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無以名狀者，群星在蘇醒
呵呵，你心情愉悅了，那我的心情不就苦惱了嗎？
看著燈神那氣惱又不敢向自己揮拳的樣子，哈斯塔心情好了許多。
果然，只有燈神能夠轉移自己的煩惱。
「不久前我曾在星空深處感受到一道不尋常的氣息。」
慾望母樹的突然開口讓哈斯塔與燈神都愣了一下。
還真有不知名的存在蘇醒了嗎？
哈斯塔也滿腦問號，他剛才之所以會那麼說，是為了來日破壞燈神與慾望母樹的謀劃時，好找個替罪羊，以免暴露是自己在暗中橫插一杠。
沒想到，慾望母樹竟然已經在星空深處感受到其他存在蘇醒，間接幫助自己圓了這個話題。
「未曾感受過的氣息嗎？」燈神也認真了許多。
「應該是剛剛蘇醒不久的存在，祂是無以名狀者，祂宛如一道星風刮過，我也只來得及短暫感受到祂的氣息。」
「無以名狀者？」
燈神怔了一下，祂的另外一部分被稱作不定之霧，在某種意義上也可以稱得上是無以名狀者。
難道那位蘇醒的存在跟自己有所關聯？
燈神又看了哈斯塔一眼，見祂只是含笑不語，心情又沉重幾分。
「你沒有去跟祂打個招呼？」
「祂只在最初屏障外圍短暫停留一點時間，就再次消失於星空深處。按照人類的計時，差不多駐留三天左右。」
三天？那確實很短暫。
估計慾望母樹一次睜眼的時間，都過去了不止三天時間。
燈神想了一會兒道：「祂大概什麼時候出現在星空？」
這個問題，哈斯塔同樣很感興趣。
慾望母樹看向哈斯塔，沉聲道：「在你出現之前。」
哈斯塔神色如常，一點都不為所動，誰知道這是不是慾望母樹的試探。
燈神也將目光投向哈斯塔，然後等待慾望母樹接下來的話。
「這裡與祂的氣息不同。」
慾望母樹的話讓燈神頗感失望，還以為這次能揪出狐狸尾巴。
「群星在蘇醒。」
哈斯塔淡定拋出一句高深莫測的話。
「……」
又是謎語人！
燈神暗暗攥拳。
慾望母樹若有所思道：「上帝也會蘇醒嗎？」
三大支柱如今除了墮落母神以外，其他兩位都在久遠前隕落，如今詭秘即將蘇醒歸位，那麼上帝呢？
祂難道就沒有留下什麼復活的手段嗎？
或許祂在更久遠的歲月時就已經開始蘇醒。
哈斯塔笑而不語，這讓慾望母樹與燈神心情都沉重了許多。
最初屏障還能堅持十幾年，如果在這期間詭秘與上帝任何一位存在完全蘇醒，那麼祂們想要奪回屬於自己的途徑與源質將比現在困難許多。
甚至連祂們本身都可能受到威脅。
時間確實不在祂們這一邊。
燈神沉聲道：「抓緊時間完成交易吧，否則我們都要為祂們做嫁衣。」
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哈斯塔掃了祂們兩個一眼，含笑道：「這次聚會就到此為止吧。」
燈神與慾望母樹都沒有反對，哈斯塔揮動秩序之鏈將祂們送出群星殿堂。
空蕩蕩的群星殿堂，頭頂星空璀璨明亮，那一顆顆星辰似乎正從沉睡中醒來。
哈斯塔神情凝重，想到慾望母樹剛才所說的那個神秘存在。
無以名狀者，駕馭星風馳騁而來，在自己之前出現，悄然出現又極速消失，這應該不是簡單的巧合。
那位存在，或許就是黃衣之王！
難道原本應該降生的人是黃衣之王嗎？
卻不知怎麼因緣巧合，自己取代了黃衣之王的降生？
這可能嗎？
哈斯塔搖了搖頭，覺得這個想法未免太異想天開。
對方可是黃衣之王，自己憑什麼能夠取代祂降生？
還不如說自己是祂的分身更有可信度。
唉，還是不想了，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無論對方是不是黃衣之王，自己又是否承載了什麼命運，握住力量才是最踏實的一條途徑。
……
6月23日，星期六。
書房，哈斯塔終於啃完這段時間要背誦的大量法律條文。
按照韋恩教授的標準，他現在已經可以成為一位律師，相當於剛從貝克蘭德大學畢業的法律專業學生。
哈斯塔將書合上，靠著座椅，品了一口侯爵紅茶，眼眸微微閉起。
今天是6月23日，距離克萊恩降生只剩下5天。
他原想著要不要專門去一趟廷根，見證一下未來愚者先生的誕生日。
想了想還是算了，莫名其妙跑到廷根很容易引起懷疑，而且現在那裡因斯·贊格威爾正手持0－08編寫著不怎麼入流的劇本。
自己要是突然闖入，可能會引起0－08的警覺，或者牽引出不必要的變化。
加上還有A先生一直在暗中盯著自己，還是留在貝克蘭德最為安全。
說起A先生，他這段時間一直沒有露面，從休與佛爾思那邊傳來的消息，那裡的非凡聚會也一直沒有開。
可能A先生正被值夜者盯上，被攆著到處跑吧。
哈斯塔覺得有點可惜，A先生那邊非凡聚會檔次比較高點，智慧之眼先生這邊現在很難為他提供幫助。
好在他還有莎倫與馬里奇。
序列7賄賂者的非凡材料，他如今只剩下最關鍵的一種，哭泣嬰兒花一朵。
這是一種很神奇很罕見的非凡材料，市面上基本買不到。
按照莎倫的推測，這種非凡材料基本掌握在魯恩王室或者大貴族們手中。
他最好的突破口，就是尋找格雷克的幫助。
但哈斯塔一直將尋找格雷克幫助當成最後的方法，現在他的野蠻人才消化三分之二，距離完全消化還有一個月左右，還有不少時間繼續尋找。
原本按照他預計的步驟，在克萊恩降生前就要晉陞序列7，可野蠻人與他相性很不符，魔葯消化速度比較慢。
咚咚咚。
尼根管家敲響房門，哈斯塔端正一下坐姿，就讓尼爾管家開門進來。
尼爾管家心情看起來很不錯，一向鎮定沉著的臉上此刻露出些許笑意。
哈斯塔笑道：「今天可是有什麼好事情發生？」
「種植園那邊送來今年上半年的收益。」
哈斯塔一下子就認真起來，他可終於等到這筆錢了！
這段時間，為了購買非凡材料，以及重修一下位於皇后區的房子，他多餘的錢基本耗光，銀行賬戶上只趴著200金鎊。
對於一位貴族來說，這已經到了破產邊緣。
尼爾管家上前，將一口黃銅小箱子放在書桌上，面朝著哈斯塔方向打開，裡面靜靜躺著一疊面值10金鎊的紙幣，光是看那厚度就知道這疊錢很重。
尼爾管家笑道：「一共是6780鎊。」
「不錯。」
哈斯塔看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吐出這兩個單詞。
「是啊，今年好像是個豐收年，下半年的收益可能會超過8000金鎊。」
尼爾管家語氣同樣輕鬆愉悅，身為一位管家，他可是知曉眼前這位男爵大人的財政狀況有多麼窘迫。
有了這麼一筆錢，家裡面就可以多招收十幾名女僕與工人，也可以換一輛更好的馬車，還能為男爵大人多做幾件新衣服。
「這是女神對虔誠信徒的恩賜。」
哈斯塔很是滿意在胸前繪出一抹緋紅之月。
開心與激動後，哈斯塔就對這筆巨款做出使用規劃。
其中5000金鎊，他準備交給格雷克，讓他幫自己投資股票，相信很快就能賺回本金。
自己留下800金鎊存入銀行，讓銀行存款金額達到1000金鎊，這筆錢算自己的私房錢，是備用資金。
剩下的980金鎊就用作家庭開支。
正好這段時間重新裝修皇后區那棟房子，需要花費很大一筆錢。
也可以再招兩位廚師，至於其他工人與女僕，就讓尼爾管家自己去決定。
等哈斯塔安排完畢後，尼爾管家就從小箱子裡面取走980金鎊離開。
哈斯塔望著一箱子的金鎊看了好一會兒，伸手輕輕撫摸幾下，才將箱子合上。
心情愉悅，手指輕敲桌面。
「財政一下好轉這麼多，該不該請格雷克、格萊林特他們來家裡開個宴會呢？」
自從他降生至今，差不多過去三個月，他先後參加過格萊林特、格雷克、王室舉辦的晚宴，自己還沒有請人來做客，未免太失禮了點。
「嗯，可以等皇后區新房子裝修完畢，再一起請，這樣請客吃飯也能有個名頭。」
「莎倫與馬里奇是不會參加這種宴會……那可以請他們提前來這裡小聚一下，只有三個人的話，他們應該不會拒絕。」
「正好有件事情需要叮囑他們。」
哈斯塔想了一會兒，覺得這個辦法比較適合。
今晚他就去勇敢者酒吧，通知馬里奇與莎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