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燈神與慾望母樹新的交易
沉默。
燈神尷尬不知說些什麼好，默默將兩條金色大腿從桌面上收了回去，順便端正一下坐姿。
慾望母樹顯然沒有開口為燈神解圍的打算。
哈斯塔則是饒有興趣盯著燈神，想給自己設套，反倒讓自己收拾一頓，祂的心情一定很精彩。
就要讓祂好好感受一下這種尷尬又無措的氛圍。
看祂下次還敢不敢隨便試探自己。
就不能好好跟正義小姐學習一下嗎？
要有點主人翁的意識啊！
你可是第一個前來群星殿堂的外神，一點都沒有發揮出應有的作用與價值呀。
而且還坐得那麼遠，一點都沒有慾望母樹的魄力。
以後等前來開會的外神多起來時，你不覺得自己的位置會很尷尬嗎？
哈斯塔默默在心裡腹誹著，真想讓正義小姐給燈神好好上一堂課。
課名就叫做：論主人翁意識與自覺服務精神。
面對哈斯塔與慾望母樹的目光，燈神窘迫一陣子，只好主動開口道：「最近我感覺到了詭秘即將重新歸來的氣息。」
「當真？」
慾望母樹認真起來，不再沉默坐視燈神笑話。
「這只是一種感覺，你們應該能夠理解，到了我們這個層次，任何一種感覺，都可能是命運對伱的一次提醒。」
燈神也不確定，祂只是忽然間有了這麼一種感覺。
在遇到群星殿堂之後，沒事的話，祂總喜歡抬頭仰望星空，想要從茫茫星空中揪出群星主宰的存在。
最近，祂就突然有了一種感覺，詭秘將要歸來。
許願神燈是詭秘囚禁祂的牢籠，同時祂也能透過許願神燈隱約察覺詭秘的狀態。
不然被封印在許願神燈裡面的祂，也不會知曉詭秘在久遠前就已經隕落，
哈斯塔神色如常，對此沒有什麼表現。
他唯一感到奇怪的是，克萊恩還沒有從源堡降生，燈神又是如何察覺？
以當初詭秘的能力，斬斷自身與許願神燈之間的聯繫應該不難。
慾望母樹道：「在詭秘歸來之前，你若不能回歸星空，那麼你將永遠囚禁許願神燈裡面，無法恢複完整與自由。」
「不用你提醒，做個交易吧。」被收拾一頓的燈神，如今只有一個想法，早點回歸星空。
至於其他的意氣之爭，祂已經不在意了。
「幫我完成真正的神降，我就助你回歸星空。」
真正的神降？
哈斯塔聽得心頭一跳，慾望母樹口中的真正神降，該不會指祂真身突破最初屏障，抵達地球吧？
燈神的願望能夠做到這一步嗎？
燈神沉默半響道：「除非你能從貝爾納黛手中搶走許願神燈，否則我無法達成這個願望。」
以許願神燈本身的力量是無法完成這個願望，但貝爾納黛已經累積了兩個願望，只要許下第三個願望，扭曲的願望就能發揮遠超許願神燈本身的力量，加上祂的位格影響，可以發揮出超越真神的力量。
這股力量配合慾望母樹，是有可能讓祂提前真身降臨地球。
「告訴我貝爾納黛的位置。」
燈神笑了一下，「貝爾納黛是我的眷者，她對我可是很重要啊。」
慾望母樹沉默不語，似乎在思考燈神話裡面的意思。
哈斯塔卻聽明白燈神話裡面的潛台詞，貝爾納黛是祂的眷者，想要對付她，得加錢。
咳，需要提高籌碼，只有足夠的籌碼，才能讓他選擇出賣貝爾納黛。
「你想要什麼？」慾望母樹也聽明白燈神話裡面的意思。
燈神感慨道：「你們都應該知道，當初我被詭秘封印在許願神燈之時，星空深處還有另外一部分的我，將那部分的我送入地球，我就幫助你完成真正的神降。」
「辦不到。」
慾望母樹直接拒絕。
祂知曉燈神所說的是指飄蕩在星空深處的不定之霧，那同樣等同於一位外神。
如果能將不定之霧送入地球，那祂自己就能直接神降，根本不需要尋求燈神的幫助。
而且，祂在地球還有自己的眷者，加上污染了被縛之神，祂的影響力遠比封印在許願神燈裡面的燈神要來得大。
祂尚且無法真正神降，燈神就更加辦不到這一點。
「不，你可以。」
燈神收起輕鬆的語調，沉聲開口：「我只需要你送來一部分不定之霧，並不需要完全神降。而且不定之霧還有一個特點，它遠比你更容易穿透最初屏障。」
燈神沒有詳細說明不定之霧的特點，仍然有所保留。
慾望母樹認真考慮一會兒，輕呵道：「呵，另外一部分的你為了自保，早已經遁入星空深處，許久不曾露面。」
「面對你們這群飢腸轆轆的狩獵者，任何自保的舉動都很正常，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在合適的時候，祂自然會從星空深處顯形。」
「一個貝爾納黛還不夠。」慾望母樹有所意動。
燈神身子往後一靠，語氣恢複輕鬆道：「我們之間總要有一個先讓一步，才能更好打破僵局，想要搶在所有外神的前面降臨地球，掠奪所有造化，這已經是最好的交易。」
說完，燈神抬頭望了一眼頭頂星空，目光掃過那一顆顆星星。
現在，這座群星殿堂只有祂與慾望母樹兩位外神，一旦這位群星主宰招來更多的外神，那麼局勢就將變得複雜起來。
對於慾望母樹而言，祂就很難再搶佔先機。
提前與自己合作，結成攻守同盟，這不僅可以更好面對這位群星主宰，還能一起面對接下來前來聚會的外神們。
這對於慾望母樹來說，同樣很有利。
只是，祂必須要先讓一步，提前支付一部分代價。
如之前慾望母樹所說的那樣，祂們之間並不相等，慾望母樹狀態更好，祂就只能先讓步。
「好，我可以先幫你恢複一部分實力。」
「成交。」
燈神心情十分愉悅，又不自覺化出一雙金色長腿，抬到桌面上交疊在一起。
可瞥見哈斯塔投來的目光時，祂又將腿收了回去，愉悅的心情被潑了下冷水，恢複往常的冷靜。
「說說你的想法。」
燈神正色道：「首先你必須讓你的信徒們拿到一張審判牌或黑皇帝牌，或者蘊含不低於序列2層次的相關封印物，畢竟失序之國已經被詭秘那傢伙封在西大陸，你們肯定無法找到，更無法接觸到它。」
「藉助規則與秩序的力量，然後按照我提供的方式舉行儀式，你只需要在關鍵時刻，幫忙將一部分不定之霧送入地球，就算完成交易。」
「只要不定之霧進入地球，祂自然會與我聚合，哪怕是所謂的七神降臨，祂們也無法阻擋這個過程，聚合是本能，祂們的位格還不足以影響到我。」
慾望母樹深深看了燈神一眼，「你將藉此擺脫許願神燈的封印，恢複半步舊日實力？」
「放心，我一定會先接引你到抵達地球，然後再去尋回被封印的失序之國。」
「我需要為此承擔很大的風險。」
「你應該相信我的承諾，在星空，沒有任何外神能比我更重視交易。」
燈神聲音恢宏且威嚴，周身金光閃爍，似有某種規則在生成，彷彿祂的話就是金科玉律，一旦說出就絕對會實現。
哈斯塔淡淡瞥了祂一眼，群星光芒灑落，打碎燈神那耀眼的裝逼光芒。
燈神輕咳一聲道：「況且有群星作為見證，我不可能違背今日的約定。」
哈斯塔沒有說話，他的定位是見證者，見證一切。
「好。」
慾望母樹思考良久，最終還是同意先讓一步，先幫助燈神恢複實力。
畢竟相比於其他降臨方式，尋找一張塔羅牌，確實很簡單，唯一要注意的就是燈神會不會違反交易。
可這裡是群星的殿堂，在群星的注視下，燈神如果真敢反悔交易，這不僅違背祂規則與秩序的本身，同樣還要遭受來自群星的反噬。
「交易愉快。」脫困有望，燈神心情顯然很好。
祂想了一下，略帶尊敬道：「這是一處極好的聚會之所，希望之地。」
哈斯塔看了燈神一眼，淡淡道：「時間在孕育奇蹟的同時，也在醞釀著無盡變化。」
燈神怔了一下，「你不看好我與慾望母樹之間的聯手？」
我能看好嗎？
一旦你們任何一位達成企圖，地球都免不了被毀滅的命運。
就算沒有變化，我也會去創造出變化，不會讓你們的謀劃成功。
起碼在我能離開星空之前，是不會讓你先一步脫困的。
哈斯塔腹誹一句，才緩緩說道：「蘇醒的存在可不止詭秘，時間並不在你們這邊。」
燈神下意識問道：「還有哪位存在即將蘇醒？」
「我只是見證者，你們需要自己去尋找出答案。」
聽到這種模稜兩可，跟廢話一樣的話語，燈神拳頭微微攥緊一下。
要不是打不過，祂真心想揍這位群星主宰一頓！
原本祂的心情很好，可被這樣簡單說了兩句，祂的心情又變得沉重了。
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