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路遇黃藥師 傻姑
許志清騎馬，小龍女、程佳瑤、洪凌波三人乘坐馬車。
四人如此離了終南山，一路朝著大勝關去。
馬車內，
程佳瑤雙目瞪著洪凌波。
「你不是一步都不離開你師傅嗎？今個兒怎麼要和我們一起下山？」
聽到這話的洪凌波，她瞟了一眼程佳瑤腰間的葫蘆，眼中閃過一絲懼怕。
她被蟄了一次後，心中就對玉蜂起了畏懼之心。
在山上古墓，她也不想和整日玩弄玉蜂的程佳瑤相處。
「我本來是不肯下山的，師傅說師妹還在外面，讓我尋她一尋！」
程佳瑤恍然。
「我師兄不是說了嗎？到時候你師妹會跟著我師侄一塊回來，伱幹嘛還要下山？」
許志清給她說過楊過的事情，程佳瑤也就知道了陸無雙。
程佳瑤問完洪凌波，她見洪凌波糯糯不語，立馬明白。
「噢，我懂了，你是怕你師妹不跟楊過是吧？」
「不是這樣！」
洪凌波連連搖頭：「我是怕我那師妹知道師傅也在終南山後，就不敢回來了！」
「她……她平日里就怕師傅，要是知道師傅在終南山，她是絕對不肯回來的！」
洪凌波說著小聲道：「我下山去，尋她是想告訴她，師傅變了！」
程佳瑤想到洪凌波的話，再想那李莫愁每日的所作所為，她心中也贊同洪凌波的話。
她心中有些好奇李莫愁是怎麼對待陸無雙的。
洪凌波聽到程佳瑤的問話，卻是閉口不語。
她心中不喜歡師傅讓她做壞事，卻也不肯開口說師傅的壞話。
一旁騎馬的許志清聽著師妹的詢問，他叱責道：「師妹，你怎麼能亂問一些有的沒的！」
讓人家徒弟說師傅的壞話，本就是不好。
許志清一開口，也立時讓程佳瑤反應過來。
她扒開窗戶對許志清做個鬼臉之後，再轉過頭來後，小聲的對著洪凌波道歉。
洪凌波終究是心地善良的姑娘，先前心底對程佳瑤的問七問八還是有些生氣。
此時聽到程佳瑤誠懇的道歉，心中的氣氛卻也頃刻去了。
「沒關係的，我現在的師傅知道了，想必也不責怪你的！」
程佳瑤見洪凌波很快就原諒她，她臉上也是露出開心的笑容。
十六歲的程佳瑤，本就是小姑娘心性。
她開心起來主動挽上洪凌波的胳膊。
「等咱們見到你師傅，我肯定會幫你說好話的！」
洪凌波一聽程佳瑤如此說，臉上大喜，一時間竟然也不怎麼怕程佳瑤了。
「有你幫忙說的話，我師妹應該會相信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轉眼宛如好姐妹一般。
車廂外的許志清，看到師妹和洪凌波感情升溫仿若姐妹。
他倒是失笑著搖了搖頭。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上一秒還各自抱有警惕，下一秒就能說說樂樂聊成一團。
他想到這，忍不住自問，是不是他一個大男人不怎麼了解女孩子呢？
許志清想著，目光看向車廂。
透過車廂，卻也看到眉目含情望來的小龍女。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一笑，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濃濃情意。
許志清再會轉過頭，一拽韁繩，驅動馬兒。
「駕！」
幾人從終南，過華山，又入陝州。
時間充沛，幾人趕路也不怎麼著急。
一路兜兜轉轉，到南陽。
幾人走的是大道，如此走卻也是繞了好大一個圈子。
好在幾人趕路緩慢，也不怎麼疲憊。
一路遊玩多於趕路。
饒是如此，路上也是遇到不少山賊馬匪之流。
許志清對上這些，也沒有留手。
凡是想要打劫他們的，都被他不留手的殺了個乾淨。
一路走，一路殺。
身上穿著是修道的袍子，做的卻是辣手的事情。
好在一路殺的都是奸惡之人。
又因許志清長得丰神俊朗，殺的反而落了個『玉容道君』的稱號。
幾人到了南陽之後，又在南山附近遊玩許久，才重新上路。
去大勝關，稍微拐道就可以到襄陽。
如今已然六月初。
他們要是一路疾馳趕路，早就到了大勝關。
幾人顯然是遊玩勝過趕路。
許志清卻不準備到襄陽，而是走唐河、棗陽，再到隨州。
他們還一直在蒙古境內。
等過了襄陽，才算是進入南宋境內。
大勝關處於定遠鄉，因地理形勢也屬於兵家必爭之地。
幾人到了唐河，天色晚，落腳一破舊房屋。
許志清幾人剛進去清掃一番。
就有一蓬頭的中年女子闖入，女子嘴裡哼唱著歡快的歌。
細細去聽，卻是前言不搭後語，東一句西一句的。
聽著卻讓人感到很歡快。
許志清幾人好奇看著眼前蓬頭中年女子。
幾人看得出，這中年女子似乎有點瘋傻。
「喂，你是誰啊？」
程佳瑤看到女子進來後，也不看他們，就待在一個地方坐下。
她主動出聲發問。
防止意外，她的手中放在葫蘆上。
她的依仗就是葫蘆，因而一旦有什麼情況，她第一時間就會放出葫蘆內的玉蜂來。
程佳瑤見女子沒有理會她，她只好再出聲詢問。
連連問幾遍之後，蓬頭女子似乎才知道是在喊他。
「你是問我嗎？」
蓬頭女子回過頭獃獃望著程佳瑤。
「這裡除了你難道還有別人嗎？」
「你他她她都是人！」
程佳瑤聽著眼前人如此說，她噗嗤笑出聲來。
「你可真是傻！」
「是啊是啊，我師傅叫我傻姑！」
蓬頭女子說完，許志清卻是神情微愣。
他望去這自稱傻姑的女子，發現對方的手裡還拿有一柄叉子。
他尋思，這莫非還真是傻姑？
他想著，目光卻是看向四周。
當他目光轉到房屋一角時，卻見那地方不知道時候坐有一人，青袍長須。
許志清心中微震，他心中已然猜出此人的身份。
「晚輩見過黃前輩！」
許志清出聲，卻引起這青袍長須之人的一聲驚咦。
「咦，你小子如何認識我？」
許志清還沒開口，程佳瑤卻是在一旁得意道：「這天下間，少有我師兄不認識的人物！」
她嘴裡說著，眼睛也是好奇的望著黃藥師。
這一位，同樣是她師兄講過的傳奇人物。
黃藥師見眼前少年少女，看到他目光都帶有一絲特殊，他心中很是納悶。
這幾人是何人，貌似都認識他？
黃藥師心中納悶，面色上卻不顯露分毫。
他更是對程佳瑤的話，嗤之以鼻。
「你這小女孩說什麼大話，這世間人物多了，你師兄又不是什麼神仙，他又如何識得來？」
程佳瑤聞言卻是哼道：「世上的人是很多，可要是我師兄不認識，那肯定不是什麼人物！」
「呦，你這話倒是有意思！」
黃藥師對程佳瑤的話感到好笑。
他打趣道：「這麼說來，黃某能夠被你師兄認出來，還是黃某的榮幸了！」
程佳瑤傲然。
「那是當然！」
黃藥師來了興趣，他看著程佳瑤。
「那你師兄還知道什麼人？」
程佳瑤掰著手指頭道：「知道的多了，比如九指神丐洪七公，我師祖天下第一中神通，瘋瘋癲癲的西毒歐陽鋒，還有知道降龍十八掌的郭師兄……」
她一一舉例子，黃藥師卻是越聽越驚訝。
這小丫頭，還真的能舉出當世大部分人物。
黃藥師聽完，驚疑道：「那你可知我和郭靖什麼關係？」
「那又何難？」
程佳瑤晃著頭：「我郭師兄是你的得意女婿！」
她剛說完，黃藥師卻是笑了。
「哈哈，你說錯了吧！女婿不假，可得意卻遠遠談不上！」
程佳瑤還想再說，許志清阻止了師妹。
他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成了師妹口中無所不知的人了。
「黃前輩，別聽我師妹瞎說！」
「呵呵，你這師妹倒也沒有亂說！」
許志清有些汗顏。
師妹還沒亂說？
師妹都快把他當成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的神棍了。
黃藥師說著又扭頭看向了程佳瑤。
「小丫頭，你師兄還知道什麼？」
「黃前輩，你應該說我時速不知道什麼？」
「師妹！」
許志清連連扯住師妹，讓師妹千萬別再亂說話了。
他這動作確實讓黃藥師臉上露出玩味之色。
「小道士，你急個什麼？你莫非還怕你師妹說出什麼不是？」
「哈哈，黃前輩說笑了，我師妹能說出什麼？」
許志清心中還真怕師妹說出什麼，他當故事來講的東西，可也是對黃藥師一陣編排。
許志清給師妹使了個眼色，讓師妹別再亂說。
程佳瑤注意到後，沖著黃藥師笑了笑，也就真的沒有再說。
「你這小丫頭，倒是聽你師兄的話！」
黃藥師笑著說了一句，目光上下打量著許志清。
「小道士，你是幾代弟子？」
「家師清靜散人！」
黃藥師聞言訝然。
「沒想到是清靜散人高徒！」
他原先還以為這小道士只是四代弟子，沒想到這小道士年齡不大，輩分確實挺高。
「小道士，方不方便說說你們這是要去哪？」
黃藥師隨口問著，他掃了一眼小龍女、洪凌波還有程佳瑤。
心中有些嘀咕，這小道士一個出家人，身邊怎麼竟是些鶯鶯燕燕。
每一個還都各有各的姿色。
「回前輩的話，沒什麼不方便說的，郭師兄舉辦英雄大會，晚輩正是要去趕往大勝關！」
黃藥師聽過郭靖要舉辦的英雄大會，不過他對這些不感興趣。
他在桃花島呆的孤寂、厭煩，所以就想出來走上一走。
路上倒也聽了郭靖要舉辦英雄大會的事情。
他現在對這個女婿依舊不稱心，可終究是女兒喜歡的人，他也不會多說什麼。
和郭靖過日子的又不是他？
女兒喜歡就成。
「你師傅倒也放心讓你去！」
程佳瑤聽到這黃藥師的話，她哼哼道：「那有啥，我師兄可是門派首席呢？」
黃藥師再一次的感到驚訝。
這小道士竟然是全真派的首席弟子？
他上下打量許志清，也看不出許志清有什麼本事？
他心中想著，要是這小子真的如那女娃所說，知道那麼多人和事的話，那倒也真的是厲害。
怕只怕，這些資料，都是全真派存放的。
黃藥師第一時間想的並不是，許志清知道的那麼多，而是全真派存放有他們這些人的資料。
他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全真派這幫人的雖然死板，令人不喜歡，可也不會做出這種暗中調查他人，存放他人資料的事情。
他不喜歡全真派的人，可也知道這些人的為人。
「呵呵，沒想到小道士還是首席弟子！」
許志清對黃藥師的話，只是謙虛笑笑。
對他來說，在這裡遇到黃藥師，完全是意外。
碰到了他也不怎麼害怕就是。
黃藥師雖說占著邪這個字，還和他們全真派有過誤會，倒也不會對他這個小輩動手。
「是師伯看得起！」
許志清倒沒有什麼謙虛的神色。
他反而覺得黃藥師其實比較開門的。
一直算得上孤苦伶仃的一個人。
現在身邊能陪著他的，也就是傻姑了。
傻姑本就是他弟子的女兒，可惜人受到驚訝的緣故，變得傻傻的模樣。
別的也就是收了程英這個弟子了。
許志清想到程英，他發現只有傻姑在。
那程英想必去尋找陸無雙去了。
他見了黃藥師，談興並不怎麼濃。
畢竟兩人間沒什麼可聊的。
他對黃藥師的武功聽感興趣，彈指神通，碧海潮生曲，還有陣法之類。
黃藥師是一個挺全能的人才。
可惜沒人能繼承他的衣缽。
許志清想到要是黃藥師的那幾名弟子，還都在的話，江湖絕對會特別的熱鬧。
五個徒弟，每個人的武功都很不俗。
可惜被黃藥師給親自廢掉了。
許志清在心中想這些的時候，黃藥師不知道出自什麼心理，扯出新的話題。
「小道士，你師妹先前說你什麼人物都知道，那你是否對黃某曾經的徒弟有所了解？」
許志清聽了黃藥師的問話，他心中雖然奇怪，卻也沒有裝作說不認知道。
「自是認得！」
「前輩的大弟子陳玄風，據說他周身銅筋鐵骨，能做到刀槍不入！」
「前輩的二弟子梅超風雖是一女流之輩，卻來去如風，出手也是迅捷無比！」
「前輩的三弟子曲靈風更是輕功神妙，擅使劈空掌！」
「前輩的四弟陸乘風除了精湛的武藝之外，更厲害的是奇門遁甲！」
「前輩的五弟子武眠風、六弟子馮默風，雖然武功也精湛，卻沒有前四位那般名氣！」
黃藥師見許志清真把他的弟子一一道來，臉上終於顯露驚訝之色。
「你這小道士，怎滴知道那麼多？」
許志清笑而不語，他肯定不能說為什麼知道。
黃藥師見小道士不明說，他也沒有再問這小道士怎麼知道那麼多。
「小道士，你知道那麼多，可知道他們的下落？」
許志清聽先前還摸不準黃藥師這麼問，現在卻知曉黃藥師應該還牽掛著弟子。
「知道個大概吧！」
他說完，不能黃藥師問，就道：「前輩的大弟子陸乘風死於他人刀下，梅超風是命喪歐陽鋒手下，曲靈風為了重回前輩門下，經常去盜取一些名字名畫，最終卻也死於大內高手之手！四弟子陸乘風創建的歸雲山莊被人一把火燒沒，人也不知所蹤！五弟子武眠風倒也是不知道是生是死。」
許志清每說出一個，黃藥師身上的氣息就哀傷幾分。
尤其是三弟子、四弟子時，黃藥師身上悲傷氣息更加的濃郁。
「現在唯有六弟子馮默風活在世上！」
黃藥師聽到許志清的話，他整個人又突然有了生機。
「小道長可知他在哪？」
許志清先前還不知道黃藥師問這些是何意，現在卻是明了。
不過他也不知道馮默風在哪。
「聽說在北方某處小鎮開了個鐵匠鋪，幾十年如一日的打鐵！」
他說完，瞥見黃藥師眼眸微紅，猜測其可能又是想到了傷心事。
許志清尋思著，黃藥師不知道馮默風等人下落嗎？
他不知道黃藥師知不知，反正他想說的都說了出來。
黃藥師如此，許志清也沒了談興。
他和師妹、小龍女幾人就坐在破屋裡，早早歇息。
第二日，
黃藥師和傻姑已然沒了身影。
「那就是你說的東邪黃藥師嗎？」
小龍女等黃藥師離開，才問起這個。
她心中情緒其實也是有些古怪。
畢竟當初她從許志清的口中，也只是當故事聽的。
現在卻是見到了活生生的人。
「嗯！」
許志清點點頭。
他起身去練劍完成日常任務。
系統提示他完成任務後，他習慣性的瞥了眼總熟練點。
已經達到了4967點。
幾人簡單收拾下，吃了乾糧繼續上路。
一路又是走走停停，
本來只需要半個月的路程，他們愣是在八月底才趕到大勝關。
許志清的總熟練點也是達到了5587點。
幾人進了大勝關後，程佳瑤問師兄許志清。
「咱們現在才到大勝關，不知道王師伯、郝師伯他們有沒有來？程瑤迦師姐的莊子在哪？」
「問一下不就知道了！」
路不僅僅是在腳下，還在嘴皮子上。
許志清攔下了個一身江湖氣息的漢子，問詢了下陸家莊在哪。
「小兄弟也是參加英雄大會的？」
漢子一聽，就知道許志清幾人是為了英雄大會而來。
他給指了個方向。
「往那邊一直走，路上應該會有不少參加大會英雄同道！」
許志清謝過這人，便和小龍女按照這人說的方向走。
路上，他還真遇到不少江湖漢子。
一問，也都是來參加英雄大會的。
陽後，咳嗽不止，或者胸悶的，建議最好去約個ct，查查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