,只是丈夫這幾天在家才比較頻繁。
白蘇看大家不停的安慰著周大嬸,眼底卻有些沉,她蹙著眉打量著周大伯,出現脫陽症有很多種情況,可能是酒後喝酒、可能年紀大了,可能本身有疾病,但周大伯的脈象明顯就是性生活不節制導致,而且他平時都在外地工作。
簡單整理了一下衣服,兩人這才開門往外走去,外間黑漆漆的,只有昏暗的路燈,看不清白蘇染滿薄紅的臉頰。
好在周大伯是事後洗澡風邪入體,情況沒有那麼緊急,還有得救,白蘇直接取出銀針給他是十指放血,見他還未醒就繼續準備給他針灸。
「……」白蘇被這呼嚕聲吸去了注意力,仰頭朝旁邊樓上一間窗戶望去。
「男人打呼嚕都很正常,又不是什麼病,不需要看醫生。」
但她不是判官,不會去多嘴,和周家人說了一聲後就直接拉著檀越往外走了。
跑來周家幫忙的一個中年婦女跑了出來,尷尬的說道:「是我家男人從工地上回來了,太累了,所以鼾聲比較大。」
白蘇根據周大伯的脈象,推算出他性\生活頻繁,腎陽虧損早傷了腎臟,這會兒因為經血之熱與風相搏,氣滯瘀阻直接發了病。
真是丟死人了。
幾針下去後,手腳冰冷、藍色蒼白、雙眼緊閉的周大伯明顯進氣就多了,慢慢的恢複了一些知覺。
「脫陽症就是馬上風。」程冬冬在旁邊小聲解釋了一句,夫妻生活時周大伯精氣流泄不止,加上洗澡時風邪乘虛而入,從而導致樂極生悲了。
中年婦女尷尬笑了笑,「對不住啊。」
「會死嗎?」小鎮里的中年婦女完全不懂這些,她覺得打呼嚕無非是太累、鼻塞之類的原因,現在一聽嚇得不行,連忙看向白蘇,「白醫生,真這麼嚴重嗎?」
白蘇頷首說是。
「脫陽症是什麼?」周大嬸聽不太明白。
旁邊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周大嬸穿著花睡衣,臉色蒼白,身上還有一些□□過後的痕迹,她哭著抹著眼淚,抽抽搭搭的說道:「一直都好好的,就剛剛……」
白蘇微微仰頭,任由師兄將她圈在鬆軟的沙發里,白皙的手輕輕划過師兄結實有力的腹肌,隱約能感受到師兄皮膚顫慄,耳畔的呼吸聲也重了幾分。
周大嬸的臉瞬間尷尬爆紅,周家父母以及聽到動靜過來幫忙的鄰居們都露出尷尬神情,四十女人猛如虎,這話真不是吹的。
「應該的。」周家老太太還想說話,忽然旁邊樓上的傳來打呼嚕的聲音,呼嚕聲打得又響又脆,像有人扔了地雷,頗有點地動山搖的架勢。
「要不是離白氏醫館近,要不是白醫生今兒在家,嗚嗚嗚……」周大嬸實在說不下去了,今兒要不是佔了這兩條,丈夫肯定死了。
「我不是沒事了嗎。」周大伯也是滿臉的尷尬,他怎麼知道就洗個澡就忽然喘不上氣、整個人都像是快要死了呢?
「人沒事就好,你別哭。」周家人和鄰居們也安慰起痛哭不止的周大嬸,「你應該高興才對,人沒事,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夜色朦朧,月光皎皎,室內升溫,兩人眼眸都有些迷離了,就在白蘇手指向床榻方向時,院外傳來急切的敲門聲,還伴隨著程冬冬喊師父的聲音,「師父,巷口周大伯出事了,請你過去一趟。」
白蘇收下了錢,讓她別客氣,「不用的,醫者本分。」
脫陽者見鬼,一般這個病要麼當場猝死、要麼腦淤血、或是其他出血,來勢兇猛,急救不及時都會死亡。
「你站旁邊,我來吧。」檀越見狀,直接取過白蘇手裡的銀針,不等周家人出聲,直接先一針刺入周大伯的人中。
「你男人一年四季鼾聲都這麼大,哪裡是幹活太累的緣故。」另一個幫忙的女人嘖嘖兩聲,「就咱們挨著一排五六間院,這幾年哪家沒被你男人的呼嚕聲荼毒?」
周大嬸尷尬的看了眼白蘇,直接跳了過去:「他洗了個澡,然後一下子就說胸悶氣短了,我看他臉色不對,立即去叫你過來看看。」
「小白醫生,得虧你們救了我兒子,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是真出了事,這個家就散了。」周家老太太拽著拐杖送他們出來,還順帶一起結賬,「回頭等我兒子好一點,讓他請你們吃飯當做答謝。」
「其實打呼大多數也是病,很多人打呼嚕都是因為上呼吸道結構狹窄,還有人是因為肥胖、呼吸中樞調控功能障礙,這些問題導致打呼都可能導致呼吸暫停,所以又被成為阻塞性睡眠呼吸暫停綜合征,呼吸暫停很容易出事,如果能用制氧機吸氧的話會好一些。」姜芝芝說道。
幾人跟著周家人匆匆跑去巷口一處的房子,一進門便看到四十來歲的周大伯光著上身,只穿著一條青黑色短褲躺在床上,渾身大汗淋漓,明顯呼吸不暢,已經不省人事。
白蘇站在檀越身後,看著周大伯面色好轉,然後拿筆過來給他開藥,以鬼箭雨、生甘草、金銀花等藥材為主,清熱活血、補氣溫陽,「芝芝,你立即回去抓藥。」
「你真的嚇死我了!」周大嬸看著丈夫醒來,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和孩子可怎麼活啊?」
「誒。」姜芝芝立即拿著藥方往醫館跑,立即抓了葯跑回來,交給周家人熬藥,等葯熬好後給針灸完的周大伯灌下,他的呼吸逐漸恢複了平穩,人也清醒了很多。
中年婦女臉色白了白,「白醫生,能請你們進屋幫我男人看看嗎?」
白蘇看時間已經很晚了:「明天來醫館吧。」
「白醫生,我男人每天早出晚歸的,很難在你們醫館營業時在家。」中年婦女極力請求白蘇現在能上樓看看,「我們家都指望他一個人賺錢養活,他真的不能出事。」
中年婦女說著就要跪下了,白蘇連忙拉起她,無奈地抿了抿嘴,然後和檀越說了一聲後上去幫她丈夫看一看。
上樓後,呼嚕聲更加明顯了,白蘇感覺自己的耳朵都要聾了,她揉了揉耳朵後對中年婦女說道:「這些年難為你了。」
中年婦女尷尬的笑了笑,「都習慣了。」
這都能習慣?旁邊的姜芝芝幾個朝中年婦女豎起大拇指,佩服啊!
「裡面請。」中年婦女將白蘇幾個領進房間,長得人高馬大的丈夫這會兒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她想叫人,可丈夫睡得跟死豬似的,根本叫不醒。
最後中年婦女只能尷尬的朝白蘇笑了笑,「只把脈行嗎?」
白蘇想儘快回家,沒有說話,直接走近幫男人把了把脈,脈象脈滑,痰濕內阻,瘀血阻竅,臟腑失調。
身體偏胖的人痰濕就極嚴重,越嚴重打呼嚕的聲音越大,鼾聲如雷是最基礎的癥狀了,另外還伴有脾陽不振、血運不暢等問題。
白蘇看男人臟腑失調,輕聲告訴中年婦女:「你丈夫應該還很喜歡吃肥肉、喝冷飲這些吧?你今兒著急叫我們上來是叫對了,再嚴重下去很可能會中風。」
「真的啊?」中年婦女連忙雙手合十,「謝天謝地,還好我聽到隔壁求救的動靜下去了,不然按照我丈夫的工作規律,鐵定近半年都不會去醫院的。」
程冬冬贊同:「你們也算是運氣好。」
「是啊。」中年婦女點了點頭,「白醫生,現在該怎麼治?要針灸嗎?」
「需要。」白蘇直接取針給絲毫沒被吵醒的男人扎了太白穴、中脘穴和天樞穴,有調脾通氣的功效,在她運氣後男人的呼嚕聲就小了一些,不過還是挺大。
中年婦女聽到動靜,頓時激動不已,「白醫生?」
「只是暫時,要繼續針灸和吃藥。」白蘇給開了藥方,用導痰湯合桃紅四物湯的加減,化痰散結,溫補脾氣。
中年女人說道:「白醫生,那我這下就去抓藥行嗎?抓回來我晚上就熬著,明早給他帶去工地喝。」
「好。」白蘇沒有阻攔,讓她跟著程冬冬和姜芝芝回家抓藥,她和師兄再等留針十分鐘,等留針結束走出小樓,已經凌晨了。
兩人肩並肩往下走,再次經過隔壁周家時,隱約聽到屋裡的傳來壓抑的爭吵聲,好像是周大嬸正在追問丈夫他為什麼好好的會馬上風?
白蘇小聲同師兄說:「周大伯好像有出軌。」
「周大嬸在家操持家務,可他卻還是在外面亂來,今晚要是救治不及時,周家人可能還會怪周大嬸。」
檀越也把了周大伯的脈,確實腎虧得很,「我們只能治病,幫不了其他。」
「我知道。」白蘇聳了聳肩,又嫌棄地輕哼了一聲,「男人啊。」
「……」同為男人的檀越輕咳一聲,拉著她快些朝家裡方向走去:「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白蘇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揚起眉梢笑了起來,「我知道。」
說完後她湊近檀越,小聲對他說,「一點點變化我都知道的。」
檀越毫不介意的伸出手,「現在要不要把把脈看一看?」
看著師兄伸出的手,白蘇臉上笑意又濃了一些,伸手按下他的手,「師兄,我相信你的。」
檀越眼底笑意深深,反手握住她白皙細長的手,十指相扣,「時間很晚了,回去吧。」
白蘇笑吟吟的應了一聲好,跟著師兄一起朝自家院子走去。
月上中梢,萬籟俱寂,隱約只能聽見幾聲蟲鳴聲,但白蘇並不害怕,反而因為師兄在旁邊特別心安。
心情不錯的回到家,互道晚安後各自回屋洗漱休息,一夜好眠。
隔天又是一個艷陽天,微風裡有一些熱,是臨近五月立夏的味道,白蘇換上比較輕薄的衣裳,免得忙起來又熱出一身汗。
昨天在隔壁縣醫院看診的骨質疏鬆大爺在兒子的陪同下趕早過來了,白蘇幫他針灸了腎俞、命門、關元、委中、太溪等穴位,以補腎壯骨為主,開的葯也以此為主。
除此之外,他們還買了止疼貼,如今止疼貼都是藥廠做好直接送來,一次送五桶,一桶能用一周。
現在到處都有止疼貼售賣,除了想針灸的病人,其他人都在各自城市的藥房售購買,因此來醫館看腰酸背痛的人少了很多,也方便了其他癥狀的病人看診。
又連續坐診了幾天,轉眼到了五月四日,這天中午,白蘇又接到謝留行的電話,他十分殷勤的詢問:「白醫生,要不要我安排車去接你?」
白蘇覺得謝留行太過殷勤了,非奸即盜,「……是怕我不去嗎?」
「對啊,怕啊。」謝留行也沒瞞著白蘇,「中醫協會裡的兩千名中醫都等著你來。」
白蘇啞然,「這麼多?你是把所有人都叫來了?」
謝留行朗聲笑了好幾聲,「我只說你會來,其他人都自己來了,白醫生,我安排車去接你?」
「不用,我們晚上自己開車過去。」白蘇打發掛掉謝留行的電話,有些無奈的對檀越說道:「師兄,謝會長太殷勤了,感覺像黃鼠狼似的。」
檀越:「他醫術不如春和堂、回春堂的東家,兩家出事後,他雖順理成章的成了會長,但難免有人說不滿,請你過去既是為了指點大家,讓大家知道他的能力,也是讓大家知道他們的關係。」
「真是老奸巨猾。」白蘇想起去年謝留行去年故意送線索的事情,撇了下嘴角,「心眼兒太多了。」
「如果你不想去,他也算不到你身上。」檀越了解白蘇,她不願意的事情沒人能強迫她,她答應去也是為了多指點一些中醫。
白蘇見師兄戳穿自己,揚起白皙的臉,果然什麼都瞞不住師兄,「全國有醫師證的人無數,中醫協會裡卻只有二千人,有傳承的更少,有氣感的更是不足百人,能多指點盡量指點吧,若是有天賦能找到竅門,對病人也是好事。」
檀越沒有攔著她,只是提醒別被人道德綁架了,並非人人都是醫者仁心,有些人想要的是盈利。
「好,我心底有數。」白蘇頓了頓,「師兄你跟我一起啊,你到時候可以提醒我。」
檀越頷首:「明天公司沒事的話就去。」
「那們先看診,下午早點出發。」白蘇繼續給病人看診,一直看到六點整才將所有病人看完。
關好醫館大門後,白蘇和王婆婆她們說了一聲便提著行李出發去了市區。
到市區後,曲大夫、程冬冬他們就各自回家,姜芝芝去找朋友了,剩下白蘇就跟著師兄一道去了市中心的住處。
是一處頂樓的大平層,房子十分寬敞,但布置卻十分簡單,灰白色牆壁和傢具擺設看起來十分清冷。
白蘇還是第一次過來,站在門口看著裡面的布置,覺得一點都不像家,「家裡是不是太空了?」
「是沒怎麼布置。」檀越將鞋櫃里掏出一雙包裝好的新拖鞋放在地上,淺白色的,是白蘇腳的尺寸,「明天有空我們可以去挑一些東西回來布置上?」
「好啊,你喜歡什麼樣的?」白蘇跟著師兄走到客廳里,隔著落地窗看著樓下不遠處的湖泊,還有更遠處的車水馬龍,鬧中取靜,景色很好。
正將行李搬進屋的檀越:「你喜歡的就行。」
白蘇回頭,挑眉看他,「是你的家啊。」
「是我們的家。」檀越走到白蘇身後,語氣溫柔,「你想布置成怎樣都好。」
「那我得想想。」白蘇也沒多少布置家的經驗,但一想到是師兄說她們的家,便也有些躍躍欲試,「我們得空去看看。」
「好。」檀越看了看時間,快晚上十點了,「餓不餓?簡單做一點吃的?」
他說著走向冰箱,打開看了看,裡面有寧遠提前讓人準備的瓜果蔬菜,非常豐盛,但他不擅長廚藝,「我給你煮一個番茄煎蛋大蝦面,行嗎?」
「好啊。」白蘇知道師兄的廚藝只限於煮麵了,也不強求,拿著食材跟著他走進廚房,兩人一起站在琉璃台旁邊忙了起來。
她洗番茄洗青菜,檀越便打雞蛋做煎蛋湯,煮上湯後放入剝了皮的番茄和面,最後再放上剝了殼的大蝦,焯熟後撈出來擺在碗上,一人碗里有五隻,個頭都極大。
兩人坐在飯桌上,一人一邊,慢慢的吃了起來,蝦肉里浸滿了煎蛋的香,焦香的煎蛋里又透著海鮮的鮮美,番茄酸酸甜甜的,一碗普普通通的面都變得極好吃了。
「師兄,很好吃。」白蘇記得在藥王谷時,自己餓了,廚房又沒有剩菜剩飯時,師兄就會給她煮麵條,調料有限,但放上幾滴香油,她也照樣吃得很香,「和以前一樣好吃。」
檀越對自己的手藝心底有數,難為她還能吃得這麼香。
白蘇吃了幾口,又閑聊著救命丸的事情,「辛老家人忽然暈倒,吃了救命丸保了一命,他又想買一些。」
「前些日我爸忽然暈倒,幸好有救命丸,後來其他叔伯見到後都想購買。」檀越喝了一口湯:「可以再做一些,不過好人蔘難尋,這次就不用太好的人蔘和藥材,用普通藥材就行,回頭可以讓藥廠批量製作,價格實惠一些,也算是利好百姓。」
「那隻能加重藥量來彌補藥效不足問題了。」白蘇輕聲說道:「回頭再琢磨一個適合大眾的妥帖方子。」
檀越嗯了一聲:「我們一起想。」
白蘇當然說好,有師兄在什麼問題都不是難事,兩人又閑聊了一些病人的事情,等回過神已經十一點多了。
因為明天還要去交流會,兩人連忙將廚房收拾乾淨,然後才各自回房間洗漱休息,「師兄晚安。」
「晚安。」檀越揉了揉白蘇烏黑的頭髮,「我住隔壁,有事喚我。」
白蘇笑著嗯了一聲,踮起腳在師兄嘴角飛快親了下,「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