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最強的組合技和回歸神代
「真是好久不見啊，我們算下來可能有上千年沒有見過了吧？」
面對阿爾托莉雅發出的風王鐵鎚，魔女依舊顯得風輕雲淡，甚至還有心思閑聊。
她只是稍微一抬手，一道璀璨的光之牆壁擋在了面前。
轟！！！
破裂的風錘轟擊在光壁上，卻完全無法突破那一層看起來薄薄的防護，光之壁甚至連一絲波動都沒有，就擋下了阿爾托莉雅的一擊。
「這是，『塔』？是你？！」
在看到這銀白色的光壁，感受到裡面熟悉的力量氣息後，阿爾托莉雅原本衝鋒的腳步卻突然停止了下來，甚至謹慎地倒退了兩步，看向敵人的目光也變得異常複雜。
「對我這麼警惕嗎？真是讓我感到傷心啊。」
雖然嘴上說著調侃的話語，但魔女的臉上卻依舊維持著清冷的表現，她撩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直視著阿爾托莉雅，眼睛中有著隱藏不住的怒火。
「好歹我們曾經也作為戀人共同生活過一段時間，不是嗎，亞瑟？」
「摩根……」
阿爾托莉雅看著這位歷史上作為自己妻子的女性，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神色。
在型月的歷史當中，摩根是三位一體的存在，她是由亞瑟王的兩位姐姐摩根勒菲，摩高斯以及湖中巫女薇薇安三個角色融合在一起的角色。
摩根勒菲，亞瑟王同父異母的姐姐，也是圓桌騎士傳說中的第一反派。
摩高斯，亞瑟王同父異母的另一位姐姐，同樣是理論上的反派，不過卻也是生育了五位圓桌騎士的英雄母親。
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喜歡上了自己的弟弟（妹妹）阿爾托莉雅，並與之相愛，之後甚至用阿爾托莉雅的遺傳因子製造出了人造人莫德雷德，雖然沒有王后的名分，但的確稱得上是阿爾托莉雅的妻子。
另外，圓桌騎士中的阿格規文，高文，加荷里斯，加雷斯這四位也都是她製造的人造人，只不過並不清楚母（父）體的來源。
不過雖然被稱之為反派，但其實摩高斯倒也沒做什麼，即便是在正統的傳說故事裡，她也只是引誘了亞瑟王生下了莫德雷德，間接導致了王國的毀滅罷了。
至於湖中仙女薇薇安，她是圓桌騎士蘭斯洛特的養母，梅林的弟子，同時也是授予了亞瑟王聖劍的湖之仙女。
沒錯，亞瑟王傳說的原著當中湖中仙女至少有一打，但是在型月世界裡全都集中到了薇薇安一個人身上。
這麼多的人格特徵完全集中在了摩根這一個人身上，所以在型月歷史上，她基本上常年處於精神不穩定的狀態。
憤怒，愧疚，忌憚，懷念……最終阿爾托莉雅將所有的情緒混合在一起，變為了冷靜的冰冷。
「沒想到你也參加了這次的聖杯戰爭，現在的情況是你搞出來的吧！」
「哼！真是失禮啊，難道你看到什麼陰謀詭計都會想到是我做的嗎？」
摩根對於阿爾托利亞的「污衊」有些不滿，不過隨即想到這件事情好像的確都是因為自己出現的，於是整個人變得沉默了起來。
而阿爾托莉雅看到她的這個表現後也心裡有數了，於是鄭重其事地握緊了不可見的長劍，做出了戰鬥的準備姿態。
「果然是你做的，那麼這次來這裡是為了跟我再次做個了斷嗎？」
「了斷？哼！你想的不錯，不過不是我，而是我的孩子！」
摩根再次揮手，她的腳底下憑空出現了一灘如同鏡子般的水面，緊接著，被禁錮在樓下的莫德雷德就被從水面中傳送了上來。
「真沒想到，你捉住了她之後卻沒有立刻殺掉，難道說那個不懂人心的王終於也有了感情了嗎？」
摩根嗤笑著，隨手扶在了莫德雷德的身上，原本被各種魔術禁錮而完全陷入昏迷的莫德雷德身上立刻散發出道道魔術法陣，緊接著在一片銀白色的光芒當中，這些被美狄亞精心布置的法陣又立刻碎裂，紛紛化作靈子消散。
不過還沒等莫德雷德清醒，一聲怒喝就已經從樓下傳來，美杜莎揮舞著自己的武器打穿天花板從樓下跳了上來。
「誰？！」
「小心！別靠近她！」
面對美杜莎的襲擊，最先發出警告的反而是阿爾托莉雅。
可惜美杜莎的衝刺速度太快，根本來不及調整身形，就已經突到了摩根的身邊。
在摩根面無表情的注視下，原本氣勢洶洶的美杜莎忽然失去了蹤跡。
「你？！」
阿爾托莉雅眼見美杜莎在自己的面前消失，整個人爆出了強大的氣勢，但卻依舊徘徊在周圍不敢靠近。
而摩根在美杜莎消失後，也露出了厭惡的神色：「真是的，本來這是給你準備的『庭』，沒想到卻被這傢伙先一步進來了。」
摩根所掌握的大魔術大概可分為「鏡」、「塔」、「庭」、「棺」。
其中，「鏡」是時空轉移魔術，例如是時空轉移的「水鏡」、透過子鏡主鏡連接來次元轉移的「合鏡」。
「塔」指參照聖槍倫戈米尼亞德所研究出來的魔術，其具體的表現形式有著能夠將人刺穿的槍形態，與能夠進行防護的光之壁，完全施展的情況下是能將一整個國家完全包裹進去的超巨型結界。
「庭」是一類能將對象困住的咒具，例如「美夢」、「深淵」、「失意」、「無罪者」等，當中「無罪者之庭」即為困住梅林的魔術，而「失意之庭」則是對被困者不斷重複負面心理攻擊。
「棺」則是類似人工冬眠，另外像是莫德雷德等人造人也是用這個魔術製造出來的。
在被作為Assassin職階召喚出來後，這四種大魔術就作為她的寶具具現了出來。
剛才將美杜莎憑空變消失的能力，便是摩根在自己身體周圍提前布置下的「庭」，而且是專門的失意之庭。
美杜莎之所以會消失，其實就是被「庭」困在了另一個小空間內。
這是摩根為阿爾托莉雅專門選擇的「庭」，一旦阿爾托莉雅中招，就會無時無刻地重現她和莫德雷德的那一戰，讓她重複體會自己失敗的痛楚。
但是現在都被美杜莎破壞了，因此摩根顯得非常憤怒，不過好在她還有另一個計畫。
「母親？」莫德雷德醒來後看著眼前的場景，差點以為自己穿越時間回到過去了。
「莫德雷德，我最得意的孩子，你是劍，是一把有勇氣的劍，在曾經的那個時代，除了你之外沒有人有膽敢持劍刺殺英雄亞瑟的勇氣。」
摩根撫摸著莫德雷的腦袋，就像是母親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
她說出的話語對於莫德雷德簡直如同毒素一般，就像是會灌溉乾渴的騎士，只要一秒沒有這些毒素就無法生存下去。
被誇獎了，被肯定了。
如果說莫德雷德沒有因此高興，那是在撒謊，如果說沒有感謝自己的母親看透這一點，那也是在撒謊。
剛剛從魔術的封鎖中醒來的莫德雷德，又突然聽到了這樣的讚美，感覺自己彷彿還處在美夢當中。
「沒錯，你是挑戰王的劍，即便是沒有人認可你的反叛，我也會認同。你的反叛乃是正確之舉，儘管世界上沒有任何人理解這一點，我依舊能夠理解。」
摩根以慈祥關愛的眼神看著動搖的莫德雷德，在這破爛的房間當中，女巫想要拐騙騎士，而且還逐漸趨於成功。
「所以，去吧！我的孩子，去繼續你生前沒有完成的戰鬥，這一次不會有其他的人阻礙你了。擊敗亞瑟王，贏得聖杯戰爭的勝利，並且實現自己的願望，告訴我，你的願望為何？」
「我的願望……」
藏在內心深處的願望差點衝口而出，只要聽了自己的願望，母親就會幫我實現吧。
莫德雷德感受著自己內心的動搖，他的身體在魔術的封鎖下並沒有恢複，因此渾身痛楚，精神也在面前的戰鬥當中疲憊不堪，這種狀態下的自己能否甩開這層誘惑？
「你終有一天要打到王，然後成為王。」
「我不認你為子，也不打算將王位繼承給你。」
「你必須好好面對你父親。」
生前的種種話語浮現在眼前。
我為什麼想要當一個王呢？
是因為身為聲名遠播的亞瑟王之子的自尊導致的，還是崇拜父親的身影呢？
好幾次夢到選定之劍出現在眼前，但為什麼會覺得握住這把劍是一種罪惡而猶豫呢？
莫德雷德的眼前彷彿又出現了曾經亞瑟王拔出選定之劍的場面，那是在被「生產」出來時銘刻在自己靈魂中的畫面。
在拔劍的那一刻，身邊的魔術師告訴她，如果獲得那把劍就只有最糟糕的結局在等待著，積累下來的一切會一點不剩地遭到破壞，迎接實在是太過空虛寂寞的死亡，魔術師甚至很細心地讓少女知道自身影響死亡前的一切發展。
「不！」
即便是得到了這樣的預言，少女依舊斬釘截鐵的拒絕。
面對自己成為王后會變得愈發慘烈的現實，少女以柔和的話語說：「不是這樣的，許多人在這個過程中露出了笑容，我想這一定不是錯誤的。」
……
在這一瞬間，曾經看過這個畫面無數次的莫德雷德突然醒悟了。
自己的父親就是那麼地不同，從一開始她就不是在成為王之後才想守護人們，而是因為想要守護人們而成為了王。即便是那位魔術師展現了那悲慘的結局，仍選擇緊緊握住劍柄。
所以才能夠挺過那麼悲慘的人生，而且堅持不回頭。她嚮往的那道背景並非雄壯偉大，而是纖細得令人感傷。
眼前的幻象還在繼續，沒有人打算幫助拔劍的少女，其他的騎士們都是一副只有我才應該成為王的態度，並熱衷於騎馬比試。
然而就在這時，那曾經被她看過千百次的幻象突然出現了變化，那說完話後不再言語的魔術師突然轉向了她這邊，面帶輕挑的笑容問道：
「好了，你打算怎麼做呢？」
……
……
「那麼，說出你的願望吧。」
魔女的蠱惑還在繼續，莫德雷德也「醒」了過來。
「我的願望是拔出選定之劍，成為王。」
「哦，那麼……」
莫德雷德突然打斷了摩根的蠱惑，她露出了柔和的笑容，搖了搖頭。
「不過這似乎錯了，我搞錯了自己的夢想。說到底，我一開始只是想要療愈父親的孤獨，我只是想要抱起那個人因為身為王而捨棄的事物。」
我想要告訴那個人——放心吧，您也能夠露出微笑。
這句話莫德雷德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知道，曾經犯過巨大錯誤的自己根本沒有資格說出這句話。
「……原來如此。」
摩根瞭然地點了點頭，一抬手，一個人影就被他抓在了手中。
「看來你在被召喚出來之後學到了很多，能夠這麼快地走出來，是這個傢伙在幫助你吧。」
「什麼？！你什麼時候……」
莫德雷德震驚地看向摩根的手掌，那上面的人影正是他的御主獅子劫界離。
「從昨天你被捕開始，這傢伙就一直徘徊在周圍，似乎是打算想辦法把你救出去。真是可笑，身為一名魔術師卻想要突破兩名從者的守護，所以為了不讓他喪命，我選擇將這個傢伙『保護』到『庭』中。」
摩根臉上原本溫柔的笑容一瞬間消失不見，變回了那副清冷的模樣，目光冰冷地看著莫德雷德，眼中根本毫無感情。
「只用了幾天就改變了你的思想，從御主的角度來說，這傢伙算得上是合格了。那麼，選擇吧！是為我而戰？還是放棄你的御主？」
莫德雷德沉默了下來，他想要尋求自己御主的意見，但兩人之間的契約不知何時已經斷掉了，因此無法使用「念話」。
低著頭沉默的莫德雷德正不知道該怎麼辦時，忽然看到了自己御主手上的手勢。
那是他們提前說好的暗號，莫德雷德微微一愣，隨即在自己的心中露出了笑容。
「好，我知道了！」
聽的莫德雷德的回應，摩根露出了早有預料的表情。
她對自己這個孩子的性格非常了解，雖然外表狂妄，但卻是一個重感情的傢伙，手上這個魔術師能夠在幾天內幫她走出心理陰影，兩人之間必定也有著厚重的羈絆，所以，她絕對不會隨意放棄自己御主……
「我要砍了你！」
莫德雷德的怒吼打斷了摩根的思考，而比聲音更快的是她手上的長劍。
紅色的狂雷不計代價的放出，推動著長劍以超越視覺極限的速度斬出。
摩根身體的表面，一道白色的光壁想要形成，在她的身後也有一扇水鏡擴展開，想要將她傳送走但速度還是太慢了。
莫德雷德揮下的重劍從肩頭滑過，在摩根的胸口處撕裂出巨大的傷口。
不過摩根的反擊也很快到來，一柄巨大的銀白色長槍將莫德雷德轟飛了出去。
而遭受了如此的狀況，被她抓在手上的獅子劫界離感覺到自己一直被禁錮的手腳也終於能夠活動了起來，抓住了這一瞬間的機會，他猛的抬手握住了摩根的手臂。
「混蛋！」
摩根突然臉色一變，將手中獅子劫界離甩了出去，順便給他補了一發銀白色的長槍將他的心臟刺穿。
水鏡的傳送完成，摩根被傳送到了衛宮家外面的一處提前設定好的安全屋。
這次的計畫失敗令她憤怒，但令她更加憤怒的是，自己居然被一名不起眼的魔術師陰了。
而在她的手臂上，有一個看起來極淺的傷口，地面上還有一個看起來像是玩具一樣的匕首。
因為光之壁防護的及時，所以匕首並沒有刺得多深，僅僅只是劃破了一個傷口，隨後便被光壁阻隔彈開。
但摩根的臉色相當難看，果斷的切除了手臂並，不停的對斷臂處施加「棺」，以阻斷血液的流動。
雖然在這樣劇烈的魔力流失下，她過不了十幾分鐘就會完全消散，但這個毒素的效果卻足夠讓她在死前品嘗到極致的痛苦。
因為摩根已經認出來了，地下這個匕首的材料，便是曾經讓古希臘的大英雄赫拉克勒斯都痛苦而死的「九頭蛇海德拉的毒素」。
「該死！」
時間剩下的不多了，想要在剩下的這十來分鐘內再執行一次計畫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這樣一來，摩根想要讓阿爾托莉雅再度痛苦的計畫可以宣告失敗了。
「看來你在那裡碰壁了啊。」
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嚇得摩根迅速召喚出「塔」環繞在身體周圍。
摩根心裡一驚，迅速在自己的身體周圍布下「庭」，銀白色的光壁「塔」也環繞在她的身邊。
在她的身後，鄭曙不知何時打開了房門，就站在門口看著她。
「是你？」
鄭曙沒有去管摩根，而是仔細打量著這間安全屋，以及在摩根身後的那一大片顯示器，從上面的畫面來看，應該是監控器的顯示畫面。
「原來如此，間桐雁夜那傢伙還是選擇參加這次的聖杯戰爭了嗎？」
鄭曙默默地點了點頭，這個安全屋的位置他也清楚，因為這就是間桐家的財產，再加上房間里的這些監控的畫面，他幾乎瞬間就猜到了對方的御主是誰。
「你是說我的御主嗎？那傢伙把我召喚出來後就被我用魔術控制，難道說你們是什麼好朋友嗎？」
「好朋友嗎？算不上，大概也就是曾經的合作者就是了。只不過沒想到，區區十年的時間就足夠讓一個人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令人感慨。」
鄭曙搖了搖頭，忽然有些理解為什麼古代的神靈在看到靈魂璀璨的人類時，是一副視若珍寶的樣子了。
人類的心靈變化得實在是太快，對於許多長生種來說，只是一眨眼的時間，他們就已經變得完全不是一個人了。
曾經那個為了拯救自己珍視之人而拼上性命的間桐雁夜，現在也已經變成了為了自己的慾望而活著的人了。
感慨完後，鄭曙才開始正眼看向摩根，冰冷的目光中滿是殺意。
「真是可怕的眼神啊，不過距離大家消失就剩下這麼短的時間了，難道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嗎？」
摩根被鄭曙的氣勢震懾得有些內心發顫，但卻依舊不太擔心。
她曾經利用監控仔細地觀察過鄭曙的戰鬥表現，知道對方雖然很強，但卻是實打實的肉體派強者，而摩根的「庭」則是最克制這樣的敵人了。
無論什麼人，只要踏入到停的範圍內，就會被停拉扯到異空間，在沒有完成必要的條件之前不可能跑得出來。
再加上模仿「錨」所創建的「塔」，在「塔」被完全展開之後，周圍的空間就已經被固定住了。
普通的攻擊對她無效，而就算是超過閾值的攻擊，也能夠被「塔」以自我毀滅的方式相互抵消。
兩者結合，讓摩根面對肉體派強者時有著足夠的優勢。
鄭曙沒有說話，只是眼睛中閃過一道魔術的光芒。
這是他從淺上藤乃身上獲得的魔術，也可以算是在這次的未來之行中，除了復活神靈的方法之外最好的收穫。
並不是從歪曲魔眼裡獲得的「歪曲」，而是從淺上藤乃的另一個魔眼，透視魔眼裡獲得的魔術：「透視」。
透視+速食麵召喚！
「唔！」
只是一瞬間，摩根就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突然均勻地膨脹了起來，還沒等她再說些什麼，整個人就從內而外的爆開，變成了一攤混雜著速食麵殘骸的血跡。
看著已經開始化作靈子消散的血跡，鄭曙眼中的魔術痕迹也消退了下去，這是他當初遇見第一隻死侍時使用的方法，但直到現在才能夠重新完整的使用出來。
利用透視魔術看到對方體內所有的空隙，然後再在空隙中召喚出速食麵，填滿對方的肺泡、食管、胃部、腸道、甚至是肌肉纖維的間隙然後撐爆。
除非鄭曙的敵人能夠快速消化體內這些被突然召喚出來的速食麵，又或者是體內完全沒有任何具體細胞結構的能量生物，不然任何普通的碳基生物都不可能扛得住這一招。
解決了最後的敵人，感受著自己身體消散的速度，鄭曙沒有再繼續補充速食麵來延長自己的存在時間，而是身形一閃來到了不遠處的衛宮家裡。
此時這裡的情況顯得有些詭異，美杜莎好不容易打穿了「庭」跑了出來，但卻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而阿爾托莉雅則是看著面前跪倒在地的莫德雷德不知所措。
先前莫德里德的變化她也看到了，當然最重要的是，在現在這樣即將消散的時刻，她也不願意和自己的孩子再刀劍相向。
莫德雷德則無視了所有人，只是坐在獅子劫界離的屍體旁發獃。
鄭曙看了一眼，沉默的走到了兩人的身邊，剛才發生的事情，其實他從很遠處就用透視看到了，雖然聽不到聲音，但也大致明白是什麼樣的情況。
「嗯？！」
感受到有人靠近，莫德雷德像是一隻被觸怒的猛獸般死死地盯著鄭曙。
「別鬧，大家都快分散了，你要是把力氣花在這上面，我就沒法治療他了。」
「治……治療？」
莫德雷德的常識告訴她眼前這個人是在捉弄她，但直覺卻告訴她對方並沒有在說謊。
「他已經死了啊？！」
「區區致命傷……讓開讓開，再晚一點這傢伙真就死透了。」
「哦。」
莫德雷德低著頭，乖巧地讓開了一個位置。
鄭曙站在獅子劫界離身體的旁邊只是看了一眼，然後隨手一點，剛剛恢複了一點點的復甦神性從他的手中流出，「滴」到了獅子劫界離心臟被貫穿的屍體上。
於是奇蹟開始發生，彷彿時間倒流一般，獅子劫界離身體上的那個致命的傷口迅速癒合，伴隨著一聲劇烈的喘氣聲，獅子劫界離原本已經失去生機的身體又恢複了過來。
沒再去管幾人之間的各種事情，鄭曙來到美杜莎的身邊，摸了摸她的頭。
眼睛舒服的眯了起來，美杜莎也知道這是最後的時刻，她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跟著鄭曙來到樓下。
在這裡，間桐櫻和淺上藤乃早就焦急地等著了，她們現在也已經弄懂了現在發生的事情，眼中滿是淚光。
鄭曙笑著摸了摸她們兩個人的頭，然後四人便坐在一起，聊著以前的事情。
……
……
等到鄭曙的意識恢複後，他睜開眼看到的是許久未看過的星空，以及周邊那令人懷念的神殿。
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周圍濃郁的魔力氣息，握了握手，感受著身體內龐大的力量。
鄭曙清楚的知道了，自己已經回到了神代。
「希望那兩個小傢伙不要太過傷心吧。」
心中默默感慨了一下，被他壓在身體下的尾巴發力，讓他的身體直愣愣的站了起來。
看著遠處逐漸亮起的天邊，鄭曙確認了自己腦海中的知識後，露出了一個放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