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對煙味過敏
「我……我不會啊。」
賀強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他瞥了眼賀國武手裡的腰帶，汗毛直豎。
這小子也太邪門兒了吧！
連自己抽煙也能看出來？
這些病症看起來很多，很雜，但實際上就是腎氣不足，導致體內陽氣不旺，進而引發一系列的後果。
秦江哦了一聲：「怕你勾起他的煙癮嘛，這很好理解。」
看個中醫，自己底褲都被扒沒了，這誰想得到？
「人家剛滿十八歲~」
秦江一本正緊地科普：「失眠是指，想睡睡不著。」
被陰了啊！
「幫我拿一下。」
「醫生，你問我的這些其他醫生也都問過了，沒什麼用啊。」
就連孫靈芷也皺起眉頭，難道說這小子的切脈水平不行？
我能不知道什麼是失眠？
那矯揉造作的扭捏模樣，讓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看你這情況，一天少說三包煙吧？早點戒了，對身體好。」
哀莫大於心死。
這個姓秦的陰我！
秦江微微一笑，繼續說道：「煙還是少抽點，一天幾根足夠了。」
才兩百！
良心啊！
賀國強連忙掃碼付款。
「喜歡……熬夜嗎？」
賀強這小子，品位夠獨特的啊！
賀強笑了。
「拿來！」
賀強快要崩潰了。
咔咔咔咔。
「爸……」
卧槽，真的假的！
你僅憑把脈就能判斷出我一天抽三包煙？
大哥你這中醫不對勁啊，是不是學超綱了？
「不是爸，你聽我解釋……」
自己每次抽煙都有吃口香糖、噴清新劑，難道他是在詐我！
想明白這一點，賀強有了點底氣。
「不對，你這脈象，你每天至少熬夜到三四點。」
這個狗東西！
老子還以為他是過敏！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已經笑瘋了。
賀國武一聲暴喝，賀強抖動如篩，重新坐下。
上醫治未病，中醫治欲病，下醫治已病，就是這麼個道理。
什麼一天大便幾次，是什麼形狀，有無異味，賀強對答如流。
「哈哈哈，笑死我了，這兄弟太有才了！」
就連直播間里一時間都沒人發彈幕了。
頭暈眼花、四肢無力、愛出虛汗、畏冷怕光。
賀強心裡大喜。
對於秦江問的其他問題，賀強對答如流。
寂靜。
「但你的情況不一樣，你是明明很困了，卻還在熬夜刷短視頻，休息不好，這是很傷肝的啊。」
「殘忍，實在是太殘忍了，我願意稱主播為最殘忍中醫！」
「給老子坐下！把病看完！」
聽秦江這麼說，賀強徹底懵了。
秦江哦了一聲，避開抽煙的事不問，問了幾個其他的問題。
還需要你來科普？
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嗎！
「把你的手機拿來。」
秦江安慰道：「你也不用太傷心，你只是腎虛，問題不算太嚴重，只要改掉這些壞毛病調理一段時間，自然就恢複健康了。」
賀國武也在一旁點頭：「這倒是，每次我在家裡抽煙他還讓我出去抽，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哈哈哈，原來這哥們兒腎虛！」
賀強哭了。
不應該啊！
秦江儘可能讓自己的語氣溫柔一些。
「我……我不喜歡熬夜啊。」
六四.一八五.二三二.一九五
「那請問你有男朋友嗎？」
這小子還在和我裝。
人家這直播呢，就非得讓你兒子我身敗名裂嗎？
當著攝像機的面，賀國武打開逗音，找出賀強的收藏列表。
直播間里又歡樂了起來。
都讓你別問了，你怎麼還問啊！
賀強想要糊弄過關，秦江自然是不同意的。
他指了指桌上的二維碼：「別的沒什麼大毛病了，先掃碼結賬吧，一共兩百塊。」
秦江搖頭：「不需要，回去督促他改掉壞毛病就行了。」
無所謂了，都毀滅吧。
他認定秦江就是個繡花枕頭，沒有什麼真本事。
賀強牙齒打顫，全身僵硬。
秦江也不忍心再摧殘賀強了。
賀強一個激靈，回魂了。
賀強綳不住了。
「一天三包煙，現在高三的壓力都這麼大了嗎？」
「醫生，你可別亂說啊，我從來不抽煙的，我甚至對煙味過敏！」
死一樣的寂靜。
他這種老煙槍一天也才兩包煙，賀強的煙癮竟然比他還大！
該不會是聞到的吧？
這小子果然是在詐自己！
「都說了，人家剛滿十八歲嘛~」
就在這時，秦江將一個東西遞給賀強。
「不是醫生，我最近失眠，你是說我失眠到三四點吧？」
「有一說一，作為一名老煙槍，有人當著我的面抽煙但我不能抽，確實難受。」
「那他還有別的什麼毛病嗎？」
尖銳的夾子音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
賀強連忙給自己找補。
在帶著賀強離開的時候，秦江為了完成任務，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那什麼，愛情動作片也少看點，那玩意兒影響大腦，會影響你的記憶力。」
直播間里的觀眾也覺得秦江的水平可能也就這麼多了。
賀強很自然地接過來，別在耳朵上。
如果那這些癥狀去白度，那妥妥的絕症，不用治，直接埋了就行。
賀國武肺都快氣炸了。
賀國武還不放心，接著問道：「醫生，我兒子這個情況不需要吃藥嗎？」
「你還敢一天抽三包煙？好好好，逆子！」
見秦江給出了最終的結論，屏幕前的孫靈芷滿意地點了點頭。
見賀強與他交談越來越自信，秦江心裡冷笑。
「他才十八歲啊！他只是想放鬆一下，他有什麼錯？」
「啊？」
賀強快哭出來了。
「爹，你可真是我親爹，能別問了嗎！」
但既然賀強喜歡裝，秦江自然要給他上一點手段。
「醫生，那我之前在家抽煙他為什麼要讓我出去抽？」
這孩子多可憐啊。
重新坐下的賀強拚命給秦江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秦江的語氣再怎麼溫柔，對他來說也是暴擊啊！
此時賀強已經有些囂張起來了。
賀強是個什麼身體狀況，秦江一切脈就全都知道了。
但在中醫看來，只要你作息規律，改掉不良習慣，那也不用治，自然就會回到正軌上來。
「嗷！」
門外，傳來賀強同學凄慘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