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程栩然語氣溫柔。
「沒事。」
程驕瀟笑死了：「你沒踢到我。」
程栩然：「……」
來個人把程驕瀟拖出去斬了！
柏飛宇臉色倒是沒怎麼變，一句句答。
「當時手機丟了，換了新手機號，以前的聯繫方式都沒了。」
再轉。
三局。
程驕瀟：「那你為什麼不聯繫她？」
其實有些事，程栩然也想知道，畢竟倆人當時關係真的很好，而且那時候都還小，彼此之間的友誼很純粹。
柏飛宇定了幾秒鐘，「我喝酒。」
程驕瀟挑眉，沒再說話。
天道好輪迴，轉到程驕瀟的時候，許枝沉吟一會兒，作死：「你還懷念你的初戀嗎？」
程驕瀟嗤地一笑。
「枝姐，聽過一句話嗎？」他語調帶著幾分輕佻的嘲諷和挑釁，尾音下壓轉冷，「好馬不吃回頭草。」
三中程驕瀟。
愛人轟轟烈烈。
那時候要多叛逆又多浪蕩。
就連紋身都打算畢業後去為她紋了。
結果倆人到最後，分了。
分手原因不詳。
據說是程驕瀟提的。
許枝愣了一會兒：「那祝你……說到做到。」
宋硯清滑著手機，回人微信，單手打字，退出聊天頁面往下滑，他打了個哈欠，眼底朦朦朧朧疏冷：「程驕瀟。」
「嗯？」
「你出去再要兩提酒。」
「行。」程驕瀟拿手機出去。
許枝小聲貓腰跟宋硯清說話：「不是吧？你們現在還和喬冉妤聯繫嗎？」
宋硯清不咸不淡：「不知道啊。」
「你尷不尷尬。」許枝，「他倆都是你朋友。」
「又不是我逼著他們談的，我尷尬什麼？」
「那喬冉妤現在還玩架子鼓嗎？」
宋硯清看著許枝：「有本事你轉到我。」
許枝給宋硯清豎了個大拇指，較勁，繼續轉酒瓶子。
程驕瀟半個多小時才回來，一身寒氣，估計出去抽煙，將外套扔在沙發上，手貼宋硯清脖頸上，呵著氣：「太冷了硯清！」
「謝謝。」宋硯清，「我他媽也冷。」
宋硯清踹了程驕瀟一腳，懶得搭理他，手中轉著金屬色蠱，陡然停下，側臉跟程栩然說話：「猜一下。」
「六。」程栩然認認真真道。
宋硯清攤開手，骰子停留在四個點上。
好吧，好幼稚的遊戲。
「盯緊點啊。」他三分促狹，倆人坐在一起，很近，她能感到他呼吸綿長和體溫，靠近的眉眼在黑夜裡有種直抓人心的驚艷感。
上帝親吻他的時候，是不是在讀聖經上的佑護，明白什麼叫做偏愛。
「根本猜不到。」程栩然實話實說。
「那你來。」
結果他猜的很准，程栩然眉頭嚴肅蹙著，手指陷入白色裙擺里，眉目清冷秀氣，一度懷疑他是不是作弊。
「人和人之間有點信任。」宋硯清看破她，嗓音低沉，在深夜勻出懶洋洋的冷冽。
周圍人還在玩鬧，又好像與他們無關，他百無聊賴地扣開易拉罐的拉環，好像聽到氣泡滾動的聲音，淡色青筋隨著力道微突，然後垂眼把拉環套在她無名指上。
正正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