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肥肉是挺饞人，但是想要一口給吃下呢，好像也並不太容易。」向南幽幽道：「王叔，你說是不是？」
王大民道：
「那你這要求也太高了，我覺得很難。」
「我這也不是就定死這要求了」，向南道：
「先把要求提出來給那邊，對方肯定也不會立馬就答應的，這種涉及百萬金額的收購買賣，雙方你來我往，沒有個幾輪談判能談得下來？不可能的。
我這就是提了這麼一個大框架，完了在此以內商談，到時我們這邊真就是退讓一些，價格、利息、年限方面也是對咱有利的。
咱退一步，人還得念咱好。
你說要一開始就低姿態來，哪還有迴旋的餘地，你說是不是？」
王大民搖頭笑起，
「哎呀，你小子啊，真是……都把人心給琢磨得透透的，跟你比心思，真是自個被你賣了，完了還得替你數錢。
成吧，那就按你說得來，那我就去回復了，具體的等那邊有了消息再作定論。」
「可以！」
這邊待到了中午左右，他離開了辦公室，午飯在廠里食堂吃的，李雲和李玉倆姑娘坐一邊，他坐兩人對面，看兩人形同姐妹，說說笑笑的模樣。
頗為詫異，女人還真是神奇的物種，一個上午時間這兩人就這麼熟悉了？
宛若幾十年的閨蜜一般。
向南道：
「李隊長，我給你推薦的人選優秀吧？呵呵！」
李雲哼道：「你神氣什麼呀，是小玉自身優秀和聰慧，關你什麼事，哼！」
向南吃口飯，也不生氣，說道：
「小玉是優秀和聰慧，但沒有我這伯樂把這千里馬送到你面前，這麼一塊美玉不就是浪費了。
小玉，你說是不是？」
李玉也不知該怎麼說，臉蛋紅撲撲的，憨憨的「嗯」了一聲。
李雲道：「小玉，你幫我去那邊倒杯開水吧。」
「喔，好的，雲姐！」拿了桌上的水瓶子，起身過去倒熱水。
待人一離開，李雲哼道：「向南，我再警告你一遍，不要對人小玉有非分之想，不然我饒不了你。」
「拜託！」
向南真心無語了，道：
「李隊長，麻煩你用腦子想一想，我真要對人姑娘有意思，還送到你眼皮子底下幹嘛？讓你監督著完了去告密薇薇去？
你覺得我傻嘛？幹嘛不把姑娘金屋藏嬌，我一人慢慢享用多好？
沒有的事！」
「沒有最好！」
李雲哼道：「我只是提醒你一下罷了，不要有丁點蠢蠢欲動的心思。」
向南搖搖頭，道：「我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啊，還是顧你自己吧。」
「我有什麼好操心的？」
「你跟那個程……」
話到一半，戛然而止，閉了嘴，埋頭吃飯起來。
李雲氣哼一聲，知道他想說什麼，撇撇嘴，也沒有多言。
吃完午飯，向南開車先把李玉送回了醫院，然後便回了四合院的家，還沒進院子就聽到裡頭有歌聲傳來，黃鸝翠谷一般。
進了院子，就看到柳月坐正屋門前屋檐下給唱著歌，也沒見葉薇和汪靈身影，想來還在廠里，過去到人邊上，撿把椅子坐下。
也沒打攪她，等她唱完，自個兜你掏煙要給點上一根，
「別抽煙！」
柳月扭過頭來斥一句，「沒看見我練習呢，成心的是不是？」
向南苦笑一聲，夾手裡的煙又給放回煙盒裡，歉意道：
「你唱，你唱，我不打攪了。」
「已經被你打攪了，我還唱什麼」，柳月沒好氣，「你去給我倒杯水來。」
「成成！你歇著，我給你去倒水！」
他這起身去了身後屋裡，過了會拿個水杯出來，遞到女人面前，道：
「吶，喝吧！」
柳月接過，喝了幾口，把杯子放到一邊。
向南道：「今兒怎麼這麼勤快？都想著練習唱歌了。」
柳月白了人一眼，道：「我每天都有練習的好吧，什麼叫今天勤快？
你回來的正好，我有事找你。」
「你說！」
柳月道：
「我剛從唱片公司那邊回來，王總那邊跟舉辦春晚的負責人聯繫上了，你之前給寫的歌曲，人家也聽了，非常的滿意。
安排進春晚節目裡面問題不大。」
向南聳聳肩，對此一點不意外，你要落選了那才是意外呢。
「不過呢，人提出了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也不能說是要求，就是一個建議吧」，柳月道：
「人說你寫的這首歌，能不能男女合唱，年三十，萬家燈火，家庭團聚一起吃著年夜飯，這樣更符合這個意境、韻味，效果會更佳。
我覺得人說得也蠻有道理的，你覺得呢？」
「可以啊！」
向南點頭，沒多想，「男女合成沒問題，到時讓人王總在香港那邊安排一男歌星過來，咱公司不是簽了不少的新人嘛。
顏值、唱功都能拿得出手，不會給你丟臉的。」
「我不要！」
柳月搖頭，看著向南，「我要跟你一塊唱。」
「啊？」
向南愣下，隨即道：「開什麼玩笑，我唱歌什麼水平你清楚的，不成，不成，這可是有億萬觀眾觀看的春晚，可不能亂來。
不然我這臉到時往哪擱？」
「哼，你少來！」
柳月道：
「就你還要臉面呢？現在離春節還有半年多時間，你好好準備練習就是，就一首歌，你還能唱不好？
這合唱你去就罷了，不去嘛？那我也不唱了，哼！」
向南撓撓頭，道：「小月，你幹嘛一定要讓我唱呢，有什麼原因嘛？不能就因為我長得比較帥，然後你這犯花痴……」
「白痴！」
柳月沒好氣，「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戀？看著傻乎乎的。
你這歌叫什麼名？我想有個家！
這……這能隨便跟人合唱的嘛？」
向南苦笑，明白這位的意思了，道：「就一首歌而已，不用想那麼複雜，其實……」
「你不用再勸我！」
柳月道：「你要不答應，那就請別的人吧。」
向南往前傾了傾，道：
「小月，能在春晚里表演，那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就真捨得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