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大腦封閉術與意外的熟人
房間里眾人愣了神。
片刻後，赫敏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話。
哈利和金妮掩著笑。
歐文卻十分的意外，格蘭傑小姐是越來越大膽了呢。
「斯比，回去。」他說。
想讓這隻發瘋的小精靈離開這裡。
眼不見，自然會輕鬆很多事情。
就這樣——少了一隻小精靈，另一隻也就消停了下來。
多比接著談論起自己這段時間的有趣見聞，與來自各國演員們和製片們度過的日子。
某個姓斯圖爾特的美國製片人似乎對他格外上心，還邀請多比前往他們在美國的家。
那是個文學世家，多比說。
以書信魔幻小說出名。
他們世代都有席捲市場的著作，新一代斯圖爾特則選擇成為了一位編輯，專門為好萊塢創作劇本。
多比似乎和這位先生十分和睦，從他眉飛色舞的講述中就能看出。
另一邊——眼見現場消停下來了。
歐文也沒停留，他眼皮都在打顫，要回房間睡覺去了。
赫敏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她口袋裡還揣著那把鑰匙呢。
得把它交還給歐文。
不過正如金妮猜測的那樣，歐文並不在意這種東西，在讓她收下後，倒床上就睡著了。
等他人再次清醒過來時，已經是下午。
天色昏暗，冬季黑夜總是來臨的特別快。
不過還好雪停了，天色的烏雲也沒多少，所以還有著少許昏暗的光照射在地面上。
「嗨——歐文！」
當他出現在客廳。
哈利立刻高興的迎了上去。
莊園里就只剩下他和金妮赫敏。
兩個女生和他怎麼玩的過來。
他想要下幾盤巫師棋。赫敏對此沒有興趣，她前往書房寫寫畫畫不知道在忙什麼。
至於金妮——她好像很有天賦，一個下午他已經輸了七盤了。
其實第二局的時候，他就已經不想再玩了。
但金妮興緻很高，他不好說什麼——現在看見歐文簡直像是看見救星一般。
「鄧布利多教授中午有來過，好像是找你的，但你沒醒，他留了封信給赫敏。」哈利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的開始收起棋子。
他再也不和金妮下棋了！
「找我？」歐文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氣，腦袋腫脹的看著兩人。
「給你。」這時，赫敏也聽到了歐文醒來的聲音。
她從書房走出來。
接著從懷裡掏出一封信。
四人坐在沙發上。
多比不見了蹤影。歐文也沒去管他。
接過赫敏手中的信，撕開拿出信紙，熟悉的——每一個單詞的最後一筆都會留下許多圈圈，嗯——這是鄧布利多的字體。
大致掃了一眼。
「哦！這件事啊！」
信中的內容十分簡短，兩句話而已。
「什麼事情？」赫敏在一旁追問道。
「大腦封閉術的事。」歐文把書信遞給了她，「鄧布利多教授希望有人能教授哈利大腦封閉術，他詢問我是否熟練掌握，如果勉強的話，他另有人選。」
「大腦封閉術？」哈利聽見了自己的名字，這個熟悉的魔法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從歐文口中聽到了。以前他就說過自己需要掌握這個魔法。
但是他一直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魔法。
「大腦封閉術是一種抵禦外界精神滲透的魔法，它可以封閉大腦以對抗魔法入侵和影響。」赫敏捧著書信，眉頭微皺，但還是開口給哈利解釋道。
「鄧布利多教授為什麼要讓哈利學這個魔法？」她不解的看向歐文，「據我所知，這是個極為冷門的魔法，而且學習難度非常-非常的高，比守護神咒還要難。
整個魔法世界也沒幾個人掌握它。」
「沒錯。難度的確很高。」歐文一邊說著，一邊捧起一旁桌上的熱咖啡。喝了一口提提神後，他接著繼續說，「已知掌握這個魔法的無疑都是最強大的那一批巫師，像是鄧布利多，格林德沃，我外婆這些人。」
當然還有更多人，只是歐文沒必要都說出口，例如：斯內普、小巴蒂·克勞奇、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等等。
「那哈利？」紅髮金妮與赫敏同樣的滿臉疑惑，他們都不明白鄧布利多這個指示背後的含義。
「他明白。」歐文看著哈利，「如果伱能看見他的記憶，那麼他也就能看見你的，這輕而易舉，他只是還沒有反應過來。」
「我」哈利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是伏地魔！
鄧布利多教授是擔憂伏地魔窺探他的記憶！
「如果你無法掌握這個魔法，這就意味著一切的真相和計畫都不能告訴你，甚至你看到的他的記憶也可能是假的，因為那可能是他故意讓你看見的，就像釣魚的魚餌。」
「所以之前，我們在迷離幻境里，我問你的問題，你不告訴就是因為害怕他窺探我的記憶從而被他得知真相？」哈利反問道。
「沒錯。」歐文點了點頭。
「你們在說誰呢！」金妮又急躁，她迫切的想要了解哈利的全部，也不喜歡有人在她面前打啞謎。
「伏地魔。」歐文說。嘴角勾勒起笑容，「哈利和伏地魔之間有著一種微妙的聯繫。」
「他可是攝神取念大師，事實上，如果你們任何一個落到伏地魔的手上，對他來說那將都沒有秘密可言，所有的情報、記憶、情感，他一眼就能望到頭。」
「事實上，若是和平年代，大腦封閉術自然沒有掌握的必要，但是現在——我們的敵人許多都會攝神取念咒，這個魔法就成了一種必要掌握的，至少也要基本掌握。大腦封閉術最基本的形式就包括清空頭腦，阻止外人的窺探，而高級的形態，那些大師們甚至能編造出虛假的記憶和情感，只保護自己特定的記憶，真假參半引誘敵人前往他處。」
「並且這個法術還能影響吐真劑的效果，十分強大。」
歐文一口氣說了很多。
當然，他沒說的是，這個法術甚至能抵擋外神的低語，自己目前算是學習不到家，大腦封閉術一直都只是掌握了個基本形態，並未深入。
因為歐文覺得自己用不到。
不過現在想想——如果他能沉下心將這個魔法練習到斯內普的程度，或許去年他腦袋裡的那些低語就不會出現了。
「那你能」哈利也知道自己掌握這個魔法的必要性，他可不想再夢見伏地魔吃人了。
「很遺憾。」歐文將空空的咖啡杯放下，「雖然我掌握許多魔咒，但大腦封閉術並不是我的強項，這個法術我只是最基本的掌握。如果要給你挑選個老師。哪有更好的選擇。」
「誰？」哈利問道，「是鄧布利多教授？」
「怎麼會？」歐文擺擺手，「他能讓我來教授你就表示根本沒時間親自來。」
「斯內普。」他直言不諱的說，「斯內普教授是著名的大腦封閉術大師，強大到就連伏地魔或者是鄧布利多也無法從他的腦袋裡窺探出任何秘密。他顯然更有經驗。」
哈利驚恐的張開了嘴巴，獃獃的看著他。
片刻後才驚呼道，「斯內普？」
讓斯內普親自教他魔法！
對他來說這簡直就是最殘酷的懲罰。
他連忙求助似的看向歐文，「沒有其他人了嗎？」
「有——但他們都很忙，只有斯內普教授最合適，他可是霍格沃茨的教授，自然有時間教授魔法給你。」歐文殘酷的說。
「可是——可是。」哈利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一旁的金妮也面露擔憂。
她不清楚歐文所說的哈利和伏地魔的『聯繫』到底指代的是什麼，但哈利既然沒有反對，那自然有學習這個魔法的必要性。
可她也清楚，斯內普和哈利的關係那可以說是形同水火，尤其是三年級下半學期，小天狼星擔任了一段時間的黑魔法教授後，他們之間的敵對關係影響到了哈利。
斯內普變得更加惡劣了。
今年只不過是有位更討厭的烏姆里奇，才讓斯內普的惡劣沒那麼明顯，但要是哈利單獨和他共處一室.
天知道會發生什麼。
他們大概會直接打起來？
哈利沉默起來，金妮這時也幫不了他什麼，只能安慰似的拍著他的肩膀。
許久——他像是認命般，往後一躺，癱在沙發上。
「如果我和斯內普打起來，你一定要趕過幫我。」哈利忽然平淡的說。
「哦？看來你是確定了？」歐文有些意外。
哈利可不是那麼容易低頭的人。
他接受這件事，無疑是宣告了他的成長。
他總算是將個人的恩怨放在了大局之下了。
「幫忙是肯定不會的。不過我可以在一旁給你加油助威！」他笑著開口道。
「因為我也不想見他！」
聞聲，哈利的臉上就更難看了。
也許是知道自己聖誕節之後將會度過可怕的一段日子。
之後的幾天。
哈利開始瘋狂的遊玩。
他也不在乎身旁跟著誰，整個巴黎到處都留下了他的腳印。
而歐文則藉機和赫敏前往了鍊金術師尼可勒梅的安全屋，探望他。
再次見面——這位本就蒼老的鍊金術師更加不堪了，他看著就像是火焰燃燒過後的木炭，稍微碰一下就會斷掉，或者化為黑色的塵埃。
雖然尼克的精神看著還不錯，這可能和最後的長生不老葯有關，但他和赫敏都知道，他大概是見不到新千年了。
除此之外，歐文還見到了一位熟人——不——或許那東西根本不能稱之為人。
昏暗的房間里，爐火噼里啪啦的灼燒著，地面拉長著一道影子，影子的主人正站在爐火旁。
她身穿著一身黑色貼身長袍，頭戴著同樣的黑色紗巾。
聽聞身後的動響。
那人猛地轉頭，面色被爐火產生的上升氣流吹掉。露出了一張慘白如乾枯的臉，和看不到瞳孔的眼睛。
她就那麼獃獃的盯著來人。
活像一具死屍。
納吉尼！
人形態的納吉尼！
「我已經儘力了。」躺在椅子上的尼克悲涼的說道。
渾濁的眼中充盈著人性的光輝，那是對一個鮮活生命離去的不舍。
這樣的納吉尼！可以說，作為人類的那部分靈魂已經死亡了。
而蛇的那部分，可能是被尼克驅逐出去了。
這導致，現在她看著就像是納威那被鑽心咒折磨瘋了的父母，他們還會行動。還會如同機器般的做事，但沒有意識，沒有自我，這是活著的一灘肉。
歐文有辦法給這具軀體里灌入新的靈魂——但——那復甦的可能就是別人，或者是那條蛇了。
納吉尼大約——的確是已經死了。
「能在安葬時保持著人類的模樣，這就夠了。」歐文喃喃道。
這樣的『活肉』——沒必要再折磨她，折磨那些還關心她的人了。
塵歸塵土歸土。
等回去問問阿不福思，他把兒子克雷登斯埋葬在了哪裡，就讓她們合葬在一起吧，孤獨的靈魂終究要有個伴。
「你要殺了她嗎？」
在一開始的震驚，以及歐文徐徐講述完關於納吉尼的身世後，赫敏控制不住自己——淚眼婆娑。
喘著氣，她沉重的呼出氣，滿是淚光的眼睛盯著歐文問道。
「與其這樣沒有尊嚴的活著，甚至我可以說，我們是在侮辱她的身體。既然她的靈魂早就不在，安葬她就是最大的尊重。」
歐文冷靜的說。
如果他是納吉尼，在得知幾十年後，還有人瘋狂的研究自己的身體，除了憤怒絕對沒有其他情緒。
這樣活著，除了備受屈辱還能收穫什麼？
「那是現在！」赫敏不依不饒，「兩年前，你對納威的父母也束手無策，可現在——隆巴德夫婦已經醒來了！」
也許是近段時間納威父母的蘇醒給了赫敏信心，現在納吉尼與隆巴德夫婦之前的表現並無不同。
「那不一樣！」歐文說。
「有什麼不一樣？」小女巫依然堅持己見，「只是現在沒有辦法，並不代表以後沒有辦法，未來有著無限的可能。」
「格蘭傑小姐不是所有的問題都有解，有時候我們必須學會放手。」
「算不出解，只是我們還不夠努力！」赫敏幾乎立刻就開口反駁道，「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對就三次，十次，百次，千次。」
「總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