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聶凌雲身體里的魔氣，大概是幾手的？」
聶凌軒：……
問問題就問問題，為什麼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就那麼奇怪？
吐槽歸吐槽，聶凌軒回應的比誰都到位，「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和哥哥體內的魔氣都是長老直接渡給我們的，聽長老說上面還有門主和護法，所以最少也得是三手了。」
看著已經完全沒了脾氣的聶凌軒，隱在暗中的容晏嘴角狠狠抽了抽。
原來問話還能這麼問，真是長見識了！
姜挽微微思索了一下，她已經是大乘初期的修為，可面對三手的魔氣，卻是基本沒有應對的能力。
「魔氣的來源是什麼，你聽說過沒？」
姜挽有點好奇，這個跟荒淵大陸一同誕生的魔氣，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聶凌軒意料之中的搖頭，「這不是我能接觸到的東西。」
對於御屍門，聶凌軒唯一接觸過的就是長老，這一點，和渙紗差不多。
看來，再具體的東西，估計要打入御屍門內部才能問出來。
不過姜挽不會冒這個險。
好奇可以，玩命不行。
「你們現在已經開始用魔氣煉化屍傀了？」
之前系統說過的御屍門的『煉製材料』，只是針對御屍門總部的屍傀，對於外圍的這些屍傀，大多都是總部不要的廢料，大部分是融合了魔氣但依舊無法修鍊到合體境界的修者，還有一小部分則是連魔氣都融合不了的超級廢物。
姜挽還感慨了句：御屍門的眼界還挺高。
聶凌軒則是有些疑惑，這麼隱秘的事情，姜挽怎麼會知道？
姜挽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別想了，你們御屍門裡也有你的新同事，所以你不是孤軍奮戰哦。」
聶凌軒心頭微驚：除了他和聶凌雲之外，姜挽竟然還在御屍門安插了別的棋子！
不過從姜挽問的這些問題來看，別的棋子應該沒有自己地位高，很有可能是二三等屍傀巢穴的掌權者。
「對，大概二十年前，我們就已經開始往屍傀里注入魔氣了。」
「和之前相比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比如煉虛境界的屍傀，魔氣在他體內煉化之後，一旦和修者發生戰鬥，魔氣侵入修者體內，煉虛境界以下的修者會被直接控制，煉虛修為以上則會凝成心魔，再難進寸步，不過初窺仙途境界以上的修者受到的干擾應該會小一些。」
姜挽毫不留情的指責，「你們可真壞。」
聶凌軒：？？？
作為御屍門弟子，這不是他的分內之事嗎？
「魔氣在屍傀體內，大概要多久才能煉化成功？」
姜挽猜測，御屍門之所以還沒有朝八大宗門發起進攻，應該就是因為煉化時間還沒到。
「大概一百年。」
姜挽嫌棄：「你們這個魔氣也不太行啊，孵化時間這麼長，比我家的五卷蛋還廢物。」
聶凌軒：？？？
不是，這是你一個正常修者應該說出來的話嗎？
就剩一百年的活頭兒了，你還嫌時間長？
怎麼，你就這麼著急去死嗎？？
看著聶凌軒的神情，姜挽輕哼一聲，「我覺得你在罵我。」
聶凌軒：……
雖然覺得聶凌軒心裡沒憋什麼好屁，但是姜挽很大度的沒有和自己的新下屬較真，「你口中的長老是個什麼身份，你清楚嗎？」
聶凌軒有些猶豫，姜挽拿著瀾水劍的手又癢了，於是稍稍朝著聶凌雲那邊晃了晃。
聶凌軒秒懂，並且毫不猶豫地出賣了自己的盟友，「孟家！伏羲城孟家！長老是伏羲城孟家的老祖！」
姜挽捏了一塊糕點放嘴裡，有些感慨，「果然壞東西是會自動聚集的。」
說起孟家，姜挽第一個想起的就是三卷的前任孟寒舟。
說曹操曹操就到，姜挽的話音剛落，識海中就傳來了三卷的聲音，它和狐九已經基本把屍傀巢穴搬空了，並且選定了屍傀小分隊的人選。
姜挽讓三卷帶過來一隻煉虛境界的屍傀，她要先看看自己能不能煉化屍傀體內的魔氣。
雖然屍傀體內的魔氣還沒有被完全煉化完，但危險程度卻依舊不低。
如果她不能處理的話，很容易出問題。
姜挽不會允許這種隱患存在。
三卷和狐九幾乎是幾秒鐘就到了姜挽的面前，三卷手裡還拎著一隻無法動彈的屍傀。
姜挽起身在屍傀身上扒拉了幾下，發現除了乾淨安分點沒有別的不同。
將玄氣探入屍傀體內，果然如聶凌軒所說已經被魔氣佔據了少半，只不過魔氣的強度比之聶凌雲體內的差了許多，大概只有十分之一的樣子。
如果魔氣傳遞的折損率這麼高的話，那魔氣的源頭怕是比她想像中的還要麻煩。
和聶凌雲一樣，姜挽的玄氣剛探入屍傀的體內就受到了魔氣的圍攻，不過屍傀體內的魔氣還不足以直接吞併姜挽的玄力。
一道玄力不夠，姜挽又接連釋放五道玄力從屍傀的身上各處遊走，屍傀體內的魔氣瞬間分散開來。
一分為六之後，魔氣已經無法對抗姜挽的玄力。
見狀，姜挽直接加大了玄力的輸送，屍傀的身體終於開始顫抖，不是屍傀本身，而是屍傀體內的魔氣。
很明顯，姜挽的封禁領域，並不能限制魔氣，所以剛剛聶凌軒才可以施展禁術。
凝水珠透體而出，湛藍色光芒籠罩住屍傀的周身，配合屍傀體內姜挽的玄氣，魔氣開始逃竄，卻被姜挽的玄力一點點吞噬。
意識到分散不是姜挽的對手，魔氣開始快速匯聚，最後凝成一團黑霧，聚集在屍傀的心臟處。
姜挽將玄力匯成一張靈網，將黑霧籠罩其中，凝水珠光茫更甚，和姜挽的靈網配合的天衣無縫。
玄力和魔氣的激烈抗爭，使得屍傀的面容不斷扭曲，看起來痛苦至極。
隱在暗中的容晏眉眼微凝，他能感覺的到，相比於之前，凝水珠的凈化之力提升了十倍不止。
正常情況下，修者煉化玄氣本源之後，可以藉助玄氣本源的力量，但因為玄氣和玄氣本源等級的差距，玄氣本源基本不可能從修者的身上獲得益處。
除了自己之外，姜挽是他見過的第二個能做到這一點的修者。
思索片刻之後，容晏得出來了一個十分認真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