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全死光了(加更,求月票)

正文卷

她聽娘家人說了,她嬌生慣養的閨女在朱家當牛做馬,洗衣做飯伺候全家,把她能氣死。

只想轉移話題、誰知刺中妯娌心頭痛的李秀娘:「……」

半晌,她鬱悶地說:「這……不是才剛成親沒兩個月么。」

「婆婆搓磨兒媳婦還需要挑日子呀?」孟氏沒好氣地說,「這都是柳花的選擇,我和她爹實在沒辦法,管多管少都有錯。」

李秀娘沒話說了,甚至後悔提到沈柳花。

呸!她這不會說話的!

半天后,兩人換了話題,氣氛重新活絡起來。

說的正歡時,門被敲了幾下。

「東家,東家在嗎?」

「是小風?」李秀娘起身往外走,嘴上疑惑地嘟囔,「店裡不忙了嗎,小風怎麼來了?」

走過去開了門。

小風從縣裡跑來,路上沒這麼停,此時滿腦門兒的汗。

見到李秀娘後,他喘著粗氣,急切地問:「嬸子,小東家在家嗎?」

「哎呦,瞧你這大氣喘的,先跟我回家喝碗水。」李秀娘讓開路,帶著他回家。

小風確實渴,嗓子都快冒煙兒了。

悶了一碗水,舒服的長舒一口氣。

剛放下碗,沈念從後院出來,「你找我?」

小風曬得通紅的臉緊繃著,滿臉凝重,「東家,李家的供貨出問題了。」

這消息,驚訝壞了沈念,「出什麼問題了?」

李秀娘變了臉色,目光擔憂地看著小風,「人沒出事吧?」

「人沒出事。」小風趕緊說,「今日一早,我們照尋常一樣等著李家來送魚,誰知道過了時間還沒來,我們等了一會兒,李叔終於來了,誰知帶來一個壞消息,竟是……竟是魚塘里的魚一夜間全死了!!」

想到今日一天的損失,小風心疼不已。

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吶!

李秀娘臉上笑容完全消失,慌亂道:「什麼?這怎麼回事,魚怎麼會死完?」

小風也不清楚,只說:「……我不清楚,李叔也沒多說,只告訴我們今天沒辦法送魚了,然後就走了,我聽說是去報官了。」

「報官?!」李秀娘是個本分的,這輩子沒想過跟官府打交道,嚇的不輕,勉強保持鎮靜,說道:「不行,我得去看看。」

沈念立馬往後院去,「我去套馬。」

院子,聽了全程的孟氏扭頭往外走。

邊走邊說,「得喊個男人一起去,我去叫人,你們等我一下。」

話音未落,人影兒就不見了。

沈念快速套好馬,才把馬牽到門口,沈二匆匆走來。

他二話不說,直接跳到車轅上,拉起韁繩。

「娘子,念姐兒,小風,上車!」

三人飛快上了車。

沈二把鞭子甩響,馬車疾馳而去。

馬車經過村口,碰到剛從縣裡回來的柳國公一行人。

沈念只來得及跟他招了下手,雙方就擦身而過了。

婁空青擰了下眉,「沈家人怎麼看著慌慌張張的,沒出什麼事吧。」

柳國公收回視線,吩咐護衛隊長,「去查!要是他們遇見棘手的麻煩,直接幫忙解決了。」

「是。」護衛隊長劉白打馬而去。

婁空青嘖嘖稱奇。

國公爺真是個女兒奴,把他閨女護的可真嚴實!

中間的小插曲,沈念絲毫不知,馬車一路疾馳,到了縣衙門口。

沈念看見從縣衙出來的大舅,她跳下馬車,朝李大舅揮揮手,嗓音清脆地喊道:「大舅!」

李大舅頭一回進縣衙,之前靠著滿腔怒火,才咬牙去報官。

提著心辦完事,這會兒雙腿都是軟的。

見到妹妹一家,長鬆一口氣,導致的結果就是,雙腿強撐的力量,頓時松泄下來,險些癱在地上。

見狀,沈二忙上前扶住大舅子。

「大哥,沒事吧?」

走近一看,才發現他渾身都是汗,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李大舅苦笑地擺擺手,「……沒事,就是後怕。」

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勇氣進去報官。

再讓他去,他怕是不敢了。

沈二很理解,安慰道:「尋常老百姓哪個敢跟官府打交道,大舅子敢單刀獨馬去報官,已是尋常人做不到的。」

見大舅嘴唇乾裂,沈念到邊上的茶攤叫了幾碗茶水。

一眾人坐下。

李大舅連灌兩碗水,有種岸上的魚重回水中的感覺。

「呼……」他長舒一口氣,「終於活過來了!」

李秀娘急急問:「大哥,魚塘的魚怎麼會全死了,不是有人守著嗎,到底咋回事?」

說起魚塘的事,李大舅是又氣又心疼,眼睛赤紅赤紅的。

滿滿一魚塘的魚啊,一早醒來,全部翻肚皮了……

這對老實本分的農家人來說,簡直是滅頂的打擊。

「魚塘那麼多魚,家裡人當然是守著的。」李大舅說道,「但是老虎都有打盹兒的時候,更何況人呢。

昨晚上是你二哥守著的,他中間肚子疼,去上了一趟茅房,可能這中間有人做了什麼,否則魚塘的魚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全部……全部死光。」

說到最後,他聲音都是顫的。

兩股眼淚滑下,看著讓人心酸。

李秀娘也氣的不行,「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這麼多長時間都沒出問題,要不是有人蓄意害魚,怎麼可能突然出事。」

「大哥報官是對的。」她咬牙切齒道。

娘家好不容易有個營生,全被毀了!

沈念捏了捏拳頭,氣呼呼地說:「一定是有人嫉妒外公一家掙了錢,太壞了!」

說完,看著李大舅說:「大舅,你別擔心,我等會兒去找柳伯伯,讓他幫忙催催縣衙,讓他們儘快查案,保證讓搞小動作的人賠的褲衩都不剩!」

小姑娘攥著小拳頭,怒氣沖沖,一副要上去捶人的樣子,瞧著奶凶奶凶的。

李大舅:「柳伯伯是……?」

「是個能耐人。」沈二解釋。

看向沈念,說道:「可以問問,別勉強,畢竟是欠人情的事。」

「我知道。」沈念手指撥著腰間的玉佩,漫不經心地說。

……柳伯伯可不是誰能勉強的。

李大舅搓搓手,憨厚地說:「那就麻煩念姐兒了。」

「不麻煩不麻煩。」沈念彎了彎眸子。

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她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