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牛人者，人恆牛之
看到眼前的場面，於蒼現在知道了，自己的星階對於莫染來說是一個什麼程度的加強。
剛才，莫染將祭鬼假面從死亡冷卻之中拉出來的那張卡，名字叫做「三犧五牲」。
古時候，這個名詞指代的是祭祀用的祭品，所指代的東西也有許多說法。而在莫染手裡，應該是已經受到了一些魔改的版本。
三犧，指的是雁、鶩、稚，也就是鵝、鴨、雞。而五牲，指的便是牛羊豕犬雞。
稚和雞所指代的可以看做一個，那麼最終加起來，就是七個。
結合之前莫染的反應和說的話，這祭鬼假面每次發動，應該都需要以七隻甚至七隻以上的祭鬼屍體作為祭品才可以做到，這個條件可以說比較苛刻。
因為在以前，祭鬼假面只能逆轉上位召喚出四隻祭鬼，這便需要兩次逆轉上位召喚才能發動一次假面，效率十分差，而就算你卡組中帶了三張假面，也牛不出第二次。
更何況，那時想要發動假面的效果，需要消耗的魂能有兩次祭鬼假面、兩次逆轉上位召喚再加上一張三犧五牲，節奏拖得是很慢的。
但現在，一張祭鬼假面就可以直接拉出七隻祭鬼，整個卡組的直接牛怪上限來到了驚人的三隻！
要知道，祭鬼假面是史詩級魂卡，也就是說，它對史詩級召喚獸也是生效的！
有些卡組整套卡組都沒有三隻史詩呢，你能全都牛過來……這強度，確實是質變。
看著對面的莫染，於蒼的眼神之中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真不錯啊……
果然，星階體系對於上位召喚來說也可以產生質變，莫染的身上，算是初見端倪了。
現在離他發布星階與同調不過才過去了一個月的瞬間，就已經能看到這麼多卡組因此受益，他已經開始期待後續的發展了。
「於蒼，怎麼樣，我現在有資格贏下你了嗎？」莫染的眼神十分期待。
在他面前，此刻正站著七隻形態各異的祭鬼、兩隻被祭品污染的半龍人，以及一隻渾身燃燒著幽幽藍色火焰的源眼鬼神龍！
而反觀於蒼的場上，卻只站著一個可憐兮兮的龍之狩麟人，和一隻半龍人大祭司，龍鱗更是只剩下了一枚。
雖然精神壓力方面佔了優勢，但是假如莫染讓所有召喚獸一擁而上，於蒼也沒有回覆魂能的時間。
於蒼看著莫染，輕輕嘆了口氣。
「不錯，說真的，剛才我差一點就想直接叫個隕石揚場了。」
也就是他尚有一絲理智。
不然換做別人，連續被牛了三隻召喚獸，可能直接就一陣心累，然後同歸於盡。
現在，對面的場子很立體，有大哥、有削弱，甚至還有第二張假面進一步牛怪，但是說真的，於蒼要想解掉這個場子，方法還是不少的。
就像他剛剛說的，直接把星神意志拉出來，對面再強也不可能把星神意志牛走。
不過那樣一來，這整個競技場可能就保不住了……雖然【神懷悲憫】可以百分百復原，但是終歸是不太好。
而且，用星神和夜來他們對付莫染……未免有些欺負人了。
「啊？」莫染一愣，「隕石？什麼隕石？」
「沒事，無須在意。」於蒼輕笑著，緩緩摸出了一張魂卡，「莫染，正如我所說的——
「你只是暫時獲得了我的召喚獸，面對這份陌生的力量，你缺乏掌控的意志。」
嘭！
一張魂卡被於蒼赫然拍出：
「我發動法術卡：不忠之變！」
【變節】：選中敵方一隻稀有級或以下的召喚獸，在十秒之內獲得控制權，十秒後，召喚獸控制權交還給原操縱者！……
源眼混沌龍……也就是現在的源眼鬼神龍，雖然被牛了過去，還被祭鬼假面強化了，但是品質依然是稀有！
六階，是稀有與史詩之間的「虛階」！
昂！！！
這張魂卡打出，源眼鬼神龍頓時仰天長嘯，黑白雷霆彷彿狂蛇亂舞，幽藍色的火焰滔天而起！
「什麼？！」莫染一驚，「掌控、掌控……」
他一咬牙，連忙集中精神，想要對抗【變節】的強搶豪奪，但是正如於蒼所說，源眼鬼神龍是他假借別人之手用出的力量，此刻於蒼這個正主想要收回，他根本沒有辦法反抗。
祭鬼假面的品質是史詩，本來，莫染有機會藉助假面的力量，抵抗不忠之變的掠奪，但是……只能說，在意志層面，他與於蒼的差距太大了。
自從領悟了融合的技巧、領悟了將一切納入融合的意志之後，於蒼的意志已經可以深入到自己的所有召喚獸之中，在這個方面，莫染無論如何都是無法勝過於蒼的！
昂！！！
激昂的龍吟聲伴隨著黑白雷霆在競技場之中回蕩，奪目的光芒將整個空間都壓得暗了下來！
在這片空間之中，莫染抬頭向前望去，卻看見於蒼的瞳光清晰而明亮。
「源眼混沌龍——」於蒼輕輕開口，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來我身邊。」
轟！
能量從源眼混沌龍的周身爆炸開來，一時之間場地上煙塵四起，掀起的狂風吹卷而過，讓莫染不由得抬起胳膊，擋住了雙眼。
……
觀眾席上。
夜來稍稍抬頭，目光看向於蒼。
這一刻，他似乎感覺到……
在此身之主的身上，多出了一道莫名的氣質。
遇到祭鬼假面這種近乎挑釁的戰鬥方式，仍然能不急不躁，反倒心懷欣慰，憑意志取回自己的力量。
似乎……有一點強者的味道了。
夜來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不過，還差得遠呢。
……
場上
息……
煙塵逐漸散去。
莫染抬起頭，便看見未散盡的濃煙里，源眼混沌龍那龐大的身軀，在一片忽閃忽現的雷光之中，緩緩轉過了腦袋。
他心中陡然一驚。
不好……控制權被奪過去了！
「不……等等，我還有機會！」莫染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鬼神龍！保護我！」
刷！
幽幽藍焰暴漲而起，火光竟然在空氣之中凝聚成了一道巨龍的軀體，擋在了莫染的身前！
這頭由火焰組成的巨龍，從體型看上去和源眼混沌龍似乎沒有什麼區別，只有腦袋上……祭鬼假面在一片焰光之中，顯得邪異無比。
「這……」莫染悄然後退，直到來到了一個安全距離，才稍稍鬆了一口氣，「這是什麼場面……」
他也從來沒見過啊。
祭鬼假面自己凝聚火焰，構成了召喚獸的樣子？
他都不知道祭鬼假面還有這個能力！
對面。
於蒼稍稍揚眉，但是神情沒有意外。
本來，理論上，不忠之變是沒辦法將源眼鬼神龍奪回來的。
畢竟，表面上這傢伙只是個稀有，但實際上，這隻召喚獸是由史詩級祭鬼假面在操縱，假如於蒼想用不忠之變鎖定源眼鬼神龍，只會因為品質的差距而發動失敗。
畢竟現在，源眼混沌龍和祭鬼假面已經近乎融為了一體，稀有級與史詩級的氣息交錯混雜，哪是那麼容易分得清的？
但於蒼的融合意志讓他繞過了那層層史詩級氣息的干擾，將「不忠之變」的發動目標精準選中了其中的混沌龍！
再加上莫染對混沌龍的掌控很粗糙，所以才能成功將其奪回。
奪回之後，就沒有隱患了。【變節】雖然在控制十秒後就要將召喚獸返回原操縱者的手中……但混沌龍的原操縱者，就是於蒼自己。
所以，沒區別。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於蒼只拿走了屬於自己的混沌龍，相當於將它與祭鬼假面強行分離了出來。
只能說祭鬼假面不愧是史詩級魂卡，沒了載體之後，竟然還能用這種詭異的方式存在於場上……就是看這莫染的表情，大概他自己都沒有猜到吧。
莫染確實沒有猜到。
但就算他知道自己的祭鬼假面還有這種用法，現在也依舊被震驚得夠嗆。
不是，大哥……你掏出別的魂卡解掉我祭鬼假面也就算了，為什麼你可以用一張稀有卡便直接破了他的【三犧五牲】啊！
稀有解史詩，這還有王法嗎！
還好還好，總算是沒解乾淨，給他留了點東西。
……
源眼混沌龍低伏著身體，面向眼前的「鬼神龍」，擺出了攻擊的姿態。
於蒼看著它，心中忽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感覺。
源眼混沌龍……還沒有到達上限？
在控制權交錯的那一瞬間，於蒼短暫地感知到了源眼混沌龍被祭鬼假面侵染之後的形態的力量。
這讓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混沌龍，還擁有著更強的可能！
可是……
於蒼眉頭稍皺。
剛才有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變強的道路，但是再想回頭細想的時候，卻已經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這是頓悟，錯過了便再難回頭。
「變得更強，擁有更強的形態……」
可是，理論上這張魂卡已經是六階的極限，再往上不就是史詩了嗎。
這該怎麼做……
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颯！！
「鬼神龍」猛地張開龍翼，幽藍色的火光熊熊燃起，在它身後，祭鬼氣勢洶洶地上前，目光盯著混沌龍。
於蒼收起心神。
戰鬥之中，不是多想的時候。
既然想不出，那就先贏下再說！
於蒼一揮手：「我發動：裁決箭雨！」
嘭！
寒光凜冽，無數利箭從魂卡虛影之中飛射而出，籠罩了龍之狩麟人和半龍人大祭司！
【裁決】發動，兩隻召喚獸直接死亡。
這兩隻召喚獸在死後都可以掉落三枚混沌龍鱗，龍之狩麟人的【狩鱗】能力還可以讓每一隻額外多掉落一隻，加起來就是八枚混沌龍鱗！
「鬼神龍，阻止它！」莫染當即一揮手，「發動攻擊！」
他必須行動了，不然，他很害怕像上一把閆禾那樣，被莫名其妙塞入一大把精神壓力。
雖然他不知道link鎖是怎麼達成的，又是什麼原理，但既然於蒼在完成那一套之前召喚出了大量的召喚獸，那想必這就是其中的條件之一。
總之，不讓他安穩展開肯定是對的！
刷！
鬼神龍當即飛起，攜帶著幽幽火光直奔混沌龍！
雖然祭鬼假面是史詩，但現在畢竟處於沒有載體的狀態，實力受損。所以論及戰鬥力，只能說和混沌龍在伯仲之間，甚至還要稍弱。
但，它的周圍還有七隻祭鬼在不斷騷擾，發揮它們的削弱能力，不停削減著混沌龍的面板。而且源眼混沌龍本身就帶傷，所以，圍攻之下，仍然是鬼神龍佔據了上風！
源眼混沌龍想要繞開它直接攻擊祭鬼，但每次都沒鬼神龍硬生生攔了下來。
身後，於蒼的表情沒有變化。
「我發動裁決之劍，並將它與『裁決箭雨』設置連接錨點，召喚：獨裁儀劍！」
嗡！
插在地面之上的箭雨倒卷而起，在半空中便匯聚在一起，化作信息洪流，撞入了於蒼手邊的錨點環之上！
「發動【予奪】，記錄：源眼混沌龍，與八枚混沌龍鱗！」
於蒼一揮劍，無形的光芒自虛空之中沖入錨點環上，而後，他輕輕一笑：「結束了。」
嘭！
源眼混沌龍奮力一扭頭，甩開了鬼神龍，在圍攻之下，它此刻已經受了不輕的傷。
後退幾步，避開了鬼神龍的攻擊範圍，就在莫染想要操縱祭鬼繼續合圍攻擊的時候，卻看到源眼混沌龍身後地面上插著的那八枚混沌龍鱗，齊齊亮起了閃耀的光芒！
於蒼揮劍前指：「【融合】！」
嗡！！
黑白暈染的能量從每一枚龍鱗之中迸射而出，在場地之上聚集成龐大的旋渦光暈，源眼混沌龍一躍而起，毫不猶豫地飛入了其中！
昂！！
源眼混沌龍擁有能力【同源】：當其作為融合素材，可代替任意的光、暗、無屬性龍族！
一瞬間，激昂的龍吟聲變得渾厚了起來，某一刻，天空之中的旋渦轟然消散，一頭渾身肌肉虯結的雄壯真龍從中飛出！
這頭真龍有著一黑一白兩隻翅膀，翅膀沒有形體，彷彿熊熊燃燒的火焰。
八階，殉渦之域龍！
莫染臉色一變。
這不是那個可以融合的召喚獸嗎？
難纏……不過，他現在已經知道面板是這隻真龍的弱點了。
在他面前用出融合，難道剛才的戰鬥還沒有給你教訓嗎？
他當即一揮手：「我發動祭鬼的能力，復甦你死亡冷卻之中的源眼混沌龍！」
你的融合召喚將源眼混沌龍送入了死亡冷卻，正合他意！
七隻祭鬼加一隻鬼神龍圍攻一隻召喚獸，足夠讓混沌龍身上的祭鬼能力濃度達標了！
不知覺間，莫染已經牙關緊咬。
來吧，這一次，他倒要看看於蒼所說的「掌控的意志」，到底是什麼！
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被你輕易奪回去了！
然而……祭鬼的能力，發動失敗了。
「什麼？」莫染一愣。
對面，於蒼表情未變：「我發動死龍鱗的能力：【死亡融合】！」
雖然場上的龍鱗數量沒有多少，但是戰鬥到現在，死龍鱗數量絕對管夠！
選擇融合素材為：死龍鱗以及死亡冷卻之中的源眼混沌龍！
將它們斷開連接，融合召喚——十階，冥炎龍帝屍！
「嗬……」
低沉恐怖的聲音從地面之下響起，一時間，大地似乎活了過來，慘綠色的火焰開始在岩層之間蔓延，推動著大地如同海浪一般翻湧，突然，一陣異吼擠上地面，低伏著翅膀的巨龍從大地之下昂起了龍首！
「什麼？這這……」莫染額頭見汗。
第二頭龍？
而且，這頭龍用到的融合素材，竟然是死亡冷卻之中的源眼混沌龍……這樣一來，自己祭鬼的能力就發動失敗了！
這手法，不正是他剛才搶奪半龍人獵首的手法嗎……
該死，兩頭龍，這壓迫力太足了，他現在的場面，可能完全打不過了……
還好、還好，自己場上還有第二張假面，現在魂能足夠實用三犧五牲了，看他把那隻最強的牛過來……
他摸出一張魂卡，然而，還沒等他將魂卡扔出，便看見對面的於蒼將手中的獨裁儀劍往身前一扔。
「等等！」莫染一時之間呼吸都停止了。
這個熟悉的動作是……
「我召喚，古龍之石！並發動場上最後一枚龍鱗的能力：【融合】！」
獨裁儀劍替代了兩項素材，再加上古龍之石……
轟隆隆……
——昂！！
滄桑古老的龍吟聲在場上震響，一座青苔遍布的碩大龍軀從融合渦流之中一步步走出，其身上鮮花遍布，彷彿橫跨無數歷史存活至今！
八階，葬青石·花古龍！
於蒼嘴唇發白，他輕輕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這是精神壓力過高的表現。
而對面，莫染哪怕精神壓力並沒有到達極限，現在也已經面無血色了。
怎麼……怎麼還有第三頭龍啊！
要不要這麼誇張！
這才過了多久……你的精神壓力也應該很高才對，你哪來的魂能召喚第三隻龍？
三頭龍在場，這還怎麼打！這不是欺負人嗎！
他心中意識到。
恐怕，勝利要走遠了。
……
於蒼緩緩睜眼，露出了一抹微笑。
好了。
你不是能牛嗎。
現在，牛吧。
隨便選一隻吧，然後，自己便會用另外兩隻碾壓你！
不好意思，龍多，就是這麼任性。
這是屬於狗大戶的餘裕。
汗流浹背了老弟。
對面。
莫染一咬牙。
拼了！
中間那隻冥炎龍帝屍應該是最強的，為今之計，只有將他牛過來，還有一線生機！
當即，他拿出一張魂卡：「我發動，三犧五……什麼？」
轟！！
場上忽然響起一陣爆鳴！
於蒼嘴角的笑意更甚。
讓你牛，你還真敢。
還以為這是開局的時候嗎！
「殉渦之域龍！」於蒼道，「發動，【殉葬渦流】！」
昂！！
殉渦之域龍仰天長嘯，並隨之振翅而起，衝進了那已經倒了一片的祭鬼屍體之中！
莫染意識到了於蒼要做什麼，眼睛瞪得老大，連忙大聲道：「鬼神龍，半龍人獵首，阻止它！」
殉渦之域龍面板不高，鬼神龍應該……
「冥炎龍帝屍。」於蒼平靜開口，「發動【眾魂歸處】。」
話音未落，冥炎龍帝屍那空洞的眼眶之中就亮起了一道幽幽火光，它高昂龍首，一道震懾的龍吟猛然炸開！
此身所在，便是——眾魂歸處！
這道龍吟聲帶著莫名的吸引力，一瞬間，無數靈魂之力從莫染的召喚獸身上被引渡而出，沖向冥炎龍帝屍的方向。
並且，鬼神龍身上被施加了一個名為【失魂】的負面效果。
發動能力有概率失敗！
嘭！
靈魂之力被吸走讓鬼神龍產生了片刻的恍惚，就是這麼一耽誤，殉渦之域龍剛好在這個時候衝撞而過。
緊接著，暗沉的龍威領域當空展開，籠罩了所有的祭鬼！
轟！！
黑白雙色能量在龍威領域之中涌動不休，如同最洶湧的浪潮，眨眼之間便已經將整個領域填滿，下一秒，領域在旋轉之中收縮，半空之中化作一個原點，消失不見。
「你……」莫染滿頭冷汗。
還沒等他說出什麼話，消失的龍威領域重新在天空之上展開，這一次，一道全新的龍影出現在了空中。
這是一隻真龍，彷彿沒有實體，幽藍色的火焰圍繞著它熊熊燃燒，火焰之中，真龍的輪廓只能勉強看清，但那宛若實質的龐大威勢，卻讓莫染感覺心中一沉。
他掃視一周。
自己的所有召喚獸……全被融了。
那些祭鬼的屍體自然也消失不見，自己的「三犧五牲」沒有了能用的祭品……便宣告發動失敗。
自己那陰差陽錯召喚出的鬼神龍，也消失無蹤，就連祭鬼假面都沒有剩下，而看天空中那隻新的龍族的樣子……顯然，自己的鬼神龍的力量在其中佔據了大部分。
莫染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種奇怪的念頭。
所以……自己這是，被牛了？
對面，於蒼笑著道：
「莫染，看到了嗎。」於蒼伸手指了指天空中的龍影，「這，才是真正的『鬼神龍』！」
牛人者，人恆牛之！
莫染眼神獃滯。
輸了……果然，還是輸了嗎。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會輸，但是中間畢竟有了一絲能贏的希望，如今徹底輸了，不免產生了一種大起大落的感覺。
三頭龍……每一頭都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對付的。
他光是站在對面都已經要喘不過氣來了，已經沒有了反抗的手段。
「我……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