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底牌
嘩啦啦！
紫藤花叢晃動，一道人影沖了出來。
他的模樣極為駭人，臉龐上布滿了紫色的斑點，血肉彷彿都融化了。
「終於出來了。」
青木往後面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
但這並沒有讓他安心。
敵人肯定不會就這樣輕易放棄。
咻！
細微的空氣嘶鳴聲傳入耳朵，青木臉色一變，勉強扭了下腰。
撕拉！
如鋒利的刀刃掠過，他腰被切開了一半，大片血液噴濺而出。
如果剛剛他反應慢一瞬間，可能就是被攔腰斬斷的下場了。
纖細的身影在空氣中勾勒而出，紅瞳女鬼笑吟吟地看著青木。
「來的真慢啊，我等你好久了。」
「下弦之四？隱身能力？」
青木皺眉。
他對這個女鬼有點印象，似乎是叫零餘子，一直活到炭治郎加入鬼殺隊，最終在無慘廢除下弦時，被無慘親手殺掉。
咚咚咚……
一道高大身影攜著滿天煙塵，正從遠處快速靠近。
「是那個下弦之六的牛頭鬼，難怪我沒有聽到動靜，原來他根本沒有跟隨我一起進入紫藤花林。」
青木念頭閃動間，突然神色一凜。
零餘子不見了！
又隱身了嗎？
身後傳來隱隱約約的破空聲，青木手臂猛地向後掃去。
嘩啦！
手臂划過空氣，什麼都沒有碰到。
噗嗤。
他後背一痛，尖銳的爪子從胸口刺出。
青木再次回頭，依然沒有捕捉到零餘子的蹤跡。
他冷靜下來。
速度、技巧完全被碾壓了。
咚咚咚！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青木一轉身，牛頭鬼已經近在眼前，他擺出防禦的姿勢，雙臂交叉，橫於胸前。
轟！巨大的力量帶著狂暴的衝擊波灌入身體，青木全身上下炸開無數道傷口，瞬間變成了血人。
他借著這股力量，飛出一段距離，落地後立刻轉身逃跑。
這兩隻鬼，他一個都打不過，面對他們的聯手，更是必敗無疑！
但青木還沒跑多遠，又被零餘子擋住了去路，一爪子差點切斷他的脖子。
稍一耽誤，牛頭鬼又追了上來。
咔嚓！
手臂四分五裂，青木狠狠地撞到一棵大樹上，恢複平衡後，他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躍向旁邊。
一隻爪子憑空出現，沒入他剛剛依靠的樹榦中。
「一個力量強，正面進攻，一個速度快，而且可以隱身，負責騷擾、攔截和偷襲，在他們倆的配合下，我根本不可能逃走！」
青木喘了口氣，目光依舊清明。
他已經數不清了自己的手臂斷過多少次、身上出現過多少窟窿。
被打得很慘，基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不過，零餘子兩鬼也陷入了他之前的麻煩中。
他們可以壓制他，打敗他，卻沒辦法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只是消耗了他一些體力。
但青木並沒有因此而放鬆。
他沒有忘記自己的猜測，可能有上弦正在趕來。
時間並不站在他這邊。
必須打破目前的局面！
關鍵是零餘子。
青木瞥了一眼身影正快速淡去的紅瞳女鬼。
她的速度，才是他無法擺脫兩鬼，逃走的根本原因。
不過，她非常謹慎，動手之前，絕不現身，每次動手，不管是否成功，都會立刻再次隱身。
沒有機會，只能自己創造機會！
轟！
碩大的拳頭，帶著驚人的氣勢轟殺而至，引而不發的衝擊波讓周圍的空氣都發生了些許扭曲。
青木手臂交叉，橫於胸前。
砰！他手臂的血肉崩潰，四處飛濺，將周圍染成了一片血肉地獄。
啪嗒！
血肉之上，一個淺淺的腳印突然浮現，不仔細觀察根本無法發現。
不過，作為一個優秀的獵人，還有一雙鷹眼，青木恰好有這份觀察力。
「終於抓到你了，不枉我費心費力將周圍鋪滿血肉！」
青木眼眸騰地燃起了火焰。
他是有一張底牌的，一直忍著沒有使用，就是為了這一刻。
「血液沸騰」，開啟！
轟！
全身血液彷彿燃燒起來，皮膚表面滲出點點血珠，又化作一縷縷血色霧氣，縈繞在周圍。
感覺身體想要爆炸了似的，有無窮的力量想要宣洩。
咚！
地面炸開，青木的身影陡然消失。
正準備發動襲擊的零餘子愣了一下，回過神來，發現青木已經近在眼前。
「暴露了？不可能！他不可能發現我，這只是個巧合！」
她念頭還沒有落下，一隻狂暴的拳頭就擊中了她的胸膛。
砰！恐怖力量瞬間撕開皮膚，碾碎骨頭，摧毀了內臟。
「他的力量怎麼變強了這麼多？！」
零餘子駭然發現，自己胸口多了個巨大的窟窿，差點被一拳砸成兩截。
青木抓住零餘子的脖子，往前一撲，將她按倒在地，壓在身下。
「放開我！」
零餘子尖叫一聲，爪子瘋狂地攻擊。
身後，熟悉的破空聲襲來。
砰砰砰！
青木的腦袋多了幾個窟窿，半個胸膛也被打爛。
但他的眼眸中的火焰卻更加旺盛了，抬起拳頭。
咚咚咚咚！
零餘子的身軀不到一秒鐘就變得四分五裂。
脖子被打斷，手臂自肩膀處撕裂，兩條大腿更是更是斷成了數截。
轟！
青木正準備徹底打爆零餘子腦袋時，一道強烈的衝擊波在身後炸開，將他掀飛出去。
「敢無視我，找死！」牛頭鬼大吼。
青木根本沒在意他的話。
「可惜，如果能吞噬一位下弦，經驗至少夠我升上1級了。」
雖然有些遺憾，但他沒有忘記自己真正的任務，調整姿勢，恢複平衡，落地之後頭也不回地跑向遠方。
他攻擊時一直使用著「吞鬼」，零餘子短時間不可能恢複，已經沒有行動能力。
該逃跑了！
牛頭鬼愣了一下，看了看掙扎慘叫的零餘子，咬牙追了過去。
兩鬼一追一逃，很快消失在叢林中。
但牛頭鬼速度本就不如青木，青木「血液沸騰」的效果還沒有結束，速度更是遠超平時，很快他就失去了青木的蹤跡。
「該死！零餘子在幹什麼？」
確認真的跟丟了之後，牛頭鬼不甘地怒吼一聲，一拳砸斷旁邊的大樹，只能轉身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