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好好。
銀色拉環溫度微涼，他指骨修長。
窗外流淌的是靜謐的月光。
程栩然有些失神。
視野里他的側臉深刻好看。
程栩然抬手碰了下他的鼻樑，沒有為什麼，就是忽然很想那樣做。
宋硯清看著她，沒說話，眼神稠密。
程驕瀟喝著酒，抱臂對柏飛宇說：「羨慕吧，他們從高中到現在。」
柏飛宇笑笑，輕聲：「那你知道我從什麼時候認識她的嗎。」
也許這就是命。
到後半夜大家喝的都有點多，不過宋硯清沒怎麼喝，程栩然一個眼神別人就不敢給宋硯清遞酒了。
「宋哥是真聽朋友管，是吧？」有人咬重了朋友兩個字。
宋硯清拿著打火機的手指了他一下，示意他消聲，但沒反駁。
局是快到一點多散的，宋硯清把賬接了，程驕瀟和他走在前面，有兩個女生遠遠看著他們，走過來，拿著手機輕聲問了些什麼，看著也就二十一二的年紀，乾淨又漂亮，學生氣。
宋硯清安靜聽她們說完話，搖了下頭，眼皮薄淡垂下，一貫的冷淡。
許枝打了個哈欠，看著那一幕，拽拽程栩然的衣袖：「你倆現在是什麼狀態啊。」
「什麼狀態？」
「好好說，他不是在追你嗎，你沒同意？」許枝抬了下下巴。
「我只是想好好來。」程栩然聲音很靜。
因為珍視，所以不會輕易。
「宋硯清那性格也太招人了，差不多就可以了，你跟他談好好管管。」許枝感慨。
「沒什麼可管的。」
有心人不用教。
人和人之間，自由和信任最浪漫。
社交很正常，但我知道你是例外。
他們叫的代駕，三輛車，先送女生回家。
程驕瀟酒量好，在國外邊境練出來的烈性，今夜有些上頭，頭疼欲裂，靠在宋硯清身上，手中摸著煙想抽又不能在車裡抽，哂道：「你們知道剛那倆女生來要微信，宋硯清說什麼嗎。」
「你是不是想滾下車。」宋硯清靠窗。
坐在前面的朋友八卦：「什麼什麼？瀟哥你加了嗎？」
宋硯清閉著眼睛睡覺：「你瀟哥專一，就喜歡姐姐。」
「加個屁，才大一。」程驕瀟互相捅刀，悶笑，「宋硯清說，他只加績點過了4.7的，讓她們回去好好學。」
許枝：「嚯。」
副駕駛上的人回頭豎起大拇指。
程栩然睫毛動了一下，側頭看向窗外。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有一瞬承接，車窗外是凜冬黑長的夜幕，皎潔的明月。
在朋友促狹的笑中。
程栩然很快若無其事的移開目光。
宋硯清笑一聲，坦坦蕩蕩。
聲音響在凜冬的月夜裡。
「績點4.7確實很厲害啊。」
新年的到來是一件值得所有人期待的事情。
家裡年貨都是爸媽在買，許枝就幫忙跑跑腿，她手機里有時候會接到陌生電話，補辦的手機卡，畢竟原先所有的東西都在卡里不能丟。
許枝一開始以為是推銷，但是對方打完電話一直不說話。
「你不賣茶葉啊？」
「你不賣我掛了。」
掛斷電話後，許枝嘀咕了一句：「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