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燎原之火
又走了幾日，大雪山早已經望不見蹤影。
他們沿著白浪河一路向西，河邊的老柳歪著，梢頭掛著點點金光。浪濤一個接著一個，捲起巨大的漩渦，發出嘩嘩的響聲。沖在堤上的浪濤被堤岸擋住，又向後退去，和後面的浪濤碰在一起，轟隆一聲被掀到半空，像瀑布一樣崩泄。
司馬無敵縱目再看遠處，同樣是景緻非常。
雲外遙山聳翠，河邊遠水泄銀。雪浪拍長空，涼風拂水面。四面空闊，八面玲瓏。
他這幾日，被安排不停背著秦小贏過往的一切。稍有錯漏，便被那妖女整治一番。害得他被逼的不停吐啊吐啊的。
「你叫什麼？」
「秦小贏。」
「今年多大？」
「二十歲。」
「家在哪裡？」
「南楚仙俠鎮。」
「師從何人？」
「崑崙太公師。」
「可會道法招式？」
「我有一拳，可破天，斷江河。」他隨即愁眉苦臉起來：「可是你說的這些招式我都不會啊。」
「沒讓真會啊，只是告訴別人，我曾經會而已。」她輕笑一聲。「就你還想跟他比？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螢蟲與皓月爭輝。」這女子名為玉蝴蝶，是邪派鬼隱道的妖女。她雖然三番兩次救了自己，可自己對她始終提不起感激之情。
「啊？」秦小贏不太明白，這個「聲稱自己會」是怎麼個操作。
但玉蝴蝶卻懶得回答他，只是在前面慢慢走著。又走了數十里，來到一處斷壁殘垣之處。
這裡似乎是曾是一家望族，因此中央有一座假山廢墟，雕工精巧，讓人錯以為是天然形成，可惜已經頹敗，只能從外形中大概看出一二。斷石殘瓦看不出原來的模樣。腐朽的門窗塌靠在幾塊沒被人撿走的木柱上。牆面上長出一片片青澀的霉苔。霉苔經過腐蝕，像一塊塊黑斑，貼在牆上。一進入這裡，就聞到腐木和青苔的氣息。院旁的枯木，生滿了木耳，像是一隻只黑色的蝴蝶死僵僵地貼在上面。
「這裡曾經是唐家堡。」
「唐家堡？天劍唐小寶曾經的家？」秦小贏頓覺身上冷颼颼的。相傳唐家堡被一夜滅門，連同堡主唐飛鷹在內上下一百三十六口人被殺。只餘下唐小寶逃出生天。
他記得，正是秦小贏在劍廬第一次見到並幫助唐小寶闖過試劍石，拜在劍絕道門下，那是兩人友誼的開端。在集境藏劍城一戰後，唐小寶後來便沒了消息，似乎是和劍聖滄月明珠雲遊四方去了。
玉蝴蝶還給他講了一個八卦，那便是劍聖滄月明珠其實是劍神劍絕道之女，父女兩人當初因為一些誤會鬧出了不愉快。滄月明珠負氣離家出走，在江湖上闖下了偌大一個劍聖名頭。
而這唐家堡，便是他們故事的起始。
關於唐家堡為何會覆滅，玉蝴蝶並沒有細說。
知道這裡是唐家堡後，秦小贏頓覺這裡鬼氣陰森起來。
「不錯，就是這裡。」玉蝴蝶卻毫不在意，纖纖玉手指向地面，白光一閃，一個木頭人出現，在地上自動打掃起來，不一會，地面上現了一塊乾淨的區域。那掃地木頭人不一時就自己找了個地方將清掃過的灰塵和落葉傾倒。
「這是何物？」秦小贏滿面驚奇。這木頭人竟然會自動打掃？
「這是玩家研製的掃地機器人，在東齊市面上有賣，我覺得挺方便的，就弄了一個。」玉蝴蝶又變出一把實木搖椅，坐了上去，微微晃了起來。
「咱們不走了嗎？」秦小贏問道。
「不走了，在這等人。」
「等誰？」秦小贏問道。
「不問，不說。」玉蝴蝶閉眼假寐。「你自己去找地方玩去。」她並不怕秦小贏此時跑掉。
秦小贏也不走遠，這時候螢玉顯形跑了出來。
「這個女人好可怕。」小螢玉捂著自己的胸口，方才她大氣不敢喘。
「她又看不見你，你怕什麼？」秦小贏說道。其中的原理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螢玉似乎是由那個所謂的玩家系統生成的，所以只有擁有玩家系統的人才能看到她。但奇怪的是，偏偏螢玉還能吃東西。
「我餓了。」螢玉可憐兮兮的看著秦小贏。「秦小贏，你就不能跑嗎？」這一路上，秦小贏本就沒準備什麼乾糧。那玉蝴蝶似乎修鍊有成，也不用吃什麼東西。這可就苦了螢玉了，這一路上若不是秦小贏用蹩腳的捕獵技術抓住幾隻野兔烤了吃，螢玉怕是早就餓死了。
「你現在怎麼也開始叫我秦小贏了？」秦小贏雖然有了名字，但這畢竟是別人的名字，讓他多少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那妖女說你要牢記以後自己就叫秦小贏，我這也是幫你少受毒藥之苦啊。」螢玉笑嘻嘻地說道。
「可是，冒充別人，總有露餡的一天。」秦小贏有些懊惱。
「你怕什麼，有這種凶凶的女人在旁邊，凡是敢質疑你身份的，一波毒藥就能把他給毒啞了。」螢玉吐吐舌頭。
「我覺得你們倆的心腸有一拼。」秦小贏無奈道。
「誰和她一樣。我餓了，秦小贏，你快去給我做飯。否則我就生你氣，再也不要理你了。」螢玉被秦小贏一番話弄得腮幫子氣鼓鼓的，十分有趣可愛。
「我找找附近有什麼吃的吧。」秦小贏也拿這個小妖精沒辦法，整天跟個吃貨似的，剛吃完沒多久就會不停地喊餓餓餓。他採摘了些野生的木耳和蘑菇，又去撿了點樹枝，想要做烤串吃。
「太素了些吧？而且你打算又烤著吃嗎？」螢玉十分不滿意。
秦小贏被她氣笑了：「我又沒有乾坤袋，帶不了鍋碗瓢盆。這裡又是荒郊野外，上哪裡找那些東西去？不烤著吃難不成生吃？」
「你早說啊。」螢玉在空中轉了幾個圈，眼睛轉了一下，丟給秦小贏一個乾坤袋。「諾，這是乾坤袋，大概能有兩平方的容積，足夠你放東西了。」
「哎，你怎麼會有這東西？」秦小贏奇道。「而且就算有乾坤袋，這裡面也是空的，我現變也變不出來鍋碗啊。」
【尊敬的玩家秦小贏，是否學習巧匠初級技能「獨具匠心」？是/否？】
【尊敬的玩家秦小贏，是否學習廚師初級技能「庖丁解牛」，是/否？】
【尊敬的玩家秦小贏，是否學習採集初級技能「採光剖璞」，是/否？】
秦小贏眼中的光幕一下子蹦出三條提示，把他給鎮住了。
「我現學的話來得及？而且是不是有些多啊？」秦小贏問。
「為了我的美事大業，你當然全要學！」螢玉雙手叉腰，像是一個老師一般。
「你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秦小贏頗為不滿。
「你不問我不是也忘了我是一個指導者了么。」螢玉嘿嘿乾笑，掩飾自己的心虛。
「你腦袋裡除了裝著吃，還想著什麼。你會不會什麼解毒的技能，可以教給我？我試著把那婆娘的毒給解一下？」秦小贏問道。
「那你就別想了。」螢玉搖搖頭：「毒藥學挺複雜的，要懂一些醫理和藥理，還要掌握五行相生相剋的知識，我對這方面不是很了解。如果你能找到一套相關的醫書，從淺入深，我才有可能將這些知識教給你。」
「好吧。」秦小贏的希望破滅。不過好在他也不是輕易灰心之人，於是將三個技能全部選擇了是。他的系統中，多出了【生活技能】選項。
【烹飪1級】：簡單學會煎、炒、烹、炸、溜、爆、煸、蒸、燒、煮。製作菜肴無特殊加成。特殊菜譜：無。升級所需經驗：0/15。
【巧匠1級】：特殊物品製作，無。升級所需經驗：0/5。
【採集1級】：初級採摘技能。升級所需經驗，0/30。
螢玉知道秦小贏不明白，於是一點點教給他。「首先後面的數字是技能經驗值，只有當你製作符合條件的物品的時候才會獲得相應的經驗值。比如你做了一道簡單的菜肴，經驗值就會上漲1點。打造一個初級物品，經驗值便會上漲1點。」
秦小贏明白了其中的訣竅：「也就是說，我生活技能的高低，和我製作物品的數量有關係？」他立刻想到投機取巧的辦法，那便是不停製作低階物品，這樣自己的技能豈不是很快能升級？
「有關係，但也不完全有關係。」
「啊？」
「比如你1級的時候製作一個泥罐，經驗值會微微上漲1點。但是如果製作1個完美無瑕的泥罐，經驗值就會上漲到2點。升到2級，要製作3個泥罐或者2個完美無瑕的泥罐才能上漲1點經驗值。但當你升到3級之後，不論你製作多少個泥罐，經驗值都不會再上漲，需要你去製作木罐，或者跟其他玩家交換製作圖紙，習得更深一層的物品製作，這時候經驗值才會再次上漲。」螢玉解釋道。
「……聽上去好麻煩，這是誰設計的？」秦小贏吐了吐舌頭，但隨即來了興緻，心想反正也是閑著，多學一門手藝也好過將來餓死自己。
因為靠近河邊，河灘上有不少上好的河泥，這是製作泥製品的上佳材料。他便去挖了一些來，做了幾個泥碗和一個泥鍋。而他中間因為做出了一個完美無瑕品質的泥碗，讓巧匠等級一下子升到了2級。
「如果能快速把這泥罐里的水分晒乾我們便能開始做菜了。」他有些惋惜道。
「這有何難。」只在瞬間，秦小贏只覺一陣灼熱熱風拂過臉龐，螢玉便讓那些泥碗和泥鍋脫水完成。好奇的用手指輕敲了幾下，發現這些器具都變得異常結實。
「這是什麼法術？」秦小贏奇道。
「小小術法，不足掛齒，你也會學會的。」螢玉的小拳頭沖他小小揮舞了一下。
解決了器具問題，剩下的便是螢玉要求的肉食了。
唐家堡此地荒蕪日久，草叢不時有蛇、鼠出沒。但螢玉對這些傢伙有些陰影，更覺得這些東西做不成什麼美食，並不讓秦小贏去抓。
「可是附近就沒有能抓的了。」秦小贏撓頭。
也許是聽見了他的心聲，一隻山豬在樹叢里探出頭來。嘴裡長著又尖又利的獠牙，雪白的像是鐮刀。聽到這裡的聲響，警惕的望向這裡。
螢玉見到山豬，大叫一聲：「就它了！」
秦小贏此時沒有兵器在身，苦笑道：「這可是山豬。」在望留鎮的時候，鎮上的獵戶差點被山豬殺死，因此落下腰傷的毛病，好幾個月都下不了床。
聽那獵戶講，山豬皮厚，身上的黑色鬃毛像抹了一層油，尋常獵弓壓根刺穿不了它的皮。要想殺掉山豬，除了要有鋒利的兵器，別無他法。
「我傳你一招。」
【尊敬的玩家秦小贏，是否學習道法「燎原之火」，是/否？」
技能介紹：【燎原之火】，道元消耗：3點道元，蓄勢後對正前方10米路徑上的敵人造成120點傷害。當前技能等級：1級。
秦小贏沒有猶豫地選擇了是。
「怎麼出招？」秦小贏雖然學會了這招式，但卻不知道如何出招。
「喊著招式名字，內心存想道元激發的模樣，催動道元，招式自然會發出。」
「什麼是道元？」秦小贏有些茫然。
「看到你人物狀態欄沒？紅的是血量，藍的是法力條，就是道元！」螢玉說道。
秦小贏在眼中光幕上果然看到了藍色的法力條，上面有100/100的字樣。於是按照螢玉的說法，催動道元，然後輕念一聲：「燎原之火！」他只覺指尖一熱，手上著急甩出。
一道火焰從指尖發出，由於過於心急沒有瞄準，竟是擊中了不遠處的石塊，瞬間將石頭燒得通紅。
秦小贏心中一喜，這便是神奇的道法？自己現在也算學會了道法嗎？
那山豬被秦小贏突然射出的道法嚇了一跳，心想這人類竟是隨地放火，甚是不講究。於是脾氣上來，後腿刨了幾下地，借力向猛衝而來。
「小心！」螢玉提醒道。
秦小贏卻並不驚慌，而是如法炮製，將食指對準山豬：「燎原之火！」
山豬來得快，但秦小贏發出道術也不慢，竟是將山豬身上的鬃毛給點燃了。
山豬吃痛，撞的更急。十數米的距離，竟是瞬間來到秦小贏眼前。
秦小贏閃躲不及，被山豬撞飛出去。秦小贏在半空勉強調整姿勢，半跪著地。那山豬身上的火焰把他身上破爛不堪的衣服給燎著了，於是他撕掉衣服，露出他精壯的上半身。他微微皺眉，自己剛學的這一招法，竟是沒有對山豬起作用？
「哎呀，好羞人。」螢玉捂住雙眼，不敢去看。但又忍不住張開指縫，偷偷瞄了幾眼，不由面紅耳赤。
「這山豬沒事啊？」秦小贏喊道。
「看它血條。」螢玉提醒道。
秦小贏這才發現山豬竟是也有血量的，方才自己這一術法，竟是只削減了它半血。
「燎原之火！」又是一擊命中。山豬嗷得叫了一聲，倒地不起。
「耶，開席嘍。」螢玉喜笑顏開。
秦小贏找了塊巴掌大小的鋒利石頭，將山豬剝皮放血，割出一條半肥半瘦的五花肉。然後撿了些乾柴，生火做起了山豬肉。
先用一塊肥肉煉油，又將瘦肉丟進泥鍋中翻炒了幾番，看肉變色。就放了河水燉煮。不一會，肉香味便飄了出來。
「好香。」螢玉滿足的抽動了幾下鼻子。
秦小贏將處理完的豬肉扔進乾坤袋，不時添些柴火。
又過了半個時辰，豬肉差不多好了，就放進些蘑菇進去。蘑菇香加上肉香，令人垂涎。
此時他查看烹飪技能經驗已上升了1點，並且獲得提示：習得菜譜：「野味山豬肉」。
「看來做菜確實能長經驗，就是不知道有什麼用。」他將鍋放下，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咱們身上調味料都用光了，聞著香，可吃起來沒有鹹味。」
螢玉聽到，也惆悵起來：「那怎麼辦？」
此時卻有一個人不客氣的出現在他們身邊，「做的什麼好東西，好香。能不能賞給我一碗吃？」
定睛看去，卻是一個穿道袍的胖子，滿頭是汗，目光死死盯著那剛燉好的山豬肉。
「可以倒是可以，就是沒調料，怕不入味。」
「調料？我這裡有。」那胖子一聽，立馬從自己的乾坤袋裡摸出七八個大瓶小瓶。
「這是生抽、這是食鹽，這是老抽，這是辣椒油，這是胡椒面……」他一一介紹。
「有鹽就可以。」秦小贏也不明白什麼是生抽老抽，就拿起裝鹽的小瓶子，放了幾勺進去。
「再放點胡椒面和辣椒油。」那胖子又遞給秦小贏兩個瓶子。
秦小贏也不露怯，同樣放了一些進去。
不一會，香氣更濃。他把鍋里的食物盛好，給了螢玉和胖子各一碗。
胖子連吃帶喝瞬間吃完一碗，又不客氣的要了一碗。秦小贏見他吃的香，問道：「兄台從哪裡來？」
那胖子也顧不上說話，只是呲溜呲溜的吃著碗里的肉，眼中還不停的往鍋里瞄著。
這胖子一連又吃了四碗才停下來。
「可惜了。」胖子說道。
「可惜什麼？」螢玉吃了一碗後，就不再吃了。倒不是因為不好吃，而是這胖子太能吃了，竟是把他倆人做好的肉和湯都吃去了。
「可惜這鍋肉湯雖然鮮美，但器具太差，配不上這鍋肉湯。」胖子從牙縫中揪出一根肉絲，放進嘴裡使勁嚼了嚼。
「你們還要感謝我。」胖子有些自得，半仰著翹起二郎腿，拍著自己的肚皮說道。
「你吃了我們的肉湯，還要我們感謝你？」螢玉覺得這胖子一定是瘋了。
「那當然，要不是我的調料，你們怎麼能吃到這麼一鍋美味的肉湯？」
「這位兄台說的有道理，若不是有調料，這肉湯確實就毀了。」
那胖子眼前一亮：「想不到你還是一個明白人。我就是說么，能做出這樣美食的人，定然是胖子我的知己。兄台你叫什麼名字？」
「秦小贏。」
胖子道士一聽這個名字，一口氣沒穩住，竟是一口唾沫岔進氣道，臉憋的通紅，不住的咳嗽起來。
「秦……秦小贏？哥們你夠狂啊，敢給自己起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起的不好？」秦小贏不解。
「那倒不是說不好，而是這個名字太有名了，有名到你叫這個名字會有無數人找你的麻煩。」
此時，似乎是等太久太無聊了。玉蝴蝶竟是尋了出來，看到胖子，有些不滿：「怎麼來的這麼慢？」
「姐姐，接到你的傳書，我馬不停蹄的就趕到這裡了，路上一刻都沒停。還有，這秦小贏是怎麼回事？」胖子岔開話題。
「不管你的事。」玉蝴蝶淡淡道。「教他些道術。」
「他悟道了？」胖子不解。
「他吃了一顆你煉製的悟道丹。」
「我的丹藥自然是天下第一。」
「他沒有任何反應。」
「啥？」胖子一臉獃滯。「你的意思是，我的丹藥沒起作用？」
「不，我的意思是，他早就悟道了，所以吃了悟道丹才沒有任何反應。」
「可是我見他也不過是個新手啊。」
「所以才需要你來教他。你們玩家的事，我不懂。到西戎前，他不能比你差。」
「那你殺了我吧。」胖子全躺在地上，撒潑打滾。「我又不是新手指導者，再說了，我也不懂怎麼教人啊。」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玉蝴蝶冷笑了一聲。「三頓西戎烤肉。」
「四頓。」
「成交。」玉蝴蝶點頭：「再往前走，我帶著他多有不便，會有諸多耳目。你帶著他的目標倒是小一點。他中了我的無想之毒，這毒我記得你會解，你每天寅時和午時各給他服用一顆解藥。」
「我覺得我虧了。」胖子小聲嘀咕道。
「那我不管。我先回西戎了，半月內你帶著他趕回西戎。」
「好吧……」胖子低下頭。秦小贏卻分明看到他眼中閃著賊溜溜的光，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玉蝴蝶說完，就此離開。胖子想起什麼一般，大叫道：「路費，你沒給我們留路費！」
但玉蝴蝶顯然沒興趣考慮他們的路費如何解決。
胖子頹然坐到地上，「奶奶的，又讓我自費嗎？坑大款也不是這麼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