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瑣事
在鄭曙的鈔能力下，他和蒼崎橙子的交談進行得非常順利，完全可以說是賓主盡歡。
兩人約定好明天見面的時間之後，鄭曙便被蒼崎橙子親自送出了大門。
「哎呀，明天就要開始教導人偶製作的話，那麼今天晚上就要熬夜了。」看著鄭曙離去的背影，蒼崎橙子感慨萬千。
此時的她完全不復之前鄭曙所看到的那副兇惡的模樣，眼睛上也已經戴好了眼鏡，切換成了柔和的人格。
站在身後的黑桐干也看著自己老闆的狀態欲言又止，最後實在是沒有忍住問出了內心的問題：「老闆，您前後的態度變化是否過於明顯了呢？」
「你懂什麼，小鬼。」蒼崎橙子轉頭看了他一眼，隨即繼續一臉痴迷地撫摸著手中完全不想放開的聖晶石，「這東西的價值可比你想像的還要高，估計就算是我家裡的那個老頭子碰見這玩意兒，也不會比我表現的好多少。」
「這個東西有那麼高的價值嗎？」
「對於你們這些普通人來說，可能的確是比較難以理解。」
也許是因為心情不錯的緣故，蒼崎橙子難得給黑桐干也詳細地解釋了一下。
她想了想找到一個比較合適的比喻：「小子，你看過七龍珠嗎？」
黑桐干也點了點頭，這個時代的日本動漫正處於蓬勃發展的階段，像是七龍珠這樣的漫畫熱度相當之高，就算是看起來非常「好學生」的黑桐干也，也在自己朋友的推薦下看過。
「知道就好辦了。」蒼崎橙子展示著手中的聖晶石，「對於我們魔術師來說，這東西的功能和那七顆龍珠差不多。當然了，這個是一次性的，而且還有著許多限制。」
黑桐干也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此刻他也終於理解了為什麼蒼崎橙子在看到這東西之後會有那樣的反應。
「但是，這種級別的寶物真的會有人拿出來進行交易嗎？」
黑桐干也捫心自問，如果自己獲得了能夠實現任何願望的寶物，而且還是一次性的，就算有許多限制恐怕也不會交給其他人。
「是啊，居然拿出這種級別的寶物來進行交易。」蒼崎橙子看著自己手中色彩斑斕的聖晶石有些失神，「真的會有人這麼幹嗎……」
並非蒼崎橙子妄自菲薄，她的人偶製造技術的確算得上是世間獨有，甚至因此登上了封印指定。
但是她之所以能製造出和本人完全一樣的人偶，更大的原因還是因為魔眼所給予的天賦。
相信那個傢伙應該也很清楚這件事情，就算是自己盡心儘力地對其進行指導，他最終能夠達到的人偶技術也是有極限的。
那種級別的人偶技術和這塊聖晶石相比……不！哪怕只是進行比較恐怕都是對這塊聖晶石的侮辱。
畢竟能夠超越製造者的人偶技術雖然少見，但那些頂級的家族裡面也有著相關的資料，非魔眼的持有者能夠達到的極限基本上也就是這樣了。
「這麼大的一塊魔力結晶，別說是人偶技術了，這傢伙就算是讓那些時鐘塔的老傢伙撅起屁股來估計都有一大堆人願意這樣干。」
蒼崎橙子回到自己的事務所之後，坐在椅子上看著桌子上擺放的聖晶石眯起了眼睛：「捨得拿出這種檔次的寶物進行交換，唯一的可能就是……這玩意兒對他沒有那麼重要。」
思考著她所搜集到的關於鄭曙的情報，蒼崎橙子不由得有些驚訝：「封印指定……不會吧？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有這麼離譜的能力嗎？」
伸手感受著聖晶石部所蘊含的恐怖魔力，蒼崎橙子在黑桐干也疑惑的眼神中微微閉上眼睛。
「不過……如果推測是真的的話，說不定可以從他那裡攢齊我需要的資源，完成一直以來的夢想。不過要是這樣的話，看來得拿出點真本事了。」
……
……
鄭曙在跟著蒼崎橙子學習後，後面很長一段時間過得相當充實。
蒼崎橙子不愧是全世界最強的人偶師，明明只是普通的人偶技術，她卻有著獨到的見解，每一句話都足以讓鄭曙醍醐灌頂。
而她自己所獨有的那種製造和本人完全一模一樣的人偶技術更是充滿了想像力，雖然因為對於魔力的操控精準度要求太高導致鄭曙至今為止都沒有成功過，不過鄭曙也已經把技術的要點牢牢的記在了心中。
在和蒼崎橙子學習了一個多月後，鄭曙將淺上藤乃介紹給了蒼崎橙子，並希望蒼崎橙子也指導淺上藤乃學習魔術。
「啊？是不是我這麼輕鬆的答應下來讓你產生了什麼錯覺，你以為尋找一位冠位魔術師學習魔術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嗎？！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報酬足夠豐厚的話，我連人偶技術都不想指導你，怎麼可能會去知道一個外門漢！」
蒼崎橙子的態度很不屑，雖然因為聖晶石的原因她竭盡全力對鄭曙進行指導，但是兩人之間畢竟只是普通的交易關係，沒有什麼太多的交情。
這和原著中蒼崎橙子願意指導黑桐鮮花的情況不一樣，她之所以願意指導黑桐鮮花，主要還是幾人之間都有著不錯的交情。
真要說蒼崎橙子是因為黑桐鮮花的天賦好而選擇將她作為自己的徒弟那就有點太可笑了，身為冠位魔術師，這個世界上比她天賦好的人屈指可數。
就算是淺上藤乃的「虹」級魔眼對於蒼崎橙子來說也只是有些驚嘆，但是要說因為這個就想將其收作自己的徒弟的話實在是不太可能。
「確實，你說的很對。以我們兩個人現在之間的交情，如果說單憑我的面子想要讓你指導其他人的話的確是不太可能。」鄭曙也沒怎麼生氣，反而是點了點頭贊同了蒼崎橙子的說法。
蒼崎橙子得意地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然後就聽到了鄭曙後面所說的話：
「不過雖然我的面子不太足夠，但是這傢伙的面子你應該會給的吧。」
「哈？你在開什麼玩笑，我這一輩子不用給任何人面子！就算是……」蒼崎橙子的話剛說到一半，看到鄭曙拿出來的東西卡殼了。
在鄭曙的手上，正拿著一小塊聖晶石的碎片。
雖然從個頭上看起來小了很多，好像是從哪個聖晶石上硬掰下來的一樣，但是裡面蘊含的能量無論是質還是量都不算少。
「……」
蒼崎橙子沉默了一會，忽然轉頭惡狠狠地瞪向了旁邊的黑桐干也。
「還在這裡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沖茶給這位淺上藤乃小姐！」然後便以驚人的變臉速度轉頭看向了旁邊不知所措的淺上藤乃，「淺上藤乃小姐是吧，我可以叫你藤乃嗎？你比較喜歡什麼類型的魔術呢？」
鄭曙和黑桐干也看著蒼崎橙子的變臉速度一起扯了扯嘴角。
不過黑桐干也在被蒼崎橙子「科普」了之後，倒是很理解自己老闆這樣變臉的速度，隨即也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自認倒霉的跑到樓上去準備茶水。
而鄭曙隱晦地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淺上藤乃，覺得有些出乎意料。
鄭曙本來以為淺上藤乃看到黑桐干也之後會有什麼不一樣的情緒，畢竟在原著當中，黑桐干也是讓淺上藤乃唯一一位體會到關懷的人。
但沒想到來到這裡之後，看到黑桐干也的淺上藤乃卻表現得意外平靜，甚至可以說和面對其他的陌生人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這就讓鄭曙有些撓頭了，因為他發現最近淺上藤乃對自己的情感好像變得越來越不對勁了。
說實話，要是還在龍族世界的鄭曙，面對淺上藤乃這麼一個漂亮姑娘對自己的仰慕之情，那必然是飄得連北都找不著了。
但是到了現在，三個世界的年齡加起來鄭曙估計自己都快有七十歲了，雖然因為年輕的身體導致他的心態並沒有出現太過離譜的變化，但是在某些方面心態的確是發生了改變。
雖然有人一直調侃男人一直喜歡十八歲的少女，但是鄭曙還是忍不住把淺上藤乃當小孩子看。
所以在他的視角中，淺上藤乃對他所表現出來的那些感情，就和幼兒園的小孩子說要長大和你結婚一樣，屬於童言無忌。
「不過……等她沉浸在魔術的世界裡，希望能發覺自己的感情只是一時衝動吧。」鄭曙默默地把視線轉了回來，在心中默默的思索著。
……
……
淡藍色的魔力光輝自淺上藤乃手心升起，伴隨著她的意志環繞著她的身體旋轉了一圈之後又回到了手心，靜靜地懸浮著。
「不錯嘛，進步很大，看來蒼崎橙子那傢伙作為冠位魔術師還是有點東西的。」鄭曙看著淺上藤乃的演示，滿意地點了點頭。
應該說不愧是四大退魔家族的血統嗎？
在鄭曙的觀察中，淺上藤乃的魔術資質好得可怕。
當然，能夠在無意識間用自己的身體培育出虹極的歪曲魔眼，本身就已經代表了淺上藤乃的魔力資質很強。
而在和蒼崎橙子學習的這一段時間裡，淺上藤乃則展現出了她身為魔術師的資質。
毫不誇張的說，她的資質甚至和間桐櫻不相上下。
因此，淺上藤乃用了比鄭曙預想中短的少的時間，達到了對於魔力的掌控要求。
淺上藤乃在聽到鄭曙的評價後顯得有些期待：「那我的身體現在可以完全修復了吧？」
「嗯，沒問題！以你現在的魔力掌控水準，基本不存在魔眼失控的可能性了。」鄭曙點了點頭，「如果你想的話，我們現在就開始進行修復也可以。」
「那就現在吧！」淺上藤乃迫不及待的說道。
鄭曙沒說什麼，只是在周圍搭建起觀察用的術式後，默默的舉起手指點向了淺上藤乃的額頭。
呼！
突然間，似乎有一陣微風吹過。
隨著鄭曙的手指接觸到淺上藤乃的額頭，他體內的復甦神性也開始發揮作用。
肉眼難以察覺的綠色光芒是鄭曙的手上亮起，伴隨著澎湃的魔力開始對淺上藤乃的身體進行修復。
就像是掃描的激光一般，綠色的光芒將淺上藤乃自額頭的接觸位置從上到下的掃過。
凡是復甦神性所經過的位置，無論是炎症還是傷勢，亦或者是因為修鍊魔法而造成的細小傷口都在迅速癒合，呈現出理論上最為完美的狀態。
而殘留在淺上藤乃體內，一直抑制著她身體痛覺感知的強效止痛藥，也被復甦神性當做外來入侵的「雜物」清除到了體外。
等到復甦神性將淺上藤乃的身體完全掃過一遍後，她整個人已經煥然一新。
「這是……」淺上藤乃有些驚奇的看向自己的雙手，就在剛才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莫名輕鬆了很多，彷彿是有種隱形的枷鎖被打破一樣。
看著自己的手，淺上藤乃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閉上眼睛，將手指伸到嘴裡狠狠的咬了下去。
「哎呀！」
淺上藤乃的猛的鬆口驚叫了一下，因為長久沒有感受到過痛覺，突然恢複了正常之後哪怕只是這樣的痛覺也刺激的她眼淚都出來了。
但是淺上藤乃卻顯得非常開心，擦乾了眼淚看著自己手掌上的牙齒印，彷彿在看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與此同時，這種久違的感覺點亮了她的眼睛，璀璨的螺旋悄然浮現在了她的雙眼之中。
「小心！」鄭曙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淺上藤乃感覺到一隻大手直接蓋住了自己的雙眼，遮住了所有的視線。
她立刻就明白了，自己又在無意之間讓魔眼出現了。
「抱歉……」淺上藤乃的話剛說出就突然停了下來。
因為院子里有很多器材是鄭曙辛苦收集到的，所以和小巷那次不同，他這次阻攔歪曲魔眼的力量是將整個手直接抓在了淺上藤乃的臉上。
感受著鄭曙手掌上傳來的熱量，淺上藤乃的心臟劇烈跳動了起來，雙臉通紅的彷彿要滴下血一樣。
（PS：今天應該還有一章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