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化棋而隕,獻祭蟾戾!

正文卷

第340章 化棋而隕,獻祭蟾戾!

他說的平靜,蘇白答應的也乾脆。

「好!」

天機教主,輕拂衣袖,兩人身前就有一張黑白雙色的棋盤,隨之誕生而出。

黑白棋子,各列一旁。

啪嗒!

天機教主,執黑先行,他落下一子,輕聲開口道:

「我本有登仙的契機……可惜,生不逢時。」

啪!

蘇白執白棋,隨後落子於棋盤邊角,不言不語,只聽天機教主的訴說。

「幽冥尊主與祂一戰後,幽冥再也不得出世,天機也自此紊亂,我的占卜推演一道,縱然超越了無數先賢,堪稱登峰造極,卻也因此,徹底斷絕了前路……」

天機教主,落子不停,眸光幽幽,似乎在追憶往昔:

「占卜推演一道的源頭,在於此方世界的天道,天機紊亂,是從源頭處斬斷了前路。」

「我曾深山閉關成百上千年,曾入幽冥之地,曾歷劫人間,曾降妖伏魔,也曾普度世人……」

「可惜,一萬多年了,自從我的修為,達到羽了化境九重後,再難前進一步。」

「這一萬多年裡,我的修為與實力,毫無寸進!」

他的話語平淡,但云舟上的所有人,都不禁心生觸動。

他們皆是修行之輩,最能理解修為停滯不前,是一種怎樣的滋味。

一尊成就羽化數萬年的人傑,就因為天變,而喪失了一切進步的可能性,這對於任何修行者來說,都是無法承受的悲哀。

「終於,我放棄了自我修行,開始行走天下,廣收下無數生靈,充當我的耳目,也更加關注眾生,地脈,草木的變化……」

「根據一種又一種傳說,我尋找典籍之中的蛛絲馬跡,追尋著七雄三戾的蹤跡……」

「終於,還是我發現了一些東西……」

一子落下,天機教主的話語,也是一頓,隨後才開口道:

「七雄三戾,來自於天,其為天生,然而,其身軀雖然為天生。」

「可其神魂,卻不是!」

「嗯!?「

崔炎良,陳少游,葉小雨,金雲峰等人,一聽這話,心頭皆是一震。

「人人皆可成七雄三戾!」

蘇白緩緩開口道。

天機教主有些驚訝,卻還是點了點頭:

「此話不錯。」

「如此說來,這秘密你也告訴了歸塵教主?」

蘇白問道。

「是我。」

天機教主,表現的極為坦然。

「不止如此,很多事情,都是我在暗中推波助瀾,令他屢獲成功。」

「可惜,他最終還是失敗了……」

說到此處,天機教主,又落下了一子。

他的本意,是在時機成熟時,逼歸塵教主舉辦香火大會,屆時,於眾目睽睽之下,將其擊殺,亦或將其擊退。

之後,以其本尊為引,徹底操控那頭被侵蝕的氣運神龍,從而進一步謀劃七雄三戾。

卻不想,因為蘇白的出現,他的計畫,直接天折了。

「你輸了……」

又一子落下,蘇白緩緩抬頭:

「這些事,你為何要告訴我?」

啪嗒!

天機教主,直接丟下棋子,認輸道:

「我猜,你有通過與人交手,獲取情報的手段,只是,我如今不想與你交手,這些自然還是主動告訴你,會比較好……」

他仰望天穹,放聲一笑:

「再者,老道我也想看看,面對滅世災劫,你是走我這條路。」

「還是與眾生同死!」

「世間之事,不是非黑即白,非對即錯,更不是,只有這兩個選擇……」

蘇白神色不動,話音如同縷縷炊煙般,緩緩散開。

「可惜,無論是何種選擇,你也看不到了……」

呼!

天機教主的長笑聲,頓時戛然而止。

「是啊,我也看不到了……」

天機教主,身形微顫。

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佝僂下去,銀白色的鬚髮,頓時失去了光澤。

一股濃重的腐朽氣息,從其體內,朝外擴散開來。

就好像多年不曾居住過的房屋之中,一切木質的橫樑與傢具,散發出來的氣味,一下子充斥了整座雲舟。

此時的天機教主,雙眼渾濁,皮膚枯敗,面容枯稿,體內本來雄渾磅礴的生機,迅速衰落到了極點,最終徹底消失不見。

他死了。

「他死了?」

感受著那最為熟悉的深沉死氣,金雲峰頗為吃驚,有些不敢置信。

但這死氣,又讓他不得不信。

這位叱吒風雲,存世萬年的羽化老怪物,竟然無聲無息的就死了?

他修道之前,就已經聽說過這位天機教主的名聲,知曉他在大禹修行界,有著難以想像的地位。

數萬年的羽化境巔峰人物,一教之主,怎麼能不讓人敬畏?

「金身也會磨滅,羽化也會腐朽……」

崔炎良,則是微微搖了搖頭。

五年里,殺伐不斷,他早已經見慣了生死。

然而,一尊羽化境高人的逝去,還是心有觸動。

觸動他的,自然不是天機教主的生死。

而是前路艱難。

七雄三戾,紀元大劫,以及……

冥冥中的生死界限!

蘇白一拂衣袖,天機教主的身軀,頓時隨風而散,點點殘餘,落入了棋盤之中。

這張棋盤,隨之縮小,化作了一點靈光。

蘇白屈指一彈,那一點靈光,就已經落在了崔炎良的掌中。

崔炎良捏住那一點靈光,心神沉凝。

天機教主,成道萬年,一路走來,到底經歷什麼,他不得而知。

之前兩人交手的傷勢,也並非是他死亡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他的精氣,神意,乃至於整個神魂,都已經隨著那一顆顆棋子的落下,而灌輸到了棋盤之中。

崔炎良心中很清楚,這並非是他的大限已至。

而是他見到了蘇白之後,明白了自己,已經徹底無路可走了。

縱然窮盡一切推演之法,也不能讓他活著看到未來。

這一次,他十死無生!

還不如自我了斷。

「留著吧。」

蘇白看了眼崔炎良。

這張棋盤,乃是天機教主的一切道蘊與神意,匯聚而成。

若是他有朝一日,能夠輪迴歸來,這張棋盤,或許是對方再次修道的契機。

若不能歸來,也算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奇寶。

崔炎良點了點頭,心中卻不是很看好。

古往今來,真正涉及到生死輪迴者,寥寥無幾。

或者說,真正能讓人相信能夠輪迴歸來的,只有幽冥尊主一人。

相傳,幽冥尊主有一本掌管生死輪迴的奇書,此書的威能,可以度人輪迴。

但這也只是相傳,當今世上,沒人知曉是否為真。

嗡!

這時,八卦爐內,發出一聲巨大的嗡鳴。

隨後,八卦爐一下騰空而起,化作了一道金色流光,沒入了蘇白的體內。

噗通!

渾身赤紅一片,好像燒紅烙鐵一樣的王惡,栽倒在了雲舟上,發出沉重的響聲。

一縷縷青煙,從他身上升起。

隱約間,似乎還能聞到肉香。

陳少游嘴角抽搐,心中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慘絕人寰的巨漢,就是後世傳說中。

那位縱橫天地,威壓一個時代的強者。

在未來,王惡的稱號有很多,諸如先天聖將,赤心道人,火王天君……

而他最出名的稱呼,便是神眼大靈天!

與神龍見首不見尾,沒有人真正見過的老天師崔炎良不同。

這王惡,後世稱之為王靈天的強者,可是第二十一紀元,真正璀璨奪目的蓋世人物。

先天聖將。

火王天君。

神眼大靈天!

有關他的傳說,多如繁星。

當然,經此一事,他再也不相信所謂的傳說了。

誰能想到,傳說中,只有幾個字記載的區區一件小事,竟然引來了這麼多大人物?

得虧自己鴻運齊天……

否則,恐怕骨頭都成灰了!

「他的體魄,足夠強橫,其中卻有這頭老蛤蟆的影響。」

「經此一煉,或許會有一段時間的低谷期,卻也因此沒有了後患,可放心修行。」

「之後,你可傳他《拳經》的後續篇章。」

蘇白看了一眼仰面朝天,口吐青煙,眉心豎眼通紅,卻泛著金光的王惡。

「他的法眼神通,已經初步練成,你傳他法門時,不要忘了讓他修行一些瞳術神通。」

「聽老師的安排。「

崔炎良點頭應下。

《拳經》後續篇章,蘇白已經完善了許多,雖說和完整版相比,還略差一籌,但對於王惡來說,已經是修行的極限了。

完整版《拳經》的品階很高,堪比尋常仙品功法,別說王惡了。

哪怕是傳說中,應天地大劫而生的天地之子,天資無雙,也不可能剛開始修道,就能修行仙品功法神通。

實際上,但凡達到超品的神通與功法,沒有一定的修為和眼界,根本無法修鍊成功。

此時,王惡仰面朝天,一身惡氣,消散了大半,只剩下不到三分。

他心中的怒火,都被那八卦爐中的火焰,燃燒殆盡了。

此時,見到天邊的藍天白雲,感受著四周吹來的微風。

彷彿重生一般。

許久之後,他才緩過神來,感受著眉心滾燙的法眼,他面色複雜的看向蘇白:

「你,你這是什麼火?」

王惡翻身坐起,虛空一抓,將雲霞抓來,遮住了身軀。

回想起那八卦爐中的火焰,他心中就是一真顫慄。

活了這麼多年,他從未感受過痛苦,究竟是什麼滋味。

想當初,任由什麼山崩地裂,刀山火海,甚至入江搏殺黑龍王,都根本傷不到他。

但那八卦爐中的火焰,卻無視了他的強悍體魄,好像同時作用在他的身體與靈魂上。

燒的他心頭髮毛,膽戰心驚。

「八卦爐中,有三味真火。」

「三味真火的三味,乃是由精、氣、神凝鍊而成,天下無物不可燒。」

蘇白緩緩說道。

八卦爐中的火焰,不是虛幻的,而是他凝鍊出來的神魂三花之火,在他的神魂操控下,幻化出了傳說中的三味真火。

當然,他頭頂上的三花,如今還沒有圓滿,此火自然也沒有三味真火的真正威能。

可即便如此,也不是常人能夠承受的。

若非他有意控制,縱然體魄強如王惡,也早就化作了飛灰,想要煉成什麼火眼金睛,自然是痴人說夢。

「三味真火……」

王惡喃喃自語,心中對於此火,生出一股敬畏與嚮往。

自從他出生到現在,他的力量與體魄,幾乎可以橫推一切。

縱然不敵,也不會和剛剛面對三味真火那般,毫無還手之力。

「原來如此……」

陳少游看著這一幕,心中恍然大悟。

傳說中,王靈天傳承了老天師的雷法,卻還兼修了火法。

甚至,相較於雷法,他更偏愛火法,想必原因,就在此處了。

果然,每一個傳說的背後,都隱藏著常人所不知道的東西。

只是……

看著盤坐身軀,不動如山,氣息沉凝,仿若星空一般的蘇白。

他心中又是一凜。

這位如今看上去,無論是修為,體魄還是神魂,全面都壓過在場所有人的拳聖道人。

為何到了後世,卻連隻言片語的傳說,都沒有留下?

是誰抹除了他的事迹?

老天師?

還是……另有其人?

「老師是否有事?今日這般急迫……」

這時,葉小雨才躬身詢問道。

她跟在蘇白身邊五年,對他很是熟悉,蘇白做事,不需要急躁,總是不緩不慢。

但在這座封印空間中,他似乎顯得有些急切了。

「你們出去後,各行其事,不必想太多。」

蘇白環顧眾人,緩緩起身。

他腳下輕輕一點,踏步登空。

「老師?」

崔炎良心頭一動,正要說話。

轟隆!

腳下的雲舟,卻已經化作了一道流光,迅速橫掠天際,沒入了虛空之中。

轉瞬間,就消失不見。

而那座封印空間,卻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樣,輕易的便跨越了虛空,回到了天地之中。

此時,日落西山,天邊雲霞繽紛。

雲霞之下,群山綿延不盡,不知多遠。

「七雄三戾,紀元大劫……」

崔炎良立在雲舟之上,俯瞰群山,心神凝重。

此次封印空間一戰,他所知曉的東西實在太多,以他的心境,都有些按耐不住。

前路多艱。

不談那個神秘的紀元災劫,單單只是即將全部脫困的七雄三戾,就讓他心頭沉重。

一頭不以殺伐聞名的蟾戾法體,就已經超越了羽化可以應付的極限。

其本體,又當如何?

諸如怨戾,狼戾……等其他的七雄三戾,又該如何抵擋?

那一頭號稱殺伐最為恐怖的「鵬雄」,又是何等強橫?

「呼!」

一口長氣吐出,崔炎良散去了心中的諸多念頭。

他腳下一踏,雲舟破空,直奔幽州而去。

縱然未來有再多的劫難,此時他要做的事情,卻也不能半途而廢。

……

呼!

蘇白立於荒山之上,俯瞰四周,眸光幽幽。

幽冥尊主,封鎮蟾戾的這座空間,上生下死,相互輪轉,相生相剋,以此來鎮壓這頭老妖。

但這死氣,本該是凝聚在山川之下,封鎮住那頭老妖的身軀。

但此時,深沉的死氣,已經席捲在群山之中,天上地下,全都是一片死灰之色,毒氣瀰漫不知幾千里。

入目所及,一切花草,盡數枯萎。

這不是他那一劍造成的,而是這座封印空間,已經鎮不住這一頭老妖怪了。

七雄三戾,自天而生,不死不滅的根本原因,卻是在於萬靈的七情六慾。

想要將其徹底消滅,比登天還難。

否則,強如幽冥尊主,那陳少遊記憶中的老天師,又為何只能鎮壓,而不是擊殺?

誰又不知道,一勞永逸的好處?

非是不願,而是不能也!

「果真能夠不死不滅嗎?」

蘇白自語一聲,翻掌取出了那一座古樸的置換祭壇。

或者說,有求必應祭壇。

轟隆!

蘇白取出祭壇的剎那間,群山陡然間晃動起來,數之不盡的土石,從一座座山峰之上,瘋狂滾落而下。

霎時間,群山大地,震動如浪。

而在土石覆蓋之下。

那頭蟾戾,驟然睜開了眼睛!

「呱!」

下一刻,音波震天!

蟾戾睜開了雙眼,心頭居然掠過了一絲不祥之氣。

實際上,法體被斬,對他的影響很大,它需要沉睡恢複,等待徹底脫困的那一天。

除非受到了刺激,否則的話,它絕對不會醒過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在它睜開眼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站在自己肩膀上的白袍青年。

此人,究竟想要幹什麼?

「幽冥尊主的手段,的確了得,數萬年過去了,你仍然被鎮壓的動彈不得……」

蘇白的眸光,掃過下方的蟾戾,嘖嘖稱奇。

這座封印空間,根植於大地山川之上,其本身的體積,就足夠巨大,硬生生壓了這頭老蛤蟆數萬年。

可見其手段,是何其強橫。

可惜,縱然是他留下來的封印,也抵擋不住時間的偉力。

當然,若非是蟾戾遁出的法體,被他給斬了,此時這頭蟾戾能動的,就不只是眼珠子了。

「該死!你究竟做了什麼!?」

蟾戾的低吼之聲,如萬雷轟鳴一般,震動群山,掀起無數的死氣狂潮。

「你有所察覺了?」

看著徹底沸騰的死氣狂潮,蘇白捏著那座小巧的祭壇,面龐上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若是這頭蟾戾無動於衷,他才真要皺眉。

但此時,蟾戾似乎有些不安,那就說明,他要做的事情,至少有了實現的可能性。

呼!!

四周氣流翻滾,隨著蟾戾的低吼聲,一道道碧光,頓時洶湧而起。

所過之處,虛空都發出「嗤嗤」的聲響。

剎那間而已,那一座座山峰,就開始了融化,如同點燃的蠟燭一般。

在蘇白的眼中融化,消失。

這些封印空間內的山峰,本就已經承受了死氣,毒氣的雙重洗禮,比外界的山峰,堅韌太多了。

但在此時,卻也無法抵擋,碧色光芒中,那足以毒殺羽化的劇毒。

「可惜,無論我想要做什麼,你也只能承受。」

死氣翻滾,毒氣瀰漫,等閑羽化,都要退避的半空中,蘇白長身而立。

任由恐怖的毒潮,洶湧拍擊過來,也無法掀起他的一縷髮絲。

說完,蘇白只是隨手一丟,丟下了手中的祭壇。

嗡!

只聽一聲嗡鳴響起。

隨後,死灰色的天地之中,突然間泛起了一抹猩紅的光芒。

而那一座小巧的祭壇,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刺激,迎風漲大。

轉瞬就已經化作了一座佔地數里,高達百丈的巨大祭壇。

轟隆!

祭壇重重落地,盪起的死氣狂潮,足足數百丈之高。

這座祭壇上,古老的符文,森森閃爍,似乎有一條條猩紅的陰蛇,嘶鳴咆哮著,散發著古老邪異的氣息。

眼前這座祭壇的模樣,正如當年蘇白在地宮中見到的那座祭壇,一模一樣。

這口祭壇出現後,就蠢蠢欲動起來,宛如活物一般蠕動著,呼吸著。

肉眼可見的,四周的無窮死氣與毒氣,都被它緩緩吸入了祭壇之中。

猩紅的血色,如同烈火一般燃燒,越發旺盛了。

蘇白打量著這座祭壇,隱約間能夠感受到,這座祭壇的雀躍情緒。

自從邪念道人,被他整個送到了金雲大世界,他已經很少獻祭了。

五年里,他動用祭壇的次數,屈指可數。

「這是什麼東西?」

感受到肩膀上傳來的恐怖氣息,蟾戾低沉嘶吼,感到了一抹不安。

「如你所見,一座祭壇。」

蘇白負手而立,神色一動:

「天下間有一批人,以你們十頭大妖鬼為信仰,終生獻祭。」

「前些年,被我徒拔除的一批邪教成員,供奉的就是你。」

「祭壇,你應該很熟悉吧?」

這世間最不缺的,就是病態的萬靈。

古往今來數十萬年,這座天地中,以七雄三戾作為信仰,日夜膜拜的邪教,不知道有多少。

當然,這樣的教派,是所有宗門,以及所有修行者,都想要除掉的對象,哪怕是歸塵教。

畢竟,七雄三戾,乃是滅世的象徵,無論正邪,誰都不想淪為七雄三戾的口糧。

之前他在大禹仙朝中,展開的一次大清掃行動,也是針對這些邪教。

「你要獻祭本座?」

聽到蘇白的話語,蟾戾似乎理解了什麼,突然間笑了:

「可笑,真是可笑啊!」

「你竟然想要獻祭本座?太可笑了!」

冰冷刺骨的笑聲,攪動著附近數十上百里內的死氣,發出哀嚎之音。

音波呼嘯間,地動山搖!

蘇白靜靜站立,直到蟾戾的笑聲,停下來之後。

他才突然間探手而出!

「可笑嗎?那你就多笑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