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怪獸要吃人的

正文卷

男人被她纏得沒辦法,回以滿是炙熱的眼神,認真問道:「你想嗎?」

「我不想。」夏蔻十分認真地搖了搖頭,然後又抬起眼看著他認真道,「但是我想去比奇堡賣手抓餅。

我相信我的生意一定不比蟹老闆來得差。」

商祁:「……」

她坐直了身子,莫名其妙地開始在桌上倒騰起來:「放麵糊抹勻,打蛋抹勻!

塗醬,灑蔥花,放火腿腸,放果脆,放生菜,打橫捲起來!

切一切,打豎切兩段,疊起來裝進紙袋,裝進塑料袋,遞給客人,擦汗!」

一旁忽然闖進畫面來收拾東西的空姐有些汗顏,出於禮貌再三掙紮下還是提醒了一句:「女士,您做的是煎餅果子呢,不是手抓餅。」

紅著臉的人愣了下,隨後懇切道:「那我就將手抓餅的招牌換成煎餅果子,然後繼續擺攤……

然後被客人投訴,慌張!

趕緊推著車逃離,去不遠處繼續擺攤!」

空姐本來還想說什麼,被商祁冷冰冰的眼神逼了回去。

她只好訕訕笑著收拾好餐盤離開……

空姐:死也沒想到,商總居然喜歡搞笑女這一掛的。

原本涌動的燥熱,徹底被某人一頓神神叨叨的操作給徹底熄滅。

沒一會的功夫,某人又自言自語地抬起屁股離開,重新坐回對面沙發上:「沒意思,擺攤賺不了幾個錢,我走了。」

商祁似鬆了口氣般壓下眸子,用手沉沉將面前的電腦蓋上。

被半遮擋的視線倏地寬敞開來,視線里竟露出對面女人的那雙美腿。

夏蔻的身材比例極好,一米六八的標準身高,配上一條均勻的長腿,蜂腰長腿四個字就是為她量身定製的。

他沒忍住,抬起眸來瞧她。

她穿著自己的白襯衫,蜷在對面沙發之中,一雙長腿屈膝並著,白得愈加晃眼起來。

連軸轉了好幾天的腦子登時就亂了,商祁竟會想著不知跟身下那張高級真皮沙發比起來,哪一種手感更好?

覆滅的燥熱感再次襲來,他面上沉靜地去拿桌上被她喝得所剩無幾的香檳,將所有欲蓋彌彰地一飲而盡。

夏蔻自個窩在沙發里搗鼓著手機,並未注意這邊。

一直到空姐前來提醒飛機即將落地。

他一邊看著手裡數不完的文件,一邊捏了捏眉心,抬眸要提醒對面的人。

沒想到穿著襯衫的她已經抱著手機陷在沙發中進入了夢鄉。

空姐上來提醒,正要說話:「商總……」

他抬手示意她噤聲,輕聲道:「給我一張毛毯。」

空姐拿來毛毯,他接替過來走到她身邊,將熟睡的小人里三層外三層地包裹住,最後又接過空姐手裡的大衣,為她穿上。

起身時,眸光瞥到了少女蜷縮在大腿根部的嫩白腳丫。

他這才想起,那雙毛絨拖鞋。

又自顧自地走到洗手間,取出毛絨拖鞋,蹲下身子親自為她穿上。

一旁的空乘人員看直了眼。

他們從未想過,向來居高冷傲,目中無人的商家獨子,竟然還有親自屈膝下身子伺候人的時候。

空姐心中莫名對這位眼熟的女明星平添了幾分敬佩。

飛機平穩著陸,此時是法國最冷的時候,冷風呼呼吹嘯著拍打過舷窗。

專門接送的黑色商務車很早就在停機坪邊上等待,司機正襟危坐著,目光片刻都不敢從舷梯上移開,就等從那下來的人。

可是等了好半會,都沒人下來。

夏蔻不知何時醒了過來,好說歹說也不肯下飛機。

「我不想出去,外面有怪獸,你聽我的,你也別出去。」她指著舷窗上的風沙,死死拉住商祁的手。

平日里就有夠不顧人死活,沒想到喝酒醉之後更加不顧人死活。

「外頭沒有怪獸,乖,我們要下機了。」商祁耐心地用手撫過她圓圓的腦袋,溫聲勸道,希望她現在這芝麻粒大的腦子可以聽進去一二。

她好奇地往外張望,卻仍舊不為所動。

此時空姐已經打開艙門,冷風一下子涌了進來,瞬時捲起少女肩上的紅色羊毛毯,露出肩上幾分旖旎的白裡透紅。

「你看,我說外面有怪獸的吧!」她指著灌進來的風,眯著眼睛死活不肯走。

商祁無奈地睨了她一眼,沉著冷冽的音色裡帶著沙沙的磁,「是你逼我的。」

話完,他利索地又取了一件毛毯,裹上這個啰嗦的酒瘋子,就勢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啊!!」

少女藏在黑色大衣下的醺紅小臉瞬間被嚇得白了幾度。

抿著嫩嫩的唇,看向他的雙眼瞪得老大。

怔愣了好久也不曾反抗,只是弱弱說了一句:「沒想到怪獸竟在我身邊……」

他穩穩抱緊她,掃了眼她嘟囔個不停的小嘴,邁步走入冷風中,「安分點,不然怪獸要吃人的。」

許是剛才在飛機上吃這吃那吃得太飽,她竟不合時宜地小小聲「嗝」了一下。

面對怪獸逼來的目光,她連忙又把粉嫩的唇往裡抿了抿,埋在他胸膛里的笑臉露出一雙帶著幾分怯意的眼睛,在暗戳戳看著他。

幾番折騰下終於上了商務車,車內暖氣十分充足。

但進入后座之後,他仍舊緊緊撈著懷中人,隔著三四條毛毯和一件大衣,一雙臂膀始終沒有放開。

控制不住的,她竟在他懷中一陣陣發起抖來,明明剛才下機前還粉嫩嫩的小嘴此時也泛出幾分白來。

他為她理著面上被風吹得凌亂的頭髮,沉聲問:「是冷么?」

明明暖氣和座椅都是自動加熱著,車內的暖氣也十分充足,但她還是覺得很冷。

浸骨的冷意將她糊塗的神志拉扯出幾分清醒來,她木訥地點了點頭,又往他懷抱里縮了縮,「不冷,心冷。」

商祁:「?」

「心和昆崙山的冰雪一樣冷。」

他以為她又在胡說八道了,卻還是努力順著她的話意問下去,「為什麼?」

誰知她清冽水潤的眸子緩緩抬起,十分堅定地看向他的面龐:「你剛才為什麼嘲笑我?

你知不知道你冰冷的笑聲深深刺痛了弱小的我,本來就脆弱不堪的心理防線被你捅了一個巨洞,你笑完了你是舒服了,那我呢?

好狠的心吶,好狠的心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