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犯罪過程中有二次加害情節,人身危險性和社會危害性極大,不足以從輕判決。
三次上訴,維持原判。
程栩然:「情有可原。」
「事實為先,你的同理心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宋硯清犀利道。
「所以要怎麼做,一直像你這樣嗎?冷眼旁觀,面對校園七零也是這樣,同學被打成重傷二級也無所謂對嗎?」
宋硯清頓住。
其實程栩然話出口就後悔。
但是在氣頭上誰能控制的住自己。
「對。」宋硯清替她回答,「我就是這樣的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如果——」
「沒有如果。」宋硯清皺眉打斷她的話,一字一頓,字句強硬,「為什麼要去假設另一種可能,世界上的事實只有一種,就是已經發生,無法挽回。」
兇手很慘嗎?是的,但又如何?他立了功也犯了罪,法不開恩。
宋硯清盯著她的眼睛說:「做了就是做了,無論是什麼苦衷,都不足以解釋。」
他眼中的火燎到她的視線里,程栩然問:「你在說誰?」
「劇本。」
「只是劇本嗎?」程栩然,「還是我?」
「就事論事,如果冒犯到你,我很抱歉。」
她的選擇是對的,她永遠都不用後悔,希望她一直對下去。
到此為止。
其他七個人被說的一愣一愣的,眼看著兩人之間的硝煙有升級的趨勢,趕緊攔下。
「你們說著說著怎麼還吵起來了!就是一個劇本而已啊,每一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這很正常,正常交流就好!」
「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人問邢建樹,「他倆以前認識啊?」
「就普通同學!」
同事感覺這四個字有待考量。
程栩然沒再說話。
她也分不清他們說的究竟是劇本,還是彼此。
很深的無力感。
這是他反感的底線嗎。
所以從來隻字不提。
一場劇本殺到現在正式結束,主持人在偌大的會議室給他們拍了一張合照,當時拍照的氣氛很微妙。
兩人有些僵持,全程沒交流。
宋硯清遞給她一瓶水,程栩然沒接,說不用,謝謝,宋硯清收回手沒說什麼,單手滑落到口袋裡,站在程栩然身後。
他比她高,望向鏡頭,眉眼很出眾,身上總有種信手拈來的隨性,即使面色疏冷。
九個人的合照里,兩個人一前一後,灰色系的衣服,很情侶style。
怎麼說,那種話從照片上能看出來的隱晦和距離感,跟其他人不太一樣。
程栩然長發自然披在了身後,幾縷烏黑的髮絲散落在胸前,映著灰色開衫外套里的白襯衫,書香氣,也許是因為沒有臉上沒有笑的緣故,淡化了幾分溫柔。
其他人配合拍照比了個耶,還有擺各種稀奇古怪的姿勢,照片挺搞怪的。
「宋哥……」拿了幫凶劇本的人,找了個機會擠到宋硯清身邊,若無其事地說,「故意的吧。」
宋硯清玩劇本殺。
從來沒有輸的時候。
只分他來不來興緻。
「她想贏就讓她贏。」拍完照,宋硯清一個人倚著牆,離他們很遠,並無所謂,語氣不溫不火。
「女孩子嘛,讓一讓也沒什麼。」同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