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全員好結局的希望
在港口不遠處的一條空曠的街道中，鄭曙看到了一輛停在路邊的車。
沒有任何猶豫，鄭曙牽著間桐櫻來到了車子的旁邊，非常熟練地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在車子的駕駛座上，穿著一件黑色西裝的間桐雁夜依靠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彷彿像是死掉了一般。
不過在聽到車門的響動後，他還是睜開了自己僅存的一隻的眼睛。
「小櫻……」間桐雁夜活動著自己的身體，透過後視鏡看到坐在後排的間桐櫻，眼中閃過一絲溫暖。
「雁夜叔叔。」間桐櫻乖巧的點了點頭便靠在椅子上抱著鄭曙的胳膊不再說話，眼皮看起來也有些沉重。
今天的確是有點太晚了，她也有些累了。
而這一幕也讓間桐雁夜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羨慕，他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做了什麼才會讓小櫻如此信任他。
這是間桐雁夜在回到這個被他認為是地獄的地方後，第一次在間桐櫻的身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哪怕依舊面無表情，雙眼無神，但是間桐雁夜卻依舊看出來了小櫻對那個這個身影的期待，而這樣的期待是他從未體會到過的。
說實話，間桐雁夜今天之所以過來是為了阻止他們來參加這次的戰鬥，而且在看到對方有兩個從者聯手的時候，他甚至已經想過要不要強行將小櫻帶走了。
不過鄭曙後面所展現出來的戰鬥力卻讓他感到了驚訝，面對三名從者的練手絲毫不落下風，甚至佔盡優勢，而且在臨走前還能夠輕鬆的將一名從者幹掉。
而看到了鄭曙的真實實力後，間桐雁夜反而沒什麼擔心了。
之前間桐雁夜對於鄭曙對小櫻到底是什麼樣的目的一直無法弄明白，他有時會覺得或許就像是間桐臟硯所說的那樣，鄭曙不是從者，只是一個看中了小櫻資質的魔術師。
畢竟鄭曙在這幾天內的行動已經遠遠超過了從者理論上能做到的事情，在沒有任何人供能的情況下他卻依舊能夠活動得如此輕鬆，沒有絲毫魔力枯竭的情況。
而且在剛一出現的時候就表現出了對小櫻非常了解的樣子，應該是收集過相當具體的情報。
這一切的操作也只是鄭曙為了獲取小櫻的信任，好讓她心甘情願地跟著他走。
可如果不信任這個傢伙的話，間桐雁夜覺得自己也沒有別的地方能夠安置小櫻了。
他很清楚自己恐怕已經沒有多長時間可活了，哪怕後面這個傢伙幫他修復了身體，但是之前他的身體已經被刻印蟲損傷得太嚴重了，而且那些蟲子在臨死之前對他的啃食也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間桐雁夜現在每過一天都能感受到自己生命力在快速地流逝，恐怕再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因為生命力消耗過大而死亡。
除了眼前這個傢伙，間桐雁夜也不敢把小櫻再送回到遠坂時臣那裡。
間桐雁夜一直痛恨著那個踐踏了葵母女幸福的傢伙，那個為了所謂的魔術將小櫻當作商品一樣送出去的男人，嫉妒那個擁有了他想要的一切，卻藐視著他想要的一切的男人。
他最開始願意參加這次聖杯戰爭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將小櫻帶出那個地獄？還是向遠坂時臣復仇？
間桐雁夜之前思考過這樣的問題，但是沒有得到什麼答案。
不過這幾天里，每次去他們居住的地方看到鄭曙和間桐櫻的互動後，間桐雁夜終於想明白了——小櫻已經找到自己的歸宿了。
那麼間桐雁夜就不再需要糾結於之前的問題，因為他只需要向遠坂時臣復仇就好了。
從後視鏡里看著鄭曙強壯的身軀，回想起對方之前在港口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間桐雁夜有些緊張地詢問道：「能告訴我，你接近小櫻的目的是什麼嗎？」
間桐雁夜從來不覺得的目的是所謂的聖杯，畢竟以對方的實力，如果真的正常的參加聖杯戰爭的話，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抵擋得住。
可是他依舊無法理解，鄭曙願意花費時間陪小櫻玩兒過家家的目的。
沒錯，在間桐雁夜的眼裡，以鄭曙的實力在這邊陪小櫻參加聖杯戰爭，完全就是在玩過家家。
難道真和當初間桐臟硯所說的一樣，是看上了小櫻的價值，準備帶走她嗎？
「居然是這個問題嗎？」在間桐雁夜緊張的眼神中，鄭曙露出了好笑的表情，「我最開始的時候之所以會去幫助小櫻，不是因為你的請求嗎？」
間桐雁夜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他的確能夠記得自己當初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求助的樣子：「但是……你現在又把小櫻拖進了聖杯戰爭中是為了什麼？」
「那個呀……當然是為了實現小櫻的願望了。」鄭曙細心的整理者間桐櫻的衣服。
雖然剛才的戰鬥當中沒有受到多少波及，不過揚起的塵土還是讓她看起來有些髒兮兮的。
「可是……聖杯……」間桐雁夜看著間桐櫻沒敢說下去。
他很清楚，鄭曙並不是正統的從者，就算是獲得了聖杯戰爭最後的勝利也不可能獲得聖杯，對方用這個理由完全就是在敷衍他！
「你知道嗎，聖杯實現願望的原理本身就是將可以實現的事情縮短了中間所需要的時間，反言之，如果不停的朝著目標去努力的話，就算是不藉助聖杯也能夠實現自己的願望。」鄭曙的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就像是你最初想要拯救小櫻的願望，願意付出性命去拯救他人的確是值得稱讚的意志，但是如果只是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人的承諾上，那麼就算是獲得了聖杯也無法為你實現你想要的願望。」鄭曙看著間桐雁夜臉上露出了一個嘲諷的表情，「我問你，之前你該不會連獲得聖杯之後許願老蟲子死掉這樣的想法都沒有想過吧？」
間桐雁夜愣了一下，表情難看地低下了頭。
「看來是沒有過這樣的想法啊……」鄭曙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吧，天已經很晚了。」
……
……
一路無話。
間桐雁夜是被鄭曙的話所引導，完全忘了自己之前的問題，只是陷入了無盡的自責和懊悔當中。
而鄭曙……則是在思考著自己的收穫和後續的計畫。
進度：188.68%→190.12%→240.12%
前面增長的那些影響因子，是鄭曙幹掉了Caster和雨生龍之介的收穫。不得不說，雖然在原著當中他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但是總體上來看卻不值多少影響因子。
鄭曙甚至懷疑自己能獲得這些影響因子，大概率還是因為他救下來之後可能會被這兩個殺人狂所幹掉的小孩子。
至於後面這一個，自然是鄭曙幹掉了迪盧木多，導致肯尼斯提前解除了自己這次聖杯戰爭所獲得的收穫。
說實話，僅僅只是殺了一個從者就獲得了百分之五十的影響因子收集進度，無論怎麼說都算是相當多了，不過這次收穫的影響因子的數量卻比鄭曙預想的收穫卻少了不少。
即使一整條主線劇情消失，鄭曙覺得自己至少也能獲得百分之一百的影響因子收集進度，現在這樣的收穫只能說不盡如人意。
「看樣子抑制力那兩個傢伙是不會讓肯尼斯活下來。」鄭曙在心裡默默的思索著。獲得金手指這麼長的時間，他基本上也能夠根據自己獲得的影響因子數量來判斷自己對一件事情所造成的影響有多深了。
這個數量級的影響因子雖說不少，但還是達不到扭轉一整條劇情的級別，估計埃爾梅羅二世的劇情還會繼續上演。
想想也對，無論哪條時間線上肯尼斯教授最後的結果都不是很好，就算是躲過了這次聖杯戰爭，估計在回去以後因為其他亂七八糟的原因而死亡。
鄭曙覺得以自己造成的影響，最多也就是讓埃爾梅羅二世在之後不至於那麼貧困罷了。
在到達城區之後，路上的警車數量也多了不少。
「Caster的御主是一個變態狂，你們把掉之後也解救出了不少小孩子，因為事情實在是太大了，所以整個冬木市的警察都被拉了起來。」間桐雁夜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看起來經過一路的思索，他終於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時，汽車也緩緩地停在了房子的旁邊，這裡正是鄭曙和間桐櫻這段時間暫時居住的地方。
「給你！」鄭曙在下車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從自己的腰帶中取出了一個玻璃瓶扔給了坐在車上的間桐雁夜。
「這是什麼？」間桐雁夜手忙腳亂的接過這個看起來只有手指頭大小的玻璃瓶。
整個玻璃瓶完全密封，裡面包裹著一些看起來異常絢麗的液體，明明主體是接近透明的顏色，但是在燈光的照耀下卻閃爍著彩色的光亮。
「看你這樣子估計活不了太久了，所以這東西給你用好了，裡面的力量應該足夠你活上很長一段時間。」鄭曙牽著間桐櫻走到門口，「如果慢慢來的話只要把這東西放在你的身邊應該能夠調養好你的身體，但是在必要的情況下，你也可以將一整管完全打進身體里，雖然會很痛苦，但是這股力量應該足夠你拿去復仇了。」
間桐雁夜聽到這話後神色一動，看著手中的玻璃密封瓶緊緊地將其握住。
其實在接觸到這東西的瞬間，間桐雁夜就明白對方應該沒有欺騙自己，因為僅僅只是將手指貼在玻璃上，他就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魔力傳遞到的他的體內。
原本他的體內已經被刻印蟲肆虐的已經不成樣子了，鄭曙的緊急處理也僅僅是幫他將「外表」處理好，已經損失掉的生命力，根本無法挽救。
但是在這股魔力的作用下，間桐雁夜能夠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傷勢被癒合了。
不僅如此，他還能感覺到自己先前被刻印蟲所開發出來的魔力刻印又忽然能夠運行了。雖然因為斷裂而無法完全運轉，但是照這個進度下去，大概只需要等待幾年的時間，他就可以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一名魔術師。
雖然不清楚這種東西在魔術師世界裡的價值如何，不過間桐雁夜可以確定這絕對是難得的寶物。
「為什麼要把這種東西給我？」眼見鄭曙即將進門，間桐雁夜抓緊了手中的玻璃瓶，眼神複雜的高喊道。
「就當是你來接我們回家的報酬了。」鄭曙無所謂的揮了揮手，關上了大門。
這兩天里鄭曙可不僅僅只是陪著間桐櫻玩鬧，好不容易回到了現代社會，他當然要嘗試一下看看自己前世的煉金技術能夠使用多少。
正好，他們所居住的這棟屋子是間桐家所準備的，為了防止自己的老祖宗間桐臟硯的突然拜訪，房子的地下室里準備了一整套實驗用的器材。
雖然對於很多魔術師來說這些普通人用的器材效果一般，不過對於鄭曙來說卻已經足夠了。
而間桐雁夜手裡的那款藥劑便是他這兩天的成果。
鄭曙一開始是想要嘗試用腦海中的記憶，來看看能不能製作出龍血精鍊藥劑。
這種藥劑是龍族世界當中龍類將其他生物轉化為混血種時主要使用的藥劑，鄭曙之所以選擇這種藥劑，一是因為這玩意兒在型月世界應該會很很有用，第二嘛，自然是原材料容易獲得。
龍血精鍊藥劑最主要的原材料就是純血龍族的血液，至於其他的則是屬於相當大眾化的藥材。
鄭曙現在的這個身體雖然是從者，但是因為從者召喚的特性，他的體內的血統被完全複製了，所以需要原材料的時候只要從自己身上抽一管血就可以了。
至於說實驗的結果嘛，當然是毫不意外地失敗了。
不知道到底是世界法則的問題還是原材料的問題，總之鄭曙用盡了一切辦法，哪怕將自己的一絲神性灌注進去也沒能拯救得了這款藥劑。
而間桐雁夜手上的那個玻璃瓶，就是鄭曙失敗後的副產品。
因為鄭曙在後期實驗的時候灌注了大量的魔力，藥劑原液中甚至已經出現了魔力結晶——對，就是類似於迦勒底收集的小聖杯那種東西。
要知道在型月世界當中，魔力幾乎可以認為是萬能的，特別是在一些魔術師的手中，足夠的魔力幾乎可以讓他們做到任何想做的事。
無論做任何事情，所需要的資源基本上都可以由魔力百分百地進行平替，只不過這樣一來所需要的魔力會是一個天文數字。
說實話，鄭曙往裡面灌注的魔力相對於大聖杯來說不算多，但是和小聖杯相比卻毫不遜色。
要知道小聖杯裡面儲存的魔力，可是足以支撐七名魔術師、甚至不是魔術師的人各完成一次對從者的召喚。
而從者的身體，本身便是小聖杯完全用魔力物質化所凝結出來的東西，由此可以想像小聖杯里蘊含的魔力到底有多少了。
而如此龐大的魔力在被鄭曙施加的那一絲關於復甦的神性引導後，便形成了可以治癒一切傷痕的「寶物」。
毫不誇張地說，要是有個人只剩下了靈魂，鄭曙的那一管藥劑也能給他憑空製造出一具身體出來。
而像是間桐雁夜那樣的損傷，對於這款藥劑來說完全不是什麼問題。
就像鄭曙所說的，如果他將那一管藥劑完全打進身體里的話，甚至可以給他憑空製造一部分魔術刻印。
不過這種拿出去完全可以讓時鐘塔一堆君主拚命的寶物，鄭曙就這麼輕易地給了間桐雁夜。
一個原因就是先前所說的原材料相當容易獲得，包括那一絲神性，其實那也是這幾天里小櫻對他的信任所產生的信仰轉化的。
至於另一個原因，是鄭曙從這個藥劑上看到了能夠讓這次的聖杯戰爭全員happy end的希望。
（PS：卡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