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華夏大使館這邊的人打電話問了國安局那邊。
國安局那邊立馬就讓他們先和顧笙笙談。
很快,顧笙笙這邊,趙德海也過來和她坐在一起。
道:「國安局那位,說是讓你一起把這件事情弄清楚。畢竟案子是你爆的。」
顧笙笙道:「嗯。」
她倒是不卑不亢的。道:「麻煩兩位先說說前因後果,我們華夏這邊,大家也為你們揪心。」
那夫人無奈的笑笑,但是眼裡卻多了一抹輕鬆:「大家不必為我們覺得寒心,我們也沒有被連累。之前我和我丈夫,和他們也是一夥的。」
直播間:
「卧槽!」
「卧槽!離譜!」
「這是內部團伙戰爭?那我們白同情了?」
「越是高智商人材,越容易犯錯。」
「……」
顧笙笙也很好奇,繼續等著夫人娓娓道來。
那婦人繼續說:「我和我丈夫,當年名聲鵲起之後,確實是靠著這點能力在文玩市場賺了不少錢。「
「而後,時間長了,也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在國內束縛太大,我們便來到了國外,賺的越來越多,違法和違背本心的事情也越來越多。」
她回憶這些事情的時候,覺得當時整個人都是麻木的狀態。
顧笙笙道:「那為何……想著來自首?」
「虧心事情做多了,會遭到報應的。」說這話的時候,女人一下子流淚,止不住的哭泣聲。
她丈夫把她抱在懷裡,一邊用手輕聲安撫,一邊說道:「我妻子懷孕兩個孩子,第一個孩子快生的時候就沒呼吸了。第二個孩子是生出來就夭折了。」
「如今,她身子損傷嚴重,但是還懷了一個,我們不能作孽了。」
這也是實話。
這麼多年,賺的錢多,好多也都是昧著良心的錢,用自己學識和聰明堆砌出來的能力。
被他們用來為非作歹,幫著犯罪團伙一起摟錢。
而後男主人道:「看在我們自首的份上,希望孩子以後能好吧……」
顧笙笙知道是什麼意思,所以她看著對面的大使館負責人。
道:「他們倆自首,是不是可以讓孩子生下來之前,得到該有的照顧?保證孩子安然無恙。」
那人點頭:「肯定是可以的,就算是死囚,我們也有該有的人道主義關懷,畢竟孩子沒有任何罪過。」
聽到這話,他們夫妻倆也就放心了。
道:「既然這樣,我們也沒什麼好挂念了。感謝顧小姐的直播,我們知曉你直播間關注的官方賬號多,所以想著過來碰運氣。」
顧笙笙點頭,她一開始就看出來了,這夫妻倆應該是被犯罪團伙控制了,而且還是控制了很久的樣子,壓根沒有辦法和外界聯繫。
如今和她直播,直播間國內這邊和國外的大使館密切配合,精密合作才能夠進去救他們。
這事情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種救贖吧!
就在要被帶走的時候,男主人道:「九龍杯和那個兵馬俑,都是我們國內的東西,也是當年意外流落,如今我們倆找到,自然是要送回華夏的。」
「到時候就全部都送給顧小姐了。」
因為這些東西已經流落消失,如今他們夫妻倆表示感謝送給顧笙笙,其實她放在自己私人博物館也可以的。
但是她知道不可以,也知曉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期待已久的,代表著文化印記和符號。
所以她直接道:「那麼我就和你們夫妻倆一起捐贈給故宮博物館吧!」
直播間倒是完美結束了這樣一個事情,在網友們心中卻覺得五味雜陳:
「媽呀,幸好我窮,我沒錢也夠不著那個野心犯罪。」
「我的生活狀態:穩定窮。」
「不慌,這個月照樣窮叮噹。窮也阻擋了我犯罪吧,蠻欣慰的。」
「人家四十多歲已經在國外風生水起還犯罪被關監獄,我的四十多歲,在群里搶了一分錢紅包,沒說謝謝被移出群聊。」
「上面的,夠了!老子心疼你一秒!」
「指望我自己是不可能了,就希望下輩子能投胎做主播的兄弟,在你身邊吃香的喝辣的廢物!」
「……」
顧笙笙看著直播間的網友們也覺得樂呵。
連連答應:「好,到時候躺著花錢就行。」
「不過,哪裡那麼容易賺錢?好賺的錢都在刑法里。」
說完,顧笙笙在直播間發紅包抽福袋,一萬一個福袋,發了1000個。
直播間彈幕清一色的:「夠了!老子愛你!」
直播間的寶友是陪著顧笙笙一路走過來的,如果沒有他們的情緒值和支持,她也走不到現在。
本來就是相互成就的關係。
而後她笑著道:「行了,今天發紅包限額了,等著下次我再給你們發福利。」
說完,她就把直播間關了,起來本來想和趙德海打招呼自己先回去了。
誰知道趙德海還在那裡不斷地點手機,「一指禪」的樣子點福袋。
顧笙笙道:「應該是被領完了,直播間的網友們手速都很快。」
趙德海一臉遺憾:「可惜了!一萬塊夠我藏多久的私房錢了啊!」
顧笙笙一臉冷漠,還錄音了。給他看:「我告訴嬸嬸?」
「別啊!小祖宗!」趙德海一臉激動,道。「你別衝動啊,我大不了不要這個錢就是了。」
可是顧笙笙轉了轉眼珠子,卻有了另外的打算。
道:「趙叔,我覺得我們倆的關係,有些事情,還是要坦誠一點的。」
「你說剛剛的連麥嗎?那文物是你拿回來的,人家也被你幫助了,趙叔很為你開心。」趙德海裝傻,內心虔誠的希望她不要問起陸時景的消息……
可是顧笙笙還偏生就問了。
道:「上次我問你關於Ryan先生的身份,你表情不太對。」
「之前都挺正常的,現在就不對了。是不是你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能說出來?」
「沒有!」這次他回答得乾脆。
顧笙笙就越感覺他有問題了,心虛了……呵呵。
繼續問道:「是不是他威脅過你,說不讓你告訴我,他的真實身份?」
「沒有,我不認識他。」他繼續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