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藝術可真是個好東西
晚上，姜白洗了澡，穿好衣服在房間里等著孫莉過來。
畢竟要教孫莉怎麼演感情戲，萬一自己一張口，嘴裡有異味就不好了。
過了一會，門鈴響起，姜白開門。
「你來了……」說著，姜白看到孫莉手裡還提著一個袋子，不禁好奇問道：
「這是什麼？」
「我買了一些酒，因為我想了想，我們那段戲是在酒後的，要拍出醉酒的感覺來，所以……」
「那你下午回來之後，說要出去買點東西，就是要買這個？」
「嗯，我怕到時候找不好狀態。」
「行，進來吧。」
隨後，姜白帶著孫莉進入屋內。
坐在桌前：「先聊會吧，不過你買下酒菜了嗎？總不能幹喝吧？」
「買了些花生米。」
「那沒問題了。」
隨後，姜白單手先給孫儷開了一罐，然後又「砰」的一聲給自己也開了一罐。
「伱之前都沒有談過男朋友嗎？我聽說藝術類的大學裡，大家都是要談幾次戀愛的。」
孫莉白了姜白一眼：「誰說的？我也是有不少沒談過戀愛的同學的。」
「你這叫做出淤泥而不染，難得啊。」
說著，姜白和對方碰了一下。
喝過之後，孫莉又問：「那你呢？你沒有談過戀愛嗎？你這麼帥，就算是當群演，肯定也有不少群演小姑娘看上你吧？」
姜白笑了笑：「確實是不少，不過我也沒功夫搞這個，我父母走的早，雖說那個時候家裡還有一些錢，但在高中的時候就算我和我姐省吃儉用也還是花完了，後來我姐要上大學，我就從高中輟學出來到北影廠門口當群演，每天二三十賺的那叫一個辛苦，哪有功夫搭理她們？」
「那現在你出頭了，不就有時間了？」
姜白看著對方，苦笑道：「說起來，我正經拍戲也不過半年的時間，基本上天天都在劇組，忙得要死，有時候睡覺都不換衣服，你說我哪來的精力去干這個？」
「唉，說得也是。」
孫莉看著面前這個只比自己大兩歲的男生，心中還是十分欽佩的。
尤其是姜白輟學供姐姐讀大學這件事。
放在很多地方恐怕都是反過來的。
「其實你也很努力了。」孫莉認真的說道。
「沒有沒有，賺錢嘛，大家都一樣的，況且比我辛苦的人多了去了，廠子里的工人，工地上的農民工，他們那才叫真正的辛苦，無非都是為了生計奔波罷了。」
姜白豁達地說道。
他也確實覺得這種日子要輕鬆得多，至少不用成天擔驚受怕，害怕有人在自己的飯菜里下毒，擔心背後有人捅刀子。
就這樣，他們一邊喝著一邊聊著。
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後，啤酒下去八罐，姜白喝了五個，孫莉喝了三個。
姜白倒是還好，他的酒量出眾，這點啤酒喝起來跟喝水沒什麼區別。
但孫莉的臉蛋卻早在第一罐下了肚之後就開始泛紅了。
到現在舌頭都稍微有點捋不清。
「那咱們開始吧？」姜白提議道。
孫莉點點頭：「先看看劇本。」
劇本並沒有太多的描述，基本就只是時間+場景+人物+台詞。
不過這一次孫莉還帶來了玉觀音這本原著。
「首先是，我這個人物的人設是一個很矛盾的女生，在有了未婚夫的時候，還和楊瑞糾纏不清，又和毛傑眉來眼去的。」孫莉指著第七章的其中一段說道。
「是啊，而且你看這裡，安心每天的事情就是上班、下班、回家看書，除了安心的未婚夫能每個月來看看她，親熱兩天之後，安心就只能繼續守著這一份孤獨，說明安心也並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你也不能表現的過於矜持，在和毛傑的關係上，更多的是半推半就的順從以填滿內心的空虛。」
「但，這個要怎麼演？我之前就問過導演了，導演說在這段裡面，除了夜晚的部分要和毛傑親熱之外，第二天早上也要半裸出鏡。」孫莉猶豫的說道。
姜白看著認真研讀劇本和原著的孫莉，笑了笑：「你想怎麼演？」
「我……我也不知道。」
就這樣，二人沉默了一會，孫莉最後鼓足勇氣，站起身來。
「你等我一下。」
然後走進衛生間里。
大約一分多鐘後，孫莉從裡面走了出來。
上半身依舊穿著短袖，而腿上卻已經光溜溜的。
顯然導演之前就是和她這麼說的。
姜白不禁感覺有些耀眼。
之前怎麼沒發現這姑娘腿這麼直這麼白這麼細呢？
而且並不是那種乾瘦。
「我……」孫莉感覺姜白的眼神有些灼熱，連忙解釋道：「你可別誤會，我這都是為了拍戲，到時候我在鏡頭下也是這麼穿的。」
「到時候也是白色嗎？」
「嗯……」孫莉此刻臉紅得好似血滴一般。
「懂了，一切為了藝術。」姜白義正言辭的說道。
這時，孫莉走了過來，鞋都沒有穿，就這麼直接踩在地毯上。
在屋內的燈光下，姜白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全看到了。
行走之間，渾圓的大腿一顫一顫的，也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害羞的緣故，越靠近姜白，她裸露在外的皮膚也開始漸漸泛出粉紅色。
「說好了，按照劇本上說的，是你主動，到時候你告訴我需要怎麼配合。」孫莉坐在床邊看著姜白說道。
姜白把胸脯拍得邦邦作響。
「包在我身上。」
只是他們二人此刻都知道，其實原著中的安心絕對是故意的，她無法抗拒毛傑這樣的熱情開朗帥氣的男孩，只是在電視劇中為了洗白安心這個角色的人設而讓毛傑變得更加主動。
孫莉輕輕點了點頭，直接躺到了床上，閉上了眼睛，雙手抬起自然的做著醉酒的姿勢。
「孫老師，那我開始了，如果過程中你覺得不好，可以隨時叫停。」
說完，姜白看著面前的女孩。
之前聽對方說以後要做個堅定的不婚主義者，姜白便沒有再往那方面去多想。
只是，現在……
姜白心裡想著：「丁導，這可不是我亂來，酒是她帶來的，花生米也是她帶來的，我也是為了藝術而獻身的，我現在也只能盡量保證不耽誤以後的拍攝。」
「一切都是為了藝術。」
隨後輕輕俯下身子去，開始輕吻了起來。
在姜白的唇和頸間肌膚相觸的一剎那，孫莉好似過電一般。
但她很快又不斷地在心中告誡著自己。
「我現在就是安心，他就是毛傑，我們兩個這樣是正常的，我並不抗拒這樣，相反，我應該很很享受此刻。
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拍戲真實，導演要我演出真實感，姜白也只是為了教導我。」
而姜白見對方渾身緊繃。
於是也開始以推拿手法讓對方放鬆下來。
這時，一種奇妙的感覺湧上心頭，她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是喝多了，感受著姜白灼熱的氣息和不老實的舉動，她竟生不起半分的反抗之心。
只是，第一次和男生如此接觸，她還是緊張的不行。
「安心，現在摟著我的脖子。」
姜白小聲在對方的耳邊說道。
「毛傑……」
孫莉聽著這聲音，迷醉之間，漸漸的代入了安心的角色，緩緩抬起手來。
「你……走開……」
囈語呢喃聲響起。
這是劇本上面的台詞。
「安心……」
姜白變得更加主動。
很快，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過去。
看著身邊的女孩，姜白又想到了丁潶，心想著：「丁導，這下應該不會耽誤拍攝了……」
自己大抵真的是喝醉了，居然答應了下來，或許也是因為這個男人說，做這些可以快速讓感情升溫，拍戲時也能快速進入狀態。
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算是什麼。
孫莉羞澀的起身朝著衛生間而去。
很快，裡面水聲響起。
孫莉直接在這裡洗了個澡。
現在她也沒什麼可顧忌的。
過了一會，她沖洗了一遍之後，穿好衣服將裡面的衣服揣進口袋裡，從浴室走了出來。
姜白看著對方：「現在你感覺怎麼樣？」
孫莉一時間有些羞怒！
哪有這麼問人的！
「你……不要臉！」
姜白卻露出無辜神色：「我哪裡不要臉了？你在說什麼啊？我是問你拍戲時的感覺找的怎麼樣？找到了嗎？」
孫莉一聽，這才發覺自己誤會了。
可她又怎會承認自己多想？
於是直接把地上的一次性拖鞋朝著姜白丟過去：「找到了！」
說完就直接離開了姜白的房間。
聽著門關上的聲音。
姜白不禁心想：「還挺傲嬌的，剛才你可不是這樣子的。」
「藝術啊，可真是個好東西。」
不過，姜白想了想，自己這樣應該也不算是完成了第一次，畢竟考慮到接下來的工作，自己可沒有完成那最終的一步。
玉觀音，第六集，31分35秒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