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替代品
季臨舟還在為和小黑戶兩個人互相暖/床而不滿時，突然被告知小黑戶隔天要參加綜藝錄製的事。
他早就忘了這茬了！
那豈不是連相**/床都享受不到了？
這天晚餐時，季臨舟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其實你也不是非得要去工作。」
「要的。」白柊一臉認真，「等我賺了錢，我就可以交租金了。」
季臨舟蹙眉：「租金暫時也可以不交。」
「怎麼可以不交呢？」白柊更認真了，「既然我已經不做季先生的男朋友了，就沒有不交租金的理由了。」
季臨舟微噎，差點就想脫口說，那就繼續當他的男朋友好了啊！
不過一想到那天晚上小黑戶說對他沒有別的意思讓他別誤會，季臨舟瞬間有些吃癟。
可他都吩咐讓人去研究花露水的持久度了啊！
他不甘道：「拍攝的話是要住在那邊的，晚上聞不到你喜歡的兔薄荷味道也沒關係？」
小黑戶的薄唇下意識抿起。
白柊捏著拉鏈怔忡了下，居然好端端想到了季先生。
裡面是一支針管，旁邊還有一個玻璃小瓶子，裡面裝著透明的液體。
季臨舟抿住唇幾秒，忽而笑了聲：「對，小事而已。」
顯然，白柊並不知道，他一上車就感嘆這輛車裡面好大，不僅有茶桌、床鋪，居然還有洗手間！
原來簽約給洲際傳媒的待遇這麼好，怪不得那天應聘的時候藝人的隊伍排得最長最誇張。
很顯然，坐在他對面埋頭大吃的白柊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他滿腦子都是一定要好好工作，不給季先生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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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去拍攝這天是Sam親自來接的白柊，洲際傳媒那邊特意派了輛豪華保姆車過來，這可不是純新人能有的待遇。
「這次拍攝的時間是三天兩夜，所有的嘉賓都被安排在一棟別墅里，所以是全程直播的方式拍攝的。不過您不用擔心，就跟平時一樣就好，不喜歡的話，不用刻意交際。」
「沒有啊。」白柊將盒子蓋上放進了自己的包里，這隻隨身背的小包是季先生借給他的，還有他裝行李的箱子也是季先生的。
雖然有點遺憾，也一定會想念季先生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但他也不能一直依賴季先生的信息素。而且Sam說他已經拿到抑製劑了，就算他的發/情/期突然到來都沒有關係了。
Sam給白柊泡了茶，雖然之前發過拍攝事項給他，但Sam還是簡短介紹了下這次的拍攝。
「哦，差點忘了。」Sam打開背包，小心翼翼取了只長方形的盒子出來。
「白、白先生……真的不會有事吧？」Sam忐忑問。
白柊沖他笑：「沒事的，我以前也經常用。」
季臨舟剛得意勾起唇角，便見對面的人掀起眼皮看過來：「其實也沒關係的。」
白柊點點頭：「Sam哥，我讓你找的東西呢？」
季臨舟捏著筷子的指腹緊了緊，他居然說沒關係，而且說得這麼輕鬆！
小黑戶還一副迫不及待要去工作的模樣……難道捨不得的只有他一個人嗎？
「季先生工作那麼忙，不用在意這些小事。」白柊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感謝一下，「這幾天已經很麻煩你了，謝謝季先生。」
也是注射的，看起來跟聯邦星際的差不多，白柊伸手去接，Sam的手往後一縮。
不就是草莓味嗎？
他明天就叫人去買上幾百斤，榨汁切片敷臉！
他得讓小黑戶知道他是可以被替代的！
Sam的手一抖，經常用？
他急著問：「您身體是哪裡不舒服嗎？」
早上季先生走的早，他都沒有跟他道別。
Sam說的時候目光流連在白柊身上，就這副皮囊，就算坐在那兒一個字不說都能收穫一大堆姐姐粉媽媽粉！
想到此，白柊給季臨舟發了條信息：【季先生，我走了】
消息剛發出去，季臨舟的電話就回了過來。
「什麼叫『我走了』？」那邊的語氣不怎麼好。
白柊微怔：「我去工作啊，你知道的啊。」
季臨舟仍是沉著聲：「出發就說出發，說什麼走了？」
白柊蹙眉：「這有什麼區別嗎？」
是的，沒什麼區別，季臨舟也不知道自己在彆扭什麼，總之他當時打開信息看到這句「我走了」就心情巨不爽，好像這小黑戶走了就不回來了似的。
Sam雖然聽不清老闆在電話那頭說什麼，但聽語氣也知道老闆心情不佳，他乾脆默默挪遠了些。
許久也沒聽季臨舟回答。
白柊瞭然，這是又回了他一個沉默。
他點頭：「哦，那季先生再見。」
嘟嘟——
那頭突然被掛了電話的季臨舟：「？」我說什麼了你突然「哦」？
白柊喝了兩口茶，Sam終於又挪了回來。
他打量著白柊的頭髮，忍不住問：「一直想問呢，您頭髮的顏色是哪個工作室染的啊？」他湊過去細細看了眼，「也太自然了吧？」
染得這麼好，而且發質一點都沒有損傷！
白柊低頭看了眼：「我的頭髮嗎？我一生下來就是這個顏色啊。」
Sam怔住，騙人的吧？
雖然國外的人頭髮也有很多顏色，但也沒聽說過全球還能有天生銀藍色頭髮的人啊！
白柊看向Sam五顏六色的頭髮：「你的不是天生的嗎？」
Sam摸了摸頭頂，髮根都已經長出明顯的黑髮了，天什麼生啊？
「不是嗎？」白柊疑惑道，「可季先生的小捲髮是天生的，看起來特別可愛。」
可愛嗎？那是帥吧！
不過他們情侶之間的形容，Sam不好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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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拍攝的地點在A市郊區的一棟半山別墅里。
周圍群山環繞，景色麗人。
保姆車沿著蜿蜒山路穿梭在一片青蔥欲滴中，很快就停在了別墅門口。
Sam跳下車，幫忙將行李搬下來。
「白先生，我就送您到這裡了，有事您就聯繫我。」
白柊點頭，拖著行李箱入內。
這次參與拍攝的嘉賓一共八個人，五男三女，六人是圈內的明星，外加兩名素人。
此時，先白柊一步到的已經有五個人了，分別是泰華娛樂力捧的小鮮肉林佳年，年初因為一部網劇小有名氣的青年演員宋晨，因為一次見義勇為而爆紅的MJ娛樂藝人韓池，以及長相甜美出圈的晨陽影視的好姐妹南初恬和湯允。
大家此刻正分坐在沙發上禮貌閑聊，每個人都努力展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畢竟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各種彈幕已經刷到飛起。
這時，別墅的大門被人推開。
「又有新朋友來了！」
大家的目光齊刷刷朝外面看去。
這次嘉賓還有三人沒到，其實那兩個素人並沒有多少人在意，大家更在意的是那最後一個藝人究竟是誰。
鏡頭也隨之對向門口。
白柊拖著行李箱剛跨入內就看到客廳里齊刷刷的目光朝自己看來，他的腳步微頓，很快笑了笑：「你們好，我是白柊。」
客廳里五人都愣了下，和他們一樣吃驚的還有彈幕。
「這是素人？？？」
「我去我去，這期素人的質量也太高了吧！」
「啊啊啊，他的頭髮好漂亮啊，我好喜歡啊！！」
「弟弟看起來好溫柔啊啊啊！」
彈幕刷得飛快，別墅里的眾人都還沒回過神來，外面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
接著一個年輕人拖著箱子橫衝直撞進來，直接撞到了白柊身上。
白柊被撞得往前一個踉蹌，來人看他一眼，敷衍說了句「抱歉」，隨即看向客廳，揮手道：「來晚了，不好意思啊，你們好，我叫賀辛雨。」
客廳五人有些吃驚，大家都知道這期綜藝的嘉賓都是圈內資質不高的年輕人，所有人來參加當然都是為了增加人氣，但誰也沒想到最後一個人會是賀辛雨——影后賀眠的弟弟！
彈幕一堆影后的粉絲愛屋及烏開始誇賀辛雨帥、有禮貌。
但裡面卻夾了條格格不入的彈幕：「有禮貌個屁啊，進門撞到人，你們沒看見他道歉那敷衍的嘴臉？」
當然，這條彈幕很快被影后粉絲大軍給淹沒了。
別墅里大家也都起身相互介紹，作為影后弟弟的賀辛雨似乎一進門就成了所有人的主心骨。
白柊有點茫然站在一旁，不明白現在到底是在幹嘛。
手機震了震。
鍾徊：【你他媽又娘了嗎？他撞你，你把他撞飛啊！】
白柊忙環顧四周：【你也來了？】
鍾徊：【我來什麼來，這他媽是直播啊！大家都在看啊，我看你被撞到還打算忍氣吞聲的樣子就來氣！】
白柊倒也不是忍氣吞聲，是因為沒撞疼。不過，鍾徊說這個直播是大家都看得到的，這麼無聊的場面真的會有人看嗎？
季先生會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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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臨舟打開直播時，正好看見一群人聊得熱火朝天，只有白柊傻愣愣站在一旁。
他蹙眉，剛去就被排擠了？
不過也正常，畢竟小黑戶不是圈內人。
他正想著，見白柊低下頭拿出手機發信息。
季臨舟挑眉，這是不適應找他告狀來了？急什麼，他早就交代過讓凌煙找的另一個素人照應著些。
過了大約兩分鐘。
畫面中的人至少都發了三五次信息了，他卻一條都沒收到！
季臨舟：「……」他這是跟誰聊得這麼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