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不演配角，深情《蘭亭序》
柳禾珞演技不行……好吧，是啥啥都不行，但心態很好，沒能出演黃蓉後，立即向蘇哲推薦人選。
蘇哲隨口問道：
「誰啊，你評價這麼高？」
「吳佩佩。」柳禾珞說完後，反問蘇哲，「她演技這麼好，古裝也好看，不像我額頭大，古裝不如現代裝好看，你們沒考慮她嗎？」
蘇哲愣了一下，看向張洪偉。
張洪偉聳聳肩，他也覺得吳佩佩很適合演古裝劇，但之前邀請她飾演任盈盈被拒，這次就沒再考慮。
老張心眼小，記仇。
柳禾珞努力說服蘇哲：
「而且佩佩性格很好玩，比起林黛玉，更像黃蓉。我覺得她演黃蓉肯定比林妹妹更出彩。」
蘇哲猶豫了一下，問道：
「可她說自己有點累，想退圈休息。」
柳禾珞感到很奇怪：
「好奇怪，自從去年，她性子就像變了一樣，難道是抑鬱了？」
蘇哲搖搖頭，很不理解：
沒聽說她被網暴，怎麼就玉玉了？
掛了電話後，蘇哲考慮一番，對張洪偉說：
「向吳佩佩發出邀約吧。」
張洪偉點點頭，又提起第二件事：
「蘇總，雙鵰的網播價格都談好了，還是油庫出價最高，《射鵰》單集1200萬，《神鵰》單集1700萬！」
蘇哲不解問道：
「差價這麼大？《射鵰》劇情比《神鵰》更精彩吧，前者圍繞『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後者更多圍繞情感。」
張洪偉無奈道：
「和劇情沒關係，主要是演員。於浩華和你的號召力能一樣嗎？要不是看在伱編劇的份上，《神鵰》連單集1000萬都賣不到。」
蘇哲很可惜：
「那也沒辦法，我總不能既演楊過，又演郭靖吧？」
張洪偉嘿嘿一笑，給出建議：
「你可以演楊康啊，父子長相類似很正常吧？」
「我不演。」蘇哲對演反派沒興趣，乾脆利落地拒絕了。
有的優秀演員追求千面影帝，演誰像誰，以挑戰不同的角色為樂。
典型代表如梁家H，飾演過黑幫、警察、混混、皇帝、學者、瘋子、土匪、軍人……都有經典角色，堪稱劇拋臉。
這的確很令人稱讚，但蘇哲並沒有多少演技上的野心，不想當千面影帝。
畢竟他現在事業鋪得這麼廣，沒有時間一門心思鑽研不同的角色，而且只要將幾種類型的角色演到極致，也很成功。
——誰會說梁朝W、陳道M演技不好？
張洪偉很理解明星不願意給其他人當配角的心思，可惜地說道：
「那算了，大不了咱不要這1.5億了。」
「多少？」蘇哲愣住了。
張洪偉解釋：
「油庫說了，只要你飾演《射鵰》，哪怕只是配角，只要不是客串，就將單集報價提高300萬，按50集計算，總價將提高1.5億。」
蘇哲沉默了片刻，消化半天后，才搖頭嘆息：
「錢當然好，但我們拍戲不能只為了錢，否則多水幾集不就行了？能賺多少錢？」
張洪偉敬佩地看著蘇哲，剛想拍兩句馬屁，就聽到他一臉認真地說道：
「但實不相瞞，我畢竟是個演員，作為成門弟子，在演技上有幾分野心，想挑戰一下自己。」
張洪偉差點被騷斷腰，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所以說……」
「我演楊康，1億片酬。」蘇哲快速分好了蛋糕，自己拿走1億，剩下5000萬留給製片方——其中90%還是他自己的。
張洪偉咧嘴大笑：
「那就一言為定！」
蘇哲也嘿嘿笑著——
沒辦法，對方給這麼多，演反派怎麼了？而且有時候反派比正派更圈粉，比如賣魚佬。
聊完《射鵰》，《神鵰》反倒更簡單，張洪偉簡單說道：
「聽說你親自飾演楊過，無數女星都想當『蘇女郎』，飾演小龍女。現在正在試鏡，這麼多女星，總能選出合適的。」
蘇哲很放心：
「張製片，你做事我放心。」
張洪偉又提起一事：
「蘇總，前幾天一些遊戲公司來找我談《笑傲江湖》的授權，按理說和我談不合適，但龍傲天里沒負責的人。」
蘇哲聽著有些尷尬，張洪偉只有電視劇的分成，其他版權全部屬於蘇哲，所以像這種遊戲授權，張洪偉一分錢都拿不到，實在沒理由替他打工。
但龍傲天確實太草台班子了，別看盈利上已經達到圈內前三，卻和自媒體報道中一樣，是一個強大的皮包公司。
蘇哲尷尬地說：
「我這就雇版權律師和他們談。」
張洪偉笑笑，拿出一個列印好的文件，列滿了各個遊戲公司的報價和發展前景，簡單說道：
「老張我越俎代庖，和他們談了，去掉一些坑錢毀IP的公司，留下這些手游、網遊、卡牌聯動之類的授權，價格大概2億，蘇總覺得合適就和他們繼續談。」
蘇哲看著手裡的文件，整整齊齊地列滿了所有公司的條件，給出建議，還寫明了原因，一目了然。
這讓他切實感受到草台班子和專業人士的差距。
之前龍傲天太小，哪怕送股份都找不到人才，蘇哲只能自己管理著。
但他精力有限，賺這麼多錢後也不想變成機器人，整天就知道工作，沒空享受生活，所以龍傲天的管理十分混亂，每次拍戲都只能找別人合作，如同皮包公司一般。
幸好前世的經典作品就是他的底氣，哪怕是皮包公司，也能不斷取得巨大的成功。
反倒是圈內其他正規影視公司，拿不出好作品，管理再先進，也沒有任何用。
但蘇哲不想讓龍傲天變得和周董的傑威爾一樣，全靠老闆賺錢來養活全體員工。
這到底是誰給誰打工？
所以他一直在物色優秀的合伙人。
之前他覺得董文雪不錯，但後來發現她業務能力一般，作品審美太差，可以做輔助，不能獨當一面。
而且她太喜歡拍馬屁，底線不高，也讓蘇哲暗自不喜，只是沒表現出來。
之後和張洪偉合作，蘇哲才見識到圈內頂級製片人的能力，籌備、選角、賣劇、宣傳、人脈等，包括作品審美，全都十分出色。
和董文雪合作，蘇哲還要親自選導演；和張洪偉合作，除了女主角外，幾乎不需要蘇哲操心任何事情。
——甚至蘇哲懷疑，張洪偉故意遇到困難，讓自己決定女主角，畢竟這對於很多男人來說，是劇組最有用的權力。
但張洪偉從來不像董文雪那般，心思幾乎放在面上，他只是向蘇哲訴苦找不到合適的女主角，讓蘇哲「幫忙」，至於蘇哲想做什麼，他就不管了。
蘇哲在乎作品，就按試鏡結果選角；遇到心思多的投資人，想做什麼也和張洪偉無關。
這老狐狸才叫老奸巨猾。
蘇哲忍不住試探道：
「辛苦張製片了，實不瞞你，我一直沒有精力好好管理龍傲天，實在是求賢若渴。只可惜張總有自己的公司，不敢冒昧邀請。」
張洪偉這老狐狸彷彿沒有聽懂，笑眯眯地誇讚蘇哲：
「像我這種沒才華的庸人，才需要按照規章制度管理，一家小公司而已，算什麼老闆？蘇總這等天才，全靠自己就做到圈內前三，才真的了不起。」
蘇哲挑挑眉，不知道他是在婉拒自己，還是待價而沽，也懶得和老狐狸打機鋒，直接說道：
「但想成為娛樂圈巨頭，總不能全靠我獨自打拚。不知張製片有沒有合適的人才，能夠執掌龍傲天？」
張洪偉立即回答：
「董製片就不錯，我們都共事過，是位很出色的製片人；還有蘇總公司的江友亮，營銷能力突出，絕對是一員大將。」
蘇哲眉頭一皺：怎麼只說自己公司里的人？
他心裡琢磨，迅速明白過來，張洪偉在試探他的地位——
若是可有可無，和董文雪、江友亮差不多，便沒必要來當高級打工仔；
若是重視他，有他伸展拳腳之處，才有談的必要。
——高級技術人才，大多很重視尊重，不想天天忙著搞辦公室鬥爭。
於是蘇哲立即斬釘截鐵地說：
「他們當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張製片經驗豐富，才華橫溢，能否屈尊做龍傲天的總經理？」
張洪偉立即露出笑容，爽快道：
「既然蘇總抬舉，老張就幫蘇總看好家，哪天老張跟不上蘇總腳步，不用蘇總說，我立即就走。」
蘇哲鬆了一口氣：
以後終於不用為了公司的破事，操太多心了。
當然，他也不可能不管不顧，全靠張洪偉的人品。
……
忙完這些瑣事以後，《國寶季》第一期終於要在央台正式播出了。
蘆曉敏感到很苦逼，因為就在播出前幾天，董晉文徹底「塌房」，醜聞纏身，偏偏他的鏡頭又極多。
尤其是一些介紹國寶的環節，幾乎都由董晉文進行，總不能全部剪掉，導致國寶跟著倒霉，混不上鏡頭吧？
她只能帶著後期連夜加班，摳圖，配音換旁白，總算抹除了董晉文的身影。
經過他們的努力，節目播出得十分順利，雖然很多網友都看過了，但收視率依舊很高。
尤其是小邱嘉成遇難的那一幕，成為了節目的小高潮。
不過真正的收視巔峰，還是公開作品的時候，畢竟這是沒有直播的內容，所有人都很好奇。
圈內許多藝人，包括國家級作曲家，都湊熱鬧，投稿了關於書法的歌曲。
但觀眾們並不滿意——
【都好陳腐啊。】
【名頭都很大，立意都很深，卻不好聽。】
【豹聽。】
【要不是等蘇哲，我才不聽這些。】
在無數觀眾的抱怨下，終於輪到了蘇哲的新歌——
「爸，聲音調大點，我要聽歌！」
劉紫菡著急地喊著。
「都快高二的大姑娘了，也不穩重點。」劉爸爸吐槽了一句，一邊調大音量，一邊吐槽，「別跟小鄭學，整天化得花里胡哨，咋咋呼呼的。」
「爸！」劉紫菡不許爸爸說自己閨蜜。
「好，不說她。」劉爸爸看著電視，不由說道，「令狐沖古風歌曲確實厲害，《滄海一聲笑》很好聽。」
「他叫蘇哲！令狐沖只是他演的……」劉紫菡剛想強調，但聽到音樂聲已起，連忙坐下乖乖地聽歌。
悠揚的二胡聲音響起，濃濃的中國風立即抓住了所有人的耳朵。
古箏適時加入，輕柔地揉進二胡的音色中。
劉爸爸不由認真地看向電視，眼神中充滿了驚艷。
電視上，彈幕也在瘋狂飄過：
【好聽！】
【傳統樂器用得好棒！】
【不愧是蘇哲啊，和《滄海一聲笑》的感覺又不同了。】
蘇哲深情的嗓音終於響起：
【蘭亭臨帖/行書如行雲流水
月下門推/心細如你腳步碎
忙不迭/千年碑易拓卻難拓你的美
真跡絕/真心能給誰】
蘇哲越抄，越能感受到周董的驚人才華，也漸漸意識到，周董的唱功也常年被低估。
但有一點，周董絕對比不過蘇哲，那就是嗓音感染力——畢竟蘇哲有系統獎勵呢。
所以當蘇哲唱出歌詞時，《蘭亭序》中蘊含的濃烈哀傷，瞬間擊中了聽眾們的心靈。
電視畫面里，蘇哲只是在默默地臨摹《蘭亭序》而已，劉爸爸卻彷彿看到皎潔的月光下，她推門進來，臉上不由露出懷念的微笑。
【牧笛橫吹/黃酒小菜又幾碟】
夕陽餘暉/如你的羞怯似醉
摹本易寫/而墨香不退與你同留餘味
一行硃砂/到底圈了誰】
劉爸爸痴了，眼中酸澀，無意識地捏著自己的手心。
劉紫菡沒這麼多感觸，緊緊盯著歌詞，不斷感慨：
「蘇大爺好厲害啊，歌詞太有意境了，抄到作文里都行！」
彈幕也紛紛感慨：
【蘇哲寫的中國風歌曲太優美了，對他的詞曲才華徹底服了。】
【他什麼時候出中國風專輯，我絕對買爆！】
【或者《國寶季》多更新幾期也行啊！一想到每期只能聽到蘇哲一首新歌，簡直像看到每天一更的作者，手裡的刀都握緊了。】
【（玉昆）……看我幹什麼？不是在說我！我這個月加更了一章！哪怕只加一次，也不能算一更黨。】
等到《蘭亭序》唱完，所有人都意猶未盡，彈幕紛紛飄過【單曲循環】【冠軍】【好聽】等。
劉爸爸也不由低聲顫吟：
「小可~」
他內心中的遺憾剛從眼神中流淌出來，就聽到旁邊傳來一個隱含怒意的嗓音：
「劉大情聖，看你這鬼樣子，就知道又想你的可妹子了。」
劉爸爸渾身一顫，扭頭看到劉媽媽，尷尬地說：
「老婆，我剛才說的是這首歌『真可以』，確實挺好聽的。」
「你當我傻？」劉媽媽大叫道，「你去找你的可妹子啊！中年追愛，多浪漫啊，就讓我們娘倆自生自滅吧。」
「當著女兒面，你說啥呢？」劉爸爸不停地使著眼色。
劉紫菡在一旁一臉震驚：
爸媽在吵什麼？老一輩兒的恩怨情仇嗎？
好辣耳朵啊！
劉紫菡苦著臉，聽到蘇大爺新歌的好心情全沒了，有點複雜地看著電視上的蘇哲：
「你唱這麼深情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