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125:友誼

正文卷

鄭穎看著她那滿眼的期待,還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寶貝,你從出道就是我帶著,我知道你氣不過,被她壓一頭。但目光放長遠點,你現在的意氣用事沒有半點用,沒必要為了她斷送自己的前程,不值得。」

怕她想不明白,也怕她走錯路,鄭穎乾脆抓著她的肩膀,鄭重其事道,「悅悅,不論他們是不是逢場作戲都沒關係,你只要知道,他們關係匪淺,在外人面前,霍硯遲絕對向著她的,不可能向著你這個外人。」

「更何況,她除了霍太太這個身份,還是秦氏的千金,秦氏,雖然沒有霍氏那麼厲害,但它矗立的時間比嘉雅還要早十多年,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

「就好比,上山的人沒有資格嘲笑下山的神一樣的道理。」

鄭穎停了十秒左右,見她依舊不說話,她又道,「悅悅,你一直都是個有分寸的人嗎,我不希望你因為這件小事就亂了陣腳,這個世道,會投個好胎,有個好命,其實是你再努力都達不到的頂峰。」

有人出生於貧民窟,有人出生就在羅馬。

或許你一輩子的努力都擁有不了別人從出生就擁有的一切。

聽起來很諷刺,卻又很現實。

而桑悅的不甘心就是在這裡,也是最滑稽的地方。

她之前最認為最好的優勢,其實在秦蔓眼裡屁都不是,就像上節目一樣,她想上,霍硯遲可以為了她投資,她退出,就可以直接撤資,不顧節目的死活。

秦蔓本身就是出生在羅馬的那個人。

「鄭姐,你說的我都知道。」她深呼吸一口氣,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我努力了這麼久,不會因為這點微不足道的事而輕易放棄的。」

「你能這樣想就好,不論霍硯遲或者秦家用多少資源砸秦蔓,你永遠都比她領先,只要你自己不自暴自棄,就不可能被她超越。」

「現在乖乖吃飯,接下來你半個月的行程都是滿的,明天還要飛詮洲,睡覺前記得敷個面膜。」

「好。」

「那我先走了,明天早上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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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程發來的那個demo和歌詞,秦蔓聽了一遍,感覺還不錯,歌詞意境都挺好的,她便主動聯繫了岳程。

正好岳程後天要來京郡,就約好晚上一塊吃飯商量這件事情。

下午夏莉發來消息,說渟州那邊音樂節在下個月8號,明天下午得去南都那邊拍攝宣傳片,以及粉絲見面會的海報。

晚上秦蔓約了藺盡以吃飯,一是想談起訴桑悅侵權的事,二是上回讓他幫忙擬定股份轉讓合同的事還沒請他吃飯。

選的一家火鍋。

霍硯遲聽說後,也跟來了。

他和藺盡以也挺長一段時間沒見了,也就過年期間微信上問候了幾句。

霍氏集團的法務一直由藺盡以的律師事務所負責的,兩人上一回見面也是十一月份因為一個項目的合約上發生了改動,藺盡以和他一塊出的差。

自那後,兩人就沒怎麼見過面了,後面項目過合同,都是他律所的另外一個合伙人周宥灼負責的。

藺盡以和周宥灼是大學同學,和霍硯遲也相識幾年了,兩人合夥開了現在這家以周律所,在律界全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尤其是藺盡以自創辦這個律所以為,戰績是百戰百勝,沒有敗績,不論是刑事案件還是民事案件。

當然,因為這一點,他的諮詢費和代理費也是出其的高。

除了法援機構派發下來的法律援助,他一般只接刑事和行政官司,當然,其他官司,能出到他定的代理費,他自然也會視情況而接。

他到的時候,秦蔓已經選好鴛鴦鍋底了,菜也點了一些。

在看到她身邊還坐著一個霍硯遲時,倒也不意外,走過去,脫下身上的大衣和圍巾,順手搭在旁邊的椅子上。

「久等了,路上有點堵車。」

「沒有,我們也是剛到不久。」秦蔓笑著將菜單給他遞了過去,「我和霍硯遲點過了,藺律師你看你想吃什麼?」

「你們點了就行,我不挑。」

藺盡以語氣淡淡的,狹長的眸子斜睨著人的時候,總會給人一種睥睨眾生的既視感,甚至讓人覺得十分壓迫犀利。

但這樣的眼神大多數出現在法庭上,日常中,他不止說話淡淡的,連看人都是淡淡的。

和霍硯遲相比,藺盡以的性格上在一定程度下,可以說是非常相似的。

站在法庭上他是正義的使者,固執,冷漠又鷹隼,但在朋友和相熟的人面前,會多幾分漫不經心的慵懶感。

其實,秦蔓還是很好奇他們兩個寡淡的木頭平時是怎麼溝通的。

畢竟能做二十幾年的朋友,絕對不是蓋的。

會不會也和陸清儒和他那些朋友一樣,會打打鬧鬧,互相說幾句髒話動動手之類的。

那樣的畫面其實很難想像,但秦蔓就是很想看啊。

結果全桌就她一個人在說話,他們兩人偶爾會『嗯』兩聲,等菜上齊後,幾人很有默契的開始燙菜。

然後她就看到了一個比較鬼畜,讓她震驚一整年的畫面。

「鴨血下一半到辣鍋。」霍硯遲聲線平穩,淡淡說。

藺盡以照做,冷聲道,「茼蒿,下菌湯鍋。」

「紙巾。」

「茶水。」

秦蔓在旁邊瞠目結舌。

霍硯遲和藺盡以也就落座後點頭頷首了下,沒有過多的言語,但在有需要的時候,都是直接說,言簡意賅,沒有其他的修飾,卻很有效率。

也很另類。

她忽然有點明白他們倆的溝通方式了。

就是有事說事,用最短的話辦最有效率的事。

她用手撐著臉,目光在他們兩個身上來回梭巡了一圈,忍不住問,「你們倆平時就是這樣說話的?」

「這樣?」

藺盡以輕掀眼皮看她,稍稍思忖了會,才恍然大悟,「常態。」

畢竟他們倆都不是話多的人,更不是拖拖拉拉的性子,平時在一起喝酒的機會都很少,能碰面的機會,基本上都是有一方有事要商談。

微信上每次的問候也不會超過五句話的樣子。

但即便這樣,他們這份特殊的友誼也走了二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