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棋子和棋手

正文卷

第384章 棋子和棋手

金山寺上空。

隨著寧奇志的出現,無數玉山書院學子紛紛跪下。

高呼亞聖。

亞聖入寧廟,不曾出現。

也已成為了儒道的象徵。

如今出現在了這裡,如何能不鼓舞無數學子人心?

舍利洞中。

法生大師微微眯起了眼睛。

邁步……

當出現已是在金山寺的上空,宋奇志的面前。

「阿彌陀佛,見過亞聖。」

他行禮。

面露慈悲。

似乎剛剛殺了山寂大師的非他。

這落下金缽,欲要鎮壓數萬學子的,也非他。

「見過大師、」

寧奇志亦行禮:「大師慈悲,只是在下有些事情沒明白……」

「亞聖請說。」

「我書院夫子向程為妖,你鎮壓他…我書院倒也無話可說,可今日這金缽落下,鎮壓的可不是妖。

而是我書院數萬弟子……

大師乃是煉虛境界強者,想來也不會妖人不分才是的,今日這事,大師可願給一個解釋?」

法生大師面色平靜。

低頭……

俯視下方上萬學子。

許久。

卻是笑了起來。

「阿彌陀佛…亞聖想來是是眼睛花了,這滿山遍野皆是妖邪,便不是妖邪,也是那入了魔的邪祟、如何有那書院學子?」

「看來大師這是要顛倒黑白了。」

「這黑便是黑,白便是白,哪裡顛倒黑白之說……」

法生大師淡淡道:「念在亞聖也曾為天下民生而戰過,今日老衲可權當亞聖不曾出現過。

還請亞聖離去吧……」

「即為亞聖,如何有棄天下學子而不顧?」

「螻蟻終撼動不了參天大樹,你僅亞聖……如何能抵擋得了老衲?不過我徒勞之功罷了。」

他抬手……

本被擋住的金缽,再次落下了幾分。

寧志奇雖抵擋。

可也露出了壓力……

合體和煉虛?

倒也是顯得有些自不量力了一些了……

……

錢塘江。

萬松觀。

「棋是好棋,這子也是好棋子,只是公公想要藉助這一顆棋子改變現在的棋局,怕是有些難了。」

太微笑著。

陳落點頭:「的確有些難……」

棋局上。

黑白分明。

可黑龍已佔據了大半江山……

僅一顆棋子就想要改變這一場棋局,難,也做不到。

「不過,誰說咱家僅有一顆棋子?」

他笑著。

在蘇寒有些懵逼的眼中,卻是又拿出了一顆棋子。

棋子落下。

便是棋局,終於有了動容。

「一步兩子?公公,你這耍賴了啊!」

蘇寒道……

他可不曾見到過這般下棋的人。,

「規則,可不是這樣的、」

一步一子,一人一步……

這是規定。

「規則?君子之間倒是可談得規則,可若是有人壞了規矩,那麼這規則不要談也罷了。」

……

金山寺。

那落下的金缽又被阻止。

更是倒飛。

最後飛回了法生的手中。

有人出現。

為寧采臣。

他立於宋志奇身側,一身浩然正氣如輝月一樣,便是連烏雲都被從衝散。

「大師實力強大,一個亞聖卻是難以抵擋,想來采臣不請自來,大師不會見怪吧?」

「兩個亞聖!」

無數看著這一幕的人倒吸一口冷氣……

天下儒道聖人有三。

聖人:寧書安。

亞聖:寧采臣。

亞聖:寧奇志。

如今這金山寺中兩位亞聖悉數出來…這絕對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事情。

「亞聖倒是好手段……只是老衲終是煉虛,伱們兩個亞聖想要阻

止老衲,怕是有些難了!」

「總要試試不是嗎?」

寧采臣笑著。

他說:「天下人皆道煉虛為至,非合體所能睥睨,本聖雖為螻蟻,今卻也想以螻蟻之力,撼動這參天大樹一次。」

於是。

抬手……

天地間浩然真氣匯聚,化為一劍。

劍為浩然劍。

是寧采臣所煉製的文劍……

「父親既有這般決心,兒子總不能落得個不堪之地了,今日我等父子,少不得也要動動這不曾舒展過的筋骨!」

他抬手…

有才氣長槍出現在手。

「阿彌陀佛!」

法生大師打了一聲佛號:「老衲多年前便覺得,這儒道絕非正道……如今倒是驗證了老衲的猜測,原是一群魔修!

也罷……今日兩位魔頭今日竟主動出現在了這裡,那老衲,少不得也要為這天下人,鎮壓兩位了!」

抬手。

手中有禪杖。

禪杖落下。

似乎點在了湖面一般,漣漪這一點散出。

漫天佛光出現。

有佛音浩瀚。

有手臂粗的鐵鏈自虛空中四面八方出現,朝著兩位亞聖鎖去……

寧采臣和寧奇志倒也不慌。

雖有鋪天蓋地之壓。

可於他們而言,莫說是煉虛,便是仙人也不會去畏懼。

他們為儒道……

修的浩然正氣。

練是文膽。

凝的是不知何為畏懼的文心,於是這一來,也就沒有什麼值得畏懼了。

金山寺上空終還是打了起來。

兩位亞聖和一個煉虛。

雖有著差距,可卻也勝在無畏,於是也有著抗衡之力……

……

錢塘。

萬松觀。

兩枚棋子落下的瞬間,本有些被壓制的棋局在一瞬間扭轉了乾坤。

黑龍雖還是上風。

可白龍卻也不再如開始一樣,毫無抵擋能力。

或許……

便是連反殺的機會也有了。

「轟隆隆!」

有些昏暗的天穹打起了雷鳴。

一道可怕的閃電劃破了虛空……將錢塘江照亮。

「要下雨了?」

蘇寒抬頭。

低喃著:「怕是要很冷了……」

冬日的雨可不比夏日。

落下便比什麼還冷,且還是入了骨一般的刺骨。

他啊,可不願意這場雨下來。

只是也非他所願不所願的問題,該下的雨,總是會下來的,且還大得有些離譜。

不過眨眼的時間,傾盆而下。

整個錢塘江都在翻滾,那些江水更是湧入了整個錢塘江。

於是,城便入了水。

有些稍微低洼一些的民居,更是被淹了。

城中有城隍出現……

或是組織百姓撤離。

或是驅水散去。

可便是神君此時也有些無能為力……

此非天災這般簡單,更是人禍……

錢塘江已是如此,鎮江那邊,想來更是不好過了。

「兩位,在下怕是要去一趟城中了,便不好招待兩位了。」

蘇寒看著錢塘這一幕,面露憂慮。

站起來。

抱拳。

他的道為守護之道……

守的是錢塘。

護的是錢塘百姓。

今日錢塘受了波及,城中百姓漁有了危險,他自然坐不住了。

於是化為了流光,出現在了城中。

城中城隍付勇正在驅水。

忽的那水流褪去,頓時鬆了口氣,回頭見蘇寒,行禮:「見過蘇道友……」

「見過神君!」

蘇寒道:「還請神君去將城中百姓送到安全地方,這滿城江水,便由蘇某散去……」

「有道友出手,定然無憂。」

付勇點頭:「小神這便救人去……」

見城隍離去,蘇寒邁步,出現在了錢塘上空,施展神通,便見有一股青色的光輝籠罩在了整個錢塘城。

穹頂出現。

江水再無發進去。

便是那落下的雨,也在此今停下。

至於城中的江水也好似活了一樣,四面八方散去,入了錢塘……

任由外面如何風起雲湧。

這錢塘卻是不再受半分影響了……

「蘇寒道友的神通卻是越來越強大了,以一人之力,可庇護全城百姓無憂……

這心中的守護之道,便是咱家,也遠遠不如他了!」

陳落抬頭見到這一幕,頗有些感慨。

「守護之道雖看簡單,可卻也是最難之道……天下之人,皆為利往,而守護,卻也該無求…

可惜了,無欲無求,只為奉獻,這天下能做到的,可沒幾個……」

蘇寒道:「公公可是這樣的人?」

陳落點頭。

「公公向來無欲無求,也不爭不搶,故而若是有人欺負自己,羞辱自己,自己也不會去計較。

可為天下人奉獻,這事倒也做不出來的。」

陳落道:「太難,也太累…」

「公公說笑了。」

「哪裡說笑?」

「不爭不搶,無欲無求,這便是一個笑話,若是不爭不搶,公公又怎麼會來這裡?輪到公公了……」

太微落子。

抬手示意陳落可落子了。

陳落拿白子一枚,看了下局……

白局又被壓制了下。

有些難以喘息了。

不過……

總還有可戰的力氣,離結束還很久呢!

於是落子。

「咱倒也想要不爭不搶,過上舒心的日子,這些年在蜀州倒也輕鬆,有侍女陪伴,偶爾還能和一些朋友聊聊天什麼的。

便是無聊,也能垂釣不知年月,不知山間何年?可又如何?

有人下了一盤棋,欲要咱家入了局中……

咱家呢。

向來也孤傲。

若是他們下他們的棋,咱家也無話可說。

可要咱家成為這棋局中的一枚棋子,倒也有些不那麼高興了!」

太微道:「天下人皆為棋子,公公為何不能是一枚棋子?」

他落子……

白龍再次落下下方。

大片白子被吃……露出大片的空白。

「當棋子太過於不自由了一些,咱家呢,不愛受人控制,自然也就不願意了!」

「公公想要當一個下棋人?」

太微抬頭。

目光緊盯著陳落……

「這下棋人,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他說:「得有這個資格,公公覺得,您有這個資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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