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別犯蠢了
朧以閃電戰，用了一分鐘獵殺所有紅髮海賊團的幹部。
而將紅髮打到失去抵抗能力，他甚至都沒用上一分鐘。
當沒了武器，又少了一條胳膊，純粹以體術較量，香克斯純純就是在被朧完虐。
他將這名四皇如沙包一樣，瘋狂暴揍。
看得岸上一眾地獄海賊團的成員，都表情各異。
巴雷特與瓦爾多在滿是嘲弄的大笑。
艾尼路一臉乏味的模樣。
多姆與尤里維奇顯得十分鎮定，即便對手是四皇，出於對朧的仰慕與崇拜…這一幕，在他們眼裡也是相當合理的。
神色動容的，就只有多朗斯這種『小角色』了，路奇雖然心緒也不平靜，但能控制得住表情…要知道，被揍的人，可是實打實的四皇。
至於雷利，已經閉上眼睛，不忍再看。
天空已經泛起了一抹夜色的陰沉…
大海上，空中不斷傳來爆響與激鳴之聲，某個物體正好似幾天前的卡普一樣，被當作皮球一樣來回擊打，更砸落進海面，掀起滔天巨浪。但香克斯的處境，無疑比卡普還要慘烈。
即使沉入海中，海面也會如被隕石撞擊過一樣，出現一個巨大的坑洞…朧的身影會隨之刺穿海面，將墜入海底的『玩具』給重新打到天上，破水而出。
就這樣…幾個回合後。
當朧再次現身時，已經站在了一眾船員的面前，立於沙灘上。
而他一隻手抓著的，正是面目全非，鮮血橫流的四皇紅髮，香克斯。
「香克斯…」
看到香克斯的模樣，哪怕是雷利也不禁眼角帶淚。
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當初船上，那個活潑的小男孩…還有，當時被他和羅傑等人撿到的那個寶箱，打開後，躺在裡面的嬰兒。
香克斯沒有死。
還保留於清醒的意識，只是傷勢尤為嚴重。
這也是朧特意留手的結果。
「這是…」
香克斯剛與雷利對視一眼，下一秒，大腦便一片空白。
因為他看到了岸邊，那一排十字架。
上面掛著的…是一具具屍體。
其中還有他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這些屍體經過陽光的暴晒，已經腐爛，惡臭撲鼻。
海軍英雄卡普、草帽小子路飛、七武海女帝波雅漢庫克以及亞馬遜百合的戰士、革命軍的兩位軍隊長。
「路飛…」
香克斯言語悲痛。
真的死了…
他還瞧見了同樣掛在路飛被釘住十字架的上方，他親手交給路飛的…草帽。
除了這些屍體外，岸邊還有許多空置的十字架。
不用想，紅髮都知道，其中的某一個，就是屬於『他』的。
「朧，放了他…看在我當初幫過你的份上，我向你保證，不光是他也好，還是我…從今以後，不會再給你找一點麻煩，我們會找一個十分偏遠的地方安度餘生。」雷利看向朧，深呼吸一口氣，誠心說道。
他是認真的。
「實在不行，用我這條命來換…他的海賊團已經覆滅了，就剩下他一個…」
雷利還想再說什麼，朧突然打斷道，「雷利…你應該清楚，他是天龍人吧。」
「……」
「如果他不與我作對，我本身對他並沒有什麼想法。」
朧鬆開了手，被打到渾身骨頭碎裂的香克斯，頓時摔落在地，無法行動。
「即便發生了頂上戰爭那件事，我也可以當做是他一時糊塗…既往不咎。因為我的目標，自始至終就是瑪麗喬亞，是天龍人…但事後，香克斯夥同五老星聯和凱多與bigmom繼續針對我，這就擺明了，是要與我為敵，而對於敵人，我從不手軟。」朧輕聲笑著，觀雷利還要說，他目光一凝，「別天真了，我們都是海賊。」
「這就是一個不是你死即我亡的海上世界…以他的性格，就算放他走，你的允諾能夠約束的也只是你自己，而不是他…」
「他和羅傑一樣，認定的事情，就會做到底，這點我毫不懷疑。」
「因為…我也一樣。」
朧的話語，讓雷利頓時變啞巴了。
「至於你的情分，我可不止還了一次，包括這一次不殺掉伱…」朧微笑道，「在香波地時，你明知路飛擁有巨大的潛力，所以出面替他擋下了我當時的殺心…其實你想的，你所希望的…是給路飛足夠的時間成長，好在未來某一天可以阻止我，甚至是幹掉我？對吧？因為你已經察覺到了，我可能帶來的隱患…」
「……」
雷利不說話了。
「你也好，他也罷…都是一類人。」朧瞥著香克斯，對雷利說道。
「大家都沒有對錯，只是立場不同…一般來講，我不會說這麼多，但出於最早在香波地的交際，這是…我留給你的最後一份尊重。」
「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
突兀，躺在地上的香克斯大笑起來。
他好像十分開心，在明知道自己要死的情況下。
砰。
笑聲剛起，就戛然而止。
因為一隻腳用力踩在了他的腦袋上。
是多姆。
「閉嘴。」
多姆冷聲輕叱道。
「沒事，不用擔心我。」
香克斯半張臉貼著泥沙，虛弱的樂道，「我只是有些可惜，沒能跟隨船長的腳步…」
這話是在對雷利說的。
他嘴裡的船長，指的無疑是羅傑。
話說到一半，就欲言又止。
「你贏不了的。」
接著，紅髮話鋒一轉，盯上了朧。
「除了世界政府外，你還得罪了革命軍…先是bigmom，然後又是我…下一個是誰？凱多？在我死後，他一定會有所反應和準備的…而且，發生在魯斯凱納的這件事你瞞不過去的，很快，整個世界都會知道你的『惡行』…人人都會忌憚於你，你將與整個世界為敵。包括那些因為路飛的死，而自我覺醒的超新星們…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進一步激化了地獄海賊團與整個世界的矛盾與割裂感，所有勢力都會以先除掉你這個禍害為最大目標。」
「我失敗了…不代表未來不會有人戰勝你。」
香克斯口吻堅決道。
朧也突然間笑了。
「你說得沒錯…但是，你想沒想過，你所指的…正是我想要的？」
「……」
本來還有些得意的香克斯，頓時一愣。
「天龍人只是一個個體罷了，推翻世界才是我們的目的啊。」
「我只是說天龍人，是我想殺光的垃圾，可從未說過，殺光了他們後，地獄海賊團的任務就結束了…」
朧的笑容有些詭異。
「哈哈哈哈！」
「哈哈哈！」
周圍，巴雷特、希留等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那一張張臉龐與眼神，看向這個四皇，極盡嘲諷之色。
暗道香克斯的愚蠢。
紅髮眸光一變。
「來吧，充滿正義感的四皇，紅髮香克斯…選擇一個，你喜歡的位置吧。」
多姆彎腰，薅起香克斯的頭髮，將他的頭顱揚了起來，對準那些十字架的空位，語氣陰寒的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