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委婉

薛敬儀感動不已,還是小叔通情達理,的確要收好戶口本!

南初一長得漂亮,小叔因禍得福。

他可不一定有小叔的運氣。

薛素芬:「我也是為大哥好。」

薛凌清:「他需要你為他好?那我為你好,你為何不聽?別的不說,就是你的論文,從大一寫到大二,學業不成還有心思管閑事。」

薛素芬:「.」

幾人正爭執,一聲驚呼傳入耳中。

秦謹循著聲音投過視線,李嶠旁邊的城牆倒了。

他當即抬腿跑上前:「怎麼回事?有沒有傷著?」

李嶠:「沒有,我們剛才往這裡一倚,誰曾想牆倒了,幸好師姐及時拉住我,否則我非摔傷不可。」

秦謹:「前面好像有巡查的人員,咱們見到他說一聲。」

「好。」

薛素芬在上頭看著,心道,沒摔下去算你命大。

李嶠重新找了一個位置坐。

秦謹此時卻被倒塌的牆體吸引,跳到牆外,從散落的磚頭中,撿起串起來的三隻銅鈴。

做工很是精緻,上面雕刻著一個小篆體的日字。

看花紋,成色,皆屬上等品,應該是休長城時祭祀用的。

秦謹鑒定一番,又確定是漢代初期的東西,興奮無比。

跑出來玩也能撿到古董。

這玩意兒賣,至少有三百進賬。

不過這個時候他也看不上這點錢。

他決定捐展館,以便通過展館的負責人結交更多的人脈。

李嶠休息了,瞥見秦謹的身影,道:「阿謹,你跑下面幹嘛呢?不怕踩滑摔下坡啊?」

秦謹掏出手帕,包裹住鈴鐺,而後裝兜里。「沒幹嘛,看風景呢。這裡風景好。」

李嶠:「……」站上面看,風景不更好嗎?

秦謹從斷面攀上來,擁著李嶠走。

南初一和於秀自動避開。

李嶠急的伸手掐他腰側的肉:「大庭廣眾你幹嘛?」

「我現在就想攬著你走。」

李嶠:「.」怎麼忽然變黏人了?

兩人下台階時,李嶠瞬間踩空,腳扭了一下,疼得她五官扭曲:「唔……」

剛才挨著牆,牆塌了,這會兒又扭了,她今天是不是不該出門?

秦謹頓時扶住她:「你看,要不是我,你得和那個薛素芬上回一樣,從這裡滾下去。」

李嶠腳脖子痛的直打顫兒:「要不是你,我肯定扶著牆走,不會扭傷。」她大聲喊南初一。「薛小嬸,我的腳扭了。」

南初一聞聲返回。

李嶠脫掉鞋襪,腳脖子浮腫。

南初一見狀:「你這扭的還不輕啊。」她伸手握住李嶠的腳腕捏了捏。

「疼疼疼。」李嶠痛呼。

「能走嗎?」

李嶠起身嘗試著走路:「不行,很疼很疼。」

「骨頭摸著是正常的,但你疼的這麼厲害,我懷疑腳踝處骨裂,去醫院拍個片子看看。」

「你不能治?」秦謹道。

南初一:「我治得上夾板,出門腿上夾著板子你說方便不?現在醫院可以打石膏,美觀一點。」

秦謹決定馬上帶李嶠進醫院檢查。

他和大家告別後,背著李嶠趕往醫院。

李嶠一走,於秀也沒有心思玩,想回,又不好意思提。

跟在幾人的後頭走。

薛素芬道:「小嬸,李嶠的骨頭裂了,以後還能恢複嗎?」

南初一挑眉:「這不是肯定的嗎?」骨折都能恢複,何況是癥狀較輕的骨裂。

薛素芬稍稍失望,還以為李嶠會變成瘸子呢。

南初一將其反應看在眼裡,心生嫌棄。

她招呼於秀和她一塊兒。「你在這裡待幾天?」

於秀:「本來打算明天走,李嶠傷了腿,我打算多留兩天。」秦謹如今有工作,秦奶奶每天挺忙,李嶠突然受傷,他們來不及反應吧?她留下對李嶠能有個照應。而秦謹他們也有時間處理交接手頭上的事。

南初一略顯羨慕道:「你對李嶠真好。」

於秀一笑:「她對我也好啊。」幸好今天聽了李嶠的,換鞋穿衣裳。

長城上的風好大。

她若固執的穿自己的衣裳,今天非被凍透不可。

醫院內,李嶠拍完片,醫生確定骨裂,並為李嶠打上石膏,叮囑其注意事項。

李嶠不無遺憾道:「帶著帳篷,連支起來的機會都沒有。」她還想著進楓林的時候躺著睡一覺呢。

秦謹:「等你養好了傷我們兩個玩。」

李嶠不打算單獨和秦謹一起外出,不會有好事。

兩人離開醫院,徑直回家。

大門沒鎖。

秦謹奇怪道:「早上出發的時候我分明鎖了門。」

他抱著李嶠跨進院子。

於秀正拿著笤帚掃院子的過道。

李嶠微微睜大眼睛,驚道:「師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於秀:「剛回來。你和秦謹走後,我們也走了。」傷了一個人,都沒有心情玩。

就那個薛素芬,吵吵著要觀賞楓葉林。

薛敬儀陪著對方。

她是搭那位薛教授的車子回來的,坐人家夫妻倆後頭,當一路電燈泡。她關心道:「你的腳,醫生說怎麼樣?」

「就是薛小嬸說的那樣,骨裂了。上了石膏,拆石膏前這條腿不能沾水。我往後的一個月上學,都要拄著拐杖或者坐輪椅了。」李嶠苦惱不已。

「你們的教室離宿舍確實有點遠,請同學推著呢。」

「只能如此,也不能陪你玩了。」李嶠說。

「養好傷才是最要緊的。」

「.」

李嶠傷了腿,秦老太太回來追著秦謹打,理由是好好的人被他領出去回來瘸了。

秦謹跑出去躲好一陣子才敢回家。

把於秀笑的不輕。

笑過之後是羨慕。

她往後如果能攤上這樣的婆婆,做夢都會樂醒。

李嶠請了兩天假在家休養,於秀陪著她。

第一天附近的鄰居,以及李嶠和秦謹的朋友們,聽說她受傷,爭相提著禮品上門探望。

每天傍晚的時候,薛敬儀也總會來,帶各式各樣好吃的,於秀先入為主的以為他也是探望李嶠的,心道這個哥哥雖然不是親哥,但人挺不錯,是以每次都主動和他一起聊李嶠的傷勢,還讓他別太擔心。

薛敬儀也趁機問她學校的地址。

於秀說了。

他便順著道:「有空咱們可以通信。」

聊到這裡,於秀才明白,對方來看的是她,有些羞澀。猶豫良久應道:「我家挺遠的,對比這裡屬於鄉下,不方便通信。」她在本地的話,其實條件算好的,住鄉裡頭,離家不遠就是供銷社。

但和眼前的人比較,差距太大。

她並不願意高攀。

尤其他的妹妹,好像看她不順眼。

因而她委婉的拒絕他。

薛敬儀卻道:「信是可以寄到鄉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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