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各方動作
鄭曙在聖杯戰爭的第二天晚上打完之後非常安心地回去睡覺了，但是其他的御主可睡不著了。
且不說因為知道迪盧木多死掉之後未婚妻當場昏倒在地導致雞飛狗跳一地雞毛的肯尼斯，剩下的幾位御主今天晚上過得也相當難受。
韋伯躺在床上轉輾反側根本睡不著，他現在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Berserker將神威車輪摔碎的樣子。
畢竟寶具被破壞了之後，他和伊斯坎達爾是灰溜溜地徒步走回家的，現在對於鄭曙的心理陰影幾乎是無限大。
御主裡面最忙的大概就是衛宮切嗣了，兩名從者的靈基被回收到小聖杯之後愛麗絲菲爾的身體狀態就顯得有點不太對勁。照這樣下去，可能再吸收一兩名從者的靈基，愛麗絲菲爾就會完全失去行動能力陷入到昏迷之中。
哪怕以衛宮切嗣的心性，在看到愛麗斯菲爾的這個樣子後也出現了一絲動搖，甚至隱晦地詢問了一下自己的老婆要不要放棄這次的聖杯戰爭。
可惜，天生就是被製作出來當作小聖杯的愛麗絲菲爾在這方面比衛宮切嗣還要執拗，雖然聽懂了衛宮切嗣的暗示，但是非常堅決地否定了他的想法。
而被愛麗絲菲爾所拒絕的衛宮切嗣也收起了自己的擔憂，繼續尋找著能夠獲得聖杯戰爭勝利的辦法。
分析著今天晚上自己所看到的情報，衛宮切嗣的眉頭緊皺。
那個強大的Berserker御主到底在打著什麼主意？而且那個渾身黑霧Berserker真的因為職階的影響完全失去了理智了嗎？
回想著對方最後幹掉Lancer的戰術，衛宮切嗣陷入了沉思之中，很明顯，Berserker最後的那次戰術絕對不是一個失去理智的人能夠用出來的。
不但算計了三位從者，而且還算計了Lancer的御主，而且只是從那麼短的戰鬥裡間接接觸就能分析出對方御主的性格特徵。
這樣的智慧別說是失去理性的瘋狗了，就算是擁有理性的正常人也很少人能達到這種水準。
最重要的是，做出這樣計策的到底是那個看起來完全失去理智的從者，還是那個一直站在後面，看起來只是一個小孩子的御主呢？
衛宮切嗣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目光深邃，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相當難處理。
說實話，雖然早就已經預料到想要獲得聖杯戰爭的勝利肯定很困難，但是衛宮切嗣沒想到敵人居然能夠強大到這般程度。
Berserker本人的戰鬥力已經如同怪物一樣，三名從者的合力攻擊完全沒有對其造成任何傷害，甚至裡面還包含了兩名從者發動的寶具，然而卻都沒有任何效果，甚至還被那個Berserker摧毀了三把寶具。
結果到了現在，衛宮切嗣卻突然發現，Berserker那一組除了恐怖的戰鬥力之外，可能還有著令人驚嘆的智謀。
第一晚上魯莽地對遠坂家發動襲擊很有可能是對方的掩蓋，為的就是讓其他御主心裡下意識覺得，這一組只是力量強但是沒有任何智慧。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衛宮切嗣就感覺自己的心裡發寒，事實證明對方的偽裝非常成功，至少通過這個辦法已經輕鬆幹掉了一名從者。
如果Lancer和他的御主對於Berserker一組的警惕性更強一點的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失誤導致被人分開擊破。
搜索了許久，衛宮切嗣發現這樣一來，他最後的底牌居然就只剩下Saber的寶具了。
衛宮切嗣並不清楚那個恐怖的Berserker能不能硬扛Saber解放後的寶具，但是他非常明白，對方的御主絕對扛不住。
不管那位御主的魔力如何充足，終究還只是一個小孩子，就算能夠施展出防護術式也絕對擋不住Saber解放後的寶具。
唯一的問題就是，那個異常死板的騎士王肯定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想到這裡，衛宮切嗣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的令咒。只是第二個晚上他就已經消耗了一條令咒，而且最麻煩的是他還沒有取得任何戰果。
而按照令咒的用法……
「只剩下一條能夠自由支配的令咒了嗎……這樣看來，只能把目標放在對面御主身上了。」
……
……
遠坂家。
遠坂時臣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優雅，沉默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吉爾伽美什不知道跑去哪裡了，自從那天被Berserker騎在地上狂扇巴掌昏過去之後，吉爾伽美什的精神狀態看起來就有些異常。
而且對方給吉爾伽美什造成的傷害似乎也有些異樣，即便是吉爾伽美什使用了寶庫里的靈藥也無法讓自己臉上的傷勢完全消退，似乎必須要用令咒才能夠完全癒合。
吉爾伽美什自然也命令過遠坂時臣讓其使用令咒回覆自己的身體，可惜被遠坂時臣拒絕了。
和原著中不同，原著里吉爾伽美什一直處於絕對強勢的地位，所以遠坂時臣對於吉爾伽美什也屬於極端放縱的狀態。
但是現在不一樣，無論有多少理由，他的確是被那個Berserker按在地上打，而且被打的異常難看，如果不是原來是遠坂時臣消耗的一條令咒甚至都有可能回不來了。
這種情況下，遠坂時臣對於吉爾伽美什的態度也發生了非常劇烈的改變，簡單來說，硬氣了不少。
如果是在別的情況下，面對遠坂時臣這樣的「逆臣」吉爾伽美什估計就直接動手了。
可惜，他面對是遠坂時臣這位相當「老練」的魔術師。
遠坂時臣本人並不是什麼天才，為了達到現在的這個實力也花費了他許久的時光，但是相對應的他和那些天才相比也有了另一種優勢：經驗。
特別是對於自身魔力掌控的經驗，那是遠坂時臣經過數十年的時光一點點磨練出來的。
毫不誇張的說，吉爾伽美什如果選擇動手的話，在動手的一瞬間，遠坂時臣不但可以直接將他所有的魔力來源切斷，甚至還能依賴於自身對於魔力的掌控，反向虹吸吉爾伽美什的一部分魔力。
就算是吉爾伽美什本身有著單獨行動這個固有技能，可以讓他魔力斷開之後也可以繼續活動很久，但是如果被遠坂時臣反向吸收了大量的魔力，就會導致吉爾伽美什在發動完攻擊之後也活動不了多久。
在無法快速找到新一任御主的情況下，吉爾伽美什擊殺掉遠坂時臣意味著讓自己強行出局。
而因為之前的計畫出現了意外，所以遠坂時臣讓自己的弟子言峰綺禮離開了遠坂宅去進行別的計畫，所以吉爾伽美什確實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找到能夠讓自己簽約的御主。
如果是之前的吉爾伽美什或許真的就動手了，但是現在不行，因為有鄭曙這麼一個吸收仇恨的機器在前面，在將Berserker給自己的恥辱完全還回去之前，吉爾伽美什是無法允許自己退場的。
所以兩個人雖然鬧得不歡而散，但是卻也沒有發生什麼太大的事情。
吉爾伽美什最終也沒有辦法逼迫遠坂時臣使用第二道令咒，只能頂著一臉的傷痕怒氣沖沖地消失在了遠坂時臣的視野當中。
不過遠坂時臣對於消失的吉爾伽美什也沒有太多的擔心，在從之前那種被吉爾伽美什壓制的狀態以及對於聖杯的渴望中脫離出來之後，遠坂時臣又恢複了身為魔術師的冷靜。
所以他很清楚，只要Berserker出現，就算他不發出命令吉爾伽美什也會主動出擊。
而現在又因為Berserker的存在，其他的御主之間陷入了詭異的和平當中，在解決掉Berserker這個超出常理的戰鬥力之前，其他的御主基本上不會輕易地行動。
所以遠坂時臣可以確定，在短時間內，御主之間反而會出現默契地和平。
遠坂時臣之所以現在的情緒不太好，是因為就在剛才，他去了一趟間桐家。
在通過自己的使魔發現了港口的戰鬥並確認Berserker已經出現在了港口後，遠坂時臣帶上了自己的所有裝備前往間桐家準備找間桐臟硯要個說法。
雖然自詡是一個非常冷靜的魔術師，但是遠坂時臣其實是魔術師中的異類。
他對於親情非常的看重，也非常地珍惜自己的兩個女兒，所以才會在發現自己的兩個女兒都有極佳的魔術天賦後選擇將間桐櫻過繼到間桐家進行保護，而不是將她留下來作為母體或者實驗品。
可是在前一天晚上的戰鬥當中，遠坂時臣非常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女兒也成為了御主。
這對於他來說是無法接受的事情，因為之前在過繼的時候就已經簽過相應的協議了。
針對間桐臟硯這種破壞協議的行為，遠坂時臣自然無法容忍，更何況現在正處於聖杯戰爭期間，間桐臟硯那個老東西選擇讓自己的女兒作為御主，遠坂時臣自然認為裡邊有針對自己的算計。
……然後他就看到了間桐雁夜。
說實話，遠坂時臣一開始差點沒有認出來間桐雁夜，而在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後，看著他身上的那些被刻印蟲所傷害的痕迹，遠坂時臣心裡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在此之前，遠坂時臣一直以為間桐家的魔術是蝶魔術，在他的印象當中是一種華麗且強大的魔術，非常符合喜歡優雅的遠坂家的口味。（注1）
間桐雁夜明顯對於突然出現的遠坂時臣非常不歡迎，不過看在他是來找小櫻的份上給了遠坂時臣兩個情報。
一個是間桐臟硯已經被Berserker殺了，另一個則是小櫻也受到了和自己類似的改造。
這讓遠坂時臣自然無法接受，以他的目光一眼就能看出來間桐雁夜身上的改造痕迹相當粗暴，完全就是當作一次性使用的道具來進行改造的。
甚至毫不誇張的說，裡面有很多痕迹根本不是為了改造，只是單純的為了折磨試驗者。
他讓小櫻來間桐家就是為了保護她，結果現在看來，當初間桐臟硯那個傢伙很有可能是為了把小櫻當作實驗品。
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很有可能遭受了這樣的慘狀遠坂時臣就很憤怒，但是他又不知道朝誰發怒，因為罪魁禍首已經死了，所以他只能灰溜溜地離開間桐家。
只不過在離開之前，出於對間桐雁夜這兩個信息的感謝，他也告訴了對方今天晚上發生在港口的戰爭，這才讓間桐雁夜能夠及時的趕到港口。
回想起之前看到小櫻時對方的眼神，遠坂時臣真的很想知道小櫻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
……
時間回到現在。
放學聲響後，遠坂凜立刻收拾好了自己的書包準備快速離開，在發現了魔術師的蹤跡之後，她就已經聯繫了自己的父親。
不過此時的遠坂時臣已經被間桐櫻的事牽扯了主要注意力，所以只能派自己的徒弟言峰綺禮去接應。
言峰綺禮現在身邊還一直跟隨著百貌哈桑，就算是打不過對方的從者，也可以通過跟蹤的方式尋找到對方的老巢。
應該說不愧是父女嗎，遠坂時臣想到和遠坂凜一樣，對方既然刻意接近了自己的女兒，那麼肯定不會是為了單純地取她的性命。
既然如此，反倒是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御主的駐地。
畢竟以Assassin的職業特性，面對從者的時候可能會有點吃力，但是在面對御主的時候可以做到必殺。
就算是對方的確只是偶爾路過的魔術師，因為言峰綺禮一段時間內也的確不適合出現在別人的面前，所以可以在這段時間裡貼身保護遠坂葵母女以防萬一。
所以在遠坂時臣看來，自己的這個處理方法非常完美，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遠坂凜對於無法見到自己的父親有些失望，但是也只能聽從遠坂時臣的安排。
說實話，遠坂凜一直對於自己父親突然收下的這個徒弟持有一定的抵觸態度，因為她在看到言峰綺禮的時候總是會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注1：間桐家的魔術屬性是水，擅長的是操縱魔術。所謂的蝶魔術是二設，而且並不是說他能御使蝴蝶……雖然他確實能夠操控蟲子就是了，蝶魔術指的是間桐家那種能夠通過複雜的技術和額外的魔力消耗讓魔術效果蛻變的能力，類似於化繭成蝶的含義。）
（PS：今天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