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靜姝暈倒

第252章 靜姝暈倒

李翔與平陽從安僖堂出來,便要去公主府拜見福熹長公主。

二人回了翔林苑,李翔貼心的問平陽:「表妹累不累?若是累了我便命人去母親那裡說一聲,咱們下半晌再過去。」

二人剛剛成婚,相處的時間滿打滿算起來還不到兩日,平陽對這夫君雖還有些陌生,但因是她自己中意的人, 又見他處處體貼照顧,心中便是說不出的服帖。

平陽仰頭看著李翔,微微一笑,圓潤的小臉兒上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我沒有這麼嬌氣的,且容我換件衣裳便隨夫君去見母親。」

李翔立在院子里,沖著平陽微微點點頭。

平陽走了兩步, 見李翔仍舊立在原地, 她疑惑道:「夫君不進去嗎?」

李翔笑著回道:「在祖母那裡坐了這一陣子,我想在外面透口氣,你且進去換衣裳吧,我就在這裡等你就好。」

「也好。」說罷,平陽便帶著貼身侍女緩緩進了屋去。

豪門貴族規矩多,新婦見不同的人穿著上皆是有不同的規矩。

婢女玉珠取出早已為平陽準備好的要見公主婆母的新衣,她一面服侍著平陽著衣,一面忍不住心疼道:「昨日郡主便累了一整日,今日大清早又起來去拜見府中長輩兄弟們,現下又要出府,您怎能不累?」

平陽笑著道:「哪個新婦不是這麼過來的,別人能受得了, 為何偏我就受不得。」

玉珠心疼郡主辛苦,便忍不住低聲抱怨道:「別人家一早上便將所有要拜見的人都一起見了, 哪裡還需要出府去。」

「這話以後休得再說!」平陽聽了玉珠的話,立刻沉著臉道。

玉珠自知失言,她瞥著平陽陰下來的臉, 連忙會道:「是奴婢一時莽撞了, 還請郡主恕罪。」

平陽伸著脖子瞥了眼院中的李翔, 轉頭警告玉珠道:「夫君是個心思細膩的人,這話若是被他聽到難免會多想,你們今後莫要提這個。」

玉珠連連答應道:「奴婢記下了,待會也會告訴她們幾個小丫頭的。」

平陽點點頭,待穿戴整齊出了堂屋,她見李翔正立在院子里發獃,平陽面上掛著新婚小婦人甜蜜幸福的微笑,緩步走到他跟前,輕聲道:「夫君對著這幾株梅樹想什麼呢?」

李翔正在想事情出神,倒是沒有留意平陽走了過來,他連忙收回心神,尷尬的回過頭來笑著回道:「沒,沒想什麼。」

二人剛成婚,彼此還不甚了解,能說的話也不多,為了緩解尷尬,平陽也跟著看向那幾株梅樹,故意找話與李翔道:「夫君也喜歡梅嗎?」

李翔卻是微微側過了頭去,低聲回了句:「喜歡。」

平陽沒有察覺李翔的異樣, 她看著李翔笑著道:「真是巧了,我也最喜歡梅了,就因為我喜歡,父王便命人在我的寢宮後院子里為了種了一大片的梅樹,每到梅花盛開,便是不用開窗亦是滿屋子的梅香。」

她仰頭看向李翔,面帶羞怯道:「倒是不曾想到了這裡,院子里亦是有梅樹相伴呢。」

李翔回頭看向平陽,溫潤儒雅的面上露出一絲笑意,溫和的回道:「表妹喜歡就好,時辰不早了,咱們且啟程去母親府罷。」

平陽笑著點點頭,與李翔並肩而行,出了翔林苑。

車夫早備好了車馬,李翔很自然的朝著平陽伸出手,平陽倒是有些拘謹,在將手放在李翔手中那刻,她心裡如同小兔般亂撞。

平陽上車後,李翔剛要隨著上車,遠遠的便瞧見李陵帶著靜姝朝著這邊而來。

李翔立在車下,待二人走近,開口問道:「二哥今日浴休,可是要帶著嫂子出去嗎?」

李陵回道:「今日難得有空,我們正打算出去走走呢。」

李翔朝著兄長點點頭,隨即看向靜姝道:「二嫂這陣子為我操持婚事可是辛苦您了。」

靜姝笑著道:「三弟成了婚倒是懂事了,跟我也學著客氣起來了。」

坐在車內的平陽聽見了靜姝的聲音,她拉開車窗,笑著與靜姝寒暄著道:「這陣子確實勞煩二嫂了。」

靜姝笑著回道:「這不是應該的嘛。」說著,她看向李翔道:「時辰不早了,你們快去母親那裡罷,莫讓母親等急了。」

李翔與兄嫂道別,長腿一邁跟著上了車。待送走了李翔夫婦,李陵便也帶著靜姝坐著馬車出了門。

李陵瞥著妻子這幾日累得略顯憔悴的小臉兒,心疼的將人攬在懷中,喃喃道:「幸好我家兄弟不多,不然可要累壞你了。」

靜姝倚在李陵懷中回道:「這點辛苦算什麼,看著三弟夫婦能這般和諧,我心甚慰。」

李陵被小妻子的話逗笑,睨著她道:「你這小小年紀,如今說話做事倒是頗有做了幾十年宗婦的婦人氣度了。」

靜姝一聽這話立馬掙脫開李陵起了身,白了他一眼嗔道:「我剛滿雙十,怎麼就像你說得那般老了?」

李陵見小妻子杏目圓嗔,一副奶凶的模樣,立馬找補道:「我只是說氣度像而已。」

靜姝嗔了他一眼,扭過頭去,只掀開帘子看街邊的風景,再不理他。

李陵看著小妻子這幅嬌嗔的小模樣,倒是忍不住心旗蕩漾起來。

靜姝正趴在車窗上看得出神,車窗卻被李陵伸手合上了,靜姝側過頭疑惑的看向李陵,卻是越看他越覺得不對勁。

「這可是在車上,你.」

不待靜姝說完,李陵便附了上來,因顧忌在外面,靜姝也不敢出聲,只要由著他在車內胡來了。

事後,靜姝軟軟的靠在李陵懷中,嗔著他道:「還說要出來陪我逛街呢,眼下這般可如何出去?」

李陵卻是有些意猶未盡,他俯身又在妻子額上吻了吻,安慰道:「放心罷,看不出的。」

靜姝只覺得渾身酸軟,她從李陵身上起來,自顧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又拿出小鏡子檢查起妝容。

靜姝透過銅鏡內瞥著自己的妝面,只見那鬢邊的珠釵不斷的晃動,越晃越急,晃得她眼花繚亂。

「這是怎麼回事?」

她話一出口,整個人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