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誰敢一戰?

正文卷

第18章 誰敢一戰?

名甲這種突破極限後二次覺醒的人對於戰爭的影響是巨大的。

哪怕孟嘗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不是名甲覺醒。

各個技能無論是單體本身還是組合效果,在戰場上發揮的作用極大,簡直無可匹敵。

就像是,高級大神帶新人刷低級副本一樣。

當騎兵掠過敵陣之時,凡是敢攔路在孟嘗跟前的,基本都是一斧劈下,眾生平等。

這種無可匹敵的力量是容易讓人著迷的,就連孟嘗自己都沒有發現,他身上逐漸積累的氣勢,有我無敵,一騎當千的氣勢。

想來當年呂布跟著丁原打羌人、鮮卑時配合併州鐵騎天下無敵的自信,也是這麼一步步培養起來的吧。

叛軍就算圍追堵截,三頭六臂加開山之力,打得是又快又狠。

後方騎兵跟著殺神下凡的先鋒,打嗨了。

被帶著飛的感覺是如此的令人著迷。

五千甲騎在前方殺出一條血路,將叛軍的陣地鑿得稀巴爛,手中的長槍戰刀在敵軍軍陣四周收割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騎兵玩法和特性,你沒辦法和後世重騎兵一樣,直接衝進敵陣里瘋狂殺戮。

沒有馬鐙和馬鞍固定,就算是甲士的騎術再怎麼了得,落馬的風險也太大。

在這種特殊條件下他們也有自己獨特的用法,照孟嘗的現代化說法就是,刮痧,從側面一層一層切黃油一樣,把一塊肥厚的黃油通過一次次擦邊而過,切成黃油片。

能操練出甲士十分不易,再從甲士中選拔出一支騎兵更是難上加難。

孟嘗倒是知道馬鐙、馬鞍、馬蹄鐵的作用,就算沒做過,只要提出一個思路,這個時代的工匠想要復現技術含量不高的東西,還是可以辦到的。

但北疆的馬匹大多產自崇城和遼東,遠遠不及西周,貿然開發出馬具,要是給西周學了去,崇城以後就沒法好好過日子了。

說起西周,孟嘗也是頗為苦澀,能征善戰的西周在這個世界就如同雄心勃勃的後世大秦,不僅封地的範圍和地域是一樣,就連出函谷關染指中原的想法也是大差不離。

每年沒事欺負一下四夷,滅幾個小國擴張一下地盤。

近年來西周勢力空前膨脹,已經不滿足打小諸侯那一畝三分地的想法,逐漸開始隔著函谷關和佳夢關開始打起崇城北疆的主意。

西周和北疆並不接壤,但西周兩任主君都對崇城非常感興趣。

要知道,此時的崇城非常特殊,因高效成體系的甲士訓練之法,在整個殷商諸侯國聞名遐邇。

惦記北疆,無非就是想獲得更多的戰略資源,要麼你崇侯投靠我,幫我練甲士,要麼你把練兵之法交出來。

為此,西周大將南宮适四年前還偷偷越過了佳夢關,在崇城教訓不聽號令的虯國時,給空虛的崇城老家狠狠來了一下,城頭都差點變換了姬字旗。

這一點都不儒雅,各種影視劇里,那個溫文爾雅的西伯侯怎麼會如此…如此跳脫。

西岐不是喜歡種地的農夫國嗎,聽老爹講過去的故事怎麼如此兇殘。

就目前西周這找事的節奏,別說北疆打不打伱了,殷商怕是都頭大得很。

扯遠了,西周的威脅在未來,崇城暫時考慮不上,眼前的妖魔卻是近在眼前,孟嘗不得不留意的。

在意識到這群「喪屍」兵也能提供祭血、三頭六臂的消耗之後,孟嘗便毫不猶豫的開了技能,最大程度的除惡務盡。

亮眼的表現不僅被交戰雙方的主帥、將士看在眼裡,黑雲中一直現形震懾四方的相柳,也有三顆人頭看了過來,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

就像……就像是一群頑童,饒有興趣的看著一窩螞蟻,而這窩螞蟻里,出現了一個特別有趣的大螞蟻,讓頑童很想逗弄逗弄。

「喪屍」兵的戰鬥力並不強,他們沒有結軍陣,也沒有過往的戰鬥意識和武藝,全憑本能行事。

聯軍吃虧就吃虧在不少「喪屍」前一秒還是自己的袍澤,下一秒便站起來和自己刀劍相向,這種心理壓力遠大於其他。

天色將晚,聯軍大營處傳來歡呼,在崇侯和兩員大將的糾纏下,千足蜈蚣終於倒下,不再動彈。

前師已經完成後撤,左右師頂上了壓力之後,叛軍回天乏術,只能紛紛潰逃,留下戰場上一群行屍走肉的「喪屍」兵。

袁福通還在大聲叫喊著,請求諸聖大顯神通,此人也頗有本事,真給他叫出了動靜,一大群環狗衝出,奔著接近尾聲的戰場而去,聯軍如臨大敵。

隨即,黑雲里傳來一聲高亢的猿啼,環狗們立刻停下身形,不甘的回歸了黑雲之中。

相柳九張面孔紛紛微笑起來,似是在嘲笑什麼,也不留戀,往黑雲中走去。

只是有三張人臉回過頭來,感興趣的盯著孟嘗,嘴裡似人似蛇的舌頭伸出,舔舐著嘴唇。

不一會兒便消失在黑雲之中。

四周無論是在和後師剛剛接戰的夏耕屍,還是猛攻燕城的妖魔軍團聽到猿啼也如潮水般退去。

袁福通恨恨的擺了一下手,叛軍立刻如蒙大赦般的跟著撤退。

崇侯虎則制止了想要追擊的諸軍,疲憊的喘著粗氣,終究是老了啊,這才殺了條孽畜就累得夠嗆。

看看旁邊的興奮的張桂芳和陳奇,還興緻勃勃的在千足蜈蚣身前比劃著,這麼大,等會兒怎麼吃才好。

崇侯虎搖著頭,有些感嘆時光易逝。

聯軍也開始退兵,孟嘗解除了血祭和三頭六臂,身體一陣虛弱傳來。

不過還好,沒有前面兩次燃血那麼誇張,疼的動彈不得,這一次只是有些虛弱感,腹中飢餓難耐,更勝於虛弱。

打馬回營,孟嘗迫不及待的朝崇侯虎而去,他心裡有太多的疑問需要虎師傅解答。

那黑雲中傳出的猿啼是什麼?傳說中相柳有水神之能,如同毒液的水漫金山怎麼不見她使用,不然一灘水下去,哪裡還有聯軍和叛軍的事,直接眾生平等。

他總覺得妖魔好似故意留手,並沒有全力進攻的想法,反而是想把他們這些人困在燕城一樣。

前面所提的條件也不像是認真協商,更像是在侮辱被祭祀的那些日月山川神靈。

這一切都太詭異了。

明明擁有毀滅一切的能力,卻如同戲耍螻蟻一般,把他們這些凡夫俗子困在原地不殺,看他們互相撕咬征伐,如果只是一隻妖魔如此也就罷了。

可從先前的猿啼聲中看來,更像是妖魔里有著令人無法理解的階級,一部分不知名的存在彷彿約束整個妖魔軍團,並沒有把事情做絕做死的意思。

崇侯虎翻了個白眼,從千足蜈蚣身上拔出寒芒刺骨的長槍,無視孟嘗的問題。

你問我?我看相柳對你挺有意思的,要不你單騎過去問問?你看相柳告不告訴你吧!

孟嘗訕訕不語,又把目光望向崇侯虎手裡那把長槍,露出一副流口水的模樣。

「怎麼著?想要啊。」

「一點點。」

「想的美,這把寒光可是我的心血,想要就自己找材料,讓拙守給你打一把去。」

孟嘗眼前一亮,嘿,我拙守大哥還有這個本事?

看了看身上加厚的斧鉞,斧刃有點豁口,但問題不大,重兵器不講究鋒利,就講究一個勢大力沉。

先前特意拿的那把長槍和雙戟,都是一副坑坑窪窪的破損樣子。

孟嘗撓了撓頭,認真的想著,自己親愛的拙守大哥有什麼愛好之類的,或者自己手裡有沒有什麼能讓拙守大哥喜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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