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太后:本宮要當眾送魔尊褻衣!

正文卷

第216章 太后:本宮要當眾送魔尊褻衣!

摘星閣內!

女帝聽聞墨柯的這句話,皺起眉頭,沉默許久後,驀然開口道。

「神算閣我會滅掉的,不會再存在了。」

「不過,朕聽說你那師尊最喜違背人倫綱常。若他沒有看上朕,反倒看上了國師,該如何是好?」

墨珂抬起頭,道袍飄飄,就這麼看著滿天楓葉,微笑著道。

「謀士,以身入局,攪亂天下。為了這一線生機,我墨家籌備了上百年,四代死去。他們能犧牲,我墨珂照樣能犧牲,不過是陪伴師尊罷了!」

此話一出,女帝深深看了墨柯一眼,轉身離去。

摘星閣外,一群護衛早就在等待,個個都是高手,實力極強。

女帝徑直上了飛攆。

九龍飛攆騰空而起,向皇宮飛去。

一道金龍影子若隱若現,始終圍繞著飛攆盤旋。

飛攆內,女帝一直閉著眼睛,似乎在沉思著什麼,許久後才面無表情開口道。

「即日起,立即在京城楓林布下絕殺陣,派遣法身境武者鎮守。朕,受命於天,乃是唐國女帝,豈能輕易屈服?」

「哪怕獻身,也可以由朕來掌控局面。」

「是……」

虛無的空氣里,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響起,彷彿有影子流出了飛檐,潤物細無聲,沒有發出任何的聲息。

摘星觀內,女帝離開之後,墨珂依舊在對弈,只不過這一次,她的對面是一盞燈籠。

燈籠是紅色的,輕輕搖曳,散發著淡淡的光輝。

竟是厲鬼的魂燈。

只不過,這盞魂燈上沒有半點禁地的氣息,反而透露著一種玄之又玄的味道。

艱澀,深奧。

猶如天命一般,變幻莫測,難以追尋。

嗡嗡!

魂燈震顫了一下,燈火閃爍,一枚棋子便直接落在了棋盤上。

隨後,定定望向墨珂,似乎在囑咐,提醒。

看到這枚棋子的剎那,墨珂淡然一笑,手指一撩撥。

髮髻散開,滿頭青絲垂落而下。

「數載相處,我自然知道女帝的不甘,也知道她很有可能為師尊設下埋伏。但,她還是低估了師尊,如果師尊真有這麼簡單的話,又豈會是這場大劫唯一的變數?」

她輕笑著,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剎那間,摘觀罐里又出現了幾盞燈籠,皆是紅色的,散發著淡淡的光影。

如夢似幻。

「大劫將至,布局了這麼久的棋盤,也該啟動了,把那幾個宗派都給屠了吧。天算傳人,是時候名揚天下了。」

「……」

嗡嗡嗡!

紅色燈籠不斷震顫,沒過多久便消失在了影子里,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

……

京都,後宮!

一位雍容華貴,珠圓玉潤的女子,頭戴鳳冠,慵懶地靠在桌邊,似乎在描繪著什麼東西。

那是一幅畫。

一幅大家之作。

畫上畫的不是別人,正是血雨教的魔尊。

身材挺拔,衣袍獵獵。

哪怕只是一幅畫,那深邃的瞳孔,依舊如星子一般,讓人目眩神迷。

忍不住便沉迷了進去。

女子朱唇微張,那慵懶的雙眼,彷彿有春光流動,看起來就頗為曼妙,歡喜。

纖纖玉手,甚至忍不住抓住了衣領,輕輕一撕,便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

猶如凝玉,白雪。

而女子還痴痴地望著畫,目光越來越迷離,不知想到了什麼,連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起來,臉上彷彿染著一層雲霞,美的驚心動魄。

而此時,一名宮女才小心翼翼走了進來,手掌一揮,宮殿里的其他侍女,全部退去。

「太后,女帝今日又前往了摘星閣。」

宮女的聲音很輕,是如此的小心翼翼,但女帝還是抬起頭,淡淡看了她一眼。

「還有呢?」

「女帝這些日子,一直在調查血雨魔尊,並且搜集了去血雨魔尊很多的畫像,奴……奴婢以為……」

「以為什麼?」

太后的目光瞬間變得凌厲起來。

「以……為女帝是想把魔尊變為面首!」

「痴心妄想!」

太后瞬間炸了,砰的一聲拍案而起,那悠悠的目光透露著幾分怨恨。

「本宮就知道,那女人什麼都要跟本宮搶她現在和一個男人有什麼區別,竟然還要找男人,簡直是荒謬。」

太后越說越氣,那原本帶著春意,染著雲霞的臉頰,都變得憤怒了許多。

就這麼咬牙切齒道。

「十年了,本宮從來沒有和那女人爭過,也沒有找過男人,獨自忍受著這深宮寂寞。如今,好不容易看上了魔尊,這女人還要和本宮搶,簡直就是妄想!」

「太……太后,那我們該怎辦?」

宮女小心翼翼詢問,看起來頗為畏懼,生怕太后把怒火發泄到她的身上。

太后冷哼一聲道。

「怎麼辦,當然是搶了?本宮看上的男人,沒有一個能夠逃得過,魔尊又如何?照樣得拜倒在本宮的春藥……呸,石榴裙下!」

說到這兒,她眯起眼睛,彷彿想到了什麼,冷聲開口道。

「既然這女人想要把魔尊收為她的面首。而且,魔尊如今已經有了這麼大的威名。魔尊到來之時,她定然會親自迎接,甚至來個下馬威,好彰顯自己的威嚴。」

「介時,本宮同樣會去。把本宮的貼身褻衣送上一件,夜半幽會魔尊。本宮倒要看看,那女人如何和本宮競爭。」

說著,她冷哼一聲,自信滿滿。

……

京城,一處偏僻荒涼的院落,不知何時停了一架飛攆。

飛攆帘子掀開,一名臉色蒼白,一看就是身子被掏空的男子,從飛攆里走了出來。

院內,早已有一群人等待,看到男子的剎那,慌忙低頭。

「少樓主!」

男子一語不發,只是環視了一下四周,冷哼一聲,臉上儘是傲氣。

他不是別人,正是煙雨樓的少樓主,鄭恆,從小便和關清寒定下了婚約,之所以前來京城,就是為了營救自己的未婚妻,關清寒。

順便殺了魔頭,營救未婚妻於水火之中。

只要那魔頭死去,他這個少樓主必定會名揚四海,整個唐國都將留下他的名望。

這是何等難得之事?

他的父親還一直恨鐵不成教訓他,說他生性愚昧,早晚會成為別人手裡的槍,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這一次,他就要讓父親看看,什麼叫做運籌帷。

「是否調查出來魔頭的蹤跡?」

他目光淡淡,面色威嚴地看向旁邊,旁邊的人頓時打了個寒顫,小心翼翼開道。

「已經調查出來了,魔頭兩日前離開了血雨教,估計最多兩日後就會抵達京城。」

「很好。」

鄭恆冷然一笑。

「我煙雨樓的高手是否已經調出來?」

「已經出來了,共三名三葉法身境界的高手,都是少樓主您的護道人,可謂傾巢而出。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少樓主,您確定那魔頭,確實已經受傷了嗎?而不是在偽裝?」

「廢話,難道你是在質疑我不成?」

鄭恆勃然大怒,連目光都變得凌厲了許多,旁邊屬下趕忙低頭。

「不……不敢,屬下絕不敢這麼做。」

「那就好,一定要在京城門口埋伏好,等到那魔頭抵達之時,就是他身死之日。無論如何,他必死無疑,明白了嗎?」

「明白!」

屬下臉色蒼白,擦了擦臉上的汗,正打算慌忙退去,結果下一刻。

「等等!」

「你說清寒如此愛我,如今三年未見,本少要不要送她份禮物?」

「……」

屬下啞口無言,完全不知該如何開口,說實話,他根本看不出來衍氣宗的少宗主喜歡自家少爺,每次少爺詢問對方在幹嘛時,對方都是一句沐浴。

少爺如此行徑,和塵世中那被稱之為舔狗的沸氏男子有何區別?

註定是一段沒有結果的孽緣,實在是可悲可嘆。

不過這些他只能夠在內心想像,一個字都不敢說出去,迎著少樓主那期待的目光,他咬了咬牙,小心翼翼開口道。

「少樓主,伱完全可以這麼做。」

「那就好!」

「你這幾日,給本樓主搜尋天下合歡花,湊夠9999朵,本樓主要當著天下所有人的面,向清寒表達自己的愛意。」

「是……」

屬下很快退去,鄭恆站在庭院里,夜色如幕,燈火搖曳。

他的臉上還帶著憧憬期待的笑容。

「清寒,等本少將你娶了,馬上就讓父親傳位於我,我就將是煙雨樓的樓主了,沒有人能夠比得上我。」

……

依舊是京城,一處繁華的庭院內。

戲曲聲,絡繹不絕。

一名身著水袖的女子,正在戲台上唱戲演,也如今已是深秋,但戲台上卻是梨花飄飄,充滿著一種詭異的味道。

戲台下,人流如織,很多人都在聽戲,氣憤是如此的熱鬧。

叫賣聲,歡呼聲,鼓掌聲,各種各樣的聲音交織在一起,顯得越發凌亂了。

直到……

咚!

一陣梆子聲響起,子時到來。

整個庭院都陷入了寧靜,彷彿被凍結了一般,那些原本正在歡笑的觀眾,臉上還定格著笑容,臉色蒼白,臉頰處還染著腮紅,空洞的眼睛,顯得格外古怪。

一陣風吹來,這些觀眾嘩啦啦,發出一陣陣的聲響,竟是一個個的紙人折成的。

如今春風吹來,所有的紙人全部蘇醒,還透露著深深的詭異感。

女子手握燈籠,坐在燈火下,依然在咿咿呀呀唱戲,但卻把目光望向了小黑村的方向。

水袖一甩,那美麗的眸子中,透露著幾分幽怨。

「真是無情的男人,簡直枉費了奴家的一往情深。」

「不過,奴家倒是瞧瞧,你的實力究竟有多深,能不能搶得過那百詭夜行!」

……

小黑村!

依舊就是小蝶家的那個庭院。

地上還躺著小蝶和老太婆的屍體,皆眼睛瞪得滾圓,身材腐朽,散發著一陣陣的惡臭氣。

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

庭院外,沙沙沙……

一陣陣的腳步聲響起,隨後,在那晦暗不定的燈火里,突然露出了一雙雙繡花鞋。

繡花鞋踏著紙錢,沒過多久就來到了庭院門口,燈火搖曳之間,眾人看清楚了那些握著燈籠的身影。

皆身姿婀娜,臉色蒼白,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不是別人,正是小蝶。

上百個小蝶,幾乎擠滿了街道,個個長得一模一樣,如同影子一般,不斷搖曳著。

笑靨如花,臉上的笑容都幾乎是用尺子量出來的,連角度都如此一致,顯得是如此詭異。

「又……又來了,詭,惡詭!她們難道不會死嗎?」

「這小山村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這麼詭異?」

「究竟有多少人還殘活著。」

「……」

血雨教的眾弟子,喃喃自語,一個比一個驚恐。

百詭夜行!

他們突然想起了這句話,這可是禁地之中最為恐怖的存在。

他們在無數典籍中看到過,據說,見過百詭夜行的人,從來沒有一個能夠活下來,皆死無葬身之地,被惡鬼吞噬。

那麼今日,他們豈不是也得死在此處?

嗚嗚嗚……

陰風陣陣,上百個小蝶撐著燈籠,很快便走到了庭院里。

目光幽怨,春意盎然,簡直跟活人也差不了多少,就這麼定定地看向方陽,眼裡甚至還透露著嬌羞。

「恩人,剛才可是你救了我,若是讓奴家陪睡,奴家陪就是,何必要殺了奴家?實在是太過無情。」

錚!

此話剛剛落下,葉青鴻便已忍無可忍,一劍刺了過去,關清寒同樣如此。

甚至連白雪獅子貓都嗷的一聲抓了過來。

非要和這些握著燈籠的女詭,拼個你死我活。

唯有方陽冷眼望著這一切,嘴角微翹,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隨後,手掌一揮舞,眾目睽睽之下。

他的腦海中,突然點燃了一炷火,一燭幽黑的火焰。

火焰明顯,熊熊燃燒,讓他的四周始終籠罩著一股陰冷感。

地下也結了一層層的冰霜。

在看到這盞燈火的剎那,所有的小蝶都瞪大了眼睛,目露驚駭,滿眼的難以置信。

「怎……怎麼會如此?你為何也能夠點亮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