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意料之外的神奇發展
在聽眾們的眾望所歸下，《蘭亭序》成功被評選為《國寶季》第一期，投稿作品的第二名！
第一名是《揮筆題寫祖國美》。
蘇哲表示，這裡面沒有任何黑幕，就是廣大觀眾們的真實選擇，他沒有任何意見，以後一定再接再厲。
觀眾們：
【……】
【算了，銀牌當金牌用吧，多的也不說了。】
但很顯然，名次只是虛的，觀眾們的喜愛才是真的。
其他歌曲無一登上熱搜，只有《蘭亭序》驟然火爆。
各大網路平台上，《蘭亭序》剛剛上傳，幾乎立刻霸佔了播放榜、飆升榜、新歌榜等榜首位置。
微博上也引起了熱烈的討論：
【蘇哲不愧是高考狀元，文學功底太強了，感覺每一句歌詞都很優美，充滿古意，卻沒有故作高深。】
【蘇哲很擅長用典，比如「無關風月，我題序等你回」這句歌詞，就化用了歐陽修「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無關月與風」，完美契合了歌曲主題。】
【蘇哲深情起來，彷彿一把鈍刀，在你心上細細地磨，聽著聽著就淚流滿面。】
【我不為歌曲哭，為了自己的遺憾和青春，為了失去的逝去的記憶。】
一開始，畫風還很正常，一群聽眾一起誇《蘭亭序》唄。
但短視頻程序上，一個名叫【書生】的男網紅，將《蘭亭序》變調處理後，對口型演唱，竟然在中老年女粉中瞬間火爆。
無數粉絲在他視頻下表白：
【書生弟弟，你在干農活嗎？姐看到伱這麼辛苦真的好心疼啊，一定要記得多喝水。】
【你太有才華了，長得好看，唱得也好聽，姐真的很喜歡你。】
一曲《蘭亭序》，讓他漲粉百萬，在短視頻平台上的粉絲數竟然一舉突破了千萬，甚至比蘇哲等頂流更高。
（蘇哲不玩短視頻，微博粉更多。）
這引起了大眾的關注，無數年輕人看到書生油里油氣的表現，再看到中老年女粉們的瘋狂表現，被徹底驚呆了：
【為什麼大媽們會喜歡這種類型？太做作了吧？】
【真噁心！】
【咳咳，其實粉圈女孩在其他人眼裡，也是這種形象……反正那些做作的流量，我看著不比「書生」強。】
【笑死我了，他的短視頻粉絲竟然比原唱蘇哲更高！】
【完了，《蘭亭序》這麼好聽的中國風歌曲，瞬間變low了，甚至已經變成「書生の小曲」了。】
【小曲一響，低保被搶；書生一笑，大媽尖叫。】
見書生如此圈粉，其他土味網紅也紛紛對口型《蘭亭序》，雖然無法搶走書生專屬BGM的風頭，但視頻點擊量同樣暴增。
包括另一位網紅，大爺們的白月光——【傾國傾城】，對口型演唱《蘭亭序》，同樣獲得了千萬播放。
甘蔗們都懵了：
【怎麼回事？我一回村，發現全村都在聽《蘭亭序》，還是土味版的。我聽原版，大爺大媽們還說我聽得不正宗。】
【這麼好聽的中國風歌曲，為什麼突然變成鄉村戰歌、土味之王了？】
別說粉絲了，就連蘇哲都懵了，沒想到《蘭亭序》在中老年群體中竟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可能因為前奏的二胡太出彩了？
有粉絲建議蘇哲維權，收取版權費，但蘇哲不想得罪數量如此龐大的大爺大媽們，果斷無視了。
雖然沒收到錢，但托中老年頂流的福，《蘭亭序》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全國火爆，而且在不同年齡段里，各火各的。
並且，隨著歌曲的爆火，當時電視上播放的鏡頭也傳遍了網路——
由於蘇哲沒時間拍MV，節目組乾脆使用了他當初臨摹《蘭亭序》的畫面當做音樂背景。
在直播時，董晉文稱讚蘇哲的摹本天下無雙，就讓無數水友感到震驚，但由於直播鏡頭單一，一直沒能展示書法細節。
在正式節目里，觀眾們終於看到了蘇哲臨摹的全過程，同時還有《蘭亭序》真跡剪輯在一側作為對比。
華夏不缺懂書法、愛書法之人，立即有一群專業人士感慨：
【蘇哲水平太高了，摹本和真跡放在一起，我竟然無法分辨。】
【其實仔細看，有細微的區別，蘇哲臨摹重意重技不重形（不完全相似，畢竟不是照著臨摹）。】
【和最出名的神龍本比起來，神龍本用雙鉤法臨摹（對照復刻），字形幾乎一致，但相對呆板，感覺遠遠比不過蘇哲。】
【雖然不敢和真跡相提並論，但在摹本中，蘇哲真可謂天下無雙！】
【年輕人了不得啊！】
這一下，蘇哲立即成為了全國著名的書法大師。
這又引發了商演熱潮，有老闆高價請蘇哲參加商場開業儀式。
蘇哲雖然不缺錢，但商演這麼簡單快速的賺錢方式，沒必要拒絕，更何況還能趁機見見粉絲，送幾個簽名，也算一種寵粉。
他來到商場以後，還沒登台，場下就圍滿了聞訊而來的粉絲和路人們，紛紛大喊著：
「蘇哲，唱《蘭亭序》！」
「唱新歌，中國風新歌！」
「對，我們要新歌！」
很快，就形成了統一的聲浪：
「新歌！」
蘇哲一臉無奈，沖粉絲們揮揮手，才打斷了聲浪，又惹得粉絲們各自尖叫著。
商場老闆在一旁咋舌：
「蘇老師的人氣太高了。我之前請過很多明星，有些人名氣大、收費高，現場根本沒人歡呼，都是假火；還有些流量，粉絲倒是很瘋狂，但路人根本不認識，全靠粉絲專程來支持。」
蘇哲不太擅長商務交際，也沒必要拍老闆馬屁，面對他的誇獎，只是點點頭。
這反倒讓老闆更讚歎：
「果然字如其人，蘇老師字寫得那麼好，人也清高有風骨！不愧是藝術家。」
蘇哲才不信字如其人、棋如其人之類的說法，說白都是技藝而已。
不過他也只是笑笑，接受了誇獎，終於上台，打算唱一首老歌——
新歌？想什麼呢！除了當年剛開始跑商演唱了半首《C都》外，他怎麼可能將寶貴的新歌用在商演上？
蘇哲向主持人淡定地伸出手，卻沒想到主持人沒給他遞話筒，反倒遞過來一支毛筆。
「？？？」
他看著手裡的毛筆陷入了沉思，主持人趁機指揮員工搬著桌子、宣紙、硯台等物品上台。
老闆也走上舞台，尊重地說：
「蘇老師，請您贈一幅墨寶，也就是店名【寶航購物廣場】，我們做成牌匾掛在門口。」
蘇哲懵了，扭頭問嚴喜玲：
「咱還有這業務？」
嚴喜玲也沒見過這種陣仗：
「理論上不在經營範圍，但確實也是一件雅事。」
平時蘇哲商演太簡單，從來不陪酒，嚴喜玲也不用跟著。
但今天她專程過來，就是想和老闆們交好，以後瑪麗蘇工作室簽約的年輕藝人們，也有更多商演機會，多賺點錢。
——她最近趁著蘇哲擴大龍傲天產量的機會，也在努力發展壯大瑪麗蘇。
蘇哲想了想，感覺也沒什麼問題，寫幾個字好像比唱歌更簡單，便揮毫潑墨，寫下【寶航購物廣場】六個大字。
「感謝蘇老師。」商場老闆如獲至寶，讓人小心收起，這次商演就結束了。
台下的粉絲們都傻眼了：
就這？
唱歌的話，他們可以一起聽現場；但寫書法，他們啥也看不見啊！
蘇哲也覺得有些彆扭，看著粉絲們委屈的表情，嘆了一口氣，讓主持人拿來話筒，對商場老闆說：
「老闆，我再唱一首《蘭亭序》吧。」
商場老闆有些不好意思：
「都讓你贈墨寶了，實在不好意思再麻煩你唱歌。」
蘇哲擺擺手，沖台下的粉絲們說道：
「其實我是借貴地一用，給粉絲們唱首歌，感謝你們的支持！」
粉絲們開心壞了，紛紛歡呼：
「哥哥好帥！太寵粉了！」
「（男聲）老公我愛你！」
蘇哲「威脅」地指了指某個喊「老公」最大聲的男粉，讓他閉嘴後，深情獻唱起來。
等唱完歌，又有路人聽得抹眼淚，蘇哲的【聲音感染力】在現場比電視里威力更大，堪稱催淚神器。
「謝謝大家！」
等蘇哲唱完歌，商場老闆又登台了，拿著一個小禮盒，佩服地說道：
「蘇老師，你對粉絲這麼好，我也不能白占你便宜，花一份錢，又求墨寶又商演，朋友們要笑話我摳門了！這是一點心意，也算寶劍贈英雄。」
蘇哲好奇地接過小盒子，打開一看，是一塊鮮紅的石頭，愣了一下，試探道：
「雞血石？」
商場老闆點頭道：
「剛才留意到，蘇老師落款後竟然沒有印章，這塊雞血石算是精品，在我手裡可惜了，在大師手裡才相得益彰。」
蘇哲不懂雞血石印章，聽說便宜的幾千，貴的幾百萬，但商場老闆既然敢送出手，不怕笑話，估計應該不便宜。
但價格也沒有非常貴，和他商演要價差不多，反倒顯得文雅，蘇哲便沒有拒絕，含笑收下了：
「那多謝老闆，失陪了，我去給粉絲們簽幾個名。」
他走下台，按照慣例給粉絲們簽了一些名，很熱情地問粉絲們「喜歡新歌嗎」「等中國風專輯上市要支持啊」之類的。
在他簽名的時候，商演視頻很快被粉絲上傳到網路上。
網友們看到蘇哲皺著眉頭看著毛筆的表情，瞬間笑尿了：
【哈哈，蘇哲問號臉正式替代黑人問號臉，成為我的表情包，好好笑啊！】
【蘇哲去之前：我舞台經驗這麼豐富，什麼陣仗沒見過？拿到毛筆後：這我真沒見過。】
還有人被老闆的豪爽震驚了：
【老闆糊塗啊！幾百萬請明星寫書法？】
【看到那塊雞血石了嗎？估計也得價值幾百萬！】
【你們懂個屁！老闆才聰明，以後蘇大師書法作品上的印章是他送的，說出去多漲面子！在富哥面前，不比大家都有的豪車美女長臉？】
【對，汪倫不就靠李白出名了？送印章就能參與到大師作品中，機會很難得的。】
【我就說女神用了我買的套，相當於我也參與了，真的很難得。】
【……】
蘇哲沒時間看網上的評論，給粉絲們簽了一些名字後，就打算離開。
但就在這時，一群白髮蒼蒼的老人擠進粉絲隊伍，插隊讓蘇哲簽名。
蘇哲傻眼了：
「這位老爺爺先別插隊，你也要簽名？替孫女要的？」
老爺爺插隊時，腰不酸腿不痛，將年輕粉絲們擠到一旁，大聲說道：
「給我自己，用毛筆簽！」
「給我寫一幅《蘭亭序》！」
所有人：……
大家都明白了，合著來白嫖蘇哲墨寶啊！
蘇哲一臉無語，他雖然寵粉，但顯然這些人不算他粉絲，就是想拿他書法作品轉賣盈利而已。
嚴喜玲連忙來做「壞人」，嚴肅道：
「第一，簽名請排隊；第二，只用硬筆簽一些簡單祝福，時間有限請見諒；第三，簽名不是書法，不能拿來盈利。」
在她和保安維持秩序下，有些老人走了，但也有老人規規矩矩地排隊，排到時說：
「蘇哲，你弘揚華夏文化，做得非常好，我孫子都向我學書法了。請你鼓勵他一下，不要半途而廢。」
對這種老人，蘇哲很尊重，立即寫了長長的一段送給他的孫子。
終於簽完後，蘇哲離開，而這一段也被上傳到網上。
某些插隊老人的表現，網友們都習以為常了，更驚訝的是就連老爺爺們都認識蘇哲，知道他墨寶珍貴。
【蘇哲真成家喻戶曉的書法家了？】
【真羨慕甘蔗們啊，其他明星的鬼畫符，除了粉絲狗都不要；蘇哲的簽名，是真的值錢啊！】
彷彿受到了啟發，接下來的商演，老闆們直接要求蘇哲留下墨寶，唱不唱歌反倒無所謂。
甚至家鄉的博物館，都聯繫工作室，想要讓蘇哲寫牌匾，但潤筆費不高，只有十幾萬。
蘇哲總覺得商演變成賣書法有點奇怪，只答應了家鄉博物館，沒收錢，免費送了一幅字，其他統統拒絕了：
「嚴姐，我畢竟是明星，不靠賣字為生，以後除了公益機構外，求字的都算了吧。」
他想讓大家更關注他的新歌，而不是書法。
嚴喜玲也有自己的理解：
囤積居奇，待價而沽！
蘇哲書法再優秀，多了也不值錢，如果不加節制地送人，價值就會迅速下跌。
他又不缺這些錢，不如維持高價，對他來說是很耀眼的光環。
而且書法作品高價難求，以後送給「你懂的」，也更有誠意。
「好，那我們就不炒作你的書法了，集中精力放在歌曲上。」
他倆決定低調，但沒有想到，系統之前激活的【藝術品炒作（1次）】，竟然逐漸發酵出恐怖的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