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四小隻的新同學
嘟——
電話剛響，曹店長立馬接通，這代表對王溫婉最高的尊重，他雖是租客，但也有另外的意思，通過租首富女兒的房子拉近關係，獲得更優質的有錢人資源，因為很簡單的例子——身邊是什麼人就決定一個人的賺錢能力的上限。
接觸優質的有錢人資源，曹店長的朋友也都是頂級有錢人，做什麼生意都很輕鬆了，少走很多彎路，第一時間獲得最有效的賺大錢機會。
他談不上金字塔頂端的巨富，只能算是個有點腦子掌握了人脈賺了些錢的小暴發戶，對待頂級的富人，他很謙卑禮貌，久而久之就造成脫離了地基，看不起普通人，這種人很多。
又加上自己在雲川，認識很多有錢人，人脈關係很厲害，所以根本就不把外面『囂張鬧事』的那對叔嫂放在眼裡。
畢竟很多人往往只對強者表示尊重，對弱者表示魚肉。
「王總，打電話有何指示？」
電話里傳來曹店長謙卑的語氣。
王溫婉微微彎腰，對著茶几上的手機說道：「你認識林燦嗎？」
張超品著茶納悶，這個曹店長怎麼惹到林燦了，還要圍追堵截他，現在好了，你還租人家女朋友的房子，這簡直是屎殼郎玩茅坑——找死。
「林燦……聽過聽過，林公子對吧，聽說是王總你弟弟，我很想認識一下林公子。」
其實所有人都說林燦和王家三姐妹的關係看似姐弟，其實都覺得指不定她們關係超越了姐弟，反正富豪和富家女之間那點事，很讓人津津樂道。
「伱不認識林燦，那你怎麼得罪他了？」
「王總說笑了，我就一買衣服的哪敢得罪林公子哦。」
曹店長很少很清楚自己是什麼檔次，聽說林公子住千萬豪車，開的都是賓利起步的豪車，現在玩膩了，開始玩灣流私人飛機了，這級別的富二代，他在林公子面前只能算是剛脫貧。
「那我就納悶了，你不認識，為什麼他很生氣，讓我把店收回來，還要在你新店兩邊賣壽衣和骨灰盒？」
「我真不認識林……等等……」
曹店長立馬想到了什麼，扭頭望向前台方向，在安慰嫂子的年輕人。
「喂，曹老闆。」
曹店長咽了咽唾沫，慌張的問道：「我好像得罪了林公子。」
「你怎麼得罪他了？」
電話里傳來曹店長的聲音：「有個女人來找工作，然後有點小誤會。」
王溫婉：「叫什麼名字，找工作能有什麼誤會，你說出來聽聽？」
曹店長：「好像叫劉琴，她高中文憑不符合我們錄取標準，我沒同意，就想勾引我，然後產生了一點誤會。」
曹店長只能這樣叫死了，因為沒有監控，不可能承認。
聞言。
王溫婉一怔，腦子「嗡」了聲，劉琴她見過，林燦的嫂子，面前這位張超的老婆，人品如何都清楚，豈能會勾引曹店長。
「mmp！老子弄死他！」
張超陡然起身，怒火中燒的沖了出去，邊電話：「喂，強子，把所有弟兄叫到新民路希爾生服裝店來！」
……
「喂喂喂……王總，這事我真是無辜的，我也不知道那女人怎麼就反咬我一口，你幫幫忙，我兩個店投了一千萬進去，全部家底都進去了，不能有閃失啊。」
「你到現在都還不說實話，我幫不了你，而且你誣陷一個已婚婦女勾引你，這事就很噁心了，可見你人品有多差，我們的租房合同到此為止。」
「王總別別別，喂喂喂，王總……」
電話已經掛斷。
曹店長腦子「嗡」的一聲，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他腦子現在想的是——生意要黃了。
兩個店即便不是王家的，但王家是首富，地頭蛇，賣的就是高端服裝，那批人大部分是他們圈子裡的人，得罪了首富，就得罪了一個整個雲川富豪圈子，生意做不了了。
目前必須要道歉，才能保住生意。
本來現在實體店就很難了，還鬧出這事，曹老闆可沒那麼多個千萬去賠。
曹店長趕忙起身慌張的朝前台走去。
此時。
店裡的員工，除了那名在哄小浩浩的導購之外，其餘的員工都帶著異樣的眼光指指點點劉琴。
她們知道真相嗎？
重要嗎？
在這個社會上真相不重要，她們可不是偉光正，她們只是在這個店上班的人，她們即便知道真相，也不會說，因為說了，你為了正義就失去了一兩萬一個月的好工作。
為了正義，你被解僱，出去找工作，別人可不會因為你是正義的人，給你開高工資。
說不定有些公司本來就不光明，還會不敢錄用你來上班，哪知道你哪天發瘋，因為正義把公司偷稅漏稅等其他事情曝在網上？
狗血，真實，社會。
所以，現在冷漠、不發聲，成了常態。
……
劉琴抱著林燦一直在哭的不同，林燦一直在哄，眼淚擦了又擦，止不住往下掉。
林燦心裡懊悔，真不該同意嫂子出來找工作，結果出來應聘第一家店就發生這種事，剛才林燦帶著孩子在外面玩，哪裡想到找個工作會發生這種事。
看到嫂子趴在自己懷裡哭得梨花帶雨，林燦很心疼。
「唉，都怪我剛才帶浩浩去坐搖搖車了，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嫂子你放心，你的清白我一定給你證明。」
「都沒監控，怎麼證明，嗚嗚嗚……」
嫂子一直哭。
「沒監控也能證明，摸的你哪只手？」
「右手？」
「給我，別動。」
林燦拽著劉琴的右手。
他有他的辦法！
這個世界就沒有沒錢辦不了的事。
……
此時，店員看到曹店長神色慌張的跑到林燦跟前。
「林公子，這裡有誤會，我向你道歉。」
什麼情況？
還主動出來了？
店員都懵逼，唯有那名在帶小浩浩的導購緣由。
林燦：「你向我道歉，你道錯人了。」
「對對對，劉小姐，剛才的事是誤會，我向你道歉。」
曹店長彎腰致歉，絕對實力面前，不用去多想其他辦法，擺正態度求得對方原諒，這就是唯一的辦法。
這個曹店長有點雞賊，不說有緣，只說誤會。
他就不敢說真相。
劉琴不說話，就抱著林燦哭。
林燦：「姓曹的，你甭在這裡道歉，沒用，你也不是真心的，你兩家店開不成了。」
「林公子息怒，現在生意不好做，真的是誤會，你高抬貴手，讓王總繼續租給我，要不然我沒法活了。」
這話是曹店長的真心話。
但是要搞他，那就一擊命中，打痛點，辛辛苦苦搞起來的生意，投入了全部資金進去，讓他一夜之間就一窮二白，這才是最大的懲罰。
「你活不成那是你的事，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別說是我了，換作是誰，都不會放過你，當然要是其他人，你估計跟剛才一樣囂張，絲毫不擔心。」
「沒沒沒，林公子我真的沒那個意思。」
曹店長的態度很卑微，沒辦法，必須要卑微，要不然真破產了。
……
店員狐疑：「林公子？他該不會就是那個林公子吧？」
「我們省的那個超級富二代？」
「我的媽呀，這個姓曹的活膩了，得罪他？」
「這回真死定了。」
……
此時。
有個店員道：「卧槽，外面好多車。」
店外來了十多台車，奧迪A6、寶馬五系、賓士E系。
全部停在路邊，路邊停車位不夠，車上一群人跳下車，司機就去找車位停車。
這些都張超公司的員工，他在公司是二把手，一聽到嫂子被人欺負了，這還得了，全特么的曠工不上班，來給嫂子報仇，這樣可以給張超留個好印象，以後升職加薪沒問題。
再說了，這家公司的幕後大老闆是王博倫，這就是底氣。
當然了，自己老婆被佔便宜了，管他什麼幕後老闆不老闆，都必須干。
張超跳下車，衝進店裡，看了眼倒在林燦懷裡大哭的劉琴，怒氣蹭蹭蹭的上來了。
抓起旁邊假人模特手中的棒球棍，衝上去，對著曹店長的腰，就是「邦——」的一下，狠狠地一棍子。
嚇得周圍女店員一驚。
幸好是冬天，曹店長穿得很厚，但還是巨疼了一下。
「你媽的，打我！」
曹店長估計是猜到這位是劉琴的老公，但被這樣打了一棍，哪裡還忍氣吞聲，立馬就沖了上去。
見狀，張超的員工們要上去，一眼鏡男攔住：「都站住，現在上就吃虧了。」
「還等什麼？」
「現在等互毆！」
「卧槽，還得是律師你會啊！」
員工豎起大拇指佩服。
……
張超沒動，等曹店長衝上來踹了自己一腳，把自己踹到地上。
現在是互毆了。
張超不傻，要是一棍一棍，打得對方措手不及，那就是毆打他人，搞不好要坐牢。
現在對方還手了，根據警察叔叔說的「打你你要及時報警，不是還擊，還擊就是互毆，即便衝進你店裡打你，你也不能還擊，人家有案例，衝進家裡打人，還擊都是互毆。」
張超衝動的同時頭腦很好使。
坐在地上等對方踹了幾腳後，他才正當防衛還擊，跳下來，開始打曹老闆。
不憋屈不窩囊，因為張超衝突的時候想好了後路，現場有監控，都錄下來了，後續就真是互毆，而且張超只打了曹店長一棍，曹店長把張超踹到地上，還不肯罷休，上去一直打，這就很嚴重了，人家迫不得已才反擊。
這事就說不清楚了。
對，張超打個架都要算計一下，沒辦法啊，現在這個社會不算計一下，頭鐵就得進去了，老婆孩子都看不到了。
現在好了，互毆已是事實，張超可以盡情的互毆了。
只要是互毆，加上公司的幕後老闆是王博倫，就等於沒事。
林燦沒上去攔，那個曹店長活該被打。
此時，王溫婉幾乎和趕來的警察一起到了店裡。
出警的副所長秦斌看到首富的二女兒王溫婉，不由得一愣，制止道：「住手，都住手！」
兩名警察上去把張超和曹店長拉開。
「哎喲啊~」曹店長趴在地上哀嚎，不是裝的，是真的被張超打得哀嚎，「警察，他毆打人。」
「事情是什麼原因我們會調查清楚。」
秦斌扭頭看了看店裡十幾個男的，道：「幹嘛？」
「我們買衣服，進來逛逛，不行嗎？」
「少惹事。」秦斌走到張超面前，道：「什麼情況，拿個棍子打人？」
張超罵罵咧咧道：「這狗日的，欺負我老婆，還說我老婆勾引他，媽的，沒打死他算好的。」
秦斌眉頭微蹙道：「你看到了？」
張超：「我弟弟說的？」
「你弟弟是哪位？」
「那邊那個。」
秦斌一扭頭，看到王溫婉坐在那個年輕人身邊，一起在哄劉琴。
說明那對男女和首富的二女兒關係不一般啊。
秦斌走上來道：「王小姐，這兩位是？」
這個問題很正常，因為牽扯到首富的女兒，就很嚴重，秦斌一個副所長，才知道該怎麼做。
如果沒王溫婉，就普通鬥毆，按照慣例帶回去錄口供，然後互毆，和稀泥，走人，事情就了了。
但又牽扯本地的首富級別，那就不是和稀泥了。
王溫婉：「這是我弟，這是我嫂子。」
秦斌點點頭，心說那個曹店長腦子不好使是吧，調戲首富的女兒的嫂子？
不是武斷下定論，而是首富女兒的嫂子勾引你？你怕是想屁吃哦。
不過心裡這樣想，嘴上卻不下定論，一切事實為準。
秦斌：「這位女士事情是怎麼樣的？」
劉琴哽咽著說道：「我來找工作，沒好談，說我學歷低，但又說可以破例招我上來，然後就摸我手，我抽不出來，就踩了他一腳，然後走了，他潑我水，還說我為了工作勾引他。」
聞言，林燦也是才知道真相，陡然起身要去打曹店長，王溫婉一把抱住。
倒是，被兩名警察架著的張超聽到這個，大怒：「日尼瑪，姓曹的，老子弄死你。」
秦斌呵斥道：「幹嘛幹嘛！真當我們警察不在是吧？」
曹店長鼻青臉腫的拍著胸脯，道：「我曹興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做過，而且人家有老婆，還來應聘，我怎麼可能在那種時候對人家動手動腳？」
秦斌：「行了，真相我們會查清楚，調監控吧。」
店員：「抱歉，那個是死角，看不到。」
秦斌：……
這事就不好辦了。
換作是其他人，就好辦，回去和稀泥。
曹店長不依不饒道：「我就納悶了，找個工作就找工作，非要誣陷我對她動手動腳，唉，這人心啊。」
曹店長說吃准了沒監控。
劉琴急得又哭，林燦道：「別哭了，會還你清白的。」
王溫婉：「你握著你嫂子的手幹嘛？」
林燦：「有用。」
嘟嘟嘟——
林燦的電話響了，接通：「喂，對就是那家服裝店，進來吧。」
此時，門被推開了。
三名穿著職業裝的男士提著包包走了進來。
「你好，我們是司法鑒定機構，來採取指紋鑒定，請問林先生在哪兒？」
「這！」
「？？？」
所有人都愣住了。
卧槽。
直接花錢找司法鑒定機構來採取指紋了。
對！
林燦說過這世上就沒有錢辦不到的事。
司法鑒定機構可以對有需要的提供，都是付費的。
曹店長：！！！
笑不出來了。
……
「你好林先生，我是司法鑒定的林科，請問所需要採樣指望的地方在哪兒？」
「這。」林燦抬起嫂子白嫩嫩的手，「手背上可以採取嗎？」
「這屬於是違法，需要向公安機關報備申請。」
林燦：「秦所長，我想通過採取指紋，還我嫂子真相，你覺得可以嗎？」
「我打個電話。」秦斌出去打了個電話，回來點點頭。
王科：「開始吧。」
於是，王科三位司法鑒定機構的人員，打開箱子，把劉琴的手放上去，開始拿出他們專業的設備和工具開始採取指紋。
林燦才懶得和曹心費口舌在那兒爭論，你對我嫂子動手動腳、你嫂子勾引我，噼里啪啦爭來爭去，事實如何也不知道。
不廢話，沒監控，那就上司法鑒定採取劉琴手背上是否有你的指紋。
曹心握著劉琴的手那麼緊，一定留了指紋。
此時，曹心人都愣住了。
千算萬算沒算到有這一招。
要是算到有這一招，剛才就不說是誤會，直接就承認了。
現在好了，慌得一批。
其他人一個個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幕，十分震驚，第一次聽說打架打出指紋鑒定？
不對，是有沒有勾引，有沒有動手動腳，不爭論，上指紋鑒定。
不愧是林公子啊，讓在場的人大開眼界，還能這樣？
王溫婉看著林燦一直在哄劉琴，原來他剛才握著他嫂子的手，是為了不讓她的手亂動，免得破壞了指紋。
太有腦子了。
……
不一會兒，劉琴的手背上的指紋採取完畢。
林科道：「林先生，秦所長，我們在手背上採取了四枚指紋，在手心採取到了一枚指紋。」
所有人心裡大致是明白了，那就是曹心一隻手握住劉琴的手留下來的。
很完整啊，一整隻手的指紋。
林科道：「還要採取哪兒？」
林燦道：「那個新曹的。」
「好的。」林科走到曹心面前，道：「先生，你說你沒對人家動手動腳，你應該不介意我們採取你的指紋吧？」
曹心：「我……我……不介意！」
曹心還抱著僥倖心理，萬一是他小叔子摸手留下的呢？
於是，接下來林科又在曹心雙手採取了指紋。
林科揮了揮手，工組人員就地架起攜帶型投影儀，對著牆面。
女工作人員坐在電腦前，開始把曹心的指紋和劉琴手上採取的五枚指紋投影到牆上。
所有人圍上來，心裡佩服，太專業了。
女工作人員：「林處長。」
林科道：「開始調整方向，重合對比。」
「好的。」
工作人員在電腦上敲擊了幾下，按照螺紋方向，挑選了曹心右手的五枚指紋，排序在屏幕右邊，左邊是劉琴手背上採取的指紋。
敲擊一下確定鍵。
大拇指對大拇指。
食指對食指。
無名指對無名指。
中指對中指。
小拇指對小拇指。
開始靠攏，重合在一起，系統軟體總得對比。
然後，全部重合。
彈出來提示：【指紋吻合，屬於同一人】
嘩——
現場一片嘩然。
此時，不止剛才的人在場，周圍店鋪很多人都圍在這家店裡了。
所有人驚訝一聲，然後指著曹心破罵。
「不要臉的東西，人家找個工作你都對人家動手動腳。」
「冤枉人家勾引你，畜生不如。」
「判死刑，槍斃。」
「我建議警察同志仔細查查，這人說不定是個強姦犯。」
嘰嘰喳喳，全部是正義的聲音。
此時，劉琴還是哭了，是感動。
真相了。
趴在林燦的懷裡大哭。
「好了，我說了還你清白，都是我不好，不該出去。」
……
秦斌：「曹心還狡辯嗎？」
曹心：「我承認我摸了了一下她的手，但是她踩了我一腳，還打電話叫這麼多人來我店裡鬧事，還有她老公毆打我。」
秦斌心說這人該死啊，事到如今還想鬧事。
張超的員工全部攤手：「警察叔叔他胡說，我們沒來鬧事，我們來看熱鬧不行嗎，有監控，你看看監控我們進店有沒有鬧事。」
曹心指著張超：「他毆打我，進來就打我。」
秦斌：「好了，事情我們會調查清楚，帶回派出所，把監控拷貝。」
現場人越來越多，有必要先回去處理。
秦斌心說這人是真沒救了，事到如今，道個歉，誠懇點，為什麼非要硬剛。
……
林科和林燦握了握手：「林先生，我們先走了，以後有這方面的需要可以找我們。」
林燦道：「謝謝，十分感謝，你們除了指紋鑒定，還能做哪些，如果有需要我找你們。」
林科：「親子鑒定。」
林燦：……
王溫婉「嗤」的一聲笑了。
劉琴本來在哭，但聽到這個，也被逗笑了一聲，又繼續流淚。
……
……
轄區派出所。
調解室。
都在。
秦斌：「互毆！」
「什麼互毆？」
曹心陡然起身，又被按下去了。
「警察同志，怎麼可能是互毆，他衝進來給我一棍，這叫互毆？」
「你先別激動，坐下，聽我說。」
秦斌指著監控錄像道：「張超的確是進來給了你一棍，然後你一腳把他踹倒在地，然後毆打了好幾腳。」
曹心：「我不還手，我就要被他打死了。」
「胡鬧！」
秦斌一拍桌子，怒道：「都還手，還要我們警察幹嘛？你作為被毆打一方，應該第一時間保護自己人身安全，然後第一時間報警，而不是參與鬥毆。」
曹心：「不是，我那種情況哪有機會報警啊，他還不得拿著棍子一直打我，我估計還沒打通電話就被他打死了。」
秦斌：「假設性問題不成立，作為公民你第一時間是選擇報警，我們警察來處理，你看看你把他擊倒在地，並沒有選擇報警，而是毆打，這就是互毆了。」
曹心：……
人都傻了。
秦斌看向張超：「你聽到老婆被欺負了，你第一時間應該選擇報警，讓我們警察來處理，而不是去毆打他，知道嗎？」
張超：「知道了。」
秦斌：「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互毆，有沒有異議？」
張超：「我沒有異議？」
曹心：「但是我被打這麼慘。」
秦斌：「人家也有傷，要不要互相去驗傷？」
曹心：「行行行，互毆就互毆。」
秦斌：「沒什麼問題，就在諒解書上簽字，以後別衝動了，都是成年人，有事找警察。」
「好。」
……
大廳。
嘟嘟嘟——
林燦的手機響了，是王博倫打來的，林燦在外面接通：「王總，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王博倫：「聽小李說你嫂子被人欺負了。」
小李，李榮燦，張超公司的總經理。
林燦：「嗯，事情都清楚了，沒事。」
王博倫：「那就好，最近妙妙還好嗎？」
妙妙畢竟是王博倫的小姨子，他愛王語語，自然很關心小姨子。
林燦：「病好了。」
王博倫：「那就好，過段時間我來雲川，一起吃飯。」
林燦：「好。」
聊完天，掛斷電話。
調解室的門開了，秦斌帶著兩人走了出來，張超的手機響了，接通。
「李哥，帶電話什麼事？」
「老闆問你老婆情況怎麼樣？」
「幫我謝謝王總，我老婆沒事。」
「是哪只手摸的？」
「右手。」
「好的，照顧好嫂子，我還有個會，先掛了。」
「好。」
……
……
大廳里。
秦斌給大家普及了一下民法，然後讓大家離開。
曹心沒去求王溫婉，他知道自己最後求王溫婉的機會都沒了，十分懊悔，但沒辦法，現在只能先走，指不定外面那批人會搞自己。
於是先走了。
張超罵了一句，然後朝這邊走來。
林燦道：「對不起超哥，我沒保護好嫂子。」
張超道：「不關你事。」
然後張超走到劉琴身邊，怒道：「找鎚子工作，賺幾個錢啊，老子養不起你嗎？」
劉琴低頭不吭聲，天天在家嚷著找工作，現在一找工作，就鬧這麼大，挨點罵正常。
「唉……」張超嘆了口氣，又摟了摟劉琴，語氣柔和了：「我努力賺錢就是為了給你們母子兩更好的生活，就是為了讓你別去上班那麼累，你倒好，我能賺大錢了，你反而要去上班了。」
張超就鬧不明白女人腦子裡想什麼。
賺錢少的時候，兩口子都在外面上班，女的天天抱怨不想上班，就想天天玩。
結果呢，賺到錢後，又抱怨想去上班。
「找個什麼工作，眼睛都不放亮，一看那曹心就特么老色批，以後要上班，全是女的才行，有一個男的都不行。」
劉琴點點頭。
「走吧，餓了沒，我請大家吃飯。」
隨後，來到一家餐廳。
林燦王溫婉，還有張超一家三口，一起吃了晚餐。
然後各自回家，估計回去之後，又要把劉琴批評教育一頓。
……
望著超哥一家三口牽著手走在夕陽下的人行道上。
王溫婉道：「你超哥對劉琴凶是凶了點，但挺愛她的。」
林燦道：「唉，我是沒想到會發生那種事。」
王溫婉：「別內疚了，你又沒錯，都是那個曹心的錯，以後不租給他了，活該報應，這種畜生不知道私下裡還霍霍了多少女人。」
「唉……我經歷了這件事，我在想，如果我沒能力，超哥也是以前那樣賺不到錢，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遇到這事，我們是不是就沒辦法了，就真成曹心口中上門訛他，被所有人指指點點？」
王溫婉沉默了一下，道：「好了別想那些了，你只要記住你現在有能力保護你身邊每一個人就行了，即便是你不在，你身邊的人出了事情，你都是他們最堅強的後盾，你都有能力去解決，知道嗎？」
林燦望著夕陽下的天空，一行大雁飛過。
「很慶幸我是林燦。」
林燦的心聲。
人是會總結和反思了，每一件事情發生都是一次成長和認識自己。
林燦現在明白自己有錢了，不僅僅可以瀟洒，還是能給身邊人最安全的保障。
很慶幸自己成為了神豪，有真正的能力保護身邊人了。
而不是普通人那樣，吃了虧，含了冤，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能做的只有一項——提上柴刀極限一換一。
人真的要變得強大才行。
……
嘟嘟嘟——
謝婉憐打來電話：「班長，李嬈準備出學校了。」
「好好好，我馬上來。」
林燦掛斷電話，媽的才想起，今天還有任務。
一天天的太累了。
「溫婉姐，你先回去，今天我就不陪你睡了，我先走了。」
「你去哪兒，我跟你去。」
王溫婉也坐上了勞斯萊斯庫里南離去。
門口的秦斌聽到二人的對話，愣了又愣。
不是姐弟嗎？
怎麼還帶睡覺的？
……
很快，勞斯萊斯庫里南停在寧大校門口不遠處。
王溫婉：「你鬼鬼祟祟的幹嘛？」
林燦：「我有個女同學很可疑，我跟著去看看她到底做什麼？來了來了。」
林燦下意識一把將王溫婉的頭按在大腿上。
車外路過的大媽陡然看到這一幕，一臉驚訝。
年輕人真會玩？
片刻後，王溫婉推開林燦：「你幹嘛！煩死了。」
「沒什麼，就是怕被發現，走了。」
林燦啟動勞斯萊斯，跟著李嬈上的計程車離開。
一路尾隨到一個城中村，破爛的小巷子口。
計程車停下，李嬈下車往巷子里走。
林燦把車停下，下車和王溫婉跟了上去。
小巷子口，有幾個身材火辣的站街女，見帥哥過來了。
「帥哥，玩嗎？」
林燦瞥了兩眼，王溫婉把頭給他掰過來，回懟道：「沒看到有女朋友嗎，還問？走。」
拽著林燦大步往前走，林燦笑了笑：「你還第一次承認你是我女朋友。」
王溫婉：「你高興，我明天向全世界承認。」
林燦：「別別別，我怕你大姐和三妹打死你。」
王溫婉：「林燦你對我大姐和三妹是什麼想法，你老實說，我不會生氣。」
「沒想法，純姐弟。」林燦想也不想的回答。
當女孩子這樣說自己不會生氣，那就是你回答了，她鐵定生氣。
林燦道：「不應該啊，怎麼可能是這種地方，不是說好2000一晚嗎？這地方應該只值50一次。」
王溫婉：「你挺懂的？」
林燦：「放心，我沒玩過，這些都是和你爸閑聊的時候，他說的。」
王溫婉：「放屁，我爸才不會說這些。」
林燦笑了笑。
真是老王說的。
老王私下聊天有時候賊騷。
……
穿了幾條巷子，李嬈停在一戶人家門外，這種巷子里的租戶都是平房。
敲了敲門，有幾個大漢叼著煙開門，李嬈進去，關上了門。
不遠處。
王溫婉：「你同學是來幹嘛？」
林燦搖搖頭：「不知道，那麼多壯漢，李嬈一個小姑娘，這……希望不是那樣。」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此時，屋子裡傳來聲音。
林燦想都不想，沖了上去，一腳踹開大門。
屋子裡，煙霧繚繞，一個壯漢拽著李嬈的手，另外幾名壯漢在麻將桌前坐下。
都停止了，都看向闖進來的林燦。
「班長？」李嬈驚訝道。
林燦走進來道：「放開她，要不然我報警了。」
壯漢：「你誰啊你？」
林燦：「沒聽到她叫我班長嗎？」
壯漢：「喲，還是個熱心腸的班長。」
林燦：「少廢話，放開她。」
壯漢：「放開她可以，這女人欠我們十五萬。」
林燦驚訝道：「你是來還錢的？」
李嬈無語道：「你以為呢？」
「我以為你……呃咳咳咳……」
「……」李嬈一看林燦那表情就知道他想成什麼了。
此時，王溫婉走了進來，道：「十三萬簡單，放開她，我馬上打錢給你。」
壯漢：「活菩薩是吧？」
王溫婉：「少廢話，就是活菩薩，姐有錢任性，怎麼樣？」
林燦的同學，看林燦關心，王溫婉出錢就行，無所謂，十三萬，在王溫婉這裡等於十三塊錢。
李嬈：「沒十三萬，我爸只借了八萬。」
林燦：「啊？你爸借的，找你幹嘛？」
壯漢：「我爸好賭，房子都輸沒了，借了我們高利貸，又偷又搶，被判了，我們不找他女兒找誰？」
林燦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天天那麼多男人給李嬈打電話，合著都是她爸的債主。
林燦道：「你們也是可以，為了錢跑到雲川來要。」
壯漢：「有什麼辦法，沒錢我們也不好過生活，要不是為了收錢，我們跑來幹嘛，管他什麼高利貸，道友道上的規矩，他爸非要借，就必須還。」
王溫婉低語道：「這些人只認錢不認人，借道上的錢的確按道上的規矩，報警能處理，但事後不敢保證你同學會不會遭到報復。」
王溫婉很懂，因為很多企業在銀行貸不了款，也只能找高利貸。
哪有借的時候知道高利息，不怕，就要借。
借了之後，就嫌利息高，報警處理。
如果都這樣，沒放高利貸的了。
有需求，就有市場。
王溫婉：「卡號，我幫這個女孩子出，把借條拿出來，事後不許再找她麻煩。」
壯漢：「只要錢結清了，我們不找麻煩，給，這個是卡號。」
王溫婉轉了十三萬過去，對方收到錢，笑呵呵道：「謝謝老闆，老闆大方，小李你也別怪叔叔們，叔叔們都是為了生活，你爸出來後，讓他少賭，走了。」
幾人走了。
對於李嬈來說這個就是一輩子無法擺脫的噩夢，但對於林燦他們來說，有錢解決事情很簡單，幾分鐘而已。
李嬈把桌上的三千塊錢遞給王溫婉：「姐姐，這個我給你，我會儘快湊錢還給你。」
王溫婉：「你收著吧，我暫時不缺錢，你有錢了再還給林燦，他轉交給我就行。」
不免費，沒活菩薩，只是力所能及救一個小姑娘，畢竟是寧大的高材生，前途光明，不能毀在這上面了。
可以說聖母，但有時候聖母必須有人來做。
李嬈：「謝謝姐姐，謝謝班長。」
林燦：「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兼職呢，原來是替你爸還賬，你早說嘛，我借給你，你這一年還，是不是相當於白還？」
李嬈點頭，確實如此，都是一兩千一兩千的還，根本不夠利息。
林燦道：「走吧，送你回學校。」
李嬈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林燦道：「我是班長，班長每個同學是必須的。」
李嬈道：「我會努力賺錢還給你。」
林燦道：「加油。」
李嬈看著林燦，能救自己，這份情，即便是現在要了自己，李嬈都會給。
……
第二天，一早。
林燦和王溫婉在博啟園醒來，聽到一個消息——昨晚曹心回家的道路上出車禍，右手被壓斷了。
活該。
吃過早餐，門口吻別，王溫婉去上班，林燦去了師範。
勞斯萊斯停在校園裡。
操場那邊幾個女孩子在玩耍，有一個女同學看到勞斯萊斯後，扭頭朝打羽毛球的楊舞落喊道：「楊舞落你男朋友終於來找你了。」
「……」楊舞落回頭，「啊~」了聲，被羽毛球砸中。
林燦跑了上來：「沒事吧。」
「不要你關心。」
「我給你揉揉，還疼嗎？」
「疼。」
「那疼？」
「心疼。」
其他人偷笑，這種小彆扭就很情侶。
「心疼好辦，我帶你去看樣東西。」
「我不去。」
「走嘛。」
林燦拽著楊舞落來到勞斯萊斯後面，打開後備箱。
其他同學哇了聲。
後備箱已經被裝扮成藍色妖姬的海洋，至少一兩千朵，超級漂亮，所有人羨慕嫉妒恨。
楊舞落看到這一幕，心靈一驚，什麼氣都消了：「你花這些錢幹嘛？」
「哄你開心啊，等等，還有個東西。」
林燦從藍色妖姬裡面拿出一個項鏈：「給你買的。」
「給我買的？」
「你是我女朋友，當然給你買的。」
「為什麼要給我買？」
「好久沒來找你了，買條項鏈補償你，以後我超過一周不見你一次，我就買條項鏈。」
「呵、那要不了多久，我可以開珠寶店了是吧？」
「……」
「哈哈哈~」周圍同學大笑。
林燦伸手一巴掌打在楊舞落屁股上：「胡說八道。」
「看你表現嘍，反正我可不想收到第二條。」她是希望林燦多陪陪自己。
「嗯，好，我以後會多陪你，走吧，帶你去吃飯。」
「好噠。」
楊舞落開開心心的上車離開了。
前些日子，鬱鬱寡歡頃刻間就眉開眼笑。
有錢人哄女朋友很簡單。
接下來幾天林燦上完課就去找楊舞落，兩人天天膩歪在一起。
白天玩，晚上做。
教會了楊舞落很多姿勢。
一直到周一早上，林燦買了最早一趟飛機去魔都。
要去當四小隻的同學了。
很期待，她們是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