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千萬美元
唐德覺得大衛·迪翁是來搞笑的，至高創意手握著幾個年框協議客戶，無論是現有實力還是發展潛力都備受期待，怎麼可能現在就迫不及待的接受收購。
但大衛·迪翁卻不是這麼考慮的。
「一千萬美元。」
「什麼？」唐德和大衛沒什麼表情，反倒是旁聽的吉米嚇了一跳。
「一千萬，美元，唐德，如何？」大衛·迪翁笑著道，在看到吉米的表情後他立刻變得更有自信了些。
但唐德卻聳聳肩：「然後呢，一千萬美元將公司買下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還真不是不能賣，反正創意都在他這裡，只要把凱登幾個人解除合同，自己再成立一家公司也不是什麼難事。
相當於空手套白狼一千萬美元，想必亨利也不會拒絕這樣的好事情。
但大衛接下來的話打消了他這個念頭：「當然不，一千萬美元我只需要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同時唐德，你必須在CEO這個位置上呆三年。」
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消解了少許疲憊繼續道：「說實話，我調查過你們公司，所有的創意主導都是由你和吉米完成的，不是嗎？所以相比於這家公司，我更看重伱，唐德。」
「這筆錢就是我對你本人的投資，怎麼樣？」
大衛·迪翁說完後盯著唐德的雙眼，似乎想從其中看出他的情緒。
可惜，他只看到兩個字，平靜，就好像一千萬美元對其沒有任何吸引力。
而原本有些驚訝的吉米此時也在唐德的影響下恢複了冷靜，他翹著二郎腿，百無聊賴的玩起手機，好像也根本沒有把這一千萬放在眼裡。
這種感覺很不好，大衛·迪翁覺得事情的發展有些超出了自己的預期。
「感謝您的認可，迪翁先生。」唐德露出公式化的笑容：「可對我而言，錢是遲早都會掙到的，它是否屬於我，才是最重要的。」
「看來你胸有成竹。」大衛·迪翁試探道。
「當然。」
「那或許我們可以談一下投資，百分之三十五股份，一千萬美元如何？」大衛·迪翁繼續試探。
「抱歉，如果您今天只是來談這件事情的，那可能我們的談話就到此結束了。」
大衛·迪翁有些不死心的看向吉米：「難道你們對股份這麼吝嗇嗎？有了錢就可以擴張，我不會幹涉你們的，只需要分紅就好。」
可惜他再怎麼說，都沒辦法改變唐德的心意，畢竟現在已經不是一窮二白的時候了。
當時亨利的一百萬解決了唐德的燃眉之急，所以才有股份回報。現在公司蒸蒸日上，實在沒必要去拉投資。
而且如果投資到位後怎麼花，擴充大量人員的結果只會讓公司變得臃腫和低效，總不能再花八百萬美元在全美打廣告。
現在還不是時候，至少得等唐德找到更多的廣告策劃，把公司充實起來。
所以唐德拒絕的很果斷，大衛·迪翁最終失望而歸。
不過在他離開後，吉米忍不住感慨道：「一千萬美元！我真的想不到有一天會有人揮舞著這麼多錢來收購我們，並且我們還拒絕了！天吶，真瘋狂！如果我媽媽知道了一定會嚇暈過去的，她這輩子也沒掙到過百分之一。」
「但我們未來掙得可不止這一千萬美元。」唐德笑笑喝了口茶：「不過我很好奇，為什麼恆美廣告的總裁要來收購我們。」
「我也覺得有些奇怪，他們最近在廣告競選里好像沒什麼存在感。」
「所以去查查看，哦，對了，再讓莉莉娜通知一下IPG說恆美廣告的總裁來了。很奇怪，他們好像一直對我們是否有幕後投資人和團隊非常感興趣。」
之前IPG通過諮詢公司莉莉娜詢問了很多問題，其中著重提及的便是是否有陌生人經常出現在公司中，或者唐德與吉米是否與其他公司有所聯絡。
唐德藉此推斷IPG可能認為自己幕後有人，或許是自己這個團隊如此之小卻創意頻出，讓他們產生了懷疑。
因此才讓莉莉娜傳遞了不少假消息，現在既然恆美廣告的總裁來了，那更好，可以直接告訴IPG，讓他們繼續在這混亂的真相迷宮中像只倉鼠一樣四處撞牆了。
於是兩個小時後，IPG創意總監希格收到了菲格斯的消息。
「大衛·迪翁！果然是他！」希格冷哼一聲，對自己的猜測最終下了定論，雖然莉莉娜沒有說這個人的名字，但她傳遞過來的各種身材樣貌特徵完美符合大衛·迪翁。
再加上他進入辦公室後和唐德交談良久，以及出門時是被唐德和吉米一起送出門這種種細節，都表明他就是唐德的幕後投資人！
「很好，既然有這麼多證據，那我們現在要做的就很簡單了。」希格敲擊著桌面發出清脆聲響：「菲格斯，找恆美廣告的另一位總裁聊聊，然後調查一下恆美廣告現在的客戶群，我們要趁著這個機會從他們身上搶下幾塊肉來！」
「沒問題！希格！」菲格斯笑著應了下來。
「另外歐格力那邊確定廣告代理了嗎？」
「還沒，他們說還要一周的時間。」
「真麻煩，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希格點點頭：「那就這樣，去吧。」
幾天後，恆美廣告兩位總裁鬧翻的事情悄悄傳遍了整個廣告界。
「聽說他們在會議室里差點打起來，為了爭奪公司的實際控制權。」吉米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為唐德講述這條消息。
「他們背後的董事會沒幫忙嗎？為什麼會鬧得這麼大？」
「幫了，但沒用，聽說雙方背後的支持者地位差不多，所以他們只能靠自己。」
「那接下來有好戲看了。」
「沒錯，雙方現在把公司分割成了兩部分，據說要靠業績說話。」
與此同時，希格這邊也收到了歐格力公布出來的消息，但和他預想的不同，這次依然是至高創意獲得了青睞。
「狗屎！為什麼會這樣！」希格把羅斯叫進辦公室罵了一通：「廢物！為什麼讓你修改美化的廣告語竟然沒有贏過至高創意！」
羅斯噤若寒蟬，不敢吱聲反駁上司，只能挨罵。
希格見他這幅窩囊樣子也有些無力，只能閉上眼睛向後靠在椅子上，沉默半晌後開口道：「你的位置之後讓給米爾頓，羅斯，你被降職了！」
「我……再給我一個機會！」羅斯立刻懇切的哀求起來。
但希格已經下定決心了：「沒得商量，羅斯，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現在，滾出我的辦公室！」
在這如獅子般暴怒的吼聲中，羅斯失魂落魄的走出辦公室，回到了食品部門的門口，只是當那些下屬齊刷刷看向他時，他頓時覺得自己彷彿在面對著山呼海嘯般的嘲笑。
那些眼神實在是令他無地自容，只能低著頭躲避掉，然後把西裝拎在手上，轉身逃進了辦公室里。
——
「咔嚓！」
「咔嚓！」
「再自然一些！不要僵硬！莉莉娜！」一周後，唐德如約在花園裡為莉莉娜進行寫真拍攝。
這裡是臨時租下來的場地，屬於一家婚紗攝影店，他們在這裡布置了一個小型花園，裡面有大量弧形拱門，上面爬滿了各種顏色的花朵，還有一個丘比特小噴泉用自己的弟弟對外呲水。
莉莉娜穿著純白色的蕾絲內衣，身後背著兩隻小翅膀，正翹著屁股，兩條套著白色網襪的白嫩大腿交叉站在噴泉前擺造型。
但唐德拍攝的卻遠沒有凱登與辛迪順利，因為莉莉娜是真正的毫無經驗的小白，她的姿態與肢體柔軟度都有些欠缺，根本沒辦法將自己舒展開。
所以唐德這次耗費的心力比之前更甚。
「身體要再挺一些！就像你在頂著！雙腳稍微岔開，你現在甚至還不如身後的雕塑，根本勾不起慾望！」
「我已經在努力了，老闆！」
莉莉娜儘力的舒展身體，那險峻的風光還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晃了晃。
唐德果斷抓拍下這個畫面：「對，沒錯。就是這樣，再給我一個轉身，嘴唇輕咬。」
「好，老闆！」
莉莉娜對唐德的每一句話都有回應，並且聲音依舊嗲嗲的，聽的人有些發酥。
如果是吉米在這裡，恐怕真就堅持不住了。
但這樣的畫面在唐德看來也只不過是毛毛雨。當然，最主要的是莉莉娜的表情不夠誘人，沒有凱登與辛迪那樣自然。
所以他很冷靜的將各種刺激畫面一一拍攝下來，並規避掉了莉莉娜表情僵硬的特點。專門拍攝她身體的局部特寫，即便是帶有表情，也與全景景別進行搭配。
而在整個寫真集拍完後，只有一張照片令唐德最為滿意。
那張照片里，莉莉娜全身被鮮花纏繞。蕾絲內衣因繩帶解開而緩緩下墜，白皙的軀體盡情舒展著，關鍵部位的弧度與曲線一覽無餘，唯獨少部分被花朵所遮掩。
而她的臉上充斥著羞怯的情緒，嘴裡咬著一條內衣的白色絲帶，嫩白的大腿一條伸直，一條曲起。
網襪全都蜷縮在她的腳邊，彷彿象徵著無盡的慾望與誘惑，又像是罪惡的天使在向著眾人發出求愛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