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話 今晚不走了好么

正文卷

他的呼吸微重,吹息打在她的臉上,悠言顫抖著,小手,探上他的背。

她的柔順,似乎徹底惑了他。

她被抵至牆上,手被他扣著,他的吻一路往下,炙熱的唇,延到了她的脖頸。

想起剛才在鏡中縮見,悠言羞澀,手環緊了男人,卻引來了他更瘋狂的掠奪,領子被扯開,酥麻和微痛,奇異的感覺在肌膚蔓延開來。

呻|吟,也不覺逸出了口。

他的舌卷上了她的耳垂,在心跳快得將要蹦出的時候,她聽到他粗重的呼吸,還有暗啞的聲音:言,今晚不走了好么?

她腳一軟,如果不是男人攬著,估計一跌到底。這男人,真是致命的誘惑。

迷迷糊糊的,不知張口回答了酥麻,只知那人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

腰,再次被人環商。

悠言瞪著那條黑壓壓的樓梯,敢情他們才剛下來,現在又要上去?

她到底說了什麼?

答案是肯定?淚奔。

「言。」男人的鼻息輕噴在她臉上,她一顫,他已攬她踏上了梯級。

今晚真的要在這裡過夜么?

正如她知道她頸脖上的印子代表著什麼,對於留下會發生什麼,她並不太懵懂。

雖怪自個意志不堅定,悠言卻突然生了惱怒,她就這樣傻傻的被他誘惑了。

停下腳步。

黑暗中,她臉如火燒,他視線的炙熱,她知道。

該拒絕他。

可是,捨不得。捨不得離去。

外面磅礴的雨勢彷彿是一個最好的藉口。

怒氣,微微焦灼,膨脹了幾分。

鼓搗的心,又生。

「顧夜白。」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沒有出聲,撫了撫她的發。

溫柔的動作,淡淡的寵溺,一下燃了心中的歡喜。

眼珠碌碌,輕聲道:「你背我。」

空氣中,只是沉默。他放開了她。

她挑了他對她所能給的縱容的底線了么?

半晌,聲息一樣安靜。她失望的低下了頭。

他的聲音卻突然傳來,很輕。

「上來。」

說不出是什麼,好像是麥芽糖綿綿稠稠的糖漿細絲將扯開來,卻一下拉不斷,甜沁的感覺纏上了心尖。

嘴角綻了笑,手搭上他微微俯下的肩膀。

若有若無的他的笑似乎也在梯間暈開,她正想側耳細聽,他的手往她臀上輕托,把她背起。

腦袋枕上他寬闊結實的肩背,感受著他拾級而上沉穩的腳步,她忍不住撐大了笑意。

有點小小的甜蜜的得意。

她向他提了要求,而他答允了。

卻不敢過於放肆。這男人,很彆扭。

這樣一想,笑聲,更難耐,只憋了,肚子微微顫著。

「嗯,小心別把嘴笑歪了。」那人微曬,不咸不淡道。

惱他毒舌,張嘴便往他的頸子咬下。

輕輕,也帶了點懲罰的力道。

低啞的聲音從他的喉間逸出。

「路悠言,你還真反了。」

她笑,身子微晃,頭上暈眩,卻是整個被他抱轉過來。

她的嘴被他堵上,又一次的綿密的抵纏。

九層的樓梯,這次,他們走了很久。

門,關上。

她,被他抵在門板上。

滿室的漆黑。

她羞澀的依進他的懷裡,趴在他肩上,微微喘息。

「顧夜白。」

「嗯。」

「我得告訴阿珊,我今晚。。。。。。」

話頓住,臉在他懷裡埋得更深。

今晚,不走了。

燈光流瀉開。

顧夜白斜倚在沙發上,凝眸去看那個在陽台低聲說著電話的背影。

夜色惹的禍,自嘲一笑。

在鐵門前,對她挽留的話,現在想起,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男人對女人的慾望?

一定,只是這樣。

就像,他褪下她衣服那一瞬的情不自禁。

她的柔軟她的清香迷惑了他。在他驚覺的時候,已在那上面刻上屬於他的烙印。

只是,如果單單是慾望,那當日在日本和那個女孩有過可以更親密的機會,為什麼,還能冷靜又殘忍的把那人推開?

而對於她,他該死的無力抵禦。

陽台上的她,講完了電話,滿臉紅暈的踱步進來。

她望了他一眼。

一個念頭,突然轉過二人,今晚的夜,似乎,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