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出征
四十二門武學。
趙玄一番甄選，選出四本各具特色的優先修習。
簡單來說，可分為躲、逃、防、戰四類。
躲為《龜靈掌》。
《龜靈掌》的三個特性：「龜息」、「靈覺」和「長壽」。
「長壽」延壽二十載，誰都喜歡，但趙玄年輕，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靈覺」一定幾率預知危險，一樣可有可無，不靈的時候怎麼辦？
等死嗎？
唯有「龜息」最合他意。
一是躲，一旦察覺不對勁，隱藏氣息往深山老林一躲，除非高他三個境界，否則發現不了他。
這多安全實用？
二是偷襲，隱藏氣息躲在暗處，猝不及防下，別說同階會栽，高一階都有可能陰溝裡翻船。
逃為《靈蛇步》。
《靈蛇步》有個特性叫「蛇步」，練至圓滿，在山林中施展，輕功速度提高三成。
非常有利於他在關鍵時刻逃命。
防為《霸下靈體》，這是一門地階下品武學。
也是四十二門武學中，唯一的一門純防禦武學。
練至圓滿，可召喚霸下之靈附身，最高可承受高於自己兩個境界的武者攻擊。
戰為《拔劍術》。
只有一個特性，練至圓滿，可爆發出三倍攻擊。
趙玄都想好了，此次除魔，能躲則躲。
躲不過就跑，跑不過硬抗兩下繼續跑。
萬不得已就用「拔劍術」拚命。
四招用完，如果還沒有用，趙玄只能說儘力了，等死吧。
選定武學後，趙玄帶著玉佩前往修鍊室。
負責維護陣法的弟子看到他，先表明立場：「是除魔弟子嗎？是的話請出示身份，我來給你調配。」
「不是的話請回，剩下的三成修鍊室滿了，下次再來。」
果然戰爭發動起來，一切都要為之讓路。
趙玄感嘆一聲，先證明自己隸屬除魔弟子的一員，再將人拉到一邊，給他看了玉佩。
特權這種東西，向來「恨他有，恨己無」。
所以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免得弄巧成拙惹禍上身。
那弟子見狀臉色一變，說了一句「稍等」，而後匆匆離去。
不一會兒，一名濃眉大眼的青年趕來，拱手道：「這位師弟，在下陣堂楊獄，可否借一步說話？」
趙玄微微點頭。
楊獄示意道：「請隨我來。」
趙玄跟著他來到旁邊小院。
楊獄試探性問道：「不知師弟貴姓？從何處獲得的這塊玉佩？」
趙玄淡淡道：「楊師兄客氣，我叫趙玄，玉佩是一位長者賜的，他說持此玉佩，陣堂下轄修鍊室，任我使用，不知是真是假？」
顯然，這位楊獄師兄想打探他的背景。
可他連那位長老的名字都不知道，只能含糊說是長者。
楊獄笑道：「自然是真的，不知師弟對修鍊室有何要求？」
趙玄淡然道：「隱秘一點，水屬性元氣充足。」
前者是因為他上次鬧得動靜太大，後者是龜靈掌偏水屬性。
楊獄伸手示意：「師弟請跟我來。」
在楊獄的帶領下，趙玄像走迷宮似的，七繞八繞，來到一處水潭邊。
進來的那刻，濃郁的元氣撲面而來。
趙玄眨了眨眼睛，視野內湛藍色的水屬性元氣，幾乎要凝成液態。
楊獄介紹道：「這間水元室，平日專供宗師，在此修鍊，絕對無人打擾。」
「師弟若想出去，只需朝玉佩內輸入真氣，自有人來接。」
簡單介紹完，拱手道：「我就不打擾師弟修鍊了，告辭。」
走到一半，似乎不甘心，深深拜道：「師弟若是方便，煩請幫我在莫長老面前美言幾句，在下感激不盡。」
說完不等趙玄回應，消失不見。
趙玄搖了搖頭。
別說他跟莫長老不熟，就算關係很好，又怎麼會為了一個一面之緣的陌生人美言？
這位楊獄師兄，是不是想的太簡單了？
拋開雜念，他開始沉浸式修習龜靈掌。
……
永嘉二十五年，七月初七。
歷經一個多月的準備，真武門除魔之戰，正式拉開序幕。
清早，掌門召集所有除魔弟子，親自訓話。
先是說了一通此戰的必要性，堅定眾人的決心。
接著親口許下諸多獎賞，提升眾人勇氣。
最後嚴申門規，表示宗門容不下怯懦之輩和叛徒。
一通講完，掌門拔出真武劍，劍指蒼南：「出征。」
「鐺～～～」
有長老敲響大鐘。
伴隨著七聲鐘響。
真武門近兩千弟子，在三位主峰峰主的帶領下，抽調的十來名長老明裡暗裡護送下，走出真武山。
兩千多名弟子，被分成七個大隊，若干個中隊、小隊。
由七主峰的真傳弟子任大隊長。
二十四中峰的真傳弟子，以及各堂長老親傳任中隊長。
小峰弟子任小隊長。
蓮花峰的弟子被編入蓮花中隊，由本峰真傳弟子林沖統帥。
趙玄混在人群中，有些惋惜，給他多一點時間就好了。
一個月時間太短了。
四門武學，他只來得及將龜靈掌練到大成，可以躲過高兩個境界的感知。
其他三門，靈蛇步和霸下靈體比較難練，剛剛入門。
拔劍術容易一些，堪堪小成。
換而言之，他還沒完全準備好。
不過他現在趕路都用的靈蛇步，同時拔劍、歸鞘，不斷給靈蛇步和拔劍術刷經驗。
總之抓住一切機會修鍊，以保命為第一要點。
三日後，真武門與青城山於蒼梧匯合，隊伍壯大至五千人。
隨後開進蒼梧靖南城。
天樞峰主下令，全隊在靖南城駐紮，分批進入蒼南百越之地掃蕩。
當日，林沖召集全隊議事。
他掃過眾人，淡然道：「我曾研究過北魏南晉的兵法，聽聞兩軍交戰，首重情報。」
「我欲從中挑選三人為斥候，先去打探魔教中人的實力和位置，再分配人手圍殺，不知爾等以為如何？」
趙玄暗中搖頭。
魔教中人又不是傻子，哪有可能被發現蹤跡不跑，等著你從容布置人手圍殺？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並未開口勸說。
明知對方傻，還跟他講道理，那不顯得自己也傻嗎？
林沖見無人反駁，滿意點頭：「那就這麼定了，趙玄、李浩、陳寅你三人為斥候，替中隊探路。」
趙玄一聽愣了，什麼玩意？
讓老子去當最危險的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